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体内躁动的暴戾之血啊,承载着狂啸的靥风,再度将“救赎的诅咒”恩赐于我吧!!”
身体再度变得赤红,全身青筋暴起,仿佛下一秒就要崩裂溃散一般的黑格尔每一步都结实有力的踩踏在宫殿的大理石之上,宛如暴戾的疾风般,无豫地冲向了艾蒂安。
咣!!剑刃与钢铁血肉的交舞所发出的颤音接连回荡。
“在已亲身体会过燥焰魔剑的威力后,仍以血肉之躯蛮力相峙,真是愚.........!”
“同样的错误你以为还会我还会再犯第二次吗?不要太小瞧我了!!!”
“旧时代大地之子的身躯............”分解重组的格雷瓦尔将身躯变幻为如磐石般坚固的拳套与护手。
“将全部能量都集中至这臂铠之上便认为能够与这断罪的燥热魔剑分庭抗礼了吗?”
“还不只是这样呢!!!!”暴戾的数拳已经快到肉眼无法看清,明明处于压倒性优势的黑格尔却反而是不断地冒出冷汗———因为在这近乎百拳中没有一击命中艾蒂安。
“这就是你全部的实力了吗?真是可怜啊..........”像是已经厌恶了这般闹剧的艾蒂安轻露出鄙夷的目光,略显无趣地否定道。
“我不是说过了吗?无法碰触到我的攻击如同幻影............”就像是压垮黑格尔心中的最后一缕羽毛,完美的嵌入时机。
“不要停下来!”就在心神松懈的一瞬,艾蒂安便如探囊取物般轻易地扭转了战局。
“而且...........能够挡住我攻击的也只是这副臂铠而已...........”
嗖嗖嗖嗖!滋............
噗!!!!!
于这漫长的“一瞬”,救世的圣烈女的悲叹便已被那喷涌四溅的鲜血声所淹没。
尽管全身已是剑伤无数,但硕大的身躯却仍坚挺地半跪在地上迟迟不肯倒下。
“黑尔格!”看着半跪在血泊之中的黑格尔,扎拉诺歧既是惊诧又是担心地大声喊道。
砰!砰砰!砰!!
就在艾蒂安准备挥刃斩下黑格尔首级之时,从地底接连射出的Ţepeş投影不断追寻着刺向她,尽管成功的逼开敌人,但这一刻自己已然成为“清肃”的首要目标,要知道自己既没有格雷瓦尔的防御力,也同样没有底耳冈大英雄那顽强的生命力,只需一刀恐怕弗拉德家族最后的血脉便会就此终止吧?
在后撤数米后,艾蒂安一边躲闪一边朝着扎拉诺歧所处的位置冲去,通过毫无障碍的墙壁再加上本身速度的优势,只需片刻便已来到扎拉诺歧的身前,他的首级与自己的刀刃只剩下挥击的咫尺。
“!............空间传递?”从空中劈砍而下的艾蒂安却是无法再让自己手中的【燥热魔剑】前行一厘。
早就布置在扎拉诺歧周围的空间结界,就像是感受到了指令信号被同时激活,从扭曲的空间裂缝中所射出分裂成柱状的格雷瓦尔身躯将艾蒂安固定在了半空中。
“以为通过这样的束缚加持就能够封锁我的行动了吗?”艾蒂安却是并没有感到意外,反而略显失望地发问道。
几乎是在同时,刻印在艾蒂安身体上的五彩符印突然像是拥有了自我意识一般,从她的身体上飞舞而出,缠裹住封印着自己行动能力的磐石魔块,而届时格雷瓦尔无法再将能量通过意识海传达到那些磐石之上,没有了魔力的磐石在【屠罪修女】面前只不过是普通的石块的而已,瞬间被切割成碎渣。而同样那两把【燥焰魔剑】再度共融,高举于半空中朝着扎拉诺歧的首级挥砍而下。
只是这一次没有任何的惊讶与慌乱,连同那灼烧着炽焰躁动的魔剑也逐渐地安静下来。
“或许吧?不过,若是在被这全身均被刺穿的情况下呢?屠罪修女............”扎拉诺歧那毫无血色,从踏入这【涅槃的贞烈厅殿】便布满忧愁焦虑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与扎拉诺歧四目对视,全身皆被魔枪贯穿的艾蒂安,在那Ţepeş分裂而出的枪戟消失后,掉落而下却还能够凭借意志使身体做出反应,将“强袭的燥热魔剑”深插在地上借此不让自己倒下,然而伴随着刻痕以及银白发色的消退,已然宣告了败北的事实。
“这就是【神的贞烈】吗?明明已经伤成这样,却还不肯低下那高昂的头去窥视自己的罪..........真是让人怜恨啊.............”对于即将消香玉陨的艾蒂安,扎拉诺歧的心中却是另一番滋味,这让他想到了过去,弗雷德家族辉煌到如今落寞的内因。
“为什么?是什么时候...............”
