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百灵的击剑小知识---------------------

基本规则与剑的种类
击剑主要有三种比赛用剑:花剑,佩剑,和重剑。每一种都有着自己的规则和有效目标
----花剑----

插图:比赛用枪柄花剑
花剑属于刺类武器,只有刺的动作被判为有效攻击。有效部位为腰部以上,颈部以下,双肩以内。因为花剑的基本技巧和佩剑与重剑相同,花剑一般是初学者的选择。
----佩剑----

插图:比赛用佩剑
在第一次十字军东征时,波斯的马刀传入欧洲演变至现在的佩剑。佩剑的规则突出了佩剑的特点:佩剑的得分采用“先发权”,以先发制人为要领,一旦夺取了先发权,对手必须格档,不然反击永远无效。佩剑比赛是击剑比赛中节奏最快,最难以裁决的。有效部位为腰部以上(包括头部),双手除外。
----重剑----

插图:比赛用枪柄重剑
重剑和花剑一样,属于刺类武器,由中世纪决斗用的细剑演变而来(Rapier),因此重剑的规则和决斗的规则很接近:一旦对手的任何一个部位被击中即算得分。重剑是最难,也是最自由的击剑种类。
〇十分钟后。〇
“喂喂,到站了。”
“嗯…再睡…五分钟。”白菱靠着迪特的肩膀,迷迷糊糊地回应着。
“再不起的话,我可是要对你做出不。礼。貌。的。事。哦。”
“嗯…”
嗯?
!
白菱猛地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像一只从梦中惊醒的猫一样,呲着牙,对迪特露出带有敌意的目光。
“走了走了。”迪特站起身,打了个哈欠,拉起白菱的手,带着她走出车厢。
“那个…”
这是第一次被同龄的男孩子牵住手吧。
白菱摇了摇头。
这个自恋狂不能算在内!
她看着走在她前面的迪特,他金黄色的短发在风中无所顾忌地飘扬着。
“怎么了?”迪特回过头,对白菱露出一个微笑。
“没什么。”白菱低下头,继续跟着迪特走出了电车站。
那个微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啊…
〇西克莫高中,白桦大街。〇
“来有一件事要做。”迪特拉着白菱从车站走了出来。
“这里不是…白桦大街吗?”白菱有种不好的感觉。
“乔治亚欧特意叮嘱我说回去之前要把你带来这里。”
乔治亚欧?里左尼校长吗?直呼其名,是不是太随便了?
迪特以为白菱忘记了里左尼校长的名字,他边拉开门边对她解释。“就是企鹅大伯了。”
企鹅大伯似乎更过分…白菱尴尬地点点头。
“晚上好!晚上好!”里左尼校长在研究所里热情地对他们打了招呼。
“哟!”迪特对他挥了挥手。“人我送来了。”他把白菱让进研究所。“我先回去吃晚饭了。”说完他转身要走。
白菱还紧紧握着迪特的手。
“好啦好啦,约会已经结束了,我们还有事要做呢。”企鹅大伯叹着气说到。
约会??!!
“不是!不是这样的!”白菱急忙解释。“他只是个向导而已...我怎么可能…”
迪特露出一个像小狗被主人踢了一脚的表情。
“啊,不是那个意思…”白菱又觉得迪特理解错了。
“不用解释了。”迪特的脸上突然恢复了平日的微笑,就像刚刚的表情是装出来的。“明天见了。”
“嗯…”白菱轻轻松来迪特的手。“明天见了。”
迪特走了出去,门跟着他合上了。
“白菱小姐,吃晚饭了吗?”
晚饭!怪不得刚刚不想放那家伙走,还没吃晚饭呢!
“没关系没关系。”企鹅大伯似乎看出了白菱的心思。“跟着我来吧。”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企鹅大伯用自己的磁卡刷开了测试室的门。
测试室正中央的巨大的金属球被挪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封闭黑色的,一人大小的,正方体的塑料盒。白菱只能在盒子中央感觉到非常微小的电场,和早上的比起来,更像撒哈拉大沙漠的一粒沙子。
“感觉得到吗?”企鹅大伯期待地问道。
白菱疑惑着点点头。
“好极了!好极了!”他高兴地拍起了双手,像一个疯狂的科学家。“这就证明你早上的短暂训练是有意义的!不过在我们继续之前,我要确认一下,你确定要继续训练吗?”
