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逛了好久,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人。
他最开始在这片草地上选定了一个方向,走了好久,眼前的景色还是一片绿地。
这让云墨心里有些打鼓,想着自己应该是走错方向了,于是换了个方向走。
可最后的结果还是一样,眼前一片绿地,周边没有树,天上也没有云。
没有参照物,云墨都不知道自己跑到哪里去了。
兜兜转转之下,太阳爬上了半空。
炽烈的光芒照耀,云墨不由得用袖子擦了擦汗水,微微喘气。
正是这个动作,让他察觉到了自身的不对劲,他竟然有些累了。
八品武夫可以鏖战三天三夜,怎么可能走半天就累呢?
云墨低头沉思,想到了一个可能。
没有任何参照物的广阔草地,是迷惑自己的障眼法,目的就是拖延时间,为不知存在何处的偷取他体能的小贼争取时间。
但现在的他找不到小贼,也没办法跑出这片草地。
【零?壹?】
【我在】
是零的声音,和之前一样冷冰冰的。
【有什么办法帮我破除这个困境吗?】
【一路直行】
云墨没听懂,还想再问问的时候,感觉到自己和零之间的联系断开了。
直行?往哪边直行,说清楚啊。
好吧,零走了,也就是说这个线索足够我破除这个困境了。
云墨想了想,随便挑了一个方向,加速奔跑起来。
太阳将要落山的时候,云墨已经不知道跑过了多远的路,体能的加速流失加上奔跑的耗费,已经让他产生了一丝疲惫。
然而青木翻天手带来的增益远比云墨想象的要大,在他被未知物件偷取体能的时候,体内的元气也在远远不断的产生,勉强能达到一个平衡。
但是这样的话就代表,他的力气用一分少一分。
云墨心中有些焦急,再这样下去的话,自己就油尽灯枯了。
这时,云墨撞到了一堵无形的墙壁,墙壁很软,让他陷进去,又用弹力把他弹了出去。
他愣住了,难以置信的伸手探向墙壁的位置却摸了个空,那里什么也没有。
云墨摸了摸脑袋,继续跑起来,却在不远处又撞上了那堵看不见的墙。
再次伸手去摸,还是什么都没有摸到。
反复几次后,云墨知道了原因,这堵墙,是会动的。
速度算不上快,但有很强的弹力,他有试过全速冲锋,结果就是自己被狠狠的弹了回去,冲的时候有多大力气,反弹回来就有多大力气。
无奈之下,云墨拔出了腰间的那把青绿色剑身的长剑,青岚,将气机灌注进去,随后劈向前方的墙壁。
一道锁链碎裂的声音响起,面前那无形的墙壁显现出来。
入目所见,是由无数根锁链交错形成的铁墙,锁链缓缓的移动着,墙壁也在不断的远离。
被劈开的锁链再次连接到一起,云墨见状,连忙再度劈砍过去,但只砍断了两条锁链,后面还有很多很多。
如果说要把所有锁链劈开才能逃离这里的话,那凭自己现在的实力是不行的,必须要突破才行。
云墨想了想,扯过被砍断的锁链,缠在自己腰间,让墙壁带着自己走。
这就避免了墙壁距离自己越来越远的状况,虽然说姿势不太好看。
解决了这个问题,云墨回过神来,准备冲击下一条隐脉。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增强实力的最好方法就是破隐脉,冲脉刚破三天,尚未稳固,但他等不了了。
谁知道在这个阵法之后还会不会有其他人在等着,云墨并不想做一只待宰的羊羔,他想要搏一搏。
掏出叶如霜赠送的丹药,云墨一口吞了进去,闭目开始冲击隐脉。
这一次冲击的是双隐脉,阳跷脉,阴跷脉。
这两脉相辅相成,共同掌管身体的支配能力,以及增加元气的作用效果。
因为需要同时冲击,而且没有药液的辅助,云墨只能一边忍耐着强上几倍的痛苦,一边冲击。
过程十分惊险,因为冲脉尚未巩固完,在四条隐脉的共鸣之下,险些破裂,好在丹药具有着强大的恢复能力,再加上云墨自己的及时稳固,才险之又险的冲击完两道隐脉。
痛苦伴随着给予,现在云墨体内的元气液化已经达到了五成,就是说每次身体产生的元气中,有五成是元液。
身体的补充速度终于超过了被吸取的速度,云墨长舒一口气。
他准备在墙上再挂一会儿,休息一下,等待元气充盈。
一夜过去,云墨感受着体内充盈的元气,信心爆棚,再次用青岚劈向锁链。
这一次,锁链迎刃而解,纷纷断开,随后以断开的那道裂缝开始,缓缓的碎解掉。
世界破碎。
没等云墨看看外面的世界,十道飞剑飞来,速度极快,封锁了他所有的移动路线。
但他也不是之前初破八品的小家伙了,手臂绷紧,挥动青岚,以蛮力将飞剑全部击飞。
之后才有时间去看对面的袭击者。
为首的那个是个十分猥琐的人,他将飞剑搭在肩膀上,邪魅一笑,他身后十人一字排开,一副小弟做派。
猥琐的男子大声喊道:“云墨,今天遇到苟爷算你倒霉,跪下叫声爷爷,就让你痛快的死。”
身后的十人也哈哈哈的笑,那笑声好似一群鸭子吱哇乱叫,很是让人讨厌。
云墨掏了掏耳朵,懒洋洋的道:“就你们啊,没别人了吗?”
眼前这些人,就三个七品,剩下一帮八品,老实说,云墨还真没放在眼里。
七八九这凡人三境中,谪仙的个人战力远远不如武夫,便是普通武夫都可以一挑二,更别说破了四条隐脉的云墨了。
“苟哥,他瞧不起咱们。”
“是啊苟哥,咱们一起上,干掉这小子。”
十人纷纷叫嚣,但没有一个人敢主动上前,一个个的嘴上叫的很欢,实际上都偷偷摸摸的往后挪步。
云墨扶额,这还没开打呢,这么多怂包。
这真的是清风和吴卓远的亲传吗?一股地痞无赖二流子的味道,莫不是临时抓过来凑数的吧。
但像清风那样的人不可能会做这些无用功,他一定有什么深意。
想到这里,云墨露出一口小白牙,提着青岚一步步的走向他们。
比起自己苦思冥想,直接把他们打一顿再问不是省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