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時候來了——從太陽照射到地上的熱証明一切。
帶有微微綠葉嫩芽的味道鑽進鼻腔裡,蟬的叫聲也不停的迴響。
因為實在太熱了,所有同學全都躲進了有冷氣的地方。
「聽說昨天學生會又打倒了生徒會的人。」
「生徒會嗎? 又出來搞事? 」
「但是最後邪不能勝正嘛。」
學生會——超異能學校的學生會,負責所有台北市的法律。
生徒會——超異能學校的神秘邪惡組織,只有學生會可以打倒他們。
這只是一般人的印象。
驀然,傳來了筷子斷了兩半的聲音。
所有人也同時望著那位人。
那個人擁有白色的碎髮和還有稚氣的臉頰產生相互相成的效果。銀色的眼眸透著怒火。眼前的少年給人的印象好像只是平凡人,除了白髮銀眸這麼罕有的髮和瞳色以及娃娃臉外,看來就像只是一般的國中生,甚至望完一眼後就忘了樣貌也不足為奇。
「……。」
氣氛一瞬間變得凝重,所有人的目光全部也聚在這少年的身上。
「生徒會才不是——唔! 」
那人還沒有逸出一句就給旁邊的人給捂口了。
「對不起了,打擾你們,請繼續吃飯吧。」
他說出這句話後就施拉著白色的碎髮的人走進一般學生不能進入的學生會室內。
過了半晌,有一位人呆呆的問道:「他們兩人也是學生會的人嗎?… 」
※ ※ ※
「你這個笨蛋! 」
一進去學生會室後,就立即把白色頭鬚的人用力往前一甩!
「唔嘎——!!」
緊接著的是碰撞以及古怪的慘叫聲。
「你在幹什麼?! 」
「我就想問你想怎樣啊,白子唯! 你不記得生徒會的守則嗎? 到底我是會長還是你是會長啊?!」另一個人眉心收攏,表情扭曲的責道,最後就索性蹺起二朗腿坐在椅子。
那個人就宛如是神所造的藝術品一樣,白子唯第一次看他也自卑起自己的平凡,美形得讓人覺得「俊美」這字彙還不夠形容他。藍色的頭髮和深遂的藍眼更凸顯到這一點。
在15年前,由聯合國所組成的科學團發現了人類擁有因人而異的能力——所謂的「異能」。聯合國為了開發更多擁有異能的人,推行了「DAP」(=Different Ability Plan)就把一些有潛在異能的小孩送來台北——超異能學校的根據地。
超異能學校是由聯合國所建立,位於台北市(現成了台北市中心) ,總共佔台北市面積3分1。在超異能學校裡有兩大知名社團。
一是超異能學生會。二是超異能生徒會。
超異能學生會就是所謂的警察,維護台北市的和平,在人們眼中的「正義」。
超異能生徒會就是邪惡組織,成員身份是謎,做盡所有壞事,只有超異能學生會的人可以打倒他們。
(台北市不是已經進去全面洗腦的嗎?)
提出「DAP」計劃之後,台北市就進行了洗腦,把心裡的犯罪思想全面洗掉,讓人不再想起。
為什麼還需要「邪惡」的生徒會組織呢? ——白子唯不禁問自己。
「你這個菜烏會長,不要忘了我們只不過是學生會的『影子』。」這句話就是剛剛拉著他來學生會室的人——宋源由常對白子唯說的話。
生徒會還有一個職責,就是成為了「實行者」。而學生會就是「計劃者」(白子唯:但是卻只是負責領功的嘛!)
當一些人因想起一些犯罪思想,而令封印(=洗腦)解除的話就會開始被這些思想控制,他們會因這些思想去殺人放火。而生徒會就會出動去把他們捉回去洗腦,情況嚴重的話就是把他們的存在抹消(=殺死)。學生會則是負責紀錄以及把真相埋沒。
「你們在這裡幹嘛了~~~?」忽地出現少女特有的聲線,從天花板探出頭來的是一名少女,「優雅可愛」是她給人第一個印象,她擁有金黃色的微卷長髮,藍紫色的眼眸因陽光反射而閃閃發光,乍看之下就好像玻璃般脆弱和擁有優雅氣息的洋娃娃般;雖然穿著緊身衣令她的身體線條更為凸出,但卻把「優雅」兩字從人們的記憶中抹消。
「你在COSPLAY什麼,會長? 」宋源由凝睇著她問道,一時問猜不出這個愛COSPLAY的學生會會長COSPLAY什麼。
「我在COSPLAY日本獨有文化——忍者唷! 」
除了語帶興奮的當事人外,其餘的人也鴉雀無聲。
