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和小娥的死亡让我心中有一种暴戾不断滋生，我在自责，我明明有能力保护好他们的，却因为大意，他们就在我的眼前死去了。
我死死地看着面前地这个家伙，头发须白，看上去年龄已是不小，脸上虽然有着老年人的皱纹，但皮肤却很好，筑基带来的效果缓解了岁月的痕迹。
“你想怎么死？！”
我看着他，缓缓说道。
我不是懵懂的少年，我是烈火fff团一团长，我参与的战争不在少数，杀一个异次元的人对我而言，已不再陌生。
我这时候有些羡慕起那些元素类的能力者，至少特效好看啊，威势十足。
林风源双手持剑，早就将学了50多年的御剑诀忘了个一干二净，只剩下害怕的本能，他看着面前的少年，这少年阴沉着脸，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比他在大典上看到的长老身上的更加疯狂，仿佛是一个无形的巨兽向他走来，睁开了双眼。
“啊~~~~”
林丰源疯了，瘫倒在地上，屎尿齐出，慢慢俯身，把自己的头藏在自己的裆下，口中不断说着。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是仙人，我是仙人，我是仙人。”
这副景象被田员外看在眼里，他双手无力垂下，一瞬间仿佛苍老了数年，这就是在他心里所谓的仙人吗？
“原来，仙人也是人啊，哼，，呵，，，，”
田员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低下头，慢慢离开了，他没脸见自己地儿子，更没脸面对那已经死去地女儿。
我冷眼旁观这一切，内心中那无处发泄地暴戾让我眼中容不下其他，紧握着拳头我提起了那一直缩着的修士。
准备一拳了结了他，以泄我心头之恨。
田小凡的声音响起：
“前辈，能不能求你放了林丰源？”
我转身瞪着他，
“你？”
田小凡跪在地上，头埋着，不敢抬起，声音虽然小，却依然说着：
“我要亲手杀了他，在我踏上藏剑山之后，我要让他在所有的藏剑山修士面前死无全尸。”
我看着他，这个少年哪里来的自信，藏剑山，天痕大陆第一宗派，你一穷小子何来的狂妄？我冷声说道：
“藏剑山，天下第一山，你想清楚了？”
少年终于抬起头，看向面前的我，他的眼中有着一种不明的神色，是坚定吗？我有些想摇头，却又不忍心打击这一个少年，我语气变严，下意识用上了我在团里训人时的语气。
“你确定？告诉我！”
少年身子发抖，精神恍惚了片刻，猛地抬起头，双手伏地，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我确定，我田小凡必会踏入藏剑山，亲手为我姐姐姐夫寻个公道！”
“轰！！”
我那饱含戾意地一拳终究还是打了出去，一霎时，大地晃动，田小凡甚至感到有一种乾坤倒卷天地变色的错觉，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被地面的震动导致倒在了地上，他不敢质疑前辈为什么还要杀了林丰源，他只恨自己没有实力。
我看着那面露不甘的少年，问他：
“你是不是心里恨我？”
田小凡连忙爬起来跪在地上，说道：
“不敢。”
我看着他，这少年，看来也会有一段传奇啊，我不再说话，走向大山和小娥的尸体。
烟尘散去，田小凡就发现，林丰源没有死，地上一个巨大的裂缝在他旁边延伸向前，直接将前方的山崖裂开了一道口子。
林丰源瘫倒在一旁，早已失去知觉。
田小凡眼睛一亮，转过身对着我就要再次磕头。
“不用说谢谢，我只是打歪了，走吧。”
田小凡还想要说什么，我打断了他。
“走吧，大山是我的朋友，我会厚葬了他们，墓就在村里，待你成为强者的那一天，再来拜见他们吧。”
我的语气很严厉，田小凡不敢再多说，对着姐姐的方向重重磕了三个头，离去。
“海外，那里会有机会。”
我最后给了他一句忠告，大陆的仙山早已结盟，如果面对藏剑山这名义上的仙山领袖，只有前往海外才能寻求一份机缘。
田小凡点了点头，消失在夜色之中。
看着田小凡消失在视野之中，我这才转身看向倒在地上的大山和小娥，而晓晓挥舞着小翅膀就在一旁悬浮着，他的小嘴上那对虎牙变得大了些，和稚嫩的小脸有些不服，虎牙上还有一丝丝的红印。
我看着大山和小娥，小娥白皙的脖颈一侧，一对小小的牙印，是晓晓的杰作。
“晓晓，你给她初拥？”
晓晓歪着脑袋，不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有些不好意思的用小手挡着自己的嘴。
“晓晓的脑子中有人告诉晓晓，亲小娥姐姐就能救活她。”
我看着晓晓，我忽然有些意外，晓晓身上还有我太多未知的事情，这点让我有点茫然，我发现对于我这个名义上的女儿，我好像了解的太少了些，看来以后有机会要去晓晓的次元看一看了。
晓晓看着我一直盯着她，小脸上红扑扑的，不好意思的扭了扭身子。
“爸爸，晓晓是不是变丑了？”
说完，眼睛张的大大的望着我，仿佛我说个是，眼泪就会啪啪往下掉。
我哪敢说是啊，连忙摆手。
“晓晓最漂亮了，不仅漂亮，又善良，你看，小娥姐姐醒了。”
晓晓低头看向小娥，果然，小娥的手微微动了，慢慢睁开了双眼，眼中流光一闪，一抹血色一闪而过，瞳孔里有了血族的符号。
“我还活着？”
她嗫喏的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然后视线就放在了大山身上。
“大山，大山！”
她看向了我，
“大仙，是你就了我吗，你救救大山吧，只要....”
