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地方坐的久了就感觉神清气爽,时间的流逝都好像不重要了,静静地看着落叶在风的推动下那随心所欲的轨迹就能让人沉醉其中。
“随老衲来吧。”
老禅师对我说了一声然后就直接站了起来,没有用手扶一下什么东西,由此可见这位老人不光是心境脱俗就连身体也颇为硬朗。
我将鞋留在了外面穿着袜子跟在老禅师的后面进入了这座木屋,刚进门就能看到在客厅的一面墙上有着一块木板。
这块木板十分老旧了,从外观上来看似乎比这座房子还要老,木板的上写着一个字【器】,笔法之苍劲不难看出这是出自一位名家之手。
老人接着打开了客厅的门走了出去,我也跟在他的身后,这栋房子里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一切都保持着刚好够生活的限度,像是一般房屋中必备的电子用品一概没有,这里就连夜晚照明用的都是最古老的油灯和蜡烛。
老禅师带着我沿着昏暗的走廊一路向前,走廊的两侧有很多的房间,有的房间门开着从外面可以清楚的看到房间里面摆放着很多木头架子,在架子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器具。
在经过了大约四个房间后老禅师在一扇关上的门前停下了,然后他用手轻轻拉开了门,里面也是和那些房间中的一样,只不过这里的木架要少很多。
一共有六个木架,其中有两个木架上面放着一柄剑和一把刀,刀和剑都插在鞘中安稳的放置于木架上,还有两个木架上虽然也放着东西,但是上面都盖着黑色的布,遮住了木架上的东西,虽然看不到器具的真面目但是从黑布隐约的轮廓上还是能辨别出一个有一面铜镜的大小,而另一个则是四四方方的。
剩下的两个木架都是空的,老禅师走到其中一个空木架的前面转身向我伸出了双手,我解下了腰间挂着的那柄剑郑重的放在老禅师的手上。
老禅师恭敬地握住剑然后缓慢而又庄严的将剑轻轻地放置在木架上,然后双手合十朝着剑拜了一下,我等老禅师拜完后才开口。
“那样东西还没找到啊。”
我看着仅剩下的那个空木架说,老禅师也看着那个木架淡然的说。
“到了它该回来的时候它就会回来的。”
“好吧,我也会尽量找找看的。”
老禅师摇了摇头。
“不用,一切都让时间来决定吧,如果你真要想帮忙的话就把这柄剑取走吧。”
“我不是说了吗,真要让我取走再想要让我换回来可就难了,至少得等到我死,而想我死还是挺难得。”
“无妨,老衲自接手这器斋以来从不缺的就是时间,不如说能帮助这器斋中的每一样器具都找到其自己的宿命更让老衲感到欣慰。”
“哈,还是免了吧,不过说到宿命我现在倒是有一个人选说不定能够得上那个。”
我指了指那把放在木架上的长刀说,老禅师看向了那把刀说。
“那什么时候带他来取?”
“现在还不是时候,等以后吧。”
“是吗。”
老禅师淡淡的应了一声然后就走出了房间,我也随着走出房间,老禅师再次轻轻的拉上门,就像是门内有人在睡觉一样小心翼翼。
“不管来几次都始终觉得你这里还真是安静呢。”
我看着悄无声息的走廊感慨着,老禅师摇摇头。
“不,对我来说这里其实很热闹。”
“为什么?”
“这里的每一样器具都有自己的故事,只是一般没有人有那个耐心去倾听和解读罢了,而老衲说过最不缺的就是时间,老衲喜欢坐在一样器具前细细的品味,每一次总能有所感悟。”
这或许是老禅师说过的最长的一句话吧,自从自己上一次无意间闯入这里到现在也有好几年的时间了,这么长时间了老禅师却一点都没有变过。
还是喜欢坐在门旁静静地打坐,还是喜欢去品味一样器具的一生,时间的改变在他的身上从未发生过,虽然我不知道他的年龄但是我能感受到那外表下隐藏的岁月的沉淀。
我们重新回到门口,我坐下来穿上我自己的鞋,老禅师站在屋内看着我说。
“要走了?”
“嗯,那边还有事放不下,而且继续呆在这总觉得自己有些违和。”
我穿好了鞋转身和老禅师说。
“下一次再来我可能就会多带一个人来了。”
“那老衲就在这里恭迎了。”
“走了。”
我沿着来时的路离开了,在下了第一层台阶后我转头看了一眼,老禅师又坐在了我来的时候他坐的那个位置,树叶依旧随着风悄然落下。
一切的一切都和我来时似乎没有发生变化,就好像我从未到这里一般,木屋与老禅师以及他们周围的一切此时都好像独立在了时间之外。
我看了一眼后就继续向前走,在同样好奇的小动物的注视下穿过了之前的那片树林,到了山脚下我利用留在那边的空间坐标传送了回去。
这座山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就好像虚无缥缈的假象一样。
在我离开后原本静坐的老禅师如同自言自语般低声说着。
“宿命……吗。”
之后便再无声音,一切重归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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