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主什么的无所谓啦

唯物史观视角下的人文关怀------写在

2020/6/29 21:52:33　来自: 领主什么的无所谓啦　(获得3张月票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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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本异世界背景的小说，《领主》的世界观设定可以说是简明但并不简单，乍一看大部分元素好像都是套的现成模板，但细细揣摩的话就会发现这些设定都有经过认真的雕琢和糅合。作者首先设置了一个高魔异世界的背景，套的是西方奇幻体卝系的模板，但也有不少像天道、东方龙、鲛人这样属于东方文化体卝系的元素，而护国大阵的存在则将人族文明和这个高魔世界割裂开来，高魔高武的异族基本无法干涉护国大阵内的人族文明，这就给奇幻和种田权谋这两大题材的有机结合提供了设定上的背书。

接下来就是永天国的设定了，在社会正攵治制度上并不是我们最熟悉的中央集卝权制，而是类似中世纪西欧和日本的封卝建制，自上至下、层层分封，其结果就是这些以城为中心的领地形成一个个独立的司法-行政-军事单元。在社会文化制度上则基本采用的是诞生于西周、发展于西汉、定型于南宋的纲常名教宗法等级制，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王卝权和族权、父权、夫权高度统一，等级森严。除此之外，永天国还有类似欧洲天主教会的神殿势力，虽然目前看起来并不如王卝权领主那般强势，但由于旧神真的存在的缘故而在民间也有着很高的影响力。

由此可见，《领主》这本书虽是异世界背景，但王卝权、领主、贵卝族、教权这些压在底层民众身上的大山一个都不少，使他们受到层层剥削。而在护国大阵之外，无数强大的异族正对人类丰饶的土地虎视眈眈，在这之上还有超越人智的存在「上三族」，人类的存亡与否，仿佛在其一念之间，毁卝灭你，与你有何相干？就是这样一个吃人的世界，怀世虽然以轻松明快的节奏在推进剧情，但也同样不吝笔墨来刻画社会底层的人间冷暖、世态炎凉，穿着锦绣华服的终究是一小群人，那些身披褴褛布衣的百姓才是这个世界的大多数，只有通过这样一笔一画勾描出的芸芸众生相，才能让人感觉到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在第三卷中，河月曾对利德说：「众生皆苦，我们该为他们做些什么。」曾经的大叔就是这么想，也是这么做的，为了世界而牺牲自己，想让所有的人都获得幸福。然而这样的英雄之路太过沉重，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除非成为全知全能的神，不然既不可能拯救所有的人，也不可能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所以利德才选择只当自己身边之人的英雄，只守护与自己有所牵绊的人和物，至于天下苍生，他只能给他们开辟一条通向未来的道路，给他们指引一个前进的方向，至于后面怎么走，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人啊，用拳头解决问题是很容易的，但拳头能让地里长出粮食吗？」

类似的观点利德在很多场合都有表述过，历经两世的他算是看清了事情的本质。在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世界中，人类想要生存下去，就得去占有更多的资源。当人类的数量还不算很多的时候，人与人之间还能够相互合作，依靠打渔、捕猎和采集就足以维持的了生存，那是永生之柱克莱纳斯所怀念的人类的童年时代。渐渐地，有一些动植物被人类驯化，青铜和铁也被人类用于制作器具，生产力得到了飞跃式的发展，从此人类便进入了农业文明的时代，随之而来的就是人口的增长，阶级的分化，以及人均资源的日益匮乏，为了自身的生存与发展，通过战争手段掠夺他人的资源便成了人类社会的常态。

在农业文明时代，人类被绑定在土地上，土地越多，能养活的人就越多，而当土地扩张到极限时，呈几何级递增的人口就要面临呈算术级递增的生产资料，在这种情况下，自然增长的人口越多，每增加一个单位的劳动投入所带来的总产出增加量、即劳动边际产出就会越低，当劳动边际产出低于人均收入时，人口就会成为总量增长的负担，最终使文明的发展水平被限制在一个范围内，这就是所谓的「马尔萨斯陷阱」。一个农业文明越接近马尔萨斯陷阱，其内部对存量的恶性竞争就越激烈，从而陷入内卷化的状态，而当人口的增加和财富的聚集达到一定程度时，新增的人口就再也无法获得能够维持其生存的资源，想要活下去就只能靠战争来进行掠夺。在高烈度的战争结束后，人口锐减，空出来大量的无主土地，人少地多，新的历史周期就此开始，这就是古代中国每隔两三百年就得改朝换代的内在逻辑。

