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蜜月第一天感觉如何?
阿澈:相当开心。
霖:哦,那就好,我还在为性格多变的你和丧失性格的公主大人还能不能处得来感到担心呢。看来你们俩充分互补了啊。
阿澈:是啊,就连我自己也曾经为此担心啊,实在是可喜可贺。
霖:虽然不太像影响到您的蜜月好心情,不过汇报工作相关事项是必须的。
阿澈:是啊,就像小学阶段的思想道德教育一样必须。
霖:就在不久前又有犬类的尸体被发现,死因与之前相同。
阿澈:我已经知道,但是我又不理解的地方,因为你们发现尸体的时候我正在中央办公楼顶。以那里的视野我应该不会看漏。
霖:你确定吗?
阿澈:质存在于原有生命的一切之中,突然死亡造成的颜色突变在我眼中是相当刺眼的。那种颜色能依附本体的形将近1个小时。就算犯人想要逃走,所粘连的颜色我也应该能够看到。
霖:恭喜你,因为这次找到的犬类受害者都可以确定为是几天前立案失踪的家犬。
阿澈:。。。。。。
霖:你明白我的意思?
阿澈:犯案之后藏匿尸体,然后过几天再扔掉?
霖:看来阿澈同学也是这种恶趣味的思维方式啊。
阿澈:那么之前的家猫也是这样吗?
霖:这我就不知道了。总之你加油哦,阿澈同学在自己的方法失效时会怎么做呢?真是期待。
阿澈:你这样会让我很苦恼如何回应你的期待啊。
霖:请随意,但是希望你能在药物用完前让我看到成果。
阿澈:。。。。。。
霖:我也很期待你能否发现公主大人到底为何需要这种药物呢。
(霖小姐下线了)
以上便是昨晚的聊天记录。我尽量保持良好的情绪好让我不再失眠,但是貌似效果不大。
用冷水折磨过脸颊,顿时感觉到一种被人抽中脸部的爽快感,当然声明我并不喜欢这种感觉。
当我挤出浴室却看见小碾用一种不太自然的姿势站在外面。
一首抓住壁橱的门,一手咋抓住自己的头。脸上的表情虽然与平时不同,但是的确实因为痛苦感而扭曲的表情。我从连凉水都没能驱散的疲劳感中瞬间清醒。
“小碾!”冲过去扶住她,让她坐下,必须的,“怎么了,头晕吗?”
药呢?在哪里!
抓起桌上那个小小的容器,两颗。
水呢?应该有吧,瓶装水。
几乎是用灌的方式强迫小碾服下。小心不能呛到她。
在接下来的十分钟里,小碾的呼吸状态渐渐平缓。
我在没注意的时候已经是一身冷汗。
血压问题?
一开始我并没有认为小碾真的应有这样的问题,而是从别的方向思考控压药的意义。看来并非如此。似乎血压波动的确会影响到小碾的生命。到底是怎样的部分缺失才会造成现在这种状况。。。
“哎。。。阿澈?”小碾的声音似乎像是刚刚睡醒,“怎么了?”
我这才注意带我一直用一只手抱住这家伙。
“啊啊,没什么。”既然不记得了,那我也没必要重复,于是稍微帮了她一把,帮她轻松些直起身子,“要吃早餐吗?”
“恩。”
我决定把这些问题先统统抛到脑后,先忙好在早晨祭五脏庙的工作。
虽然比平时耽误了一点,但是现在出门应该不会迟到。
依旧无法感受到这个城市的不安定气氛,也许是因为早晨太过祥和的关系。想要较为速度地到达学校,地铁的确是相当重要的交通工具。
几乎是一路小跑地来到最近的地铁站,至于入口的外观,感兴趣的话可以联想街边标榜创意的后现代建筑,尽管我实在看不出来其艺术性在哪里。
在这种相对封闭且维修难度打的交通设施,检查点是相当必须的。针对的对象则也相当明显。我摆出一副非常镇定的样子出示看护人的证件,而身着制服的工作人员也做了一丝不苟的检查。
我最初的确有些担心。
因为组织提供的证件很明显没有经过国家正规流程的审批。但是从昨天顺利地通过来看,缺失真实有效的。真是可怕的组织。
我们被顺利地放行。
“为什么不让我们通过!都说了我是她的看护人了啊!”
