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恋人

作者:阿洛菲 更新时间:2017/9/3 21:29:05 字数:12265

第八章恋人

两人之所以称为恋人,

因为两人就是一个人。

啪。

在时钟响起的一瞬间,我按下了闹铃。

这是我从来没有跟其他人提起过的技能,绝对生物钟。能让我在特定时刻去做某件事。特别是起床,每天都能非常准时,比闹铃还准时。

我睁开眼睛瞄了一眼司徒悲狐。因为他是个非常喜欢睡懒觉的人,所以现在似乎还在属梦中呢。

“抱歉了。”

我在心里向他道歉,因为唯独今天,相爱的两人要成为对手。

我以最小的动作,抽身来到床的边缘,然后翻下了床。拨动了一下时钟,将时钟调慢了一小时。之后小心的拿起了衣服,走出门后又悄悄的合上了。

在以最小的声音洗漱之后,我走下了楼梯。

李佳寻:“司徒悲狐昨天有些累,所以早餐晚点叫他吧。”

黄连琪“哦,是吗?”

我并没有将今天就是中考的事情告诉为妈妈。

在悠哉的吃完早餐之后,我打开门就离开了。

徐依琳:“哦,早安,哥哥。”

徐依琳还是如同往常一样守时,几乎是和我同一时间走出门的。

李佳寻:“早安。”

徐依琳:“咦,司徒姐姐呢?”

因为自从司徒悲狐来了我们家,我就从来没有和他不是一起上学的。

李佳寻:“今天他生病了,所以……”

司徒悲狐:“啊呀,说道这里我还真是有点头晕耶。”

李佳寻:“……”

徐依琳:“早安,姐姐。”

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的打开我身后的门的,正是已经穿戴整齐的司徒悲狐。这段时间他还算“遵守”学校规定穿着校服来学校了(若是不介意他穿错性别了那就是没有违反吧)。虽然衣装打扮非常整洁,可是他手里正拿着母亲做的三明治,却让他看起来有些匆忙。

司徒悲狐:“不过想到今天是期中考试,我还是起来了。”

从如同狐狸一般眯起的眼睛下面,无法看出任何感情。

李佳寻:“哦,早安啊。”

虽然表面上装作冷静,但是却是小心翼翼的牵起她的手,然后看着他一边吃东西一边往学校走。

“第一个计划失败了啊。”

我在心中盘算着,虽然司徒悲狐可能并不会因为迟到而缺考。不过若是急匆匆的赶往考场,肯定能影响他的心智。

在我心中这么盘算的时候,我发现司徒悲狐手中拿着我送给他的手机,上面有个闹铃。即使是我不宣而战,两人还是在默契的用眼神交流。好像他就在说,为了提防你这么干,我自己用设定了一个闹钟。

“竟然被看穿了。”

虽然不知道他看穿到那种地步,不过这种关键时刻,我绝对不能慌。因为没有戴眼镜,所以只能眯起眼睛,开始和她聊起了日常。

司徒悲狐:“对了,我本来想在你生日的时候,将那本小说给你看当作礼物。不过既然你偷看了。那我就当自己给过了吧。”

李佳寻:“呃,好吧。那作为回礼,在你的生日的时候我也会给你一个惊喜。你的生日应该就在下个月吧。”

司徒悲狐:“对呀。我能提前知道是什么吗?”

李佳寻:“可以。去看看我放在床头柜那里了。”

虽然在那里的只有一个闹钟而已。但是作为提示应该已经足够了吧。我并没有说谎,那确实和闹钟有关。

司徒悲狐:“好吧,我晚上去看吧。现在要去考试了。”

徐依琳:“感觉你们好要好哦,真是羡慕。”

走在我们的旁边的徐依琳不知为什么突然来了一句。

徐依琳:“哎?我说错了什么吗?”

当我们俩人都用稀奇的眼神看着她的时候,她又开始慌张起来。

司徒悲狐:“没有啊。我们是感情很好,对吧?”

“为什么要用那种责难的眼神看着我,战争不是你发起来的吗?”

对此我只能强行让自己露出笑脸附和一下。

李佳寻:“是啊,我一直把他当作我亲妹妹一样爱着。”

本以为是能够震撼到他的一句话,但是他从阴险的笑容,然后变成了惊讶,之后变成窃喜的笑容。整个过度如此的自然根本没法想象这是他的演技。

司徒悲狐:“原来是这样啊。那我以后就叫你おにいさん(哥哥)吧”

司徒悲狐思考了一会,然后用故意卖萌似的声音用日语叫了我一声。

李佳寻:“……”

徐依琳:“哇,效果拔群。我是不是也应该这么叫哥哥?”

