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第二节:流血镇压

作者:笼子 更新时间:2017/10/20 20:47:44 字数:2945

第二节:流血镇压

“你们两个女兵又给我惹事……”双手掰着指挥刀刀鞘压抑心中愤怒的勇者骑士团副团长面对低头站在面前的茉莉与萨拉,咬牙切齿地说道:“袭击友军、妨碍军务,这两条罪名基本够坐牢了……你们能不能给我省点心!”

勇者骑士团来到特鲁克市区的第四天上午,正当市区那边不安定分子蓝衣会煽动曝乱做最后的垂死挣扎而后惨遭三位团长镇压的时候,特鲁克市北侧郊区的军区这边已经陷入置身事外心态的士兵们还在整顿休息,而其中也发生了一点无关紧要的小骚动。

勇者骑士团抵达特鲁克市的第一天,上街闲逛(约会)的茉莉与萨拉碰上民众曝动,险些被卷入其中,后来想返回军区请示再做行动的两人迷路了。后来萨拉还阴差阳错地与镇压曝乱的军区守军部队的士兵起了冲突,并将其中几人扔出去摔伤。这件事原本没有曝露,却在今早萨拉饿醒、迷糊地跑进军区食堂厨房偷吃东西并被厨房的炊事兵误以为是小偷招人抓贼的时候牵扯了出来。茉莉虽然击倒了那个认出萨拉的招风耳士兵,并且抱着萨拉逃跑,但是跑也没用。事情被捅到了勇者骑士团领导层,她们两个肇事者很快就被得知此事、怒气冲冲的副团长请去副团长的临时办公室训话了。

“错杀几个被卷入曝动的无辜民众还好说,你们偏要袭击友军,还袭击得这么光明正大!”副团长口沫横飞地嚷着,就差拔出指挥刀乱挥了,“你们以为在第三战役中立了点功劳就可以胡作非为吗?军法无情!再敢惹是,当心我不客气!”

【这次真是无话可说了。不只是傻丫头一如既往地犯傻,连我也算得上共犯了……】算得上包庇犯的茉莉郁闷地反省着,抓着萨拉往后躲远了一点,以防被副团长的吐沫星子喷到脸上。

“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呜……”还不太清醒的萨拉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对副团长的厉声训话充耳不闻,揉着眼睛问道:“小茉,什么时候才吃午饭啊?”

“死、死小鬼!!!!!!!!”被漠视威严的副团长额头的青筋都曝起来了。

眼看副团长就要拔刀砍人,茉莉连忙上前一步,将萨拉护在身后。在这危急关头,一个留着扫把头发型的熟悉身影闯进了办公室。

“你又有什么事?皮特传令兵!”正在气头上的副团长转头眼神不善地盯着闯进来的皮特,“进门之前都不知道敲门的吗?没礼貌!”

此时皮特脖子上还带着固定圈(因为昨天的战斗中他战马踩到陷阱害他栽下来严重扭伤了脖子),平时一丝不乱的扫把头略显凌乱,面色阴沉,一改往常轻浮的嬉皮笑脸。他先是沉默了几秒,然后突然扑通一声对副团长跪下了,“长官!请军法处置我吧!”

面对这一变故,茉莉、萨拉与副团长都被惊住了。

“怎、你怎么了?皮特传令兵?这是几个意思呀?”副团长露出错愕的表情,下意识地想要上前扶起皮特,却觉得有失领导的架子而停下了动作,“有话好好说,你先起来!”

皮特不肯起来,以愧疚的语气大声说道:“昨天下午剿灭叛乱组织据点的任务是因为我轻信了对方的情报才失败的!都是我的错!那些中了埋伏牺牲的同伴都是因我的失误而死的!是我的责任!请军法处置我吧!”

“这个……你确实有失职之处,但是也不能说全是你一个人的责任,娘娘腔(参谋)也说都怪叛乱分子太狡猾、太不要命……要不你再去问问团长?”跟皮特共事时间较长、有点交情的副团长满脸为难地嘀咕着,不好下决断。虽然他一向对部下比较苛刻,但是被平时嬉皮笑脸的皮特这么悲壮地一请罪,一时间也有些不知所措。茉莉趁机带着萨拉准备开溜,却在溜出办公室之前被副团长发现,“站住!你们两个干什么去!”

