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了办公室的屋门,白走了出去,看着大厅中人来人往的人群。白完全想不懂自己要从谁开始,虽然按道理诺尔安的智商最低,但是白并不了解诺尔安。
如果是从依娜丝,白虽然对依娜丝比较了解,可是依娜丝的智商是完虐现在的白的。
叹了口气,白第一次感觉到了面对困难的压力,以及智商受限的苦闷感。但是白认为这种感受意外的不错,因为在压力和困难面前碰壁的白,感觉到自己意外的充满了动力。
虽然现在白动力十足,但是白还是选择了难度较低却不怎么了解的诺尔安。看到白朝着自己走来,诺尔安微笑的朝着白打着招呼,而此刻白的注意力却在思考什么问题是诺尔安答不上来的,而且不单单要答不上来还要震撼他的心灵。
而在一旁的依娜丝看到了这一幕也走了过来,少去了许多智商的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依娜丝会朝着自己走来。但是直感提升了不少的白,似乎感觉到现在依娜丝很生气。
想不清楚原因的白仔细的看了看依娜丝身上的服装,那个似乎是大堂经理的服装。白的后背一凉,似乎大堂经理也有监督服务员工作是否偷懒这一条。
不过当依娜丝走到了白和诺尔安的面前时,依娜丝的表现却和白想象中的不一样。不过现在看来,依娜丝生气的主要原因,似乎是还在傻笑的诺尔安。因为依娜丝的拳头都已经砸在了诺尔安的头上,如果这样的事情白都看不出来,那么白的智商也就不是比普通人还要高一点的程度了,干脆降落到和诺尔安平级算了。
看到依娜丝生气的原因并不是自己,白松了一口气。不过托了依娜丝的福,虽然白还没有想到究竟要怎么提问诺尔安,但是现在看来这件事情的成功率更低了。
一脸无奈的白看着正在教训诺尔安的依娜丝“呐,依娜丝,为什么你会跑过来殴打诺尔安呢。”
作为受害人的诺尔安听到了白的话也是一脸赞同“对啊,为什么你要跑过来打我,哎!别,轻点。”
因为被人用殴打来形容自己现在的行为,依娜丝有一些慌张“不,我那里有殴打他了,那只不过是教训他一下而已,谁让这个下等生物看到白就一脸痴样了,真是令人生气。”
眯起了眼睛的白看着依娜丝那张气鼓鼓的包子脸“所以,其实是依娜丝你喜欢诺尔安,所以看不惯这个家伙去看其他女人。结论就是,依娜丝你吃醋了!”
听到白这样惊人的发言,依娜丝一脸诧异“你在说些什么呢白,谁会喜欢这种下等生物,他对于我来说,只有讨厌和恶心。真的不明白,这种无礼的存在,为什要存在于世界之上。”
白依旧眯着眼睛盯着依娜丝那张写满了诧异的脸“可是,为什么你要因为诺尔安看了看我就大打出手呢,你其实大可不关心这些当作没有发生,即便是同事你也可以稍稍提醒,不过不至于这样突然就打上来吧。其实说到底你就是喜欢诺尔安。”
依娜丝苦着一张脸“打,打上来什么的,真的是好过分,我那里有这么做了,只不过是小小的教训了一下这个家伙而已。而且我那样做根本不是因为这个家伙,只是因为他看了白而已,和白比起来这个家伙简直就是连路边的杂草都不如的存在。”
对于依娜丝这样的回答,白倒是挺意外的,难道这个世界设定里,依娜丝和自己的关系已经好到这种程度了吗。在白看来,自己和依娜丝等人,只不过是普通的友人,也就是类似于大厨副厨帮厨之间的那种关系。但是很明显,其实依娜丝理解错了,从各个方面都错的一塌糊涂。
一脸困惑的白毫不犹豫的将自己心中所想说了出来“为什么依娜丝会这样看重我呢,明明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
对于白的发言,依娜丝首先表现出来的是阵阵失落然后激动的开口了“才不普通呢,白你都可以为了我做出那种事情,哎?是什么事情来着,为什么我会这样激动。”
还在困惑着的白,突然发现面前的依娜丝已经支离破碎变成了一颗水晶,而周围的景象似乎已经暂停了。而白剩下的唯一选择,似乎就是去触碰这块水晶,获取自己问题的答案。
又要再一次窥探他人的过往,对于这件事情,白感觉到的就是深深的麻烦,不过现在白还是比较期待的。因为在探知的过程中,自己理论上是可以恢复自己的智商,从而更容易的推断出事情的经过和原因,然后更快的脱离这个奇怪的幻境。