李佳寻:“呃……”

直到徐依琳因为发现我的异常,才让我发现自己呆在了原地。而司徒悲狐则是在一旁窃喜。

李佳寻:“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徐依琳:“是艾丽诗吧。而且就是学她的声音对吧。”

司徒悲狐:“对,是的。”

司徒悲狐点了点头。然后满脸如同拿了冠军的运动员看着第二名的笑容一般看着我。好像在说,跟我玩攻心,简直就是作死。

李佳寻:“原来如此,回去再讨论我的称呼的问题。”

这还真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不过我必须先把这些东西放下。若是不在这场战争中赢得一切,那我就什么都可能没有了。AllorNothing,这就是我的计划。

李佳寻:“好了,司徒悲狐,你有看过我们的考试的会场吗?”

在老师宣布了让我们去考试之后,我们便离开了已经布置成了考场的教室。

司徒悲狐:“是室内体育馆对吧?”

李佳寻:“对,我们学校高二年级一半都在那里考,高一是教室和食堂。高三则是在上星期考的。”

说是为了锻炼我们的耐受力,所以和高考一样的配置。

司徒悲狐:“我们在一个考场呢。”

李佳寻:“对啊,因为是按照上学期期末考试的名次来安排考场的。上个学期,我的名次刚好在全校排名靠中游偏前一点。所以我应该在后面。那,司徒悲狐,你应该在第一排第一个吧?为什么要来我这边?那才是学年第一的位置。”

看着司徒悲狐打量着我刚好在室内篮球场边缘正中间的座位,好像在检查我是不是在桌子上写了什么。不过可惜的是这种低端,而且被抓住会人赃俱获有损形象的事情我根本就不可能,也没必要做。我指了指最靠出口的那张座位,让他赶快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司徒悲狐:“不是哦,上个学期。因为我朋友生病,所以我缺考了一门50分的地理去医院照顾他去了,所以我高一下半学期排在了第十三。”

他指了指就在我右边拿排第一个的位置,然后对着我笑了笑。这让我不禁背上窜起一股凉意。

“缺考一门还拿了第十三名?”

虽然我想这么说,但是我知道我现在不能表现出任何的惧意。不然随时都可能会被他逼到走投无路。

李佳寻:“好啦好啦。快回你的位子吧。大家都快到齐了。”

司徒悲狐:“好吧,加油赢过我吧。”

他脸上的笑容,是仿佛已经确信了自己的胜利一般的笑容。而我,则是会以别高兴的太早了的笑容。直到在他转头离去之前。

好了,老师将第一场的语文考卷发了下来。然后附上了答题卡。学生们快速的开始读题开始写选择题。而我则是不慌不忙的看了一眼作文的题目。

“哦,这样啊。”

这个题目我早就拟定了内容,在组织语言的时候,做填空题吧。

我翻到填空题,在做了几道之后,习惯性的看了一下前端第二排的司徒悲狐。这时我发现他的答题卡已经放在课桌的左上角了,而上面的答案已经涂上去了。

“什么鬼?怎么做的这么快?!”

在我吃惊与他如同仿佛已经知道了答案一般的速度的时候,我用余光扫视了一下周围的同学,他们大多没写几题。这让我对自己时间感的自信又回来了。

“不过你还是太嫩了点。”

我不动声色的继续写着题目,考场上只有写字的声音。

中考持续了两天,在这之后的就是星期六和星期天。

司徒悲狐“おにいさん。”

李佳寻:“怎么了。”

在考试完毕后回家的路上,不知为什么,司徒悲狐故意用娇滴滴的声音向我撒着娇。

司徒悲狐:“哥哥,我这次考的好,要奖励。”

仿佛故意炫耀似的蹭了蹭我的手臂,虽然我们自从两人确立了恋人的关系之后就没少被他粘过,不在大街上被这样缠住不放还是第一次。想当然,这引起了路人的驻足旁观。

李佳寻:“好啦,我请你吃可丽饼。”

司徒悲狐:“波!谢谢哥哥。”

若是有更过分的事情存在的话,那就是当街的亲吻了。

我有些惊讶于司徒悲狐异常的举动。

李佳寻:“怎么了。感觉你好像很高兴似的。”

司徒悲狐:“对呀,因为哥哥喜欢妹妹撒娇,所以我才这么做的呀。”

李佳寻:“好吧,司徒悲狐。我觉得平时在公开场合还是正常一点叫我比较好。私下可以随便叫。”

原本司徒悲狐的声线就偏向中性,而伪声和模仿更是他的强项。

司徒悲狐:“好,我要吃蓝莓味的。”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可丽饼店的附近了,司徒悲狐一下子就把我拽了过去。

李佳寻:“两份蓝莓味的。”

司徒悲狐:“嗯,我还要加酸奶的那种。”

李佳寻:“好吧,我觉得还是恢复平常的声调比较好。”

若是认识的人听到了可不好。

司徒悲狐:“啊!看那里。”

虽然我知道司徒悲狐从来不喜欢按常理出牌。这一次则是突然用很严肃的语气指着店门口的方向。在那里好像发生了争吵,有些人在附近开始围观。

李佳寻:“哦,那不是上次那群小混混吗?怎么还没学乖吗?”

