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我不能再熟悉了,本是女人却有着一副男人般的好嗓子。先是几个鬼将跟着大帮的鬼兵涌进来,再是一个身着戎装英姿飒爽的灰发女人紧随而入。
“怎么着,这个时候想起本小姐了?”
她停在我跟前双手交叉在胸前一脸戏谑的看着我,而我呢却强忍着心中的不快上去陪着笑脸。
“姐姐,小的什么时候不想着您啊。”
“哈哈哈,好,那今天也不白来,”她唤阴兵将那老爷围起,“抓了他若敢反抗杀了无妨,让他知道敢动我的人是什么后果。”
阴兵将那汉子围的里三层外三层,本来诺大的店面被塞的满满当当。
“我不管你是谁,你今天敢动我一下试试!”
被他这么一喊,本来还笑着的她瞬间面若寒霜。
“原话送给你,我不管你是谁今天碰到我了算你倒霉。”
她一挥手阴兵便往前扑去,薛仁青聚集了鬼气化成大棒迎了上去,一时间兵器交接的声音不绝于耳。在坐的食客谁见过这样的场面啊,跑的跑窜得窜,除了张老爷用长衫把自己包起来躲在大堂一角。
“他是何人。”
“济南府薛仁青。”
“没听说过。”
“就是那个连杀一百二十二人的闯王。”
“哦,就是那个当年独霸一方的薛老板,难怪你奈何不了他。”
话还没说完,那边就有了结果阴兵横七竖八的在堂内躺成一片,薛仁青嘴中还嚼着一个。
“仅此而已?!”
“尔休要说话!”
溧阳一声娇喝,将他镇在原地,本来不可一世的他像是着了魔猛地向门口跑去,却被几个鬼将砍翻在地抓了起来。
“本来以为还有些本事,看来也不过如此,”她看向我恢复刚刚的面貌,“这次算是你欠我的一个大人情,我会找机会让你还的。”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她注意到我身后站着的戏子,便问我她是谁,于是我便将事情的原委与她讲了一番。
“原是她的事情被你揽了去,而今你也不似从前那般了。”
“不不不,此事皆是因我而起不干她的事情,当年在济南府她还救过我的姓命。”
“嗯?若非我今日有事在身我非得问一个水落石出,”她瞪了我身后的戏子一眼便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记住了这个人情我会让你还的。”
于是店内再次冷清了下来。若不是店内的桌椅横七竖八,刚才的事情就像是没发生过一般。
“她是谁?你怎会如此忌惮。”
戏子如此问我,我该如何回答呢,回答不了的事情便一笑带过就好了。
“嗯,这个事情以后再说。”
戏子若有所思的点了头,“给老爷添麻烦了,小女子无以为报。”
“哪里的话,因你种的因,也因你结了果。以后若有什么难处,来找我便是。”
戏子又问,“老爷刚刚说在济南府我救过老爷姓命,此话从何说起?”
“只是我刚才为脱身所言,尔不必当真。”
她本有些向往的目光瞬间暗了下来“也是,我一介女流如何能救老爷姓命呢。”
看着堂内乱作一团的桌椅板凳,叹了口气。
“今天看来是没法做生意了,”看了一眼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张三,“张老爷打烊了,回去吧。”
张三闻我言一溜烟的窜了出去。
“小二,把堂内收拾一番也歇着吧。”
小二闻言也从里屋出来,做起了事情。
“老爷,刚才话还没说完小女子无以为报便在此为老爷做些事情,无需薪水给口饭吃便可。”
“我这儿并不缺人手。。。”
话还没说完,她打断我,“小女子现在无依无靠,就算老爷您今天不留我,我也要赖在这里。”
她几乎用哀求着和我说,我本不想留她,可这也是我种下的因。
“听我把话说完,我可以留你薪水照发不误,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老爷但说无妨,无论是什么条件小女子都会答应。”
“要求很简单,白天不准出门,出门需要我陪同,伺候客儿的时候不可言语。”
她有些诧异,便张嘴问我。
“我如此说你便如此做。”
“是,老爷,我多嘴了。”
戏子实力非同小可,如若被发觉我这儿的生意怕又是不好做了。
“你名字告诉与我。”
“小人只有一姓,无名。”
忘了这茬,她可不是现代的鬼。
“那我便给你起一个名字唤作‘王瑜’,一是为着好听,二是为着告别昨日,如何。”
“都听老爷的。”
“别叫我老爷,在这里过活就得按这里规矩,叫我掌柜的便可。”
“嗯,听老爷。。。”,发觉自己失言看了我一眼见我面色如常便接着说,“都听掌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