“怎么了?流露出这般的神色.........是在疑惑为什么明明都没有和我交手却仍是败落于这【Ţepeş】的枪尖之下吗?”与方才相比,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的扎拉诺歧用那胜者独有的姿态,神情轻蔑地看着她。
“这血...........你从一开始就............”身负重伤的艾蒂安此刻才留意到方才黑格尔飞溅而出的鲜血中还夹杂着另一股被遮蔽起来的魔力,不用多语这自然是穿刺男爵扎拉诺歧一早所埋下的。
“没错~~如果说只是看到那枪旗也许还略有疑惑,但直到见到【强袭的燥热魔剑】我便已然有所觉悟,能够战胜你的方法只有这个..............”
“解除自我限制也是为了将全身的血迹消除不是吗?”
“要想突破速度上的限制,百分之百的命中你的命门,只有身为灭神具之一【Ţepeş】这“血迹追踪”的能力,优先判断击杀我,同时避开我的血枪的这个思想已经在你的脑海中形成无意的镣铐,只需要反过来利用这一点,将我的血提前融入黑格尔的体内,因为对于他们两人你根本从未在意,毕竟本就无法对自己造成伤害的敌人为什么要去提防呢?”
“可是..........如果混杂着不同的魔力,我不可能在接触的过程中察觉不到............”艾蒂安仍旧有所疑惑地追问道。
“所以说你太过小瞧他们了,这也是你、以及“神的自省”、“神的怜悯”等人为什么会战败的原因,忽略了“血沸”可是能够将所触碰到的一切魔力都吞噬化为己有的诅咒啊.............”
“!”
“先前为了让我放松警惕并未融合,之后又故意示弱并利用轰击所产生的烟尘在一瞬间将自己的血液注入底耳冈大英雄的体内,同时利用格雷瓦尔的能力逼迫我放弃防御,进而增大击杀成功的几率..........”
“不..........并非是故意示弱,而是扎拉诺岐认识到,纵然集合我们三人之力也无法匹敌【神的贞烈】,唯独这一点我不想违心的认同。”
【依靠奸诈的计谋所赢得的胜利】
【若是硬要为其套上流芳百世的美名,未免有些偏执了】
【我所想要留下的并非是于这不公的世界当中,拼命挣扎所参悟的狡诈计谋,而是追寻着善美、能够于阳光下烂漫的真心】
“弗雷德家族真是一个可怕的家族啊.............”身负重伤的艾蒂安勉强地抬起头来,眼神中不免流露出哀怜的神情。
“纵使我等如何的善于谋计,终究也不过是光耀十字议会的一条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野犬,即便是曾经辉煌不朽的弗雷德家族也不过是“暮色下的荧光”不是吗?”
因为承载前代的记忆,艾蒂安的神色,让扎拉诺歧回想起了历代弗雷德家族的族长被迫顺从于光耀十字议会时候的那份不甘与痛苦,纵然是踏印在历史的长河之中,可唯有这“神的眸光”深深地刻印在了他的心中。
“太过耀眼有时也是一种痛苦............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太阳,谁又能去倾听它的苦诉呢?”
“这算是忠告吗?让【神的贞烈】都为之屈服低头的理由............”