我摆摆手，
“不是我，是她。”
但转念一想，难道让我的小宝贝亲大山一口，不行。我连忙改口道。
“是我和女儿把你救活的。”
说着，我走到晓晓旁边，晓晓就飘在我胸口的高度，晓晓飞的样子很可爱，她不是身子站直飞在空中，而是像被两个小翅膀吊着飘在空中，小屁股撅着，今天刚换的衣服，是小娥用布现做的小裙子，里面露着胖胖的小屁股。
看到小娥醒了，晓晓很开心，冲着小娥叫道：
“小娥姐姐，小娥姐姐。”
小娥哭的梨花带雨，但是稍微冷静了点，她的眼泪虽然还在流，但是却沉默了，眼神定定地看着大山。
我看着晓晓，问道：
“丫头，你有没有不用亲他就能给她初拥地方法？”
晓晓转过身，小脸仰着看着我，我看她这个模样，直接用手抱着她地小身体，直视着她。
晓晓也看着我：
“要救这个大个子吗？”
在这的一天，晓晓和大山并没有什么接触，甚至不认识大山，我指了指小娥。
“大山是小娥姐姐的爱人，他死了，小娥姐姐才哭的这么伤心，如果你救了他，小娥姐姐就不会哭了。”
小娥似乎也听到了我的话，本就脑子活络的她很快明白自己的复活是这个下午尿裤子的小女孩报答她的，她眼巴巴的望着晓晓。
晓晓看了看大山，嘟着嘴：
“他的血不好闻，晓晓不想救他。”
我不知怎么说，是强制要求晓晓救人吗，我不愿意，晓晓是我的女儿，更是自由的，我不能强迫她。
我看向小娥，我有些怕为情所痴的小娥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小娥却只是低下头，无言的悲伤让她的内心痛苦不已。
晓晓接着说道：
“小娥姐姐的血香香的，晓晓亲亲小娥姐姐，小娥姐姐亲亲大山。”
我听明白了，我说道：
“晓晓是说，你的小娥姐姐也可以初拥吗？”
晓晓歪了歪脑袋，似乎在想初拥是什么意思，然后点点头，
“不够，晓晓还要再亲亲小娥。”
小娥再次涌起了希望，虽然她没听懂。
我解释道：
“小娥，我和晓晓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知道界门吗？”
小娥点点头，她听弟弟说过。
“晓晓是血族，可以通过初拥让普通人也变成血族，而你成了血族，也可以把普通人转化为血族。”
我停顿了片刻，把我了解到的血族情况转述给小娥。
“血族，也叫吸血鬼，不死不老，惧怕阳光和银质的物品，还有，要靠血液为生。”
小娥勇气了希望，她看着我，说道：
“大仙是说，我现在可以把大山就活了吗？我该怎么做，请大仙指示？”
说着，她扑腾跪在地上，就要磕头，我连忙阻止她，我哪知道啊，晓晓也不知道明白不明白，她那么小。
晓晓从我怀中飞出，浮在小娥面前。
“晓晓要亲亲小娥姐姐，小娥姐姐就知道了。”
小娥看着脸前的晓晓，更注意到了之前没有太在意的那对红宝石般的眼睛，还有那一对虎牙，此刻的虎牙已经有了一点獠牙的样子，和晓晓可爱的面容有一点点违和感。
小娥闭上了眼，
“嗯，多谢....”
话没说完，晓晓一口已经亲在了小娥白皙的脖颈上，依旧是刚才那一个位置，小娥身子一颤，面露潮红，陷入了一种幻境，轻声的呢喃。
晓晓的身上冒出了血色的光芒，笼罩在她的身上，我看到一滴金色的血液从晓晓嘴角的獠牙上闪着光芒划到了小娥的脖颈上。
仪式结束，晓晓的小脸上有些疲惫，晃了晃，煽动着小翅膀飞到我怀里。
“爸爸，晓晓有些累。”
说完，窝在我怀里睡着了，轻而缓的呼吸显示她进入了美丽的梦乡。
小娥身上依旧笼罩着血光，血色光芒倏地收缩，全部被小娥收进了身体。
她睁开了双眼，嘴角的两颗牙齿已经呲出了下嘴唇，她直看着我，那原先温婉的面容带着一丝诡异的美感。
她对我怀中的晓晓低下头示意，那是一种仆从对于主人的忠诚，然后才转过身，抱起大山的尸体，微微俯身，双唇相亲，初拥仪式进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