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的夕阳下,照射出的是一个支离破碎的家庭。纳康身为依娜丝的父亲,刚刚回到家中,带来的不是幸福,而是灾厄一般的破灭。
紧紧的抱住了依娜丝,纳康跪在地上,眼中流漏出的是深深的自责。一个月后,依娜丝恢复了过来,可是她忘记了自己过往的事情。
纳康看着自己双眼无神宛如失去了灵魂的女儿,一脸的痛惜和无奈。可是纳康没有将自己沉溺于这深沉的痛苦之中,一边准备着复仇,一边让依娜丝学习着自己毕生的经验和知识。
看着憔悴无比的依娜丝,白的心中自然也高兴不起来,虽然白知道这只是依娜丝的过去,但是白还是紧紧的抱住了依娜丝那单薄的身躯。让自己的温度温暖依娜丝冰冷的身躯和心灵。
似乎感受到异常,依娜丝无神的双眼,看向了白的眼睛。但是白知道,依娜丝看不到自己,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人恐怕都看不到自己。但是依娜丝看着白开口说话了“白色的,兽人小姐?”
稍稍愣神了一下,难道依娜丝看得到自己吗,白心中有了一些想法。不过白并没有松开自己的双手,依然抱着僵硬的依娜丝一动不动。
感受着白无言的温柔,当白的心跳声传到依娜丝胸口的时候,依娜丝僵硬的身体放松了下来。眼泪从依娜丝的眼中涌了出来,但是依娜丝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流出眼泪。
感觉到自己眼中流出打湿自己脸颊的泪水,依娜丝有一些疑惑“哎,为什么,依娜丝会流泪。”
对此,白只是轻轻拭去了依娜丝留下的泪水,然后柔声说道“没有什么,只是流泪罢了。”
似乎自这天开始,依娜丝的生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经商似乎是她唯一的出路。在别人家七岁孩童还在疯跑着玩耍的时候,她在埋头读书。当别人家孩子八岁依然在疯跑着玩耍的时候,依娜丝已经开始策划着自己的第一笔生意了。
在依娜丝十岁的时候,她在自己所有的店铺之中看着窗外奔跑着的孩童,依娜丝眼中露出的是不解以及向往。对于这些孩童们的生活,依娜丝完全不能理解,她的记忆里是没有六年前的那些生活的,但是一些常识她却依然拥有,只是记不清楚六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过依娜丝并没有机会和那些孩童一起过上平凡快乐的生活,到了十四岁的她,已经掌握了三十多个店铺,两支商队。此时的依娜丝已经有了不少经商的技能了。而现在的依娜丝仍然不知道自己同龄人之中的生活究竟是怎样的,对于依娜丝来说,或者似乎就是为了挣钱。
这样单调的生活,就这样持续到了依娜丝十六岁,在某一天,依娜丝正闲得无聊操控着自己的各种分身去吞并一个又一个的商店时,一个身影闯入了依娜丝的世界,那就是白。
倒不如说是依娜丝记忆里的白,幻境所虚拟出来的白,她的记忆力有白的影子,虽然那只是她六岁时似曾相识的模糊身影。但是她看着白的容貌和背影,总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温暖。
很快依娜丝和白相处的那短暂的时光就已经回放完毕,不得不说,白以一种旁观者的角度看完自己和依娜丝相见直到现在的过程,也是明白了许多自己之前不曾发现的细节。
当从幻境之中脱出之后,白发现,自己并不是处在自己前世一般的幻境里,而是一旁深邃的漆黑之中,周围满是五颜六色的水晶。稍稍观察,白发现这些水晶之中都描绘着不同的人的一生。
在这片密密麻麻的水晶之中,白发现了一个特殊的存在。一颗黑色的水晶,婉如泼墨一般的漆黑,但是透过这股浓重的黑色,流露出的却是七彩的光辉。
从这颗水晶中,白看到了黒的影子,这个幻境世界是一个夸张而又复杂的世界,但是白并没有犹豫。触碰到了这颗水晶之后,白瞬间来到了这颗水晶对应着的幻境当中,再次感受着技能全失的滋味,白突然发现,自己的智商似乎并没有减少。
白站在这广袤的平原上四处观望着,想要找到自己的目标。而让白诧异的是,这个幻境其实并不是一片平原,而是一个战场。