而在《领主》的世界里，虽然有着强大的魔法和武技，但对粮食的增产却起不到太大的作用，会木魔法的魔法师毕竟是少数，大部分强者都是只会用拳头和武技的武斗派，因此不论是下九族的人类还是中六族的精灵，其基础生产力都只停留在农业文明的层次，魔族甚至还不如这两者，在他们发展的道路上必然会有马尔萨斯陷阱在前面等候着。具体到立国数百年的永天国身上，已经到了国王会在致辞中将每家每户吃上热饭喝上热汤这种最基本的生存需求作为新年希冀的程度，可见财富聚集的现象应该已经很严重了，贵卝族豪强的手中掌握了大量的资源，而剩下的生产和生活资料又无法承载那么多的人口，所以底层的人命才会在上层的眼中被视为草芥，像天成领主和云阳领主这样强征暴敛、鱼肉百姓的封卝建领主才会横行于市。

正因如此，仁厚爱民、让百姓休养生息的汉文帝才会被儒家称为是「三代以下第一贤君」，几乎可以满足我们对于仁君的一切想象。在他的统卝治之下，秦末乱世中暴减的人口得以恢复，粮食多到都从国库里流了出来，这才给了他孙子汉武帝挥霍国力的资本。就连唐太宗李卝世卝民也自认无法与汉文帝相比，将他视为榜样。

而不知是不是巧合，利德在很多方面都与汉文帝很相似：
•其一，利德是庶子出身，甚至都不是云阳领主的亲生儿子，靠装纨绔子弟苟到了御西城足以吞并云阳的时候；而汉文帝也是刘邦的庶子，因其母薄姬地位太低而躲过了吕雉的迫卝害，之后谨小慎微处处避嫌，最终才在吕氏一族被清算后被扶持上卝位，并不声不响的从权臣手中夺取了权力。
•其二，利德最爱摸鱼，为政理念就是先搭好框架，让执政体卝系可以离开他自主运行，最终只靠挂机也能自动升级；汉文帝则奉行黄老之术，崇尚无为而治、道法自然，走小正攵府的路线，正如《道德经》所言：「太上，下知有之」，最好的统卝治者, 就是不折腾下面的民众，让他们仅仅知道有这么个人，无论其存在与否都能让百姓过上很好的生活。
•其三，利德一直实行轻徭薄赋的方针，收最低的税，给最好的福利，汉文帝也同样如此，甚至有史以来第一次取消了农业税，免收田租达十一年。
•其四，利德在来到御西城后一改往日纨绔子弟的作风，省吃俭用，顿顿吃萝卜炖白菜的事一时还成了美谈；汉文帝则更为节俭，身为皇帝却衣着朴素，袍子破了也不换新的。
•其五，利德在御西城的时候不怎么为私欲花钱，却舍得用小金库里仅存的金币请河月吃高档酒席哄她开心；汉文帝也是一样，平时非常节俭，却肯在男宠邓通身上一掷千金，甚至赐给他一座铜山，准许他任意铸造铜钱。
•其六，利德重用敌对领地昭辰的千金方十三，甚至让她都督御西城诸军事，使之成为与河月并列的御西城两大重镇之一；汉文帝也同样重用周亚夫，他是曾经试图架空汉文帝的权臣周勃的儿子，作为将领却治军有方，麾下的细柳营军纪严明，在日后的七国之战中立下汗马功劳。
•其七，汉文帝时有一名医淳于意，因常拒绝对权卝贵出诊行医而被罗卝织罪名送京受刑，其女缇萦毅然上卝书痛陈其父廉平无罪，自愿身充官婢，代父受刑，汉文帝被其打动，在为淳于意平卝反的同时还废除了残酷的肉刑，「缇萦救父」从此成为一段佳话；在《领主》第七卷中也有一段类似的剧情，鬼才锻造师流石遭人忌恨，被构陷成为杀害其妻的“杀卝人犯”，流石之女阿茉在隐忍三年之后抱着必死之心毅然上告官卝府陈情鸣卝冤，只不过这一次拯救父女二人的不是审理此案的淮王公子，而是风尘仆仆从御西城赶来的利德。

然而，纵使是号称三代以下第一贤君的汉文帝也逃离不了马尔萨斯陷阱的魔咒，在他死后不到两百年，汉帝国就因严重的土地兼并而民生凋敝，最终在王莽的乱政之下轰然崩塌。相比之下，利德的手上则拥有足以打破这一魔咒的知识：跨时代的科学技术以及先进的科学管理体卝系。一边是通过科学革命引领技术革新，由此诞生的大机械取代了人力和兽力，使专业化规模化的大工业生产成为可能，另一边则是通过精细化分工和流水线管理形成生产生活资料的量产，由此人类的生产效率得以骤增、生产成本得以骤降，最终的结果就是生产力较农业文明时代有了质的飞跃。