“你明明已经知道答案了,为什么还要问呢?”
“好极了!站在这里不要动,我去去就来。”他带着一脸藏着阴谋的笑容,说完就走了出去。
白菱在原地转了转,她突然发现在门边立着一把直柄的重剑,刚刚藏在打开着的门后。
“嗯?”
“今晚的训练得规则很简单!”里左尼校长在门外喊道。“那个塑料盒的中央悬挂着一个正极的白金球,只有指甲盖大小!塑料盒的正面有一个很小的开口,用那把重剑可以碰到。只要你用剑触到那个球两次,门会自动解锁!”
“你这个魔鬼!”白菱在屋里喊道。“我还没吃晚饭呐!”
“盒子里也有吃的!”里左尼校长在门外回应道。“触到两次,就可以打开那个塑料盒了!”
“有什么提示吗?”
没有回应。
“有什么捷径吗?”
仍然没有回应。企鹅大伯好像已经离开了。
“两次吗?应该很简单吧…”白菱提起重剑。剑柄在她手里就像一根放在猴子手里的钢笔,她仔细地端详着这把重剑,似乎其中藏着什么机关。“试一试吧。”
她小心地走到了巨大的黑色塑料盒的面前。在距地面一米左右,确实有一个很小的孔。她试着向里面看去,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
白菱闭上眼睛,开始感觉自己身边的电场。
那微弱的正极电场似乎是黑夜中的一只萤火虫。白菱可以确认它在那里,但却无法确定它的具体位置。她握住重剑,把它伸到黑色的盒子里。
白菱闭着眼睛在黑暗中用剑端摸索着那微弱的电场。
“啪”的一声。就在重剑接触到金属球的那一瞬间,整把重剑被一模一样的电场笼罩住了。
“第一下!”白菱惊呼道。“再碰一下就可以出去了!”
她闭上眼,开始尝试重复自己刚刚做的。不过,好似一个真正的萤火虫,那个金属球的电场动了起来。
错觉吧…
白菱继续尝试着摸索,就在她确定了金属球的电场的位置时,那个电场又动了起来,就像那个金属球获得了生命一样。
错觉…一定是错觉…
她做了几个深呼吸,闭上眼,再次尝试着用自己的剑去触碰那个正极立场的源点。但就像金属球在故意躲避她一样,每当她的重剑接近了金属球的电场时,那个金属球就会躲到一边;当她的剑退回去时,金属球会嘲笑般地回到原位。
等等…金属球是正极的…我的剑刚刚碰到了正极的金属球…所以我的剑也是正极的…
同极…同极相斥…
“那个…混蛋企鹅!”白菱狠狠地捶了捶塑料盒。“这分明是不可能完成的训练嘛!”
〇西克莫高中学生宿舍,第一百号庄园,餐厅。〇
“人呢?”丽萨在桌子上摆着盘子和刀叉。“怎么都不在?”
“迪特应该快回来了吧…埃里克斯我就不大清楚了。”维维蹲在烤箱前,盯着烤炉里的千层面,就像有做恶作剧的精灵会突然出现把她准备的晚餐烤焦一样。
“你不也是白菱的向导吗?”千子站在维维旁边,时不时地搅动着炉子上的味增汤。“你怎么不和他一起去呢?”
“就算给他们一个约会的机会吧…嗬嗬。”维维像一个大叔一样笑了笑。
门口发出了钥匙开锁的声音。
“我回来了。”迪特大声对屋里喊到。“怎么是味增汤的味道?维维,今天不是你做饭吗?”他走到厨房,向千子和维维探了个头。
“你们这些怪人…”丽萨已经放好了餐具,坐在了椅子上,不老实地来回摇动着。“吃的东西都可以拿来炼金了…”
“只是千层面和味增汤而已,没什么特别的。”维维仍然在目不转睛地盯着烤炉。“埃里克斯你见到了吗?”维维似乎在问迪特。
“哦,见到了。他现在应该已经到白桦街了吧。”
“他居然会主动去帮忙,真是不符合他的性格呢。”千子戴着厚厚的隔热手套,把汤锅从炉子上搬了下来。
“‘橡树公主’和‘约顿海姆的征服者’。”迪特扬起眉毛。“是巧合还是命运呢?”