(真的有這樣的忍者嗎?) 白子唯雖然對眼前這個宛如娃娃般精致的女孩的行為頗有微言,但他知道即使她行為有多麼古怪,思維有多偏離常人,實力可是不可置否——她可是最強異能者的第二位——「五芒星」裡的第二星——稱號「金屬姬」。
「金屬姬」——這是對超異能學生會會長,「五芒星」第二星的邱雪琳的稱呼。邱雪琳所擁有的能力是控制金屬,所以才會擁有這個稱呼,由於她也很喜歡這個稱呼, 這個稱呼也成為了她的象徵之一。
「發生了什麼事了吧? 平時不時很重要的事情和會議總是把工作推得一乾二淨,然後自己就在課室內嘻嘻哈哈的與人聊天。」宋源由很快就回復笑容說。
「你又可未資格說我,知道你是生徒會的人話就把手上學生會的點心放下。」邱雪琳從天花板跳下來,面色難看的說著宋源由。
「我偏不。」
邱雪琳的眉毛微微上揚,要和宋源由展開爭論的話恐怕三天也沒有吵完,於是她把注意力轉回到白子唯身上。
「你應該見過『火判』和『駭客』吧? 」
「『五芒星』的第一星和第三星,怎麼了? 」
「在上星期,他們失跡了。學生已經傳出了謠言,還找不到他們的話恐怕會引起恐慌。」
在「DAP」計劃裡所有被洗腦的人也會在腦部植入衛星定位晶片,每張晶片只能使用一次,隨了追逐位置,但是封印(洗腦)一但解除,晶片就會向學生會發出通知,之後就是生徒會的人把那人捉回去再植晶片。
根據邱雪琳的話——『火判』和『駭客』也好像完全沒有存在過。
這個有二個可能性。
「封印解開? 」比較多是這個可能。
「假如真的是封印解開的話晶片就應該發出通知給我們。」
「第二個可能性嗎? 」
第二是存在消失——死了或是消失於個三維空間。
「校長說這個比較大。」
「你千萬不要相信校長,相信校長只有壞處。」白子唯面無表情的說。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
「總之就是要找出『火判』和『駭客』嗎? 」
「不只是找,必要時還需要和他們打一場,如果他們反抗。」
「…你說什麼? 」白子唯對邱雪琳所說的話不能理解話中意思。
「我們學生會會負責支援的了。」
邱雪琳說完就甩甩頭髮,輕盈的跳走了,只剩下呆然佇立在地上的白子唯以及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肩膀的宋源由。
(他們可是「五芒星」的第一星和第三星啊——!!異能最強的第一位和第三位啊啊啊—?!)
「火判」——最強能力者no.1,擁有吸收火焰和燃燒的能力,擁有一招超強功擊力的「火焰審判」,也因這招式得名。
「駭客」——最強能力no.3,擁有侵入腦部和控制腦部的能力,仿佛就是電腦病毒去侵入電腦一樣。
思及此的白子唯完全沒辯法想像自己的下場。
※ ※ ※
(我們拼了自己的命去做任務,但是功勞卻是由學生會領! 他們就可以自己回家睡大覺,而我們呢?! 就每天冒著生命危險去做任務! 白天還要做大壞人呢!)
白子唯每次有任務就擺出一副臭臉,也正正是這個原因。
(假如有一天我遇上他——我一定要挨那個人一拳!)
他邊暗附道邊邁步走向初中部的方向那裡。
※ ※ ※
「請問冼月萌在嗎? 」
「月、月萌,有…….有有人找你啊——!!」女生聽了後立時臉色發白,聽後就慌慌張張的在課室大叫,之後立即逃走。
(I………….她到底幹過什麼啊?)
戴著貌似女巫帽,紫色的頭髮亂散開的女生聞言凝裡白子唯。她是一位美少女,卻帶點成熟的味道,也像是乖乖牌一樣的臉孔。身上的氛圍卻帶著捉摸不完的氣息。
「子唯…學長…」
灰色的眼眸帶著淚光凝視著白子唯,因眼淚的關系而更令她的眼睛顯得晶瑩,白子唯卻感到一陣惡寒向上竄。
(這種……)
「你這個笨蛋~~~~幹嘛不來看我?! 我們還同床過的啊——!!你卻愛上另一個女人——!!」
她帶著哭音,倏地拋出筆袋,正中白子唯的臉。
「嗚——!!」白子唯一聲悶哼,重心不穩的倒在地上,背部立即被那個女生踩一下。
然後,白子唯只能看著她跑走了。
(那個女人發著什麼神經啊——?!同床是什麼鬼啊——?!)