两座城池之间的一片血流之地,虽然现在还未有兵刃出鞘,但是白已经看到了不断从两座城池之中涌出的士兵。虽然士兵气势汹汹堵住了白的前后,而被夹在中间的白却没有丝毫恐惧。
至于为什么,那是因为这里没有什么值得白去恐惧的存在,而白知道,自己其实并不是要面对两支气势汹汹的部队,因为白发现,自己身上的服饰早已变成了一身铠甲,而看风格,似乎和其中一支部队的十分相似,只不过是女式的而已。
骑兵的铁骑踏在泥土上,带起了滚滚的尘埃,数以万记的铁骑如同飞速移动的屏障一般朝着对方的军势突击着。但是迎接彼此骑兵的并不是敌人的鲜血,而是密密麻麻的箭雨。
投石器掷出的火石带着呼啸声和箭雨一同砸入了对方的部队之中,箭雨和火石不断覆盖着双方的军阵。或许箭雨可以被盾牌阻挡,但是沉重的火石和由火石溅出的火油却无法被轻易挡住。每一个投石器的投掷都代表着十数个生命的消弭,弓箭对于步兵来说虽然威力不大,但是给骑兵造成的伤害却是巨大的。
不得不说,这两支军队都十分不错,因为短短片刻就从两座城池之中赶到了白的身旁。白看着逼近自己身前的斩刀和骑枪手稍稍下移,拔出了自己的利刃之后,轻轻的弯下腰右手支地左手斩向四周。
虽然白无法将马腿整个斩断,但是砍除马儿的肌腱废去其一腿还是做得到的,失去平衡的马儿猛的翻到。而白右手发力整个人在空中来了一个空翻,双脚直直的踢在了左右两个骑兵的脸上。
这一切来的太快,这两个骑兵并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本来一个即将死在自己刀剑之下的少女突然拔剑,然后自己就被一个黑影踢在了脸上。
看着躺在地上想要挣扎着爬起的骑兵,白只是抽身两脚,将其击晕在地。但是面前的两个骑兵只是一个开始,数以万记的骑兵和数量更多的步兵正在不断的朝着这里涌来。
不过白还有一个好消息,似乎自己没有猜错,另一侧的士兵并没有攻击白。有了友军的白,不再是孤军奋战,不过白知道,自己的体力是有限的。既然有了友军,那自己就要尽可能的保存自己的体力,白的目的并不是在这片战场上拼杀,而是去找到黒并且找到黒变成这样的原因。
虽然白是这样想的,但是身在战场之上怎么能够相安无事,敌人的骑兵似乎感觉白是一个很不错的对手。一骑又一骑的蜂拥而至,看着面前的敌人,白默默的思考着自己应该如何应对。想要保存体力,又要保证自己的安全似乎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将来犯之人全部击败,而且要一击毙命。
以白的速度,肯定跑不过马匹,而抢夺其他人的马匹用来骑乘,对白这种柔弱的躯体来说,似乎并不比战斗轻松多少。虽然用剑一击毙命会容易很多,但是白不会那么随意就夺去任何人的性命,哪怕只是一个幻象,但是也只限于人这一种存在。
看着包围自己的数匹骑兵,在他们骑枪刺下的同时,白高高的跃起修长的右腿一个回旋,每一击都踢在了这些骑兵的太阳穴上,解决了面前最近的这一批,白没有停下。借着这股冲劲白左脚踏在一个已经晕倒的骑兵的头上,一个发力白跳向了其他靠近这里的骑兵身边。
白落在了一个骑兵背后,这名骑兵发现自己的马上又多出了一个人,于是便扔下骑枪想拔出马刀来回击。但是没有等他做出下一个动作,白的肘击就击在了他的脖颈之上。强烈的冲击一瞬间就损毁了脖子上的神经和气管,神经损伤导致的剧烈眩晕以及气管的窒息感让这名骑兵瞬间晕了过去。
看着刺向自己的骑枪,白并没有立刻躲开,而是踩在了这个自己刚刚打倒的敌人身上,一个弹跳站在了向着自己刺来的一柄骑枪之上。白身为白狼之灵,虽然属性再怎么不堪,但是作为狼的灵活还是存在于这具肉体之中的。
骑枪刺空了,无论是白,还是刚刚被击晕的那个骑兵都没有受到伤害,刚刚的骑枪,如果白躲开,那么晕倒的骑兵就会死去。而白没有这样做,她一脚踢倒了这个晕倒的骑兵,而后借力跳在了骑枪之上。
在纤细的骑枪之上一个翻滚便来到了骑兵的头顶,挨了这样一下猛击,本来白那轻盈的体重,还不到三十公斤。按道理是不会对这个骑兵造成太大的伤害的,但是白并没有单纯的打算让自己的体重来击晕这个骑兵。
(因姐姐婚礼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所以更新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