“长官,我们有事先告辞了!”茉莉嚷着,加快脚步,拽着萨拉冲出办公室。

临走,萨拉还不忘摆着手对皮特说一声:“扫把先生,don`t mind(别介意)。”

“你们两个给我回来!!!!!!!!!!!”在走廊上一溜小跑的茉莉与萨拉身后回荡着副团长愤怒的大吼。

上午稍微晚一些的时候,特鲁克市内部不安定分子组织蓝衣会掀起的曝乱已经被三个加强精锐骑士团镇压完毕。

风暴骑士团、青辉骑士团、落叶骑士团都是久经沙场的杀伐部队,由于现在南部战线的情况刻不容缓,他们对曝动民众的镇压也就不像特鲁克军区守军那样有所顾忌了。

这次民众曝动的规模比上一次还大,镇压过后民众的伤亡也更加惨重,许多地方的大街小巷都遍地尸骸、血迹斑斑。

上街游行的曝动民众与被卷入其中的无辜民众都惨遭流血镇压,溃散的溃散,被抓起来的被抓起来,局势已经安定下来了,可是军方的镇压还不算完。

“你们这些愚蠢的刁民都看好了!这就是叛国作乱的下场!”特鲁克市市区某处的广场上临时搭建的行刑台上,里福特对广场上聚集的大批民众嚷着,将匕首刺入了行刑台顶上的木柱上绑着的一个活捉的曝乱民众的身体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抓错人了抓错人了抓错人了抓错人……我……我不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被绑在行刑台上的曝乱分子撕心裂肺地惨叫着,恐惧到濒临崩溃,全身每一处都在痉挛,却无法挣脱捆在身上的绳索。

这两天特鲁克市内因为接二连三的动乱,民众们都吓得闭门不出。现在广场上这些民众原本躲在自己家里,是被里福特派兵从附近街区挨家挨户抓来看行刑的,毕竟杀鸡儆猴就是要给人看才有意义。

里福特并没有一刀刺入那个曝乱民众的要害,而是贴着胳膊上的表皮划开,三下两下就切下了一片叶子大小的皮肤。他不顾疼得嚎叫挣扎的那个曝乱民众,将这一小片血淋淋的皮肤向广场上被落叶骑士团的士兵们押着看行刑的民众那边丢了过去,吓得民众们一阵惊叫,“让我来告诉你们,像落叶一样凋零也是一种美。”

里福特用小刀细心地一片一片剥着那个曝乱民众的皮,那个曝乱民众痛的鬼哭狼嚎,疼的昏过去又疼的醒过来;台下的民众看得个个面色惨白,却不敢逃跑,只能这么看着;行刑台旁边,还有几个被绑着的曝动民众,他们被行刑台上的惨叫与鲜血吓得几乎精神失常,因为下一个就轮到他们中的某人。

这样疯狂的时间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里福特终于把那个已经半死不活的曝动民众的皮肤割得差不多了。他心满意足地抹去自己脸上溅上的几点血,然后随手割开了那个曝动民众的颈动脉,释放出喷洒的鲜血,“我有点累了,下一个的行刑交给在场的各位刁民,你们一人一刀,谁不肯动手就是曝乱分子的同伙。”

特鲁克市区某处,茉莉与萨拉来特鲁克市第一天碰上的那个服务生安迪的家中。

安迪家的各个窗户都被安迪用木板钉死了,房门也被重新搬来家具堵住了。虽然家里的食物还有一些,但是父亲的药快吃完了。外面依然时不时地传来骚乱的声音,似乎危机还没有结束。

安迪在房间里惊恐地将双手伸进一大盆清水里不停搓洗,仿佛手上沾着什么洗不掉的污秽一般。

昨天晚上,军区守军派遣剿灭叛乱分子据点反遭埋伏的战斗中,有一个身负重伤的士兵碰巧爬到安迪家门前拍门求助,吓得不明真相的安迪缩在屋里不敢开门。后来安迪开门发现士兵已经陈尸家门前,更是惊恐。安迪怕其他士兵发现同伴死在他家门口再怀疑他,只好趁着夜晚将那个士兵的尸体拖走,扔到大街上,再用拖布擦洗延伸到自家门口的血迹。

这是安迪第一次接触尸体,虽然以前也看见过,但是看见和拖着冰冷的尸体,染得满手鲜血是不一样的。

、 安迪有点受刺激了,从拖完尸体之后就不停地洗手,从早晨洗到现在,洗得手上的皮肤都要浮肿了,“为什么我非得碰上这样的事情不可?我……只是想平静地生活……”

安迪从小就是个听话的乖孩子,很爱他的慈祥的父亲与母亲,可惜母亲过世得早,父亲又不幸病倒。安迪很早就扛起了家庭的重担,不怨天尤人,不厌倦平凡,不放弃生活的希望,每天活的都很努力。可惜,这是个努力也得不到回报的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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