白子唯立時站起來,追著她的步伐。
※ ※ ※
五分鐘後——校長室。
女生凝視著窗外,失去焦距的灰眸已訴說她不是望著窗外的風景。
『萌、』
『萌。』
就像出現幻聽一樣,聲音迴響著,如蟬般一樣吵鬧。
最近這種幻聽出現次數愈來愈多。
「很吵啊……」低喃著。
「校長。」『萌。』
另一種聲音和這種聲音重疊一起。
「很吵啊!!! 」
「……」
門前的另一端的聲音焉然靜止。
「…」女生輕嘆,癱倒在椅子,帶著歉意說:「對不起,嚇倒你了。」
木門「吱」的一聲輕輕開啟,腳步聲漸漸接近。
「請問校長…我有什麼得罪你呢? 」白子唯問道,瞳中流露一絲不安和擔心。
「沒有,只是想起—些不快的回憶——」冼月萌宛如眨眼般閉上雙眼:「你一定是想知道『火判』他們的資料。」
「你知道就好了。」白子唯擺出臭臉,然後不快的續上說話:「而且在中一班級又是什麼意思呢? 那些字詞是在那裡學? 你對1A的學生們做過什麼?」
「那些字詞是我在電視劇學的,至於他們嘛…就只是因為不聽我話受到少許懲罰。」
「很好,我會把你那些電視劇DVD給燒掉。」
「誰叫你也不來找我?」冼月萌裝可愛的嘟起小嘴。
「托你的褔,我因為你所以外面現在傳出我和你交住但我甩了你的古怪謠言。每次和你一起也會令事情惡化,那我還會找你嗎?」
這外表看似十一、十二歲的女生居然是校長,白子唯寧死也不願相信。
而且,名字,背景,年齡,超能力也不詳的人也是少相信為妙。
但是事實也擺在眼前。
「說回正題,你知道這個嗎? 」冼月萌拿出一個只有指間大的圓球,但白子唯知道這個是什麼東西。
「即棄性錄影機——嗎?」白子唯帶著不肯定的語氣詢道
即棄性錄影機——只能使用一次,但是能夠可以令錄像真實的呈現,宛如置身現場一樣。
「你想要找我是因為『火判』吧,我們就要使用這個, 好吧——『把真相呈現眼前』!」冼月萌叫出和使用方法沒什麼關系的多餘句子。
「等——」
還沒有說完,冼月萌就握碎了這個錄影機,迅間出現點點的光,包團著冼月萌和白子唯。
當光茫消失的時後,只剩下寂靜的虛空。
※ ※ ※
「嗚…….」
陽光照射到自己的臉上,今白子唯不楚用手遮著陽光。
「校長? 」
「我在我在~~」
冼月萌向著他招招手,說道:「你看『火判』和『駭客』。」
白子唯照著話中的方向一看——只見兩位男生。
一位擁有紅色的碎髮,火色不羈的眼眸男生喝著冰冷的果汁——『駭客』
—位戴著溫和的笑,桃色的頭髮在風中飄散——『火判』
(看久也不見他們了。)
第一次見面,白子唯感覺到他們是不是弄錯了? 和想象不同啊? 難道他們交換了身份以免被人追殺?!
應該說…紅色頭髮的是『火判』,桃色頭髮才應該是『駭客』
(但是和五芒星坐在一起很有壓迫感! ——不行!! 我是生徒會的人,應該是壞人,把他們更壞——!但是『駭客』很可怕啊——!)
白子唯受到『駭客』狠狠一瞪,令到自己想快些離開的念頭愈來愈大,思想也往奇怪的方向發展了。
「對了,你找我們怎麼了。」
「邱雪琳叫我把這個資料給你們。」
「真麻煩。」『火判』蹙起眉頭。
「咦? 」白子唯挑起眉。
「這些肯定是她要交的報告,但是她完全沒有做過,以『學生會會長』把東西推給人做。」
(居然有人和我的感覺一樣啊——感動!)
「沒錯沒錯! 『學生會會長』? 只是把所有工作推給人做! 自以為自己很有權! …」白子唯源源不絕的訴說著邱雪琳的壞處,
「…….」『駭客』盯著白子唯,問道:「你好像不是學生會的人? 為什麼你好像和她那麼熟的樣子? 」
(糟糕了——!!!!!)
生徒會的人所有的身份也是不能公開的,而且也不能表露自己是生徒會的人,除非你想給人唾棄或不想生存的話。
「我啊….我呃——我是她的朋友!她也常常使喚我! 自己卻一旁看著,她自己的東西就給我自己做吧!」白子唯隨便扯出一個謊話,雖然和現實較接近,但還是錯漏百出。
「但是以她那種不相信人的性格,她不會把這些東西交給任何一人…….」「駭客」的目光仿佛要貫穿著白子唯一樣,這令白子唯全身緊繃,恐怕下一秒會自爆出自己是生徒會會長的震撼他人的話。
「原來是這樣嗎?」「火判」沉信不疑。
「既然『火判』相信的話,我也相信你。」」「駭客」說道。
(被馴服了?! 不、重點是他真的相信了——!)
這就是——白子唯和「五芒星」的第一和第二的第一次接觸。
然後——他才知道「駭客」是給人拋棄過來學校,因為超能力太強而導致只有「火判」一人肯成為他的朋友。
鏡頭回到了現場。
(有什麼不同啊?)
