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上任科学社副社长的第一天,不得不说能在学校里任职的感觉真的是太好了,踏进前门的时候只需要拿身份牌在门禁上潇洒一挥。
“滴。”
大步踏进去,却发现岚正站在门口,像是早就为我准备好了一样。
“上任第一天感觉怎么样,竹副社长?”
哈哈哈哈哈!竹副社长!
不不不我要表现得矜持一点。
“我对之后的工作很期待呢。”
“哈哈,看来你的心情很好呢,那接下来就由我们两个给你稍微介绍一下概况咯?”
“两……个?”
我有些诧异地朝岚的身后看过去,这才发现了站在远处的凡非。
他一脸冷漠地看着我,虽然没有之前那种居高临下的气势,但多少对我一股厌恶。
“凡副社长?”
“切!别以为你有点能力就能怎么样了,论经验这里任何一个新社员都比你多,你可是好好担心一下自己能在这儿待多久吧。”
“凡非!”岚训他一句又转向我这边来,“你不要放在心上,他平时一直摆这种架子。”
“不不,没事没事。”我拜拜手,这种事说实在的我之前见得多了。
“那么就进来吧,一直站在门口也不是个事儿。”
他们俩带着我上了楼来到一条走廊里。
“这地方……怎么感觉这么熟悉呢?”
“哈哈,的确呢。之前你接受面试的就是这里,这是我的工作室。”她说着指了一下旁边的一扇门。
“右边这间是凡非的工作室,而左边这间,它现在就是你的了。”
哇哇哇!我没听错吧?我自己独立的工作室!
不不不我还是要矜持一点。
“那还真是要多谢社长能给我腾出一个房间来了呢。”
“没事没事,你这样级别的人,很正常啦。”
岚之后又给我稍微解释了解释科学社的概况,这期间凡非还一直是冷眼旁观。
“虽然还想继续给你多说一点,但是我现在还有些事要去忙啦,接下来关于科学社的实验项目的事,就让凡副社长给你说明了。”
“可是社长……这个……”凡非显得极不情愿的样子。
“好了好了,这也是你们缓和一下矛盾的机会。”她摆了摆手,就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诶哟,这下可要冷场了。
我们足足在原地互相盯了好几秒,之后还是他先发话了。
“切,没想到还要遇上这种破事儿,你过来。”他也不管我到底跟没跟上来,就往电梯那边走去。
“嗡嗡……叮。”
随着电梯的响声,我们来到了这间地下室。
“哇!这么多东西!”
没想到科学社地底下藏着这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似乎所有最高级的实验项目都集中在了这里。
“哼,就知道你会这样。没见过世面吧?”他还在往前走,根本不管我知不知道旁边这些是什么东西。
我知道这时候追问他一点用都没有,不过好在这里大多数的东西我都能猜出个大概,只有一项实验引起了我的注意。
“这是什么?”我指着一面厚玻璃墙里面烫头仪一样的东西说,保护得这么精密,来历一定不简单。
“……”
“喂,给我介绍可是岚给你布置的任务吧?”
“……切,这就是个北方学部最近研究的项目。他们说是什么思想集成仪,具体的他们说是自己的机密不让我们知道。”
北方学部是以思想为重,而科学社所在的南方学部则是以学术为重。这么说就并不奇怪了,两边研究方向都不一样嘛,况且前些天的模拟社区会议上双方刚发生过冲突。
我又看了看眼前几个闪着绿灯的大家伙,直觉告诉我这里总有些蹊跷。
“好了,都逛完了你可以滚了吧?”
“身为副社长不应该有什么工作要做吗?”
“哈,你还想要工作?你不过就是在这儿挂个名头而已,趁现在赶紧滚!”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这下也有点火了,人身攻击算怎么着?
“你当这游乐场啊?啊?那么喜欢玩就陪你玩啊。到上面去玩跑步,跑完二十圈之后再玩俯卧撑,玩够一百下,去!”
“报告凡非哥,科学社是有规定的,每个社员都应该得到他们应该有的职务。”
“科学社也有规定,下属不可啵上司嘴!”
谁是你下属了!当自己谁了你?
“报告凡非哥,我这不是啵你嘴!我这是跟你肛道理!”
“竹枝!我是你前辈,我肛你没道理就是没道理,我肛你啵嘴就是啵嘴!”
“来人!通知所有人去操场,你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声肛:怼母鸡凡非哥。我听不到就再肛,再听不到就再肛,肛到我听到为止!”
“报告凡非哥!!不必去操场了!我在这里说就行,也是六个字!”
“吔屎啦!!!梁凡非!!!”
虽然我确定他不姓梁。
“你!”
“你听不到我再肛!听不到我继续肛!肛到你听到为止!”
“吔屎啦!!!梁凡非!!!”
“我要X你啊!”
“不是你X我而是我X你!”
“喂喂喂!你们都干什么呢!”
我怒气冲冲地朝旁边瞟过去,急匆匆奔过来的正是岚,她估计也是听见我们吵得这么大声才放下手中的事赶过来。
“岚!这家伙不想活了!才上任第一天就这么大胆!”
“好啊你还恶人先告状啊你!到底是谁狗眼看人低的你自己还不清楚?”
“行了行了都别吵了!”岚赶紧把我们打住,“凡非你这几天怎么一直这样?把竹枝当仇人似的?他是新来的你不应该让让他吗?”
“还让让他?这种人就不应该待在科学社!”
“哈,好啊。不用你讲!我自己辞职!”我猛地掏出身份牌往桌子上一拍,头也不回就朝电梯方向走去。
“竹枝!竹枝你别激动!”岚有些慌忙地跟过来,这不太像她以前沉稳的风格。
“我本以为科学社是与学校里其他组织不同的地方,没想到到最后也一个个是势利眼。”
“竹枝……”
最后我还是顿了一下,叹了口气,“岚,你跟他们不一样,你是一个讲理的人,我这么贸然离开,给你道声抱歉了。”
“……”
+
“嗡嗡嗡……”
我一个人站在电梯里,等着它缓缓上行。
我知道,这次又把大好的机会白白毁在手里了。
也许,我终将只是个无依无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