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假设

时间退回到杰拉特自爆前的几分钟。光与暗的冲击波散去。半跪在地不停喘息的爱丽丝特莉亚瞪着离开的黑Saber。她好像是接到了某个重要的信息一样，十分突然的向着某个方向跑去。黑Saber想要干什么，她不在意。但是！「别逃！我和你的战斗还没有完！」咬牙切齿的向黑Saber怒吼着。这还不算完！！只不过在能量的对决中略胜一筹就想以胜利者的姿态得意洋洋的离开吗！小看人也要有个限度啊！！然而爱丽丝特莉亚的话没有传到黑Saber的耳中，她的背影原来越远。「都说了，别想离开！」就在爱丽丝特莉亚举起长枪，正想追过去的时候。背后的一个声音喊住了她。「劝你最好不要追。」停下脚步，爱丽丝特莉亚向身后看去。「现在的你太急躁，追过去也没有战胜她的可能。还不如保就此留实力，等时机到了在与她决斗才是上策。」鲜红的液体从地表渗出，飞快的形成一滩血液。接着又变成人的姿态，出现在爱丽丝特莉亚的面前。「你是，尔德·杰拉特。。？」漆黑一片的服装与单眼眼罩，从军服公主口中的介绍，这个男人似乎和她们是有着同样目的的伙伴。血腥味浓厚的家伙，让人不快。「感谢你能记住我的名字。」「别来阻挠我！」「不，我要拦住你。」走到爱丽丝特莉亚前面直接握住她的长枪，杰拉特瞪着她的双眼说道。「给我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现状！我们面对的敌人太强，靠着一时的意气只会自取灭亡！你有想要达成的目标对吧，不惜跨越世界的墙壁都想实现的愿望！那就不能在这里停下脚步，想要赢就给我动动脑子冷静一点，实力不足的地方就用智谋补上啊！」听了杰拉特的话，爱丽丝特莉亚的情绪逐渐冷静下来。「可是，我！」「被怒气扰乱心神只会打乱自己的思考能力，你应该是更加冷静的人才对吧。」「。。。」「什么都别说，我们先离开这里。」「离开，你想要。。」没等到她说完，在杰拉特脚下流淌的血液突然升起，将两人包裹住。宛如落在海面的水滴。沉落、涟漪、归于平静。……………………………………………………怎么回事！？好难受。紧闭着眼。像是置身于高压的水中，全身被来历不明的力道挤压。是那个男人做的吗？时重时轻的感觉游走于全身。压抑的感觉不知持续了多久，就在爱丽丝特莉亚的思维都开始模糊的时候，带有泥土气息的空气进入鼻腔。「嗯！？」脚踩在柔软的土地，解脱过来的爱丽丝特莉亚睁开眼睛环视周围。差不多有一个足球场宽阔的封闭空间进入她的眼帘。「这里是。。地底的人造洞窟吗？」略显惊讶的呢喃到。这里是地底不会错。可是，真的是人造的吗？每隔两米就有一块巴掌大小的晶石镶嵌在墙壁上，白色晶石闪烁着淡淡的柔光点亮黑暗的空间。仰望洞窟顶端，不曾见过的圆形术式宛如钟表，以顺时针缓缓的运转着。散发出的光线如同高挂夜空的明月，明亮却不刺眼。「欢迎来到我的据点，虽然简陋了点但用来藏身还是算无可挑剔的。」「这个洞窟是你做的？」「啊。每到一个地方我都要做好可以隐匿的地方，这算是我的习惯吧。」「。。。」如此巨大的洞窟，一个人做出来的吗？她没有将疑问说出来。杰拉特抬头望向洞顶的术式。「他们差不多也该来了。」他们？军服公主吗？爱丽丝特莉亚也跟着杰拉特看去。突然，洞窟顶端的术式散发出略显刺眼的强光。一两秒左右，又有两个人的身影出现在洞窟。落下来的正是军服公主和。。尔德·杰拉特。「嗯？！」第一次见识到分身的爱丽丝特莉亚看向身旁的杰拉特。「分身？这便是你的能力吗？」「其中之一。」说完，杰拉特走向他们。「幸苦你了。怎么样，第一次和他们对上的感觉，多少体会到我的心情了吧。」向分身简单的慰问，杰拉特转向军服公主十分无奈的耸了耸肩。「的确非常棘手。如果可以的话真的不想和那些人再次碰上，和他们对上是最糟糕的选项。」「而你已经做出选择了，和我一样。」两方对抗的事实定下的那一刻，他们的脚下已无退路。「所以我才会为以后的事苦恼。」「不管怎么样，直到达成目标之前就请你多多指教啦。」「杰拉特殿下看起来很有余，难道有必胜的绝招吗？」「哪有，我可没厉害到与那些人对上还能保持胜利的手段。只是。。」——唰唰唰。术式再次发出波动，打断杰拉特的话。「这下差不多都齐了。」魔法少女、奇怪的大叔、最后拉下的两人也被分身们接回，无一人伤亡退场对杰拉特来说是最好的结果。「这里是。。」「还真是弄得壮观啊。」「很抱歉打断你们的感慨，既然人都齐了那就让我们先来聊一聊今后的活动方针，并且交换一下关于那些人的情报吧。」向正处于迷茫状态的魔法少女与怪大叔招了招手，杰拉特招呼他们过来。