即使我记性再不好,我也不可能忘记那几个打过我的小混混。要知道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被人打。然而在我想要上去一探究竟之前,司徒悲狐就已经从人群缝隙中间冲了上去。

李佳寻:“啊呀呀,又来了吗?”

我在拨开了人群的时候,发现三个小混混逃也似的跑掉了。

司徒悲狐:“已经搞定了。”

司徒悲狐看了我一眼,而我发现还有个染着黄毛的小混混倒在了地上,看样子被打的最惨。

李佳寻:“你怎么把人打成这样?”

司徒悲狐:“搞清楚,我手下留情了啊!这家伙是那帮小混混打的。”

我看了一眼躺在地上鼻青脸肿的黄毛,才发现我并没有见过他。

余飞:“唔,是Pooh(维尼)大哥吗?”

司徒悲狐:“你谁啊?”

司徒悲狐不可思议的盯着那个黄毛,虽然秋天的绯城还有些余热,但是若是穿着短袖短裤还是会有些冷。

李佳寻:“呃,好像还活着。要不要叫救护车?”

余飞:“果然是你,Pooh大哥!竟然能在这里遇见你”

司徒悲狐看了他一会,好像也认出来了。

司徒悲狐:“余飞,谁给了你狗胆让你回来的?”

好像突然活过来似的,抱紧了司徒悲狐的腿。而司徒悲狐则是一脸厌恶的轻轻的踢了他一下,却没有把他踢开。

李佳寻:“你们认识吗?”

余飞:“认识认识,我是他姐姐的男朋友……”

司徒悲狐:“并不是,只是个以前认识的人,自从姐姐死后,就失踪了再也没见到过。”

似乎因为我的存在,司徒悲狐好像忍着没有打他。

李佳寻:“你可以不用在意我,若是想叙旧请随意。”

司徒悲狐:“我没有什么好说的。”

这当然不是我吃醋了,因为听懂了我的意思的司徒悲狐一脸不悦的将他踢了开来。然后很神奇的是,这黄毛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似的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这时我发现他竟然和我差不多高,虽然没有修理的胡子稀稀疏疏,但是从还没有发育的纤细身体上来看,应该和我差不多大吧。

余飞:“你好,你Pooh大哥的男朋友吧?这应该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突然一脸严肃的向我伸出了手,在我意识到他是在想和我握手的时候,我竟然发现自己困扰了起来。还有,为什么他会知道我们的关系的?难道仅仅是通过我们的对话看出来的?

李佳寻:“你好。”

但是考虑再三,还是握住了他伸出来的手。但是令我更加惊讶的是,他手上厚厚的茧子,绝对不是他这个年龄该有的。

司徒悲狐:“喂,你回来做什么?”

司徒悲狐转到我旁边,然后隔着我问他。

余飞:“没有干嘛啊!只是听说你现在在这个学校,想来看看你而已。只是没想到半路被小混混缠上了,结果被打了。”

咕咕咕~

因为发现司徒悲狐在生气,所以余飞投降一般的举起了手。但是不知为何他的肚子却叫了起来。

李佳寻:“……”

余飞:“抱歉,因为旅途漫长而囊中羞涩,现在我身上就只剩下一块钱了。”

李佳寻:“好吧,我的那份给你吧。”

我回到可丽饼店后,将两份中我的那份给了他。然后把带酸奶的蓝莓可丽饼给了司徒悲狐,虽然看上去很生气,不过还是先给我咬了一口。

余飞:“哇,我还是第一次吃那么贵的食物。”

他好像感动的哭了出来,虽然可丽饼对于一般零食来说更贵一些,但对于我来说,这种小的施舍根本微不足道。

李佳寻:“若是还饿的话,可以吃点快餐。”

余飞:“好啊!若是能施舍我一碗热腾腾的兰州拉面,我可以跟告诉你一些老大以前的事情哦。”

司徒悲狐:“不用你操心。我自己会告诉佳寻的。”

余飞:“哎。老大竟然能拉下脸告诉自己男朋友自己的黑历史吗?”

