余白手中拖着家里的桌子在大街上飞快的奔走着“不好意思,借过借过!”
余白略带歉意的吼着,路上的行人闻讯都急忙闪开了一个过道。
“握草,这年轻人。”一个老大爷不禁感叹道“喜欢锻炼是好事啊,这末日之下好体能可是生存的本钱啊。”
“让开让开!!”老大爷话音刚落身后又响起了两个人的声音。
“法令院例行公务,无关人员都让开。”
“这……”行人皆为之诧异,老人略加思索随后又恍然大悟般的拍了一下手向身旁的人解释道。
“这估计是那个青年偷了人家的桌子被法令院的人抓了个正着吧。”
“大爷您有所不知,他是我们街余式门诊的余医生,我去那看过几次外伤,那个桌子好像是他本家的。”大爷一听又一次陷入了深思,不仅仅是大爷整个东关口的居民都在讨论着这略显滑稽的一幕。
“法令院为什么抓一个医生呢?”
“他为什么拖着一张空木桌子逃跑呢?”
真相不得而知,也只有余白自己明白他拖着这个累赘主要是他怕子弹。
余白在一个路口处停了下来,他看了看身后紧追不舍的二人随后便将手中的木桌丢了过去。
二人看到飞来的木桌便向两旁躲去,回过神来余白已经跑进了小巷子内。
二人不敢怠慢也追了过去。
“你对这一块熟悉吗?”士兵A问道。
“来过几次,据说这条巷子蜿蜒曲折,岔路繁多,杂物遍地只怕我们要跟丢了。”
不经意间木门上生锈的铁钉勾住了一名士兵A的衣袖,经过检查后只是破了一点皮并无大碍,二人不以为然继续向着巷子深处追了过去。但跑了一会后士兵A却瘫软在地。
“怎么回事?你小子不挺能跑的吗。”士兵B关切的问道。
“不知道,就是感觉提不上力气。”士兵A有气无力的说道,他面色发白双眼布满了血丝,一双眼睛空洞无神的注视着庇护所玻璃罩外的天空。
士兵B拿起对讲机说道“呼叫长官,追捕过程中发生意外,目标潜逃,一人重伤,请求终止任务。”
不一会对讲机便响起了电流声 “任务终止!”
士兵B放下对讲机看向士兵A诧异道“刚刚还好好的呢咋就成这样了,”士兵B扶起士兵A随后蹲下身子,士兵A倒在了他的背上“坚持住啊我带你去看医生。”
说罢便朝着胡同外跑去。
士兵B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背上的兄弟忽的发出剧烈的咳嗽声随后将一大滩液体吐在了他的衣服上,紧接着一股腐臭味蔓延开来。
“握草,你TM吃屎了是吧真TMD臭,”士兵B吐槽道随后又叹了叹气“可怜了我的新制服。”
士兵A并没有回答只是发出了一种含糊不清的“赫赫”声。
“你小子喉咙里卡屎了是吧,还有你可别睡着了,我可不给你收尸。”士兵B不断的给士兵A说话试图让他保持清醒,但都没得到回应,似乎他真的睡着了。
“喂,你小子可别吓我,说句话啊?”士兵B能清楚的感知到背上传来的阴凉感,但他不愿相信刚刚还在一起奔跑的兄弟现在却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转变实在太快,他不能接受。
“喂,别装死啊!”士兵B急了。
“赫赫”身后的兄弟有了动静,士兵B激动的向后望去。
士兵A的眼白充斥着眼球,口中有大量粘稠的血液不停的躺着,在士兵B回头的一瞬间他便对着士兵B的脸啃了过去。
“啊!!”士兵B惨叫着从腰间掏出配枪对着士兵A的腹部连开数枪直到传来弹夹打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