“只是在合适的时机所说出的合适的话语而已,不用在意..............”艾蒂安却是略带自嘲地苦笑道。
“?”就在扎拉诺歧感到疑惑之时,突然从窗外传来了悦耳的歌声。
【渐隐于月色湖畔下的背影】
【当这秋叶飘落至手上之时,还能够再紧紧的抱住】
【那曾眷恋着如同我所深爱的你吗?】
【彷徨无影的光啊,若是还能够相见】
【那一定是五彩斑斓的琉璃色吧】
【风啊~~】
【可愿轻托着这份无助梦】
【再编织起满是星空的海洋呢】
“............这歌声?”以为是自己触景生情一时产生幻觉的扎拉诺歧不由得沉醉于这美妙的歌声之中。
并非是受到魅惑魔法的侵蚀,只是单单被这歌声所陶醉,已是多久没有再听到了呢?
“想必是【神的梦语】正在倾心的歌唱吧?能够达到如此醉心的程度也只有她了...............”
“多么美妙的音色啊~~”虽只曾有幸听过一次的格雷瓦尔却从未忘却那令人身心安宁的旋律。
“...............”本是插落在石座旁的枪旗终于开始有所反应,快速颤动地它凭借自身的意志从地板中抽出,空降插落在已经无法移动的艾蒂安身旁。
咣当!!!!
神圣的气息所形成的冲击波,使得近在咫尺的扎拉诺歧不由得后退了数米。
“糟糕!!”
“扎拉诺歧!不要让她碰到那杆枪旗!”方才聆听那醉心的歌声,一瞬间像是回想起什么的格雷瓦尔一边朝着两人所处的方向奔跑一边大声地提醒道。
“Het bloed volgen!!!”也是在同一时间察觉到厅殿内,如同死灰的艾蒂安的魔力突然急剧地增长,没有任何迟疑的他立刻幻化出了魔枪,径直的刺向艾蒂安的心脏却还是晚了一步。
嗖!!!!!!!!!!
在艾蒂安握住那柄枪旗的一瞬,喷涌绽放的光芒充溢了整座【涅槃的贞烈厅殿】,将四人尽数地淹没其中。
“额...........”
“额...........”
“不要紧吧?扎拉诺歧?”三人被一同传送到了精神位面的结界当中,于那黄昏蔽日,硝烟弥漫的战场之上却意外配景的坐落着无数墓碑,一直栾饶至相距约十几公里的高峰之上。
“嗯........看起来我们是来到了精神意识海的结界当中了.............”此刻的扎拉诺歧明显感觉到自己之前所受的伤势已全部愈合,身为敌人的艾蒂安不可能治疗他们,能够解释这一现象的只有这个答案。
“怎么说........力量不断的涌出...........”本是重伤累累的黑格尔此刻也是恢复到了最佳状态,感叹这一现象的他不禁捏了捏双拳,驱动着体内的“血沸”诅咒之力。
“扎拉诺歧,你看那边.............”顺着格雷瓦尔所示的方向看去,在这被硝烟所遮蔽的天空之下,尽是光耀十字议会成员的墓碑,错落于这沐浴在夕阳下的大地之上。
“这到底是?”
“你知道什么吗?扎拉诺歧.............”望着看起来若有所思的扎拉诺歧,一旁的两人顺势询问道。
“很不好的感觉...........就像那个时候一样...........”扎拉诺歧的脑海中隐约的浮现出当时先祖所看到,被誉为“奇迹的救赎”的一幕,原本并未有过的恐惧此刻却如同波荡的洪水般倾泻于他的心头之上——那是出于生物本能的恐惧,但他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突然数道闪耀的光束穿透了被浓烟遮蔽的天空,照射在跪拜于山峰之上的棺木旁,手握枪旗的【神的贞烈】,本是已经消失的铠甲再度出现在了艾蒂安的身上,轻盈的手甲,腿铠,银白色的裙铠由下而上的遮蔽住了本是伤痕累累的身躯,原本鲜红的长发此刻也被浸染成灰白,犹如繁缀的星辰。
相比之前最初的形态更加的给人一种不可侵犯的神圣感,就像是舍弃自身所有被称之为【恶】的本源。
“我的旗帜啊~~请庇护我的子民吧~~我将化为圣洁的献祭之物,我清澈的眼必将目睹这世间万生的疾苦,我愚昧的口必能倾诉出它们的心声,而我真诚的心将颤奏出这世间最美的旋律.............”