我终于知道司徒悲狐为什么不喜欢他了。但是我对司徒悲狐的过去了解的相当的少,司徒悲狐的朋友又少的可怜。所以对这个人还是有点兴趣的。

李佳寻:“这样吧,我们今天晚上在附近的拉面店吃拉面吧,顺便叙叙旧。”

我看了一眼司徒悲狐,他好像对此并没有什么意见。不过想想也是,我和他之间的战争,虽然还没有出最终结果,但是已经落下帷幕了。若是还继续闹脾气的话,就连小孩都不如了。

余飞:“感激不尽。”

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个人并不是像他外表一样令人反感。虽然光看外表确实让人看不顺眼到想打他的地步。

李佳寻:“好了,就这里吧。”

我给母亲发了一条短信,说我们今天因为遇到老朋友了,在外面吃饭了。

余飞“三味线拉面?哇!看起来好高档。”

司徒悲狐:“能不能别丢脸可以吗?”

确实,虽然三味线拉面装修的挺不错的,但其实也只是平价的拉面。一般人都能消费的起。但是从他身上散发着的穷酸味,就能发现他现在的境遇并不好。

李佳寻:“哈哈哈,没关系啦。”

其实只要不是穿的破破烂烂的就没啥关系,

我们走进了店内,在店员的注视下坐在了靠窗户的位置。在窗户的另一边,是一个没什么人的小巷。

余飞:“好了,从哪里说起呢。”

余飞摸了摸口袋,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款有些老旧的功能机。虽然比司徒悲狐的露琪亚新款一些,已经有拍照的功能了。不过已经是相当有年代的东西了,可以看到上面满是伤痕。翻找了一下,然后将一张照片给我看。

李佳寻:“这就是你小时候的照片吗?”

虽然不是很清楚,不过穿着牛仔衣和牛仔短裤,留着齐肩的灰色短发,和一条垂在右肩的辫子的,膝盖,手上和脸上到处都贴着ok蹦。不过那确实是司徒悲狐。

余飞:“对啊,Pooh大哥从小就很可爱到爆。也是我见过的最讲义气的大哥。在她的身边有无数的追随者。我们大多是在看Pooh大哥跑酷的时候认识的。那动如脱兔的身姿,真是迷倒了无数的人。”

司徒悲狐:“我可没有让你们跟着。而且,那不是跑酷,我小时候只是太淘气喜欢到处跳而已。”

我可以看到司徒悲狐的身后有几个年纪很小的小孩。只是背景,应该是医院,可以看到身后的病床。有些小孩坐在了上面。

李佳寻:“这该不会是你姐姐拍的吧。”

若是视角上看来,确实是从病床上拍的。

司徒悲狐:“对,这是我姐姐的遗物之一。我父亲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但是姐姐临走前把它交给了一直缠着她不走的余飞。”

余飞:“呃,不不不。不是我缠着她。”

余飞慌张的摇了摇手,否认了司徒悲狐的话。

李佳寻:“嗯?”

司徒悲狐:“你想说一见到我姐姐就告白,结果被姐姐彻底拒绝的人不是你吗?”

司徒悲狐板起脸,好像在故意为难余飞。

余飞:“是我没错啦。”

低下头,然后收回了桌子上的手机。

司徒悲狐:“虽然这是听说的,最后把我姐姐带出门,回来的时候她就昏迷不醒的人,不是你吗?”

司徒悲狐拍了一下桌子,那生气并不是装的,而是真的在生气。

余飞:“你要这么说,也没错啦,确实是我。不过是你姐姐说她如何都要见一个人。”

司徒悲狐:“谁?”

撑着桌子几乎要站起来的司徒悲狐,可以看出他的紧张。我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让他坐下来。

余飞:“好吧,我只能告诉你我看到的事情。其余的我也不清楚。那个是一个和熊露蕾一样美丽的黑发少女,和她差不多一样年纪,自称冰华的少女。”

司徒悲狐:“冰华……”

余飞:“对,有着黑发中带有白色发丝如同夜空一般的少女。皮肤如同雪一般洁白。声音和表情冷若冰霜,仿佛看透一切一般没有起伏。”

李佳寻:“哦。竟然真有和司徒悲狐姐姐一样漂亮的人?司徒悲狐,你认识她吗?”

司徒悲狐:“不,我姐姐从没有离开过医院。她认识的人我都认识。”

这时服务员端上了一碗地狱猪骨汤拉面。上面满是红色的辣油。

余飞:“哇!看上去真不错哦。”

这是余飞点的。只见他尝了一口,好像觉得不够味,然后又从旁边的辣椒油罐子中舀了两勺。

司徒悲狐:“就只有这些了吗?”