「杰斯克先生，这里是。。」「我叫尔德·杰拉特。」「啊，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杰思乐先生。」「我叫杰拉特。」「啊啊！那个那个，真的抱歉！我。。」「好了！关于你的设定我大概明白了。如果有什么疑问等到以后再说，现在先等我把话说完。」「啊，好的。」尴尬的收回手，魔法少女退回原先的位置等待杰拉特发言。环视一圈。在脑中稍微整顿一下所知情报后，杰拉特缓缓说道。「敌人的名字叫藤丸立香，也就是那个橙色头发外表看起来不过十几岁的小女孩。说起来有点难以置信，但她确确实实就是那些人中的头头。他们称呼小女孩叫“Master”。关于称呼中是不是有某种特殊的含义便不得而知。他们之间有着何等契约，那个小女孩又是如何将那一个个能力超群的人收为手下的我也不清楚。」说完杰拉特很是头疼的摆摆手。真要说的话，他们不明白的东西实在太多，可要是一个个去说也没那么多口水浪费。「但是可以确定，与我们交战的那些强者无一例外对于自己的Master有着超乎一般的尊敬和重视。为了完成她下达的命令，甚至可以为之抛弃性命的程度。」「杰拉特殿下如何确定他们的真诚？」好奇的军服公主向杰拉特提出疑问。「忠诚度可不是通过简单的对话便能探知的，这会是很关键的问题。如若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在利益上有所交接，那么这会是一个打破坚固防御的突破点。」「这条情报的可信度很高。」回答她的是大叔身边的杰拉特。他低头看着手中的晶石，若有所思的回答军服公主的问题。「在你们与敌人对抗的时候，我乘机偷袭了他们的住处，也就是我那位创造主所在的地方。当然，那个小姑娘也在这点有所防范，安排了人保护创造主的安全。从结果上来说她还是败在我的计谋下。」「嚯，杰拉特殿下原来已经拿下一员了吗。那个人呢？」「死了。对方很强，决不能留下。但这不是关键。。」将手中的闪耀晶石收到口袋中，杰拉特与军服公主对视。非常认真的说道。「问题在于那个人的态度。那个人明白自身的处境是多么不利也理解是我在暗中故意用计谋拖住她的脚步，用卑鄙的手法暗算她。但她在一开始就没有丝毫想要放弃创造主，独自退走的打算。拖着碍手碍脚累赘，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那个人在最后一刻都将主人下达的命令挂在嘴边。也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忠诚。」听完杰拉特的话，军服公主默默的点了点头。「的确。从这点可以看出，如果他们只是利益上的关系就没必要为之付出性命。」「还有一点，留在上面的替偶有新的情报回馈。」杰拉特指着顶端的术式。「替偶用言语尝试了简单的挑拨，结果自然是失败了。在自爆前，那个红衣的男人亲口说：“别妄想用言语离间我们与Master的关系，那都是徒劳。出现在你眼前的英灵在现世之时便将唯一的忠诚向Master献上。”那些人称自己为“英灵”还有“从者”，我个人也比较在意“现世”这个关键字，军服公主你们对于这两个词汇有所了解吗？」「英灵？从者？」「那个，从者我不太明白。。」在军服公主沉思之际，一直怯懦的站在一旁的魔法少女踌躇的说道。「可我知道“英灵”，是其丰功伟绩在死后留为传说的那些勇者们赞美的话。」「大、大概是这样吧。。」看着突然聚集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和严肃的面孔，魔法少女原本还算坚定的语气一下子变得犹豫起来。「勇者嘛。。」「从者、英灵、现世。」闭上眼，杰拉特反复咀嚼着这几个词汇。与立香他们接触过战斗过，对于他们的信息最了解的杰拉特开始回想与那些敌人战斗时短暂的对话。不经意间说出来，可能会是答案的话。简短的交流中，可能会有非常关键的情报。安静的空气持续了好一会，杰拉特睁开眼对所有人说道。「设立一个假说。」他伸出一根手指，面向他们。「假如，这是少女的能力。那会不会说的通。」「能力？」「没错。在神明眼中我们不过是写在书本上，涂在白纸上的幻想之物。既然被视为不存在的我们都出来了，那么如此猜想那个少女的能力便不是那么的不可思议。」「你的设想是？」军服公主问道。迟疑了一下，他将脑海中几个比较关键的词汇拼接在一起，向在座的人道出自己的猜想。「将历史上建立过丰功伟业的英雄通过某种手段或是某种术式，让其现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