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都已经这样了那我们就趁这个机会好好的聊聊吧。”
我一边说着一边重新走回座位上坐下,赛提雅和已经恢复过来的三叶也来到我的对面坐下。
“就先说说你们对于自己实力的认识吧,先从三叶开始。”
“哎?”
“哎什么,说说。”
“哦……”
然后就是无止境的沉默……
“我说,你该不会从没思考过这个问题吧。”
“额……”
“唉!那赛提雅你来说说你对三叶的看法吧。”
我捂着额头无奈的说,而聪明的赛提雅也没有让我失望。
“我个人觉得三叶无论是从天赋上还是从现在的成绩上来看都是当之无愧的天才。”
“别、别那么说啦,我会不好意思的。”
三叶的脸颊有些微微泛红,但是我却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你还真以为天才这个词永远是褒义啊。”
“?”
三叶疑惑地看着我,我慢悠悠的说。
“虽然在平时天才这个词确实是称赞别人的,但是我想问你们,你们可知道天才与愚人之间的区别呢?”
“……一个具有天赋,做起事来事半功倍,而另一个做事死板,做起事来事倍功半吧。”
赛提雅思考了一会说道。
“你这么说倒也没错,但是我们能不能这么理解呢,天才就是不用做出任何努力就能成功的人,而愚者必须都在成功的道路上磨砺的片体鳞伤才能到达终点,而且在这个过程中还得饱受别人的讥讽。”
“……”
赛提雅沉默了一会艰难的点了点头。
“你知道吗,我认识一个人,他五岁就开始使用木剑练习,七岁就已经能打败自己的老师了,十岁那年他被誉为他那个流派的最强者,十五岁那年就已经很难遇到敌手了,而当他二十岁那年世上能在剑术方面打败他的人屈指可数,你说这样的人算不算是天才?”
“这样的天赋已经不能用天才来形容了,应该说他生下来就是为了用剑的。”
赛提雅肯定的说。
“呵,如果被他听见他肯定要撸起袖子教训你一顿了,不管你是年过古稀的老头还是貌美如花的少女。”
赛提雅皱起眉头显然无法理解为什么赞誉别人反而会被教训。
“他这个人最讨厌被别人称为天才了。”
“为什么?被人称为天才难道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吗?”
赛提雅问,而一旁的三叶也抱有同样的疑惑。
“用那家伙自己的话说就是,不要用天才这个词轻松地抹杀掉我所做出的一切努力,你们能理解这是什么意思吗?”
三叶茫然地摇了摇头,而赛提雅则是若有所思。
“天才这个词只是强调了一个人拥有举世无双的天赋,却忽略了这个人究竟在背后做了多少努力,就拿那个家伙举例吧,他从五岁开始练习剑术到他七岁那年他挥断了六把木剑,到了十岁那年被他使用次数过多而寿终正寝的铁剑已经超过了十把,你们能想象到那个为了练习剑术而拼命挥剑的孩子半夜在昏暗的灯光下挥洒汗水的景象吗?”
“……我明白了。”
赛提雅低下了头,三叶有些不知所措。
“好了,别这幅表情,我只是想告诉你以后不要随意用天才这个词去称呼别人,毕竟这个词代表的分量太重了也太轻薄。”
“话回正传,既然三叶你在修行上有着极高的天赋那么为什么昨天晚上会这么狼狈呢?”
“还不是因为大师兄他搞背后突袭,要不然我一定能打过他的!”
三叶握起小拳头愤愤地说着,我摇了摇头。
“这你可真就想错了,就算是正面交锋你和他的战斗也是四六开,而且是你四。”
“怎么可能,在我偷偷下山之前我就能打败大师兄了!”
三叶似乎对于我怀疑她的实力有些不满。
“你自己也说了,那都是你逃下山之前的事了,那么从那时到现在你又有什么长进了吗?”
“我、我……”
三叶的声音低了下去,看上去有些底气不足。
“让我猜猜过于安逸的生活让你已经很少去学习新的技能了吧,就比如你大师兄一直潜藏在影子中这件事你就没有发现,其实只要你时刻留意自己影侍的动态你就能轻松发现地上的影子有不对劲的地方,而你却没有这么做,你有些懈怠了啊。”
“唔……”
“而且和你不同,你大师兄在你离开的这段时间中恐怕已经长进了一大截,毕竟任何奥义都是极难掌握的,而现在的你别说奥义了,恐怕连所有的秘剑都没有办法融会贯通吧。”
三叶撇了撇嘴看上去有些难过,我看了她的样子也有些于心不忍,但是为了她们有一个将来我必须要这样做,这才能让她们认识到自己有多松懈。
“空有好的天赋却没有将其完美的利用起来,这可算是暴遣天物啊。”
“……”
“然后就是赛提雅了,你呢,比较聪明,看问题也能从各种角度观察,所以你总能做出对于当时来说最正确的选择,这算是一个优点。”
我顿了顿继续说。
“但这也算是一个缺点,尤其是对于使用这样超规格长刀的你来说。”
“为什么?”
赛提雅有些不明白。
“我举个例子,现在你的眼前有一个敌人,他的胸前有一个致命的破绽,你现在有两种做法,一就是直接向着他的破绽攻击,但是他也早就有所防备了,而第二种就是继续与他周旋,寻找他的其他破绽一举攻破,由于他比你强很多所以你只有一次选择的机会,你会怎么选择?你可以把我当做你的敌人来代入思考。”
赛提雅抬眼看着我,从她的眼睛中时不时闪过的精光可以看出她的大脑在飞速的计算与思考着。
“这个时候为了稳定住局势我认为应该与他周旋,等到有更保险的机会再出手。”
“唉!”
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
“这你就错了,这样的情况下就应该搏一把。”
“为什么?这样安全性会低很多。”
“是吗,那就以我来说,你觉得我在不小心露出一个破绽后在露一个破绽的可能性是多少?”
“……几近于零。”
“对,你的实力比我差了很多,所以除非是大意不然我几乎不可能露出致命破绽,换言之这个破绽就是你击败我的唯一机会,一旦错过了这个机会你就几乎不会再有机会战胜我了。”
“可是就算是我选择殊死一搏成功率也是未知数啊,与其那样不然继续等待时机。”
赛提雅不服的与我辩论。
“你既然那么喜欢用概率学来解决问题,那我就给你算算概率,概率学中不存在零和一百对吧。”
赛提雅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也就是说只要你攻击破绽就算成功率再低也不可能没有,而你继续等待我露出下一个破绽的可能性也不是百分百的,虽然看上去选后者更好一点,但是实际上你是在用不会注定败亡的机会去赌不会注定胜利的机会,可能听起来很绕口,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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