司徒悲狐盯着仿佛已经说完了开始吃饭的余飞。

余飞:“嗯,其实我一直在到处找那个女的。我边打工边筹集路费,可是这么多年下来,我还是没有找到她。”

看着他一脸苦涩,不知道是因为面条太辣还是因为多年的寻找的徒劳无功,又或者是都有。

李佳寻:“好吧,我记住这个名字了。请问有她的照片吗?”

余飞:“没有,我那时惊呆了。根本没顾得上拍照片,不过后来我请人画了一张图。”

余飞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张数字画像的照片,简直就和艺术照一样。她的头发上洒满了星光。而脸庞如同一轮明月一般洁白,却冷如冰霜。

余飞:“虽然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但是这确实就是我看到的那个女孩。”

这时,我才发现我和司徒悲狐两个人都惊呆了。

李佳寻:“那么,请问你为什么要找她?”

余飞:“啊,我没说过吗?熊露蕾在死前曾经让我背着她去找这个人。我不知道她们俩交流的语言是什么语言,也不知道她们之间说了什么。但是在熊露蕾被她抱住之后,她就再也没醒过来了。就像是灵魂被她带走了一般。”

李佳寻:“死神……吗?”

余飞:“不,我并不觉得是,熊露蕾她没有一丝的畏惧,她们俩就好像多年不见的好友一般,拥抱在一起。而熊露蕾似乎真的是在请求她什么。对,确实是用哀求的语气。我寻找了这么多年,直到最近我才想明白。”

很快,余飞碗里的面条就被吃完了,看来他真的很饿。之后开始喝起了汤。这时我们俩的海鲜拉面和牛肉拉面,还有小食才端了上来。

李佳寻:“快点吃吧,我感觉自己点饿了。”

本以为自己吃过了半个可丽饼,就不会非常饿了。但是并非如此。

司徒悲狐:“嗯,不知为什么看到她就感觉自己有胃口了。”

李佳寻:“嗯?”

连我自己都听出了我语气中的惊讶。我再次重新拿起了那张照片,确实能和司徒悲狐比肩,但是也不至于让人感到饥渴。但是在我这么想的时候,司徒悲狐已经开始吃他的海鲜面了。

李佳寻:“话说,你还要继续寻找她吗?”

余飞:“会,不过这么久了,我想她已经变样了吧。我会换种方式寻找,说不定能找到。”

余飞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然后将最后一点汤喝完了。

司徒悲狐:“一定能见到她的,我有预感,她会来找我的。”

司徒悲狐看着我,好像在征求我的意见似的。

李佳寻:“若是真有这么美貌的女子,那还真是有见一见的必要。”

司徒悲狐:“嗯。”

我和司徒悲狐相视一笑,虽然我并不清楚为什么他会笑着同意我的看法,却没有因为我称赞其她女性而吃醋。

余飞:“好了,这张图就先给你们了,有关与这个女人的话题先不提。先聊聊Pooh大哥的事情吧。”

李佳寻:“话说这个Pooh该不会就是维尼小熊的那个Pooh吧?”

司徒悲狐:“对,因为我姓氏的关系。”

似乎并不在意对方这么叫他,只是吃着拉面看了我一下。

李佳寻:“哦,真是个可爱的名字。”

余飞:“对吧!这是她姐姐起的。虽然有时候大哥挺暴力的,但是在大姐的面前一直是个乖孩子。”

司徒悲狐:“不好意思,从小就很冲动。不是说有人天生暴力倾向吗?”

李佳寻:“不,我和你在一起那么久了。并不那么觉得。”

我用很肯定的语气否定了他的话。因为我从来没见过他对我身边的人暴力相向。

余飞:“因为她喜欢你吧。”

这时餐桌上出现了短暂的沉默,但又好像并不是冷场了。因为不管怎么看我们俩的关系都已经在喜欢之上了。而我们俩都没有必要作出冷静之外的行为。

司徒悲狐:“对啊。”

余飞:“哎?!”

不知为何,惊讶的反而是余飞。我到是已经知道了。

余飞:“你知道吗?若是以前,我们说大哥喜欢姐姐。她可是会手足无措的。现在竟然能很干脆的承认了。”

似乎真的很惊讶的挠了挠那染过的如同干草一般乱的头发。

李佳寻:“这不奇怪,每个人都有青涩的时代。要再来一些吗?”

余飞:“多谢了!”

余飞作出合掌感谢的姿势。我则是叫了服务员再来了一盘猪排饭。

司徒悲狐:“话说你怎么染发了?”

