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中州路迢迢,西岐芳姿娇

作者:君宸晨 更新时间:2017/8/18 16:45:23 字数:2994

“啊!”徐靖锋惊叫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竟是出了一身冷汗。刚才那是什么怪梦。自己梦见了什么?一扭头看窗外,天已大亮。一摸床头挂着的玉佩,没了。徐靖锋一惊,扒开自己身上的衣服,心口是一个骇人的“死”字。难道刚才的梦是真的吗?

徐靖锋想去擦心口的死字,可一触及,周身便如同刀割针扎般痛苦。根本不是凡人所能忍受的。挣扎了许多时候,忽听见泥丸宫中传来一道乍雷,接着传来了那具骷髅的声音“三月之内到不了中州城,我便要你穿心而死!“

他一边说着,徐靖锋心口一边剧痛着。听他说穿心而死,又想起了白衣人那空洞的心室和他最后的死法。不由得后脊一凉一阵胆寒。竟是几乎要哭出来:“骷髅大仙,我去过最远的地方也就是柳江北镇了,要我去什么中州,我不认路啊!”“废物”骷髅怒骂了徐靖锋一句,徐靖锋只觉脑中一震,再闭目时已经可以在自己的脑海中看见一张地图,神州各地,依稀可见,西岐方位也清清楚楚。

徐靖锋又去找挂在床头的玉佩,却只找到几粒碎石,这时又听到脑间一声呵斥:“蠢货,玉佩便是我,你再墨迹下去信不信我立马杀了你!”徐靖锋又惊又急,拿起长剑挑着昨夜理好的行李便上路了。他心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啊!那骷髅太过妖邪,也不知是什么身份,又不敢违抗他的意志。从泥丸宫中的地图可见,中州城在柳镇东北方,应了他中州之名确实是位于神州中南。估算下距离,约有两个月的脚程,不出意外,三月内定能赶到。”

渡过柳江穿过北镇,徐靖锋打算按着地图指示,先往北去到一座大城中买上一匹马,再沿官道一路向东去,可省下一半时间。此时正是秋末冬初,北去路上,寒风萧瑟一派荒凉肃杀。

一直走到满天星斗,徐靖锋也不见有什么城镇。他又担心是不是这地图不准。徐靖锋哪里知道,那骷髅本是数代前的人物,传予徐靖锋的自然也是数代前的地图。恐怕这地图上除了河山无法变化外,一切城市都已成为往昔,散入云烟了罢。

饥渴交加之下,徐靖锋找着一处背风的山坡,打算先将就一晚,明早再做打算。等到吃饱,便缩在火堆旁瑟瑟发抖,干熬到天亮。天空中东南西三方星宿光彩照人,唯有北方星辰黯淡无光,忽隐忽灭。据老人说是三百多年前一夜之间北天星宿尽数灭去,也不知何道理。

中州城,神州之中南有一城名中州。城内有一秘境,境内一派水乡菏泽风光,其内开一种花,那便是血色的莲花。故此鉴称红莲鉴。鉴内池泽腹地又有一池乃白骨堆围而成,内中火不灭名业火,又因与红莲相生,故名红莲业火。业火可生生灵,其名业障,具为女子,形容体态纷纭不一。生而具有操使业火之力,动辄之间伤人魂魄。大士境界修士也不欲与之为敌。

业障虽然本能高强但多为何善之辈,且身负天罚,一旦杀人,自身也要毁灭。天罚在业障之身显化实形为一甲,唤作雷晶锁甲。业障出身时会从业火池内带出一剑来,唤作白骨业剑。雷晶锁甲金刚不坏万法莫侵,白骨业剑,妖邪甚极无物可敌。这么厉害的宝物自然有人要夺。

然剑与甲与业障一命相生,业障死则甲毁剑损,绝无强取可能。唯有一法,每隔五年红莲秘境开启,若有缘入得其中,再有缘被鉴内业障相中,便有机会将甲剑借来一些年数,但具体怎么借法,个中细节,也是无从得知。

星夜之下,两个中年男子与一个年轻少女聚在一堆火堆旁取暖,叽叽喳喳讨论着,少女神态高亢极为自信,一头齐肩短发甩地而起,披着一条防风沙用的斗篷,看年纪约莫十五六岁的样子。

“范护法,照你这么说能得借业障甲剑的,岂不都是些擅长花言巧语的小白脸?”祁熙一脸不屑地看着自己身旁的传功长老和范护法。

西岐乃是茫茫无尽的一片沙漠,千百年钱漠中有一条沙蛇成蛟化龙,操纵沙暴,其威势不可谓不大,终被一位祁姓高人降伏。自此,那高人便在西岐立教,唤沙漠为旱海,教名旱海教。又在中原与西岐之间辟一流沙弱水之河,枯木不浮,飞鸟难渡。

