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皎洁如雪,在蓝色的天空下飘荡。
雪白的身影在风的牵动下,如同飘摇的落叶般几经逝去,——她是谁?!
当扬起的黑发飘扬时,露出的眼眸,为何如何悲伤?
是否那只是早已干涸的泪水遗留下的伤痛,永远都无法抹去?
其实她的面庞温柔如水,连同着大地的歌谣将笑容演奏。
——但是,无法停止的跳动的心,为何如此急促,无法释放的,却要被紧紧关注的愤怒,必须要化作记忆中深渊的鬼魂?
——是啊,那应该是一个坚强的身影!
1、还是这片夜色
明明应该被描摹成黑漆的天空——
然而与它作对的已经不仅仅只是霓虹灯。
或许是人类害怕黑暗,被打扮成五颜六色的城市才能把黑夜霸占。
是的。
他望着或许只要努力就可能看到的漆夜星空,那个坚强的身影总会闪过他的脑海,——她是谁?
这是无法解答的问题,就算要看清那坚强得把温柔奉献的少女的脸庞都是枉然。
所以他只是在人群未能聚集之前如此轻轻地想着。
今晚,他没有选择被冠以“恶魔瑶池”的黑色地下街道作为演出点。
但,此处也只是距离恶魔瑶池不远的一处街道。
他轻倚墙而坐。
Guitar静静卧在他的怀中,他试着拨动了几下已经调好的丝弦,熟悉的声音带着灵动跃入了他的耳畔。
翔月:“还是你这个伙伴好呀。”
他轻轻地抚摸着琴身,竟然有些忘神。
“喂,小子,怎么改地方了?”
“还在磨蹭什么呀。快点奏出点好听的来!”
带着难听的鼻音,路旁的观众已经露出了不善的举动。
不过周围的浪人也只是学学威风的样子罢了,并无做出太过出格的事情。
——这就是他的生活方式。
身为一介学生的他,靠着一直陪伴在他身旁的Guitar来到了这个城市,然后在夜晚出没于恶魔瑶池当一个街头艺人,维持生计。
翔月:“只是偶尔想望望已经失去真实的天空而已,——哇,人已经聚了这么多了!看来不赶快奏点难听的不行呀,毕竟人太多了不好呀。”
聚集者:“切,天空有什么真实不真实的!”
翔月:“啊哈,是啊,天空就是天空,只是被别人掩盖罢了。麻麻~等着吧,我也就只能靠这个养活了。”
是的,他只能靠此养活自己了。
所奈他的音乐正好切合了流浪在黑暗中的少年少女们的心境。
他的音乐所道出的是比悲伤更悲伤,比孤独更孤独,比温柔更温柔的东西,或许正在一点一点治愈着流浪者的心灵也说不定,不过谁会对这种事在意呢。
他们只是无意中发现这个少年的乐声给他们带来了一丁点的安慰罢了。
虽然仅此而已,但足够了。
丝弦在灵动的手指间颤动。
旋绕在人群中的乐声把空气舒展,沉迷的人群同以往一般尽显迷醉。
伴随着好似从他那魅惑而晶莹的眼瞳里扩散的歌声,已经无法让人们从如痴如醉之中醒来。
夏日迷茫的铁轨
在日落的帷幕拉开时舒展向远方
多少忆及的往事
是哭 是笑 是闹
太多欢笑
但至今已无法微笑
只因太多的悲伤
他们无法唱响的离别之歌
所以
无法道别
那么
就用沉默来代替一切
直到他的身影化作浓雾
直到她的视线变得模糊
才慢慢地把泪水赠送
…………
???:“咦!”
人群中一声诧异将他的有些微醉的神思带回现实。
一个穿着同校(鱼枝溪游高校)校服的少女稍稍挤出了一点一点隙缝,正细细地打量着他。
大概是因为他今夜忘记换身穿的衣服。
她才会对同校的他感兴趣。
翔月:“骗人的吧!”
他有些诧异。
——现在的时间至少已过午夜十二点,女学生怎会如同流浪者般窜身在这些地方?
虽然每个人都有涌向黑暗的权利,但应该不会,应该不…可能,应该是不应该来这种地方。
为什么呢?
那静默的瞳孔绽放的娴静,脸庞滑出优美的弧线,似乎还带着点小小的妖异——带着猩红的污渍沾染上了秀脸。
从“黑暗”中逃出来的么?
大概经历过拳脚之争吧,血迹就是很好的见证。
他正欲询问——
少女:“喔!”
带着犹如知道天大秘密一般的表情发声之后,便打算离开。
翔月:“喂!”
少女:“嗯?什么事?”
被他唤住的少女偏着头看向他,眼神露出疑惑。
少女:“啊!我有事先走了!”
像似突然想起什么,急忙丢下一句,便如逃亡一般的离开了。
翔月:“——”
翔月:“有趣!黑暗中涌出的纯洁少女,多少有些离奇。”
所以他终止了弹奏,将Guitar收好之后,环视了一眼围在周围的流浪者——依然的沉醉至今没能清醒的他们。
翔月:“哎~”
翔月:“今夜就不收钱了吧。”
随之,他也拨开人群,朝着少女奔去的方向追去。
虽然他朝着与恶魔瑶池相反得方向追去,但少女的身影已经不见。
四处剩下闪烁的灯光,迷醉的光线,别无其他。
哦!还有淫笑的人群。
多为流浪者身居的地方,这应该是幸福的天堂。
——他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