直至那凤翼的头冠完全重现于艾蒂安的额头之际,从那被双手高举的圣旗中四散而出的光芒就像是驱散死亡的希望一般,照耀在血迹干涸,早已落满灰尘的墓碑之上.............
“以【神的贞烈】的名义,醒来吧!曾经这片大地的守护者们啊!!!重现吧!【绚放人理的帝遐耀光】——(Ο αυτοκράτορας έβαλε και στο γκλίτερ)”
在那被如同太阳般的光芒所照射的墓碑之上,由星光汇聚而成的肉体将作为灵魂的载体,那正是迫切的追寻着自身,渴求被“填充”的奢望。
“格雷瓦尔!”
“明白!”
尽管有着一堆的疑惑,但是眼前的局势并不容得他们多思,为了破坏术式,扎拉诺歧将全身的力量汇聚到【Ţepeş】之中并借助分离重组漂浮于空中作为铺垫的格雷瓦尔的身躯,跳跃至高空投掷向了神的贞烈。
“来得及吗?...........!”几乎是在自己投掷出去的同时,血脉记忆使得身体做出了对于危险的本能反应,瞄向自己的一支烈矢与他擦身而过。
本以为躲闪过去的扎拉诺歧却是没有想到,烈矢于他的身后爆炸分裂成无数的利箭,如同天女散花般倾泻而下,尽管格雷瓦尔在第一时间为其建立其屏障,但难免仍有疏漏的缝隙,胳臂与肩膀被接连射中三四枚火矢的他失去平衡从空中坠落而下,多亏黑格尔及时的接住,这才避免了二次冲击所造成的伤害。
“不要紧吧!”
“是我大意了..........可恶...........”知道自己终究还是晚了一步的扎拉诺歧,在拔出了插入自己臂膀上的箭矢丢到地上后,不甘地悔恨道。
而另一边为了引导咒术的完成,无法进行躲闪以及防御的艾蒂安尽管察觉到紧逼的危险,却丝毫不为所动,于那澈亮的双眸中所流露出来的目光,就像是沉浸于星海的奏曲。
在【Ţepeş】连破三层“皆许朝拜的圣镜”后,于艾蒂安的咫尺间被一双沾满老茧的大手死死握住,因从空中投掷而产生的加速度从而增持的力道,在其所产生的摩擦之下又旋转了数秒后终于不甘地停下。
“早就跟你说过,不能变化的结界如同死水,创造出来的唯一价值就是等待着被破坏的宿命而已............”底气浑厚的中年声音表达着些许不满。
“这不是为了让没有怎么“出场”过的你能够大展拳脚才特意安排的嘛~~不然只是单凭这一杆破枪就能破我巴斐斐珞卡三道圣镜?”明明已经被【Ţepeş】穿心吊刺而死的巴斐斐珞卡竟然出现在扎拉诺歧等人的视野当中,这熟悉的魔力气息,绝对是巴斐斐珞卡本人。
“毕竟只是出场了一下的可怜虫,要好好感谢神母的这份“怜悯”才是~~”而同样被黑格尔掏心而死的莱月姬也坐在一旁台阶上舔舐着自己的匕首,一脸腹黑地说道。
“那我还真是要好好感谢了呢~~不过,比起口头上的宣誓,我神伊更喜欢实际的行动所带来的结果~~”
“神伊拜托了.........只有“她”.....我不想让那个孩子受到伤害............”
“啊~~放心好了,赌上【神的荣耀】之名~~”这一刻的神伊就像是年长可靠的兄长,安慰抚平着艾蒂安的不安。
话音渐落之余,神伊便幻化出自己那象征着“力量”的存在——狂啸的鲨齿戈剑,半聚气力的一个大纵跳来到了扎拉诺歧等人的不远处。
轰隆!!强大的劲力直接让地面裂碎出十几道缝痕。
“!”本是准备迎战冲上去的黑格尔却是被一旁的扎拉诺歧阻止。
“怎么了?不攻过来吗?沾满无辜者鲜血的邪道...........”神伊却并没主动发起进攻而是有些违背他一贯行事风格的出口挑衅道。
“邪道是你们才对!卑劣的伪善者!!”黑格尔恼怒的大声反驳,又差点忍不住的想要冲上去拼杀,也是多亏了扎拉诺歧才没有铸成大错。
“想必阁下就是【七贤】之中被誉为【神的荣耀】的男人吧?毕竟能够握起这【狂枭的鲨齿戈剑】在这世上可没有几个............”扎拉诺歧却是完全无视对方的挑衅,而是一副彬彬有礼地询问道。
“你是弗雷德家族的后人吗?”