「…你看。」
「欸? 」白子唯順著冼月萌所指的方向一看。
「那些人是? 」
他們也是戴著狐狸,狗面具的人。
「你們就是「五芒星」的第一星和第二星嗎? 」其中一人說道。
「? !」「火判」和「駭客」聞言回頭,進入來戰鬥狀態。
「你們是——?」
「——你們就叫我們『HERO』(=英雄) 吧」
※ ※ ※
「超異能學校的人難道全部也是暴力嗎? 我還沒有說話就一副想扁人的樣子——」戴著狗面具的那人輕浮的開玩笑道。
「你們是誰? 」
「我們不是說過吧? 我們是『HERO』。」
「HERO——?你們是英雄? 」『火判』諷刺的說道。
「唔——?一條很有趣的問題唷。」狗面具偏頭思考
「……有趣?」
「那我舉一個例子:假如有一個男人殺了一個殺了很多人的『壞』人,那麼他是英雄嗎? 」
(這個人想怎樣? ——)
「但是那個『壞』——人唷,其實是為了保護——自己,總之是被迫之類——。那麼他是『壞』人嗎? 而在那個『壞』人的親人會覺得那個人是『英雄』嗎? 也許孩子會說『他是殺死我爸爸或媽媽的壞蛋。』之類的說話。——問題一,那個『壞』人依然是『壞』人嗎? 那個人依然是『英雄』嗎?」
「但是這個是例外……!!沒有人會那麼巧合吧? 」
「唷——這就是人類的反應唷——只會覺得自己是特別,就算發生什麼事——他們也覺得這個是巧合唷,例如打破窗,就會覺得這窗不應該在這裡,應該在另一處,這麼貌似有理的理論也只有人類才會擁有。」
「好了,說回正題,再舉多個例子:有一位救過很多人的富翁其實背後幹了許多器官買賣這些不見光的東西,那麼——他是『仁慈』還是『邪惡』?就像——」
「——狗。」旁邊的那個狐狸面具已經打斷他的言論。「我們要做的不是質問他們。」
「呃…對、對不起唷。」氣勢立即因一句話而冷卻起來。
「狗的言論我替他道歉。」狐狸面具的人微微一躬:「我們希望你們加入『HERO』。」
「——!!」這句話帶給「火判」和「駭客」很大衝激。
「我們會給你們考慮時間——今天、今天一定要給我們答覆。」
※ ※ ※
忽地,場景開始扭曲。
「播完了。」
冼月萌幽幽說道,而這時——只剩下黑暗。
之後——
※ ※ ※
再睜開眼睛,已經回到了校長室。
「痛痛痛……」白子唯剛剛回到這裡時頭部不慎的擊中桌角,餘光掠過了在地上變了碎片的即棄性錄影機。
「之後——他們就像消失了的一樣。」
「校長——你懷疑他們——?」
「死或是投去『HERO』那裡。」
「不會吧?! 他們不可能這樣做!」
「……………..。」冼月萌直視著他,平靜問道:「你認識他們多深? 」
「——!!」白子唯頓時語塞。
「至少,我比你認識他們還長過你。」
「……….但是我相信他們不會這樣做!! 」他隨題轉身離開校長室,還重重關上門。
冼月萌望著他離開的方法,低語道:「白子唯——」
最後的句子小聲得就算自己也聽不到。
※ ※ ※
超異能學校天台
「——真傷腦筋呢。」
宋源由摸摸下巴的說。
「總之要找他們就要由『HERO』那裡入手。」白子唯咬下三文治。
學校暗地裡有三個勢力——校長、學生會、生徒會,前提是假如學生會會長和生徒會會長能走出現任校長的股掌中。
「宋源由…」
「欸? 」
「今天陪我。」
「好的。」
※ ※ ※
——第一次見這個人——宋源由,是當上了生徒會會長的後兩年。
明明他聰明師氣、擅長和人交談,陽光男生。
加入生徒會純粹是自尋自見吧——這是白子唯的想法。
那一天,他拍了白子唯的肩膀。
——『——你是『王』嗎? 』
——『咦? 』
——『——你是生徒會會長嗎?』
『你你你怎怎麼知道的? 』
——『我一來到這個學校就有無所不知的東西,當你找到情報源處。』
宋源由嘴角上揚。
——『可以——讓我加入嗎? 加入這個GAME(=遊戲)嗎? 』
然而——四季流轉——白子唯漸漸地感受到……
他加入生徒會的目的…………….
※ ※ ※
「……………….」
「………………………..」
尷尬的氣氛就呈現在這間平凡無奇的咖啡店。
白子唯攪拌著可樂,響起冰和冰相撞的聲音。
「宋源由,你之前為什麼會想加入呢? 」
「生徒會」這個字彙假如說出來會惹起很大迴響的——所以會長禁止在人多的地方說出來。
「我不是說過吧? 我想——」
「我知道,但是你有沒有後悔過? 」
「人生就是一場遊戲,凡事也想試試。」
「那麼你的人生真是悲哀了。而且,以你這種資質,你可以加入學生會嘛。」白子唯吐糟起來,他快要受不了他的說話態度。
「那會長,那你又有後悔過嗎? 」宋源由巧妙地把問題丟回給他。
「……」白子唯僵直了一下,嘴裡逸出一句話:「無論我後悔不後悔也不能選擇吧。」
——這點我可清楚。
——因為……——
※ ※ ※
「校長,你要的資料就在這裡。」
這是一位女生推了半關的木門。
「還有,校長,這樣不行,這樣會給人看到你的。」
女生順手的、關上了門。
「管他吧,說出報告吧。」
「『HERO』在台北的北邊—夜之間成名的組織,並沒有任何人贊助或資助,只靠一雙手去把這個組織壯大。」
「他們由1-1的『英雄』,應該是創辦人,以及1-2、1-3的管理者——『貞德』(註:被法國人視為民族英雄的少女) ,「亞歷山大」(註:希臘的知名君王) ,他們擁有的人員大都也是超能力者,而且——有人見過『英雄』,我們捉到這個人,然後用藥把他說出來——」
「可惜那個人就說之前就死了,死者是因為一支針刺中他的大動脈。」
「……………………。」
※ ※ ※
吶、
為什麼要玩這個遊戲呢? 不怕有生命危險嗎?