从身后传来十分激动的争吵声。
“那么请你出示证件。”似乎是检察人员的声音。
“我不是说是忘记带了吗!为什么不相信呢?”年轻人的声音更加激动。
我想大概是没有证件的人想要蒙混通过检查吧。不过现状应该是有个特征相当明显的不完整者,所以被抓了个正着。或许应该当做看到有人摔倒一样的小事,直接无视。
可是小碾,拜托不要用这种眼神回头去关注这个事件好吗?不过也许旁人看来小碾只是面无表情地望着那里而已吧。
于是我临时改变了主意,带着小碾回头走向那位跟我年龄相差无几的少年。
与检察人员大声争论,作者毫无道理的反抗,估计这样下去会被强行拘留吧,和他身边那个坐在轮椅上,年龄看起来比小年小的多的女孩子一起。而那个女孩子应该会因为没有双腿而被送进“医院”。尽管我可以肯定,这个女孩子只是一个双腿截肢的普通少女,而不是真正的不完整者。
“啊呀,腾宇同学。”借用笨蛋同学的名字本身没有罪恶感,但是把它加之于别人我却对这位少年感到深深的抱歉,“好久不见。”
我的出场大概太过突然,在整个一秒钟内,所有人都用有些惊讶的眼神看着我,拜托,这样会让我不怎么舒服的。而在一秒钟以后,那个被很不巧冠上笨蛋同学名字的家伙应该是看见了我身边的小碾,立刻明白了自己应该如何去进入角色。
“额,之航吗?的确好久不见,”之航?应该是省略掉姓的名字吧,被这么称呼似乎比被称呼喂腾宇走运些,“我又忘记带证件出门了。。。拜托了,能帮我说说吗?”
很好,我感觉如果是这家伙,我应该恩呢个和他配合的相当默契。至少他知道表演的要领。
“啊,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对着检察人员出示一个非常商业化的笑容,“这位是我认识的另一位看护人,我能用我的身份当做担保,他的确是忘记携带证件了。”顺带出示出我的证件,这样做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妥,小碾则认真地扮演一个被看护人管教的不完整者,而她的演技,就像一个没有自主意识的人偶。不过小碾一向如此,所以我也省去夸奖的功夫。而轮椅上的女孩子,则用一种有些担心的眼神,看向自己身旁的少年们。
成败也就在此一举了嘛。
负责检查的中年人在犹豫了片刻后最终放行了,而我则是和那个少年并肩一同走进了站台,当然他推着轮椅,而我身边跟着小碾。
“我妹妹一直想要坐一次地铁呢,所以我是非常想要帮助她完成这个心愿。”一身有些街头风格的打扮,配上一个狼剪发型,有些太过随意了呢。不过这中随意还是比平日的霖小姐顺眼一些。这位被关上一个笨蛋名字的少年依旧扮演着所谓的腾宇,与被称作之航的我交谈。
有血缘关系的话是不能成为看护人的。
也许是为了维护在妹妹面前的尊严,也可能是为了不让自己的谎言被识破,她决定要继续维持这个身份。而轮椅上的少女则低着头,默默不语。
他跟我聊一些莫须有的过去,我也用相应的谎言加以回复。
帮助他扮演一个虚伪的看护人。但是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哥哥,你撒谎了吗?”果真还是看出了什么吧,坐在轮椅上的女孩子在即将到达站台的分叉路口时说道。
我看到少年的表情顿时有些错愕,不知如何是好。
“没有,你哥哥一定是个很好的看护人,就像阿澈一样。”小碾对她说道,没有想到小碾还有三年前那样相当温柔的情感残留。不过在称呼上的矛盾则需要更正。
“是啊,你有一个相当优秀的哥哥呢,”我再次换上了尽可能自然地笑容,“顺便一说,腾宇和阿澈分别是他和我的绰号哦。”
我看见少年脸上复杂的表情,但是随后便成为了相当开朗的微笑。
“你觉得哥哥会骗你吗?”
“。。。。。。”首先是思考,然后女孩子最后似乎是接受了我们的谎言,“当然不会~”
小碾似乎换上了一个有些开心的表情。
临分别时,那位少年用一张便签写下了一些东西塞给我,说是他最近的联系方式,而我也表示会日后联系他。当然,那张字条上只写了谢谢两个字。
我将纸条我小心对折,收入口袋。
地铁正经过一段短暂的地上部分,而小碾的视线则茫然地射向窗外。能够看到的,则是那家并不高大,却造型奇特的“医院”大楼。
小碾应该并没有在专心欣赏这座建筑。因为没有几分钟,这座建筑便消失在我们的了视野中。
小碾也许并没有被改变的那么彻底,我突然这么觉得。
当然我也觉得迟到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