“!”被认出真实身份的扎拉诺歧没有遮掩住内心的惊慌,虽只是一瞬却也露出了诧异的神情。
“看起来猜中了呢~~不要紧张,之所以能够知晓你的真实身份只是因为当初和弗雷德家族有些交际,更为重要的是这世上除了你们弗雷德家族以外,看过我与“椒烙”的都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应该是对于自己爱剑的爱称吧?神伊顺势摸了摸那柄如同鲨鱼利齿锋利般的剑刃自语道。
“如果你选择不予抵抗,我会说服艾蒂安即刻释放你的灵魂返回现世,凭你的实力安然无恙的离开并不是问题............”
“那黑格尔和格雷瓦尔呢?”
“至于底耳冈的大英雄以及旧时代天神之子,鄙人并未与他们有所交际,纵然是弗雷德家族出面也确是爱莫能助.........”
“唯独这段内因,在我的记忆中十分模糊,虽然有些失礼但还请允许我拒绝您的好意...........”
“..............这就是你的答案吗?也罢..........我所亏欠于弗雷德家的旧情也算是补偿了,只是你觉得凭你们三人就能够从这【绚放人理的帝遐耀光】中安身而出吗?”
“方才进入这里之时,本是身受不同程度损伤的我们皆在一瞬间痊愈,再加上本已经死去的七贤相继复活,足以说明我们现在是处于灵魂的状态,也就是说无论在这里受到致命的伤势都无法伤害到现世的本体,虽然这份幻觉近乎等同于现实,但只要明白了这一点,便可以反过来利用放手一搏。”自认看透这一切的扎拉诺歧胸有成竹的解释道。
“更何况就算是已经死去的七贤苏生,局势也不过是从三对一变成了三对四,而为了维持这个大型咒术【神的贞烈】自身是无法移动的,我们只需要对她造成足够的伤害便能够破解【绚放人理的帝遐耀光】,被囚禁于此的灵魂自然也能够从这里逃出回到现世。”
啪~啪~啪~
没有想到的是对于扎拉诺歧的这番见解,明明是作为敌人的神伊却是不禁连连拍手称赞道。
“果然还是太过小瞧弗雷德家族的智慧了吗?对于艾蒂安的能力只过目一次,便能猜测分析到如此的地步,不过即便知晓了这咒术的破解之法,三对三就认为有些许的胜算吗?”
“更何况,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一看~~”神伊将自己的椒烙插在地上,一边说一边转身借而引导着扎拉诺歧等人的视线。
“你们所要面对的,可是从古至今,即便肉身毁灭也愿将灵魂无私奉献于伟大的神母,光耀十字议会——三万议员的英魂啊!!!!”
“这是............”不仅是黑格尔,就连身为旧时代天神之子的格雷瓦尔也被这声势浩大的场面所震惊。
“我们为谁而战?”
“为这疾苦的世间带来人理——【神的贞烈】而战!!!”
“我们又为谁而陨?”
“为将幸福与安逸降于世间,伟大的神母而陨!!!”
“因此!”
“胜利必将属于我们!!!”
“噢!!!!!!”苏生的光耀十字议员异口同声地大声呐喊道,那如同山河般雄伟滂湃的气势,仿佛是在告诉世人,这一刻“正义”的天旗飘荡在他们每一个人的心尖,如同寂静的天河般纯白,却比夜空下的繁星更加耀眼夺目。
“无知的罪行将于此刻,予以审判的天罚~~踩踏着彼岸花前行的愚者啊~~”神伊则是嘴角露出欣喜的笑容,侧过头来倾诉着那本就无法抑制的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