為什麼唷? 為什麼唷?
因為有趣。
這就是你的答案嗎——宋源由?
也許吧?……
不是吧,應該只是——你想死吧?
※ ※ ※
「回來了嗎? 子唯。」
「啊。」
白子唯關上門,抬頭看著自己的室友——唯一一位知道他是生徒會的人。
據他所說的話是因為當時白子唯自己在夜裡說著夢話,得知些事的宋源由不得不威脅他不要說出來,而且還要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可以令他可以向著白子唯跪地,流淚滿臉的說道:「俺不會說出來的——!!無論怎樣——!絕對不會像宋源由這個恐怖的人——這句話俺沒有說。」
到底是什麼威脅呢——很想知道但也不想。白子唯心想道
自此之後,他就逃避著宋源由,看來,留下了太深刻的印像。
(啊啊,還有一些奇怪的地方,例如……)
「俺買了最新型的電腦,舊的那部已經給俺掉了。」
「!! ——那麼電腦裡——」
「俺以為你有備份,所以沒有移到USB和PAD那裡。」
「啊——啊——絕望啦——絕望啦絕望啦——」白子唯受到重大打擊,抱著頭蹲下,靈魂也在口邊快要溜出來的:「那裡的重要資料啊——」
「要追得上潮流嘛,而且這是最新的window16啊。」
「那你就不要用『俺』這個古代詞語很稱自己! 」
他就是會自稱自己是『俺』的人——紫帝華。
「話說,你要什麼新工作嗎? 」
「欸——?」白子唯拖長了語尾。
「如果不是有新工作的話,你就會很早回來。」
「…….。」
「那是什麼眼神——?一副『我一早知道,不用你說』的眼神! 不要少看俺唷——!」
白子唯終於不耐煩的正眼看他,只看到過去他本身平凡的黑髮如今已染成紫髮,還有為了襯托自己似的而有著紫色的眼眸正望著自己(雖然他本人正在發著牢騷),凸顯出他英俊的臉頰,白子唯敢打賭,假如他沒有那女人化的長髮就話,那麼他絕對可以和宋源由比下去,白子唯看著他一秒很快的又壓倦了的移開目光,而紫帝華則在床上滾來滾去,而且滾動的力道也愈來愈大。
「…….那個宋源由。」
「怎麼了? 」聽到自己朋友的名字,白子唯不禁停下無意識的動作。
「我不喜歡他。你也不要接近他。」
「一早就知道。」白子唯嘆一口氣說道,他反而在意最後那句意思。
「——甚至不想見到他一次。」
宛如就像從黑暗出來的人,靈魂,心思完全看不懂,只有精致的假笑。宋源由和那些真正幹殺人放火的人比較,紫帝華寧願和那些殺人放火的人一起,因為比起宋源由,那些人的心機、思考也比較單純。
——那個人——如其說是邪惡的黑,不如說是噁心的黑色。
就像其他人類一樣。
※ ※ ※
整整一天,學生知道這個『HERO』是什麼,但是不知道他們幹嘛出現。黑社會、特工、邪教……諸如此類的答案應有盡有。
「純粹浪費時間——!!」這時白子唯的因不滿和壓力而產生的怒氣終於到底沸點了,把一張放了一大堆文件山的桌子翻了起來。
「冷靜冷靜~~」宋源由在一般翻著資料說道,正眼也沒有望過白子唯一眼,看來非常習慣他發飆了。
「冷靜個鬼——!!」
「剛剛那張桌子是邱雪琳專用的。」
「………。」
※ ※ ※
當邱雪琳來到學生會室時,就見到自己的桌子居然出現這種慘狀。
那張桌就像被颱風吹上半空就從空中跌下來—樣。
「呃——不如我們去找『HERO』的資料吧——!!」還沒得及使用超能力去教訓白子唯就給他拉著走,而宋源由則輕鬆的跟著他們的步代。
台北市是外來者(=非異能者) 和學生(=超異能學生) 的集中地,居於因為是青少年集中的地方所以漫畫、精品、甜食店這些較為吸引青少年的店鋪也較多。為了邱雪琳的怒火平息,他帶著淚光,面容扭曲的買了一個青蛙玩偶給她。在買時,售貨員看著他的臉色擔心的說道:「……….這隻青蛙玩偶你不買也無關系,最重要是保持健康,小朋友。」
「嗚哇——為什麼連他們是『外星人』的白癡答案也出現了?! 」
「我知道你很努力,但是在走路時不要看資料。而且,不如看看邱雪琳? 」
「她…?咦? 邱雪琳在那裡? 」這時,白子唯才發現邱雪琳不在他視線範圍外。
「她好像去到了一間新開的女僕咖啡店,臨走時還喃喃自語說『那一定是日本的文化!』。」
(那一定不會是日本的文化——)
可惜白子唯連吐糟的力氣也沒有。
白子唯問道:「那間什麼女僕咖啡店在那? 」
「就在你的左邊。呃……..還有你走的是右邊。」
背影忽地僵直一下,因尷尬而漲紅的娃娃臉再次回頭逞強的道:「我、我只不過看看那裡。」