祁熙身为旱海教少主,此番来到中原去中州,便是为了求得业障相借甲剑。她身边两位一个是教内护法,一个是传功长老,本领自不多言,皆是法境界的修为。

听出来少主不屑的语气,范护法略有些尴尬地解释道:“少主,业障受红莲鉴内先天禁制无法外出,只有把甲剑借予了人类,才得以外出,且业障生来单纯,容易受骗也不奇怪,但也不乏一些活了上千年及至上万年的老怪物会提点晚辈小心受骗。总的来说,借甲剑拼的是运气。”

祁熙拨弄了一下身前的火堆,白了范护法一眼:“范护法,你可真成,运气这东西你也敢信?本姑娘要是进了那什么劳什子红莲鉴,看我不借出十把八把来吓死你!哼!”

范护法不住陪笑:“是是是,少主英明神武,一定能借出甲剑,你说是吧,夏长老?”

传功长老夏长老却不回应。一摇他,他便倒地不起,竟是睡熟了。

祁熙撅了撅嘴道:“夏长老也太能睡了。”范护法却“哎”了一声:“少主,我自西一路行来,多亏了夏长老的神识斥候之数才避开了许多麻烦、神识之术最费心力,夏长老这会儿睡过去也是正常的。”

祁熙则是满不在乎的样子:“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凭本姑娘的本事,有什么我搞不定的!”范护法应了几声:“是是是,少主英明,但若是叫南海司雨阁的那群人发现了,我们出现在中原的版图上,恐怕会耽搁我们许多时日,所以还是低调行事得好。”

祁熙听得此言不屑地“切”一声,正要开口继续与范护法再斗上两句,恰在此时,倒在地上的夏长老翻身坐起做了个噤的手势:“嘘,别出声,有人来了!”夏长老将耳听附在地上:“一个人,应该是年轻男子,步伐缓慢,饥困交加,不能让他看到我们!”说着分别对祁熙和范护法和自己施了一个障眼法,火堆也不忘来了一下。祁熙将斗篷铺在地上躺了上去,打了个呵欠道:“夏长老你真是,且不说是不是我们的对头,凭他一个人还敌得过我们几个不成?”范夏二人缄口不语,祁熙见再说也是自讨没趣,便闭上了眼休息了。有着障眼法的保护,范夏二人警惕也下降了。范护法凝神打坐,夏长老也收起神识,睡了过去。徐靖锋挑着行李吃着干粮来到了在背风的土坡下,没了北风的吹拂,他甚至可以感受到阵阵暖意。向着那阵暖意的中心走去,一摞挑子一屁股坐下。徐靖锋便觉着有些异常,心道:这地面怎么这么软,想着便伸手去摸,一摸便摸着一双小丘,温软绵柔,手感异常的好,徐靖锋忍不住多摸了两下,想道这是什么呀?祁熙只觉自己精神恍惚之间身上便压了一个重物,又有一只手游上了自己的胸间,一睁眼便见一个少年正坐在自己腰上,手上动作不断,脸上则是慢慢的疑惑。身为旱海教少主祁熙何时受过这般委屈,使出一招涛沙掌便要向少年打去,掌挥至一半少年就不见了,一回头只见范夏二人满脸怒色,范护法手中持一葫芦,看来那少年已被收入其中。“少主,您没事吧?”祁熙起身正了正被徐靖锋缭乱的衣裳,怒道:“把葫芦给我,我要炼死他!区区一个凡人竟然敢对我如些不敬!”说着一把夺过葫芦。方才徐靖锋一摞挑子正砸在范夏二人头上,范夏二人莫说在西岐,即是中原这等人也是佼佼者。多少年没有吃过亏了,今番被徐靖锋一砸脑袋,还以为他是故意戏弄他们的高人隐士,立马祭出了教主赐下的离火葫芦来迎敌,不曾想他确实一个地道的凡人。若是遭了什么高人算计吃了什么亏倒也不至于动怒,可自己法境界的大门派修士却吃了一个凡人的亏,怎的叫他们不怒,虽说是他们自己放松了警惕的后果,但这凡人居然还非礼少主,少主千金之躯,自小骄横,但教中却是无人不喜的。眼下少主遭戏,二人动了真怒,这才祭出离火葫芦,二话不说收了徐靖锋。祁熙运起旱海教本门功法癸阳向日诀催动葫芦内的离火焚烧,立马听得自中传出痛苦的尖叫呼救声:“啊!好烫,着火啦!救命啊!快救救我啊!好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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