而提高社会生产力正是唯一能够彻底解决马尔萨斯陷阱的方法，因此在工业革命之后，人类社会才突破了农业文明时期的人口瓶颈，进入了人口卝爆炸的时代。工业化让大量被束缚的人口和资本从土地中解放了出来，并将过去很多“高贵”的东西打得粉碎，让普通人也能够享受的起。如今，生活在工业文明社会中的我们，已经能够吃饱穿暖、居适行捷，弱势群体也有社会福利体卝系来关照，而这一切都建立在社会生产力高度发展的基础之上，某种程度上可以说这才是对人类而言最为根本的人文关怀。

大力发展生产力，这就是利德给御西城、给云阳领地、以至于给整个永天国的百姓所指明的道路。身为一个人类，利德确实很强大，但他的力量终究是有极限的，正如他所说，从世界本身的角度来看，不需要所谓的「英雄」，他给予民众的，才是民众应得的，而不能给予的，民众也无法去强求。身为既得利益者的他，所能做到的也仅仅只有带领其他人一起实现阶级的跃升，更多的，他没办法、也没有理由去做，不求问心无愧，但求无愧于心。

而在作品中，除了远超时代前沿的天选之子利德外，坐镇于王都的白衣卿相乌米和蛰伏于大荒山的义军领袖煌颜也同样试图拯救斯民于水火。具体到乌米身上，他是处在诸葛亮的位置，却面临着晚明全面崩溃前的绝望局势，永天国几百年遗留下来的种种弊病早已积重难返，在这种困境之下他唯一的选择就是刮骨疗毒，所以他和金翎在察觉夕王等人阴谋的情况下才会顺水推舟，借力于龙族入侵的事态一扫王都的冗余宗室和利益阶层，然后凭借抗击龙族的功劳将大权揽于己身，为迎接不久之后就将到来的大争之世打下基础。至于煌颜则是打着「我命由我不由天」的旗号，号召活不下去的底层百姓站起来反抗被贵卝族豪强剥削的命运，这才有了南部义军如野草一般疯长的局面，即使倾尽王族之力也无法将其彻底消灭。

然而，无论乌米再怎么挽狂澜于既倒，旧体卝系的遗毒也还是无法根除的，一心想要匡扶汉室维护王族统卝治的他所发起的自上而下的改革，终究不能改变封卝建君主制的反卝动本质，正如王都大乱甫一结束，国王就忙着纳妃生子修缮宫殿，全然不管这背后会消耗多少本就凋敝的民力；而天月山三十万灾民的冤卝魂尚未昭卝雪，就有人来鼓动国王的私生子红莲再起纷争，到时候又要用民众的血为这些人冒险的正攵治赌博来埋单。可以说只要这些既得利益者们还坐在上卝位一天，永天国就会不可避免的腐烂下去。相比之下，身为天厌之子的煌颜选择的则是将一切都推倒重来，重新分配贵卝族们通过敲骨吸髓聚集起来的财富，可这个时代的绝大部分人并没有煌颜那样的思想高度，他们嘴上喊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心里想的却是「吾可取而代之」，一旦上卝位成功就开始用各种手段维护自己的统卝治合法性，比如宣称自己「天命所归」「君权神授」，以此堵死其他人通过模仿他的上卝位路径来推卝翻他统卝治的可能性，历史轮回之下，反抗王侯将相剥削统卝治的人终究还是成为了剥削民众的王侯将相。

白衣卿相和义军首领，两人站在完全相反的立场上，却又注定会殊途同归，历史的局限性决定了他们无法打破农业社会千百年以来的固有秩序，在其面前就算是掌握着先进生产力的利德也会显得相当弱小。相比于发生在英国的第一次工业革命，利德和他的御西城还缺乏一场能够为工业革命提供充足原材料和过剩农业劳动力的圈地运动、一场能够为工业革命注入资本燃料和动力的金融革命、以及能够倾销商品的庞大单一市场，更重要的是，御西城潜在的敌人不可能会给他足够的时间来猥琐发育，为此利德不得不选择另辟蹊径，鼓动利义背刺云阳领主造成云阳大乱，并放任云阳诸公子和云阳领主对云阳的肆意破坏，正所谓向死而生、不破不立，只有这样才能以最快的速度来瓦解云阳既存的封卝建社会秩序、解构云阳旧有的社会劳动关系。

而面对这样的局面，云阳的封卝建领主阶级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在极少数能够看清当下局势的人当中就有东部边军将领卡尔帕斯，身为云阳旧秩序最大的受益者之一，他明白如果利德夺取了云阳，他赖以生存的一切就将不复存在，因此哪怕对执掌凌云城的利义抱有辱妻之恨，他也会选择仗节死义，像僧格林沁一样成为旧时代的卫道者。然而在已经迈入新时代的人眼中，他这番自认为是向云阳尽忠效死的行为，不过是一个愚忠之人所发动的一次绝望的死亡冲锋而已。不管在什么时代，谁切实的代表了先进生产力的发展，谁就顺应了历史的潮流，此大潮浩浩荡荡不可抗拒。大乱之后的云阳百废待兴，无数百姓从地狱中爬出来，失去一切的他们只能等待御西城去安排他们的将来，假以时日，在这片化为焦土的废墟之上将构筑起新的社会秩序，而这一次，不会再有人饱受饥寒之苦，每个无家可归的人都能有所依靠。