余飞:“啊,这个嘛。可能是因为天天吃没营养的东西,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头发就开始变白,那是为了掩饰头发的颜色而染的,在小店里买了5块钱的染发剂。但是到后来,连身体都开始不行了啊。这也是我放弃旅行,回来的原因。”

司徒悲狐:“一开始就不应该走,你不知道你妈妈有多担心你。”

很习以为常的将一枚虾放在了我碗里,然后又从我碗里挑走了一块牛肉的司徒悲狐,很平淡的说着少年母亲的事情。

余飞:“啊,真是抱歉了,我妈妈的事情让你担心了。大哥你真够义气,我都不知道怎么报答你才好。”

司徒悲狐:“你总不会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在外面逛了三年吧。”

余飞:“……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大哥呀。”

接过猪排饭,然后马上就开始吃了的余飞,简直就像是饿死鬼一样。

李佳寻:“哦。”

余飞:“是你姐姐的故事啊。我和你一起听的那个故事。”

司徒悲狐:“你是说,Edelweiss(雪绒花)?”

余飞:“当我记起熊露蕾跟我们讲过的故事,确实有一个面无表情的黑发少女。对吧?所以我我就到处问人,有没有人知道这个地方。但是直到今天,我都不知道空心山代表着什么意思?”

司徒悲狐:“你该不会跑边城去了吧?”

余飞:“呃,大哥你怎么知道的?!”

余飞因为惊讶,猪排从筷子上掉到了饭的上面。

那里离绯城相当遥远,是这个国家最南端的边境线。而这里是国家的最东边。

李佳寻:“但是在那空心山中,根本就没有一个叫做Edelweiss种着草药的魔女,所以就回来了对吧?”

余飞:“怎么连你也知道?”

余飞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这回连筷子都掉到了桌子上。

李佳寻:“我越来越对这个人感兴趣了,你应该只听了故事的一部分,对吧?”

因为我的份已经吃完了,所以我放下筷子,喝了一口麦茶。

余飞:“确实,毕竟都是给Pooh大哥讲的。”

余飞停下了吃猪排饭的手,然后陷入了沉思。

李佳寻:“话说,Pooh小时候打架就很厉害吗?”

余飞:“对,但是毕竟我们那时候都还小,最后一次……有一个成年人敲诈我们的同伴。司徒悲狐和那个人打了一架,虽然把那个人咬掉了一只耳朵,可是Pooh大哥也磕破了头,好像也是因此而和家里吵了一架……”

虽然司徒悲狐看上去非常平静,但是我知道,在暑假的时候,看到那个恶棍敲诈徐依琳的时候,司徒悲狐有多想揍他,司徒悲狐是嫉恶如仇的。

余飞:“多谢招待。”

余飞吃将猪排饭一扫而光后,合掌感谢了我。我们一起起身离开商业街。

李佳寻:“好了,回家吧。”

司徒悲狐:“快点去见你母亲吧。”

余飞:“是,老大。”

司徒悲狐:“不准叫我老大。”

因为是不同的方向,所以我们和余飞挥手道别了。

司徒悲狐:“其实,因为那次打架,我被学校开除了。学校为了跟我这个麻烦撇开关系,即使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不由分说的将我除籍了。和父亲吵架之后,我当时真是气炸了,离家出走呆在了姐姐那里。没有姐姐的劝说,我说不定已经把那个校长脱光衣服吊在学校旗杆上了。可是,没过多久,我就陷入了昏迷。”

李佳寻:“话说,你被那个男的打伤了头,可是我摸了你的头这么多次,却没发现一点伤口。话说你是磕到哪里了?”

司徒悲狐:“好像是右脑侧边吧。”

司徒悲狐走到了我的左边,然后将头靠在我身上。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现并没有伤疤。

李佳寻:“果然不是我看错了,这块伤痕应该不是很大吧?”

司徒悲狐:“不,有大拇指那么粗长的一条伤口。我本来以为那块地方要秃了呢,不过昏迷醒来后,却发现痊愈了。”

抬起头看着我的司徒悲狐好像也觉得很神奇。

李佳寻:“你从小就是那种不会留疤痕的体制吧?”

司徒悲狐:“确实如此,不过这么大条疤痕,少说会有痕迹吧。”

李佳寻:“一直找不到原因吗?”

司徒悲狐:“不,今天似乎有点眉目了。我们回家再说吧。”

司徒悲狐看了看周围,这里的人确实有些多。我们加快了步伐走回了家。在和母亲问好之后,我们快速钻进了我的房间。

司徒悲狐:“好了,我们应该启动外貌协会的第一号紧急预案。”

李佳寻:“那是什么?”