那裡是死胡同啊,會長——但為了他所剩無幾的自尊心,宋源由決定緘口不語。
※ ※ ※
「歡迎回來,主人!」
女僕咖啡店——現時在台北市最新的行業。
女僕咖啡廳與一般餐飲業最大的不同在於提供消費者獨特的體驗,多半為體驗舊貴族或資產階級享受僕役服侍的快感。因此女僕咖啡廳內女僕的服務方式被視為一種演出。而消費者也可以參與這種演出來更深入享受女僕喫茶的獨特體驗。(以上為宋源由說)
也許,白子唯真的明白為什麼這種行業會在日本開枝散葉。
顯然,使喚人是一種很快樂的事——假如從校長角度看的話。
白子唯餘光掃到邱雪琳的身影。
只見她正在和一位少年聊天,那位少年擁有一雙夕陽色的鳳眼,黑色的頭髮。
他是一位就算見過他忘記了也不足為奇的少年。
白子唯的視線卻不能從他身上遊移。
他宛如察覺到他的視線,當他望著白子唯,他露出一絲驚詫的臉色,但很快微笑起來——溫柔的微笑了。
一切也被宋源由的眼眸捕捉到。
難道……是他吧?
怦怦——白子唯的心跳加速、那個人明明失蹤很久了啊? 而且頭髮也不是黑色……
「嗯,少年? 我的臉上有什麼啊?」那個少年望著白子唯說道。
「沒有…咦? 你叫我什麼? 」白子唯這才回神。
「少年。 」
(你為什麼叫我少年——?!你自己也不是少年嗎?)
「我叫上井浩。」
「是日本人嗎? 但是為什麼會懂得說國語呢? 」
「因為我是混血兒,我媽是台灣人、我爸是日本人。」
「哦~~日本是不是有櫻花的啊? 」
「櫻花? 台灣不是有嗎?……. 那個國花?」
(不對——那個是梅花! 完全不是櫻花!)
白子唯開始懷疑起他的可信性。
白子唯輕輕搖頭嘆氣,為了終結這段對話就插嘴打岔道:「上井浩,我們是學生報記者,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你知道什麼叫『HERO』嗎? 」
(——太扯了吧?!)
宋源由不禁為這錯漏百出的謊言而汗顏不已。
「你報上你的名字,我就告訴你,少年。」
「……我叫白子唯。」白子唯青筋暴現,心中暗想道「你不是少年嗎?」,很想就給這個叫自己「少年」的上井然送一拳。
「你叫白子唯……」他低頭思考,半晌緩緩逸出一句令人火大的話:「好像小狗的名字。」
唦喀——神經線終於斷了。
「你放開我,宋源由——!!我要宰了那臭小子——!!」正當白子唯快要教訓他的一剎那,給宋源由抓著了。
「冷靜冷靜…….」
「我要殺了他——!!」
「對了,白子唯,要不要和我玩一盤? 」
「什麼? 」
「玩一盤,西洋棋。」
這時白子唯蹙起眉頭低頭一看,這才發現一個黑白正方相交的盒子,上面擺放了不同的棋子,有馬形,有城堡形。對於第一次接觸西洋棋的白子唯不楚有些頭腦腫脹。
「哦~~小白你不懂玩吧~~」
「稱呼改變了?! 不、這不是重點,我…我才不、不是不懂玩! 」白子唯逞強的道:「我不想玩。」
白子唯口上雖這樣說,但是目光卻還是停留在棋子上。上井浩挑一下眉,說道:「那玩一盤吧,假如不懂我教你。我們一邊玩、一邊說『HERO』。」
「好! 本大爺就和你玩一盤! 我才不是為了玩,我是為了拿資料才和你玩!!」白子唯一說完就一屁股坐下,但眼神卻閃閃發亮。
白子唯……你已經給牽著走了。——宋源由左手掩著臉想道。
這傢伙…真的是邪惡組織——「生徒會」的會長嗎? 宋源由不禁就重複每天看著會長的白痴舉動後問自己上百次的這個問題。
「那我行先了囉。」白子唯話中洋溢著好奇和期待,他拿著前排白色的棋子(兵) 向前走了一步。
「…上井浩,你平常就在玩棋的嗎?」
「為什麼這樣說呢? 還有,兵不可以向後走的。」
「因為你玩這些好像厲害。」白子唯昨舌的道,和自己這種第一次玩的人有天淵之別。
「只是常常玩,棋類就有過奇妙之處——假如你有腦的話,新手也可以贏老手。」
「老手只是純粹靠著經驗,例如之前和人下過後,他會記得棋路,之後再有人這樣下的話,他就知道怎樣去攻擊、防禦。假如老手不去靠這些經驗的話,他只不過是一位經驗是零的老手。」
「喀」的一聲,白子唯又被吃一隻棋子。
「……啊…?是啊是啊? 」白子唯對於眼前的上井浩所發表的言論只是一頭霧水,敷衍的答道。
「人類也是這樣。」
——轉移話題了,空氣也跟著改變。
