苯二氮草类镇静剂。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我的确已经对这东西产生了某种程度的抗药性,其程度也就是注射到体内即使循环全身也不会立刻起到明显作用这样吧。于是之前问霖小姐要过一支剂量偏浓的和一支中和剂。如果没有接受过注射的生物完全接受这一针的剂量,大概会立即因为呼吸中枢坏死而窒息吧,而我却像是接种疫苗一样自行注射,并且到现在还保持着清醒,之前的局部麻痹症状也没有当初那么强烈,但这也或许是我后来注射了那支中和性药物的关系。
在祈祷这一针不要让我好不容易戒掉的药物依赖重新发作前,我决定还是先担心一下喝掉不少混有苯二氮草类物质的我的血液的玲雅。
这个计划当初就带有相当浓郁的赌命的味道,原本想要只付出一点每日循环的体液就能将上海控制在最小范围内,事实上如果小碾没有跟来的话事件就会以我成为下一具尸体而告终。
玲雅也具有一定的抗药性。
忽略这点让我觉得自己就像以为自己是身怀绝技的英雄人物的小学生,当然抗药性也不是什么光彩的绝技就是了。
作为不完整者很多都是用过镇静剂吧。当然要比用药量和抵抗性强弱那真的是件很没有意义的事情。
玲雅并没有在喝掉我的血液立刻受到药物影响,而且还能用这种非人的方式与小碾刀剑相向,之后在将刀子插入小碾早就不存在的心脏时药物才渐渐生效。
是我失败了。
小碾慢慢松开自己的右臂,轻轻将慢慢瘫软下来的玲雅推开,并且用一个看起来比较舒服的姿势让她躺好。
然后小年若无其事地把连同衬衫,皮肤,肌肉一同刺穿的刀子拔了下来。
跟我想象的一样,没有任何红色的液体从伤口流出。那个表现方式直接地伤口我决定不将任何一点注意力放在上面。
“小碾,来帮忙给小雅止血。”我很吃力地挪动渐渐恢复知觉的身体。
小碾则将宽大衬衫的左边袖子扯了下来递给我,这种穿在他身上多余的布料说不定就是为了应付这种情况,不过霖小姐应该是不可能想到这么多的。
为玲雅的枪伤和被砍掉的手腕包扎之后,我还应该去客厅里将那副刻画在墙壁上的疯狂作品拍摄下来。
这些事情还是需要去问玲雅本人,她是不是也看到了那些家伙,那些几乎是以掠夺的方式向我和小碾索取了保护费的不良物体。
只有抓住所有当事人去调查才有可能找到突破点。所以我才必须保证玲雅的生存,就算以她现在的思维方式不会考虑到我的生存。
小碾跪坐在玲雅旁边,就像被放置在那里的人偶一样,带着充满无机质味道的表情。而身上各处的血液没有一滴是她自己的,嘛,人偶是不会流血的。
当然小碾绝不是人偶。
“那个。。。对不起,小碾。”我选择直接向她道歉,为很对事情道歉,夜间独自外需要道歉,害她担心跟出来需要道歉,制定了失败的计划需要道歉,对她有所隐瞒需要道歉。。。伤害她的同伴需要道歉,当然事到如今我的道歉早就跟“狼来了”的内含价值有的一比。
小碾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依然只是将无神的双眼朝向玲雅。
“对不起。”我继续对她说道,期待着她的回答能或多或少减少我的罪恶感。
“不是阿澈的错。”似曾相识的句子,就像那天从医院出来的时候一样。
不是我的错。
“我能信赖的人始终只有阿澈一个。”
我是小碾唯一信赖的人。
不。。。不要这样说。。。我根本没有资格。。。。罪恶感无穷无尽地倍化了,其实就连匹诺曹都比我值得信赖。。。。与其他东西无关,我甚至都没有办法保全你重视的东西。
为什么就算这样我依然无条件的拥有着你的信赖?
突然感到有些眩晕,但原因并不是因为内疚而导致肾上腺素猛增,而是视线的某个角落似乎挤进了很突兀的东西。
拥有着杂乱轮廓的掠夺者,披着不成人形外衣的怪物们。
真是久违的真实感,与小碾,玲雅用化作表现的完全不同啊,实实在在地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又想来拿走什么呢,混混们?还嫌不够吗?
他们的存在方式就像小碾的左手一样,只不过轮廓更为狂乱,颜色则夹杂着很多用来表现抽象艺术中负面情绪的色彩。
简直就像是完全用质堆砌成的东西。
恐惧感莫名而来,并不是那种很单纯的恐惧,而是害怕自己被抢走什么东西的强烈情感。
呼吸因为便困难了。。。就要在这种时候发作吗?不争气啊!
还有小碾,你什么都没有察觉到吗?那些从你后面逐渐靠拢过来的东西。
那么,我只要能保持意识,我应该能强迫自己做点什么。
来吧,试试站起来,用人的方式来表现自己非常镇定。
于是我失败了。
(我到底在写什么东西。。。越来越没感觉了。。。好好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