司徒悲狐伸出手,向我要什么东西。

司徒悲狐:“Edelweiss(雪绒花)。”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然后从怀中拿出了她的图。

司徒悲狐:“真是太漂亮了,不是吗?”

李佳寻:“对啊。她和你姐姐有很大的关联,那就是说和你应该也有关联才对。你不会完全不认识她吧?”

司徒悲狐:“实际上,我并没有没见过。或者说,只在梦里见过,就在我昏迷的那段时间。我以为只是梦,不过醒来以后,除了混乱的思绪之外,我还发现了一个东西。”

司徒悲狐走回自己的房间,过了一会,拿了一本日记本过来,打开后,发现里面写满了美妙的拉丁文手写体。

李佳寻:“是这个吗?”

司徒悲狐:“不,这是姐姐的日记。我要给你看的是这个。”

翻找了一会,书页停留在了手稿的最后一页,上面用胶布粘着一根黑色的发丝。

李佳寻:“这是什么?”

仔细一看,也不全是黑色的,上面的白斑如同星光一般闪耀。但又不像司徒悲狐那样的灰色。

司徒悲狐:“我从昏迷中醒来后,在我身上发现的。我不确定是不是真的。不过那个雪绒花确实来找过我。”

司徒悲狐合上了书,然后看着我。

司徒悲狐:“她受到了姐姐的拜托,对我和我的姐姐做了什么事情。一定是这样的。”

司徒悲狐不断的思考着,然后在室内来回的踱步。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

李佳寻:“冷静下来,司徒悲狐。”

司徒悲狐:“对,应该从过去我姐姐讲过的故事开始起。若那些故事不是想象出来的,那就一定有原型。因此我推测,Edelweiss应该是我姐姐的好朋友。”

李佳寻:“应该是前世的朋友,而你姐姐,并没有忘记前世的事情。”

司徒悲狐:“真的有这种事情吗?前世姻缘这种事情。”

司徒悲狐好像冷静下来了,坐在了我的床上。有些期待的看着我。

李佳寻:“不知道。”

我也躺在了他的旁边,然后闭上了眼睛。

李佳寻:“至少,我觉得我们俩从相遇到交往应该是属于人为的。”

司徒悲狐:“你要看我姐姐的照片吗?”

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司徒悲狐再次翻找起了他姐姐的日记。

李佳寻:“看你不就够了吗?”

司徒悲狐:“还是有点不太一样的。这是我姐姐状态最好的时候的一张照片。”

在日记本中粘着的一张照片上,有一个躺在病床上,和司徒悲狐长的一模一样的瘦弱白发少女。

因为看到有人为自己拍照而对着镜头微笑着。即使手臂上吊着盐水,还拿着钢笔在写字。若是说和现在的司徒悲狐有什么不同的话,就是为了方便打理,将大部分的头发剪到了齐肩,只留下了和司徒悲狐小时候一样的一条辫子垂在左肩膀。她偏灰的右眼确实可以看到如同无限的标志一般的重瞳。眼神中有着常人所没有的锐利。而那微翘的嘴角,我确实曾经见过。我之所以看完了司徒悲狐写的小说,也是因为我曾见过的那个司徒悲狐告诉我她叫做Alu。

李佳寻:“若是我说,其实你和你姐姐是一心同体的话,你会相信吗?”

我说出了我一直以来的推断。

司徒悲狐:“是啊,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司徒悲狐既没有慌张,也没有惊讶。好像听到了一个已经知道了的事情一样。

李佳寻:“你已经发现了吗?”

司徒悲狐:“是啊,所以我才一直在问你,你是不是见过我的姐姐。不,应该说,我的姐姐出现在我身上。”

李佳寻:“我确实,见过。”

司徒悲狐看着我的双眼,那眼神如同在确认我是否是认真的。

司徒悲狐:“若是余飞这么说,说不定我会怀疑。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一定是这样了。怎么样?我姐姐漂亮吗?”

李佳寻:“和你长的一样漂亮,不过比你更加矫情。”

司徒悲狐:“啊?哈哈哈。确实是这样的,毕竟她是女生嘛。有时候她确实有些奇怪,比我还奇怪。总是讲着一些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故事,唱着不知道什么语言的歌。”

司徒悲狐打开了日记的其中一页。上面记述这好像是拉丁语系的文章。

司徒悲狐:“我读了那么多书,也没能找到这种语言。”

我接过那本日记,上面写着无数复杂的文字和一些图案。如同中世纪欧洲抄写员的喜欢用的那种一样。

司徒悲狐:“偶尔,我的记忆会出现中断。有时候这本日记就会突然多了一些记录。有时候是完全没有经过这一段路的记忆。”

李佳寻:“所以你不记得你在学校舞台剧我们俩殉情的那一刻你吻了我,对吧?”

