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拉咧着嘴痛苦地呻吟,毕竟刚一醒来就感觉到像宿醉一般的头疼欲裂的感觉,没人会觉得好过吧。
叮铃~叮铃~
驼铃?一瞬间,我的脑袋里冒出了这样的一个词语,那种东西,我之前到底有在什么地方做些什么啊?(睡昏头了吗......)
至于究竟是怎么回事,以我现在的状态对此无能为力,只觉得浑身仿佛被五花大绑了一样,手和脚都无法自由移动,并且连呼吸都十分艰难,连鼻子跟嘴巴都被捂住了吗,难道,这就是最近坊间流传的那个什么鬼,压床,吗?
唔唔,好难受,身体还随着身下顶着自己腹部的热乎乎的物体上下颠簸,是在梦里?这究竟是怎样一个折磨人的梦啊,绝望了!我对连做梦都会梦到这种生死不能的事情的人生绝望了啊!啊......咦?
不对,我记得在回家路过菜市的时候听到过,那个什么鬼压床是真实的感觉吧,如果是梦中的话,是不会有那样的感觉,的吧。
嗯嗯,那么也就是说不是梦喽,我还真是没有白读那么多书啊,嘿嘿嘿......一瞬间,我有了一种的骄傲的感觉(这种事情都会觉得骄傲,你还真是不可理喻啊,而且这种坊间流传的市井话题怎么会跟圣贤之书有关系?!)。
那么,也就是说,着剧烈的震动的感觉......地地地,地震啦?!
睁开眼睛!想要睁开眼睛!我拼命地向眼皮发送着“睁开”的命令,但就像是被石块泥沙严重阻塞了的河道一般,眼皮微微颤动着,却迟迟没有睁开来。
怎怎么办?看不到!动不了!甚至,甚至连声音都仿佛被隔绝了一样一点都传不进我的耳朵里!唯独那似乎是铃铛的声音不紧不慢,维持着缓慢的节奏,没有丝毫间断地一个劲往我的耳朵里钻,这种感觉,让我无比憋闷,连气都喘不过来!
就在我挣扎于无形炼狱之中的时候,一切突然都静了下来,颠簸啊,铃声啊,全都像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似地,一刹那就无影无踪。
于是,我终于,幸福地,又一次昏睡过去,只模模糊糊地听到了几句意义不明的对话,是什么呢?嗯......嘛,不想了!反正醒了一定不会有印象的吧......
“什么人!”领头的蒙面人浑身都裹着土黄色的麻布一样的怪异服装,大概是因为蒙着脸的缘故,说话的声音模模糊糊地,就像是毫无意义的梦呓一般,但却带着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剽悍气息,后面同样装束的蒙面人纷纷停下了脚步,拔出作为武器的弯刀紧盯着前方默默地凝神戒备,就像是......
“喔~蝎子的刺么?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沙匪‘沙漠之蝎’啊~怎么?也干起绑人的买卖了?莫非,这几天,揭不开锅了?”更加怪异的声音从一众蒙面人戒备的方向传过来,虽然相比于领头蒙面人,一字一句都很清楚,但这种混杂了不知道多少地方口音的腔调还真是,让人火大呢。
“嗯?”领头的蒙面人眉毛一挑(因为全身上下都包裹着,只露出两只焦黄的眼珠,这个动作几乎看不出来~),脸色不变(这恐怕没人能看出来吧~),“找死?小三小六把他做了喂蝎子!”
没有回答,两个在众多蒙面人里没有丝毫特征的蒙面人越众而出,像前面拦路(拦劫匪的路,真是,厉害......)的挑衅者走去,看得出经常擦拭的弯刀反射着太阳的光芒在蒙面人不经意间转动刀身的时候刺到了挑衅者的眼中。
将头上的塌瘪草帽向下拉了拉遮住视线,腔调怪异的挑衅者砸吧了下干裂的黑紫色的嘴唇,“唔~真碍眼呢......”
面对步步逼近的两个焦黄蒙面人以及他们身后那群看似懒洋洋但却伺机而动的毒蝎一般盯着这边的同样全身焦黄的蒙面人,被刻意拉低看不见容貌的塌瘪帽子下,向右拉扯上翘的干裂发紫的薄薄的嘴唇后,一口异常诡异地宛如鬼魂的整齐健康的白牙“冒出”足以令人产生幻觉的晃眼的白芒,大漠孤烟,风卷狂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