白光闪过,灰蒙蒙的世界出现了淡淡的轮廓,那是一个豪华又巨大的庄园,在这个庄园里出生了一个美丽的少女。白感受着再次回归的力量,尝试了一下自己之前掌握的一些小技巧。
这种他人人生经历的回放,其实并不是如同慢速电影一般让你度过一次缓慢的第二人生,你其实可以选择跳过或者快进。而白是在经历过苍华奏童年之后才知晓的,而白感觉到了,这个技巧并不是这个空间这个幻境的全部,如果自己掌握了一切,或许自己就获得了这个技能。
如同电影快进一般,依娜丝从一个嗷嗷待哺的小婴儿变成了一个活泼可爱的四岁女孩。在这个巨大的庄园里,只有依娜丝的母亲和一些女仆陪伴着依娜丝的成长。
作为和依娜丝走的最近的女仆长,这名黑发女仆每日都会陪伴着依娜丝做着各种各样的游戏,在这段时光之中,依娜丝无时无刻都充盈着快乐的笑容。
但是,到了依娜丝六岁那年,依娜丝的父亲回来了,伴随着父亲回来的,还有一大群商行的老板。作为一个六岁的女孩,依娜丝十分怕生,躲在自己父亲背后的依娜丝只敢露出一个脑袋去看着这些陌生的身影。
只是这些大老板给依娜丝带来的并不是祝福或者问候,与其说是打招呼,不如说是带来了一场灾难。一伙强盗,趁着夜色,闯入了依娜丝的大宅当中。
大多数女仆都丧生于这次灾难,一脸恐惧的依娜丝蜷缩在自己的床底,她刚刚被自己母亲锁到了这个房间之内,而自己的女仆长也跟随着自己。依娜丝的母亲知道,自己的身份众所周知,跑掉已经是不可能了,但是为了自己的女儿,她会拿自己的生命来为依娜丝尽量拖延时间。
视大小姐为亲女儿的女仆长比任何人都要关爱大小姐,她知道身为一个女仆,自己的存在不会有任何人关心。不过大小姐是不可能呆在这里,虽然大小姐的母亲打算以自己的生命暂时的拦住了那些人,但是这个房间终究会被人打开。
下定了决心的女仆长看了看这个房间,最后她找到了一个箱子,那是用来存放衣物鞋子之类的箱子。这个箱子虽然不算特别大,但是装下大小姐已经足够了。
而女仆长知道自己亲爱的大小姐是不会那么老老实实的呆在箱子里的,没有过多考虑,女仆长便拉着依娜丝来到了大箱子的前方。将里面的杂物清出到一旁的柜子里,女仆长没有和依娜丝多说什么,直接拿起一件柔韧度很好的衣服将依娜丝绑了起来。
填上依娜丝的嘴巴之后,女仆长松了一口气,将不断挣扎的依娜丝放入箱子当中,并且填上大量柔软的衣物作为填充。这样一来无论依娜丝如何挣扎,都不会发出任何声音了。
这些衣物透气性都很好,而且箱子也有很多通气用的小孔,依娜丝的生命倒是可以保证下来。做完这一切之后,女仆长将这个箱子放置在了柜子顶上,虽然浑身疲惫,但是女仆长并没有忘记收尾工作,那就是将这个屋子再次打扫的干干净净。虽然有的细节是无法打扫的一尘不染,但是床和柜子里的衣物之类,女仆长都在极短的时间内恢复了原状。
强盗终究还是找到了这个房间,依娜丝的母亲在经过短暂的争吵之后便没有了声音,直到最后,这个伟大的母亲都没有做出一丝让步,甚至连悲鸣和哀叫都没有发出一声。
突破房门的强盗们,看到的只是一个女仆在打扫着这个空荡荡的房间,窗户似乎开着,风带着窗帘慢慢的摆动。女仆长看到了自己的女主人被害,自然十分惊恐,惊恐万分的女仆长朝着窗户慢慢的移动着。
强盗只是看到了女仆长恐慌的外表,以及她想要靠近窗户逃脱的表象,他们不知道在女仆长心中那颗坚定又勇敢的心。女仆长生前看到的最后的景象就是一片蔚蓝的天空,以及自己洒落的鲜血。
已经来到了窗边的女仆长,并没有逃过死亡的宿命,倒不如说女仆长从来就没有期待自己能够逃出去。还未等女仆长翻窗而出,一把利刃闪烁着冰冷的寒芒笔直的穿透了女仆长的心脏,鲜红的鲜血从剑尖滴落。女仆长从窗户跌落而出,死前的她,开心的哭了,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小主人多半会活下去了。
这一切,依娜丝都看的一清二楚,透过衣物的缝隙以及木箱的孔洞,依娜丝可以看到屋子的大部分景象。而这一切对于幼小的依娜丝又是怎样惨痛的打击,不过噩梦并没有持续太久,依娜丝的父亲带着卫兵迅速的赶来,这些强盗一个都没有跑掉。
而依娜丝却遗忘了这一切,因为她被发现时已经如同一个坏掉的布娃娃一般躺在箱中一下午之久。但是,依娜丝垮掉的不是身体,而是那颗稚幼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