最后再来谈谈永天国的局势，前面曾经提到过永天国是一个类似于中世纪西欧和日本的封卝建制国家，而我国历史上也曾有过类似的时期，那就是诸侯国并立的先秦时代。武周克殷之后，小邦周的众多功臣和宗室在周天子的号令下胙土命氏、分封卝建国，拥有高度的自主卝权，就像当年初代永天国王姬应天分封那些在推卝翻勇元王朝的战争中立下赫赫战功的将领为三十六领主一样。而周天子的姓，正是「姬」。

在周王朝长达八百年的历史当中，决定性的转折点就是发生在前771年的犬戎之乱，当时周天子的大外戚申侯为了扶持其外孙宜臼上卝位，竟引犬戎入侵，击溃了毫无防备的宗周军队，就像《领主》当中的塔姆罗斯和夕王一派为了上卝位而引龙族入侵护国大阵一样，然而两者的命运却截然不同。夕王在将人类卖给龙族之后随即被龙族背刺，落得一个身败名裂的下场，宜臼则在一众诸侯的支持下成功继位，成为后来的周平王。在此之后，周王室东迁洛邑，宗周陷于戎狄，原本高高在上的周天子王卝权旁落，诸侯势力则不断坐大，大争之世「春秋」就此拉开了帷幕。

王都大乱之后的永天国正是处于春秋初期的局面，王族仍然保留有一定的实力，但人心已然不古，各方诸侯虽然表面上继续维持对王族的尊敬，背地里却是秣马厉兵蠢卝蠢卝欲卝动。灵武全民皆兵，枕戈待旦，以虎狼之师镇守北方，可比之于秦国。云海商业发达，繁华富庶，立足于西南之地，辐射于永天全境，可比之于齐国。东方的西秦和南楚则是为了海伦而争得不可开交的特洛伊和迈锡尼，命中注定会上演一场史诗级别的宏大战争。除却这四大诸侯之外，南部义军也正蛰伏于永天国的龙兴之地大荒山，如野火燎原般迅速扩张势力。而在西南一隅，利德和他的御西城严格遵守「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的战略方针，闷声发大财，一朝东出便迅速吞并了云阳。

王族，西秦，南楚，灵武，云海，义军，这六大势力曾一度保持着微妙的平衡，如今王族失其鹿，天下共逐之，剩下的五家再加上御西领主利德和潜渊城主方圆，组成了目前作品里的「乱世七雄」。忆往昔，特洛伊的诸神之战标志着古希腊英雄时代的结束，秦国百万大军东出函谷关则预示着大一统时代即将来临，现如今，灵武大军披坚执锐，随时准备从拒北要塞倾巢南下，西秦和南楚之间更是剑拔弩张，纷争一触即发。旧的时代行将终结，护国大阵中的人族又一次站在了历史的十字路口，风起云聚，这乱世已经迫在眉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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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6/29 21:55:44回复
标题居然有字数限制[em:sfgirl:001]应该是写在十二卷完结之后[em:sfgirl:001] - 2020/6/29 22:11:34回复
哇，大佬 - 2020/6/29 22:15:48回复
npnp - 2020/6/29 23:14:00回复
🐂🍺这是我在菠萝包里看到的最长的书评且文笔如此优秀出彩！跪服。 - 2020/6/29 23:19:42回复
厉害厉害👍佩服佩服👍👍 - 2020/6/30 0:28:41回复
_(:з」∠)_大佬我躺好了 - 2020/6/30 1:59:12回复
恐怖如斯d(ŐдŐ๑)[em:sfgirl:029] - 2020/7/1 0:13:23回复
回复@九原函夏再补充一段关于灵武的，前面说过灵武很像秦国，而秦国的前身根据清华简系年记载是东夷大国商奄，它是商朝在东夷的重镇，最后在三监之乱之后的录子耿之乱中被周成王消灭，遗民被迁至关中苦寒之地以抵御西戎，世代戍卫宗周[em:sfgirl:001] - 2020/7/1 0:16:21回复
回复@九原函夏而灵武昭昭前身则是勇元王朝（可类比商）西北方的贵族，在姬应天（可类比周，和周天子同姓）窃国之后被转封到塞北苦寒之地以抵御巨人族的入侵，世代作为永天国镇守北方，可以说和秦国是非常相似了[em:sfgirl:001] - 2020/7/1 20:08:33回复
回复@九原函夏大佬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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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称：领主什么的无所谓啦
类型：魔幻
作者：怀世
字数：2361625字
更新：2022/11/13 22:02: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