邱雪琳想道,她靜靜的站在一旁觀棋——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句話錯不了的,因為這話現在放在笨蛋會長身上非常合適。
「當自己吃掉了一隻棋子後,就因一時的勝利自以為是起來,完完全全墜入了對手的策劃,也許他不會想想『那其實是利餌吧? 』這類的問題。就算是輸了後也不會吸取教訓,見到眼前的利益就撲上去。」
上井浩淡言的續道:「就像這樣子。」
——白子唯吃掉他一隻棋子後就被他的棋子吃掉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嗚…….」這時白子唯見到自己的棋子的慘狀後,雙手抱胸的蹙起眉,連他究竟有沒有聽到上井浩說話也不得而知。
「那麼…除了棋外,還有什麼興趣? 」白子唯對於搭不上話的話題,一就是轉移話題,二就是選擇沉默,假如非必要的話,他會選擇後者。
「唔~~看書和聽音樂吧。」
「音樂? 類如呢?」
「現時最愛RADWIMPS(註:日本4人搖滾樂隊) 和魔王(註:1815年由舒伯特所作的藝術歌曲) 」
「咦? 啊? 是?」
雖然成功轉移話題,但是…….
「RADWIMPS的作風也真有趣吧——『貫徹絕對的生的態度,但卻反對永遠的生』。」
——基本上他所說的東西我完全不懂的啊——!!我和他的層次距離未免太多吧?!
「呃…那書呢? 」
「書? 可能是『魔王』(由伊板幸太郎所作) 吧,基本上我每次也不同的。」
對於只是看著輕小說和漫畫度日的白子唯再次深深感受到文化的衝擊。
(這種就是日本人嗎——?難道日本是上流地方——?!用金鏄鋪小路?!)
繼邱雪琳後,白子唯開始對日本產生了扭曲的見解。
「那你呢? 」
我喜歡玩電腦,上網聯天,看漫畫——但面對著上井浩這種層次的人他可說不出口。
而黑色的棋子(馬) 則向前挪了一步——
「子唯君~」
「? 」聽到自己的名字後,他丟出一個問號給上井浩。
「將軍了囉(checkmate)。」
※ ※ ※
太陽正在消失在天與地的界限。
「……..。」
上井浩的中指和食指不同玩弄著「國王」這個棋。
時間回溯之前。
「咦? 輸了? 」
「你已經給我吃了三分二棋了啦,而且,我約了人,他快來了。」
「是嗎? 我們不打擾你了~~」這時,應該是叫宋源由的男生撂下這句話就拉著白子唯出去這裡,途中還聽到「你這個笨蛋」「好痛! 你是貓嗎? 不要咬人!! 」之類的抱怨聲,從窗口望出去也看見他們三人打罵著,他們的舉動換來的是途人的注目禮。
時間又回到現在。
這是一位女生出現,她有著長長黑色宛如絲綢般的直髮,濃濃的睫毛稍微飾了夜色的眼睛,身上的女僕腳襯托出胸部的尺寸,加上腰部的纖幼,已經吸引到男生的目光。
她摟著上井浩的後頸,她的溫度完全傳到了上井浩,但上井浩依然不為所動。
「露亞,你有玩過黑白棋嗎? 」
「有。」少女——露亞把頭埋進他的頸間。
「記得那個玩法嗎? 」
「開局者持黑子的下先,之後雙方輪流下棋。而且下子的位置必須能夠夾擊對方的棋子,當己方的一子與最後下的一子在八個方向呈一直線,且中間包夾到對方的棋子,則中間被包夾的棋子將變為己方顏色——」上井浩續道:「能夠吸納『棋子』方法有兩種,一是自願成為棋子,二是和黑白棋一樣,強迫成為我方棋子。」
「——你是那一種啊,露亞。」
沒有任何詢問語氣的詢問句對著少女問道。
「我是前者——『國王』。」
就算我為你而死我也不介意。
你的命令我絕對會忠從。
——愛。
——我愛你。
——我可以為你犧牲一切犧牲犧牲犧牲犧牲犧牲犧牲因為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
少女在自己的心中吶喊著——明知眼前的人除了三外人外就不為所動。
父親、母親,以及他最愛的——哥哥。
——我想超越他們三人。
——就算超越不到我也要成為第四位人。
這是她的愛情故事。
——純粹是扭曲的愛情故事。
「我愛你。」
「就算我利用你也不要緊? 」
「只要你在我身邊就沒所謂。」露亞把頭埋進他的頸間,對方的體溫透過衣服傳來。
——只要你在我身邊就行了,因為,這樣你就會屬於我的。
「——回去吧。」
「是。」
——下一瞬間,二人就消失於女僕店內。
※ ※ ※
鏡頭回到剛剛從女僕店出去的白子唯他們。
「其實….」這時白子唯在一番拉扯之後,才醒悟了——
「其實……他根本就沒有說『HERO』的情報吧? 」
——由頭到尾也繞著圈子。
