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色有点沉重，大概也是因为最近程嘉优状态不佳引起的。
要说为什么，因为仓鼠小姐可是他的意中人啊。
“啊……许斌。”
赵信和周亦瑾同时把目光投向突然出现的许斌，赵信冲他挥了挥手，周亦瑾也向他微微点头示意。
同样的，他也冲两人礼貌地笑了笑。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他的笑容有点牵强。
“所以？你叫我有什么事吗？”
不知为何气不打一处来的我阴沉着脸，盯着这家伙明显算不上多么帅气却总是会吸引很多女生的脸庞。
“嗯，有点话想要和你单独谈谈……现在出来一下可以吗？”
虽然话说得好像是在征求我的意见，不过我还没来得及给他回复，他便自顾自地走出了教室。
“……嘁。”
我啧了一声，双手插兜跟在他的身后。
那天傍晚不小心遇见的告白场景我并没有告诉任何人。
而且在听到许斌的那句“我喜欢你”之后，我因为脑子太乱又害怕被人发现，所以自己先溜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没听到。
但是事已至此好好回想一下的话，程嘉优最开始变得奇怪的源头就是那次告白。
在我走之后，许斌是不是又说了一些刺激程嘉优的话我就不清楚了。
但是既然现在他主动来找我的话，证明我的猜想十有八九是没错了。
……
……
“……你要说的话指的是什么？”
走廊拐角处很少有学生经过，所以这里也就理所当然得成了许多学生谈悄悄话的绝佳场所。
我看着一本正经的许斌，开门见山地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
他似乎是在组织语言一样酝酿许久，过了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一般长舒一口气。
“我……一直都很想对程嘉优说一声抱歉。”
“……那你搞错对象了。这种事情还是对本人说清楚更有诚意。”
我并没有追问他道歉的缘由。
这大概和我那天不小心撞见的那次告白有着莫大的关联。
“这种事情我当然也明白，”他沉着脸，老实说我还从来没见到过老好人的许斌会露出这种表情。“但是你应该多多少少也注意到了吧？她最近的情绪波动很大。”
“……我想是我的错。”
——这我就听不下去了。
就算我再怎么讨厌许斌，但是他没做错的地方就是没做错。
“——不过是一次告白，为什么你会认为那是你的错让程嘉优变成了这样？”
“你……”
他抬起头，有点难以置信地望着我，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不过很快又沉默着低下脑袋。
“你……都知道了？我跟她告白的事……”
“嗯。”
我很坦然地承认了。
“她告诉你的？”
“不——程嘉优不是那种人。是我自己看到的。”
“啊……这样啊……”
他的嘴角扬起一丝苦涩的笑容。
“但是——她会变成这样，我依然觉得和我脱不了干系。”
“……你什么意思？”
“你大概不知道吧？我其实，半年前就很喜欢程嘉优了。”
“半年前……喂，难道你——”
“没错……”
他露出了寂寞而又痛苦的表情。
“半年前，我也和你们两个在同一个补习班。大概你们谁都没有发觉吧？”
“啊……”
……这倒是真的。
补习班里除了黎诗和冉菡那种太过明显的存在，我也就认识程嘉优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