〇晚上十点三十分,西克莫高中,白桦路12号。〇
白菱已经放弃了。
她尝试过用重剑触碰那个金属球,但金属球只会不停地移动;她尝试过强行打开门,但门已经被结结实实地锁住了;她考虑过打破那个巨大的黑色塑料盒,但那似乎也是不可能的。
如果我死在这里,估计他们早晚会注意到我尸体腐烂的味道…或者我几天不洗澡的味道…不知道哪个更有穿透力…
她倚在门上,静静地等着什么人来这里替她把门从外面打开。
门外的走廊突然传来一个慢吞吞的脚步声。
“嗯?有人吗?里左尼校长?是你吗?”白菱像一个饿昏了的狗熊一样捶着门。
“哦。我只是打扫卫生的。”门外的声音是带着西班牙口音的英语。
“能帮我把门打开吗?”白菱的问题刚一出口,她似乎已经猜到了门外清洁工的回答。
“我的磁卡没有那个安全系数,不能打开这个门。只有安全系数三级以上的磁卡才能打开这个门。”
“是吗…”白菱放弃了希望。
“不过这位小姐,你怎么把自己锁在这个屋子里呢?”门外的清洁工好奇似地问道。
“说来话长了。”她叹了口气。“长话短说,我必须要用一把金属剑触碰一个自由浮动的金属球才能打开这个门,但金属球和金属剑的电场不停地排斥着对方…”
“金属球也是有惯性的,不是吗?”门外的声音建议到。“如果你的速度足够快,一定可以碰到的。”
速度?
白菱的脑中突然浮现出米歇尔和迪特决斗时的动作。
“谢谢你了,清洁工大叔!”白菱活动了活动肩膀。
“那,祝你好运了。”门外的脚步声开始变得疏远,清洁工似乎离开了。
只要我的剑的速度足够快!
在门外,里左尼校长盘着腿坐在门口,靠在贴着雪白色墙纸的墙上,看着埃里克斯远去的背影。
“‘打扫卫生的’。”他着埃里克斯的背影说着,小声地笑出声来。“西班牙口音装的还真像呢!”
〇晚上十点三十分,西克莫高中学生宿舍,第一百号庄园,女生别墅二楼。〇
丽萨,千子和维维在楼道里玩着纸牌,每个人都穿着睡衣,好像都睡不着。楼道的地上铺着一块正方的毯子,每个人都坐在毯子的一个角上。
“一双四。”丽萨把两张纸牌扣在地毯中间的一摊扣着的牌上。
“三张五。”维维紧接着放下了手中仅有的三张牌。
“三张五?”丽萨滤了一遍自己的牌。“我不信…”她犹豫着翻起了维维刚刚放下的牌。
确实是三张五。
“倒霉…”丽萨拾起地上所有扣着的纸牌。
“玩‘说谎话’你好像从来没赢过吧…”千子的手中只剩下五张牌了,她的脸上露出不符合她人格的冷笑。“五张七。”
“五张七…”丽萨仔细地端详着千子的脸。“我不信。”
她翻开千子的牌,是四张七和一张鬼。
“又…又输了…”丽萨叹了口气。“要是白菱在的话,我们可以试试打桥牌或拖拉机之类的…”她不情愿地洗着牌。
“不知道男生宿舍在这个钟点在做什么…”千子好奇地向男生宿舍的方向看去。
“今晚埃里克斯不在,我那个自恋的弟弟估计在和自己下象棋…”维维担心地向那个方向看了看。
“估计他一定是孤独地一个人坐在圆桌前,自己和自己说:‘你怎么可能赢过我呢?你的步数我猜都能猜得到。’然后他会换个口音,自己回答自己:‘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丽萨一边发着牌,一边学着迪特的口音,模仿着下象棋的动作。
“听上去好吓人啊…”千子靠着丽萨打了冷颤。
“他要是抓狂了,我可以写本书,《偏执狂是怎样炼成的》。”维维叹了口气,开始整理摆在自己面前的扑克。
〇晚上十点三十分,西克莫高中学生宿舍,第一百号庄园,男生别墅一楼。〇
迪特一个人坐在客厅里,面前的圆桌上摆着一套国际象棋,对面的椅子上架着一面椭圆的镜子。
“你怎么可能赢过我呢?你的步数我猜都能猜得到。”他对镜子说着举起了一颗棋子,对镜子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