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残,你喜欢姓乱的那个丫头对吧!」某天,在学生会活动结束后,会长忽然间这样问我。
会长身高至少一米七二,比我还高了那么一点点,光是站在眼前就能给我以莫大的威压,再加上她体育,音乐,写作等方面的能力都十分的出类拔萃,其中空手道甚至能单手随便虐杀我……作为一个身心完整的男士而言,这个女人的存在就好比泰山,我可怜的自尊心啊。
我没有想到她竟然会问出一个这么崩坏的问题,所以足足愣了三秒左右。
严谨自律的会长会问出这种话题本身就有着非常诡异的色彩,话说,她是怎么知道的啊?
「说、说什么傻话,那种事情怎么可能。」
「你干嘛这么慌张,难道……」她狐疑地望着手忙脚乱的我。
「别、说那种蠢话了,真的没有这种事情嘛。」
「原来我还不相信,看来是真有其事呢……说吧,是什么时候的事。」那双充满智慧的眼睛发着奇妙的光芒靠近了我,让我感到莫大的威压。
「都说没有那回事了」
「作为你的顶头上司,我有权利知道你的状态。」
「会长,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现在是恋爱自由的时代吧。」
「别跟我谈论自由,在这里,我就是法律。」
「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现在我临时改主意了。」会长笑的相当的和蔼,可是这个笑容并不能温暖我现在的心境。
「这是犯规哦,会长。」
「嗯,我想一想,你貌似还有点奖学金的吧,看起来你最近并不缺钱,我明天去跟教务处说一声,让他们晚点发给你。」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眼前的会长已经开始黑化了。
「你这是公报私仇,不带这么玩人的。」
「不想被我玩弄的话,就快点说清楚。」她的温暖笑意变成了狞笑。
「我宁死不屈。」
「不错呢,作为我的二把手能有如此风骨真是不错呢。」拜托,请不要在这个时候说风骨什么的。
「……」
「嗯,最近我准备办一个义务活动呢,义务帮同学们扫厕所,以增进学生会和一般学生之前的融洽感——蓝副会长,这项光荣的任务就交给你一个人办了。」
可恶,为什么这个家伙会为了一件与她不相干的事情黑化啊,我以前认识的那位严肃可敬、蔼可亲的会长到底哪里去了。
原本我还想继续坚守阵地的,可是会长正歪着已经完全黑化的脑袋在想什么歪主意的样子。而且我还没有吃晚饭,又饿又累,压力太大了,我还是投降好了:「……一年前,在开学典礼上。」
「……」
「……」
「不得不说,你这个家伙的废柴程度还真是不同寻常呢。」
非常让人不甘心的的评价,可是我完全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你这样伤害一个对你忠心耿耿的手下,难道就不会觉得愧疚吗?」
「我也是就事论事,喜欢一个女孩子一年都没有表白,真的很废柴……你这是什么表情……」
当然是幽怨的表情。什么?你不懂什么是幽怨的表情,那咒怨的宣传海报总看过吧,那个死小孩的表情就叫幽怨了。
「真是的,居然会喜欢上那个臭丫头什么的,叫我的脸往哪里放,老娘我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人才,居然会喜欢上她——开什么玩笑,绝对不可以。」
喂喂,虽然乱幽璃的体育能力确实没有她强,不过她其他方面的能力还是非常不错的哦,最重要的是人家是病娇型的,我最萌这类型的女生了。
「不要在这个时候谈论自己的脸面好吗?非常非常的令人寒心呢。」
「闭嘴,你马上停止喜欢那个丫头。」
丫头丫头的,你们连不是同年级的吗?
而且,停止喜欢谁什么的,完全是在胡搅蛮缠嘛。
难道说她掌握了想喜欢谁就喜欢谁、想不喜欢谁就不喜欢谁的魔法?
嗯,很有可能呢。
「会长大人,请救救我吧,将我从这犹如漩涡般的恋情中解救出来吧,我现在能够依靠的就只有你了。」我踏上一步,紧紧地抓住她的手。
「什、什么?你这家伙……」会长慌慌张张地挣扎着,大概是想说我是废柴吧,可是似乎想到说我废柴已经完全没有鞭策意义,所以就不说了的样子。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已经完蛋了。
「难道你没有听说过神救自救者吗?」会长一把推开我,很是自得地对我说。
「没有,再说会长不是注定要超越神一般的存在吗?」
「嘛,你说的也挺有道理的……让我想想啊,我认为你应该马上去表白,给这段没有结果的恋情做个了断。」
喂!没有结果的恋情什么的,纯粹是在打击人吧,你都这样说了谁还敢去啊——「……你以为我不想啊。」
「也是呢,不对,啊,我知道了……」
总觉得她兴奋的语调中透露出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会长向我踏出一步,前脚狠狠地砸在地板上,长筒靴的底座与地板相撞,发出了清脆的震响:「蓝副会长,如果你想要继续在这个学校,这个学生会,甚至是这个世界存活的话,就马上给我去表白。」
「会长,刚才那个,只是单纯的恐吓对吧,这是在犯罪哦,犯罪。」
「这就是我『就算要犯罪我也要逼你去表白』的觉悟,你自己看着办吧」会长已经停止了黑化,颇有些看山不是山之后的看山还是山这样返璞归真的感觉。
更加的令人害怕了。
「我,我绝对不会去表白的。」
扔下这么一句很没骨气的话,我捂着脸跑出了学生会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