司徒悲狐:“我真的有做那么令人害羞的事情吗?”

非常惊讶的看着我,然后低下了头。

李佳寻:“那是你姐姐对吧?”

若真是他姐姐做的事情,我可真是要感激她才对。若不是那一吻,我也不可能正视喜欢司徒悲狐的自己。

司徒悲狐:“我不知道,在过去没有人目击过。都是我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发生这种事的。但现在既然一直在你身边,你应该看到过很多次吧?我记得会经常有这种状态出现才对。一个不留神,这本日记上就多了一些字。”

好吧,这大概也是为什么司徒悲狐老是跑来和我睡在一起的原因。总之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就好了。

李佳寻:“对,像你说的那样,你的姐姐很喜欢诗歌和歌剧,经常念给我听。”

司徒悲狐:“哇!我的姐姐以前可是只念诗歌给我听的,看来她好像很喜欢你……”

眯起眼睛的司徒悲狐,还是第一次看到他露出嫉妒的表情。而问题的根源在于,他对他已故的姐姐的爱。

李佳寻:“是啊,你不念给我听吗?”

我所能做的,也只能是出于自己的私心,尽力的争取他的每一分。

司徒悲狐:“啊,我……那种事情会害羞的。我,连朗读也没读出来过。”

只是不知为什么,司徒悲狐总是在奇怪的地方害羞。不过我还是成功的平抚了他的嫉妒。

李佳寻:“好吧,那就当是早读,下次念给我听如何?”

这是我预料之内的事情,至少事情朝着好的方面走了。

司徒悲狐:“非要听是不是?念的没有感情可不要怪我。”

李佳寻:“若是读不好那就唱出来吧。”

司徒悲狐:“哇,你是昏君吗?”

开玩笑似的眯着眼撇着嘴唇,然后将手按在我的肩膀上看着我。

司徒悲狐:“说吧,看的怎么样了。”

将视线转移到我手中翻了几页的日记。

李佳寻:“抱歉,只知道是描写日常的一些东西。而文字,应该不是新造出来的语言,它是有固定文法和词汇的一种语言,而不是以某种语言加密后的密码。”

这是从她的配图中看出来的。若是语言中没有这个东西,就会用配图代替。因为出现的图像大多是现代的东西,因此推测是一种古老的语言。

司徒悲狐:“哎,对哦。我也都看出来了,我尝试用替换字母或者调换字母顺序来解读,毕竟那是姐姐最喜欢用的把戏,结果是徒劳的。”

李佳寻:“司徒悲狐,是你姐姐给你起的名字对吧。将兔死狐悲打乱顺序和谐音。”

司徒悲狐点了点头,也难怪司徒悲狐会尝试这个最艰难的方法。即使是最了解他姐姐,也没法解读,原因应该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根本不存在于我们这个世界的语言。

李佳寻:“她应该跟你说过,她是来自异世界的女神了吧?”

司徒悲狐:“唔,连这个都说给你听了。”

咬了咬牙齿,好像想起了不好的回忆。

李佳寻:“岂止,一上来就跟我说,让我一下子就懵了。”

我刻意的跳过了我向她告白的那一段,恐怕司徒悲狐听到会发飙,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是现在还真没法找出除了那个人是他姐姐以外的反驳的证据。

司徒悲狐:“以前听到这些故事的我反应也和你一样。姐姐几乎没什么朋友,所以大多数情况都是在和我说。”

虽然我惊讶于那么美丽的少女却没有人喜欢,不过想想也是,若他的姐姐经常讲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论谁都会把她当作怪人看的。因此她几乎没有朋友也很正常,当然自己贴上门的余飞,还有一见到她和司徒悲狐就忍不住告白的我,一定也是怪人。

司徒悲狐:“好了,找这个女生是一回事,不过若是你还是一见到她就告白,我可要打你哦。这应该是我的义务和权利。”

李佳寻:“哦,别人你还有自信。就只有你姐姐和她的这个朋友不行了对吗?”

司徒悲狐:“不不不,我才没说我比不上她们。你别会错意了。今天的讨论先到此,最近吃饱了就睡让我点长胖了。”

司徒悲狐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他也到了在意身材的年龄了。

李佳寻:“好,我知道了。借用妈妈的瑜伽房吧。那里有健身设施。”

若是说房子大有什么好处,就是什么设施都能放。

司徒悲狐:“你想试试看双人瑜伽?”

李佳寻:“用跑步机就行了……”

司徒悲狐:“来嘛。”

司徒悲狐拖着将我拉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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