宋源由聞言後投以一種「你現在才知道你一直給人牽著走嗎、笨蛋」的嫌棄和同情參半的眼神望著發言人。
接收到視線後,因尷尬而莫名其妙出現的怒火全部也想發泄於宋源由的身上的白子唯喊道:「這種眼神令人火大——不准——不准要這種『我是笨蛋』的眼神看我,好歹我也是你的上司吧!! 」
正當白子唯發著牢騷在大街上大吵大鬧的時候,邱雪琳走近宋源由。
「…那個上井浩,你覺得怎樣? 」
「唔? 那個人?」
「雖然說是剛剛才認識,但是感覺很熟悉…就像遇上白子唯一樣的感覺。」
——除了那份危險感外。
「對了,也許可以去『火判』和『駭客』的家找線索吧?」邱雪琳神態自若的說出語出驚人的話。
「「嘎? 」」
※ ※ ※
「想不到校長真的答應會給他們的宿舍後備鎖匙給我們。」
「唔~一定有什麼陰謀吧?~ 」
白子唯的腦海之中漸漸出現冼月萌的臉龐,也浮現了冼月萌嘴角上揚,發出高分貝的尖銳笑聲的令人火大的表情,那種表情就像嘲笑他一樣。
「對了,」邱雪琳像想了些什麼,浮起了笑容:「今天很多人傳白子唯你甩了女朋友,你甚麼時後把了馬子了啦? 我怎麼不知道呢? 」
「對啊,我也聽到這個傳聞,你中一那時除了學生會和生陡會的女成員外,就沒有其他女性朋友呢。」
白子唯聽到宋源由和邱雪琳非常合拍的一唱一搭,太陽穴的青筋也霍然跳動。
雖然很想反駁,但是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對了,邱雪琳你從那裡聽來?」
「校長給我鎖匙的時候說的。」
「那宋源由呢? 」
「我是剛剛才知道的☆」
「我該怎樣吐糟你啊………..」
(果然如此——她一定要目的吧——混蛋!!!!!)
白子唯大約不知道,他的朋友圈子已經全部知道這件事,而且元凶——冼月萌還不斷誇大事實——但是這是另一個故事。
白子唯甩甩頭,把這些事情暫時置於不理。
「……」
腦海一閃而過的是那個上井浩——然後,他看到一樣東西。
「…….白子唯? 」邱雪琳看見佇立不動的白子唯問道。
「這是是他寄給家人的信啊。」白子唯發自內心感嘆的道。
——上頭寫道「給父親母親」
超異能學校。
學生不可以離開台北市,以免異能開發受外來因素、精神、心理影響能力開發。就算要進去或出去也一定要有校長的許可,當然有一些人是偷偷地進去,那些人被稱為——「外來者」。
「奇怪……」這時邱雪琳察覺到一絲不怠。
「唔? 」
「現在正值是『五芒星』的觀察期,所有『五芒星』的宿舍也會裝上錄音器和監視器……」
「但是這裡並沒有什麼錄音器和監視器…….」宋源由立時指出問題的核心所在,下一瞬間——他醒悟了一些事。
※ ※ ※
「校長小姐,這次要你親自來到這裡,真的不好意思。」
「不要緊,你們找我什麼事,異能發展事務局的最高領導人——愛華。」
被稱為「愛華」的中年男人,是名為異能發展事務局的最高領導人。負責管理所有的超能者、訓練、開化。假如校長就是校長的話,那麼異能發展事務局的最高領導人就是校監和贊助人。
但是信賴關係其實只是存在於利害一致的條件之下。
「關於『火判』的事,我們找到一些證據……和一些請求。」
他擱下一件物體。
「請求? 」冼月萌對後者的字詞反而產生了反應,抬起頭望著愛華。
「我希望殺了『火判』他們,用背叛學校的名義,當然也有相應的代價。」
「除了金錢外,加上這些異能秘密資料,是15年前那個人所留下的。」
「——!!」冼月萌沉默不語,但眼神有一絲動搖。
「但是你不答應的話,我就把他們當成背叛者然後把這消息向全台北發佈。然後,超異能學校也會進行一次全面洗腦——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掩飾著一些已經喪失了異能的學生。」
——這根本是赤裸裸的威脅。
「…….」冼月萌咬著下唇:「好,我答應你。」
這時,冼月萌想起前面那個字彙:「那個證據是什麼?…… 」
「沒什麼大了了,其實只是找到他們是自願去投進『HERO』那裡的錄音。」
時間回溯早前。
「唔——『火判』和『駭客』背叛學校嗎? 正好,以他們的強大肯定對我們造成阻礙,倒不如快點把他們消除掉。」愛華想起一位人,冷酷的低聲說一句話:「我才不會像那小鬼一樣放虎歸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