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恶魔少女瞪大眼睛,轻声惊讶到。我用力将她拥入怀中。
“我回来啦,我的小公主……”
两人依偎在彼此的肩膀,少女哑口无言。
“爸…爸…”少女终于又一次开始了大哭“小撒为了和父亲重逢…已经做好了下个五千年的准备…原本刚刚来之不易的幸福,又一次因为自己的过错…小撒…好自责…好痛苦…同时…也好害怕…只剩下小撒一个人在无边的黑暗中流浪…所以…求求你…不要再离开小撒了…爸爸…”
“啊…”我依偎在少女的肩膀,内心如此的平静与满足“无论发生什么…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小撒…从见到你的第一面开始…我就在努力的追寻着你…我经常去的那些地方,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再一次看到彼岸对我微笑的你…让你担心…抱歉了…我不愿…也不会再失去你…因为…”
“还不够…”两人离开拥抱面对着面柔和的说道——“对你的爱。”
温暖的烛光温暖了空荡大堂中数千年的冰冷与寂寞,此刻你抛开了孤独与悲痛,我将为你裆下致命的利刃,我托起少女憔悴的脸庞吻了上去。这就是我内心的抉择…我爱她,我愿为她自己的奉献一切……而不是单纯的赎罪。
少女的嘴唇柔软温暖,唇下狂乱的脉搏从中传达着两人爱的心意,并预示着两人的命运从今以后将合二为一。
“小撒…很开心,爸爸。”短暂的接吻结束了,少女红着脸低头说到“爸爸能和小撒有一样的心情……小撒已经满足了…”
“某种程度上说,我们的时间现在才刚刚开始,我的小公主。”我傻笑道。
“唉嘿嘿~”小撒幸福的笑了,我为她擦干双眼的泪痕,小撒笑着对我说“但是~这种程度巨大的幸福……小撒一个人的话太自私了…”小撒深吸了一口气大喊到“姐姐!!!不好啦!!!”
“咚!”大堂的正门被强大的外力踢开。
“怎么啦?小…”
藏的动作静止住了,独自现在大门前,瞪大眼睛的同时,脸上的表情痛苦的扭曲变化着。她一脚踩碎了地上的石砖,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将我扑倒…我们两人就这样在石砖上滑行了近十米的距离才停下来,背后的衣服甚至皮肉全部都被磨破了。藏坐在我的身上,将我压在身下。自顾自的哭了起来。
“藏…”
“父亲…我…”藏打断了我的话
“藏…”
“做了不得了的事情…就和那时候一样失控了…对不起对不起!!”藏哭个不停,完全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放我起来…再说…”背后的皮肤全部都被磨破了……在整个人就像拖布一样滑行的这近十米里。
“啊…对不起…”藏低下了头。
“但是…”我停顿了一下说“那时候也多亏了你,能及时的控制住自己。藏。”
“那个时候…”藏惊讶的瞪大眼睛
“嘛…不知为什么…那个时候我也没有瞬间失去意识…所以都看到了…”
“但是…父亲没事…真是太好了…”藏又开始大哭起来。
“已经没事了…不过话说回来…先让我起来嘛!!”
“哦嗯……好的…”藏从我身上起来,我坐在石砖上开始讲述之后的事情。
“中了枪之后,虽然视线变得模糊逐渐失去光亮,但我还是看到了藏最后的决定…与小撒的战斗但之后便失去了意识。”
“小撒和我都认为……再也见不到父亲了…”藏在一旁哭啼啼的说“就算是…贤者之血…对如此大面积的创伤也无力回天…”
“但是,在失去意识之后…我到了另一个世界流浪,寻找回到你们身边的通路。”我继续说到。
“另一个世界…”小撒惊讶到
“直到在那里遇到了一面镜子…然后我在那面镜子前对着自己说了好多奇怪的话,听自己讲了好多道理……之后奇迹般的被送了回来。”我搔着头说到。
“哈哈哈~”小撒突然笑到“果然嘛~”
“唉?”我不明其意。
“小撒和爸爸…”小撒开心的笑到“拥有同样的梦境哦,每次被十字军追杀,经历了残酷的战斗,遍体鳞伤也好,在失去意识之后…我也一样会到达同样的地方…然后说着不是很懂的话,再醒来的时候身体就会恢复完好。”
“那这梦境究竟是…”我疑惑的问道。
“小撒也不是很清楚…”小撒咬着手指说到“就像是…带有超强回复能力的结界一样…”
“这样呀…”这个谜团还是没能解开。
“但也多亏了它,爸爸才会复活!”小撒转过身,蒙蒂斯从她的影子中出现在她的面前“悲伤已成历史!蒙蒂斯去把我的专属大厨师叫来!咱们来开一场派对吧!!”
“好的吾主。”蒙蒂斯弯下身鞠躬,看到憔悴从小撒脸上溜走,欣慰的笑着。
“专属大厨师到了哦,我的小可爱~”哈迪斯撕开空气中的裂痕,刚出来就一把把小撒抱在怀中。
“嘿嘿~师父!”小撒被高高举起笑得如同天真的小孩“师父的料理~最美味了。”
“那是当然!!”哈迪斯把小撒从怀中放下,手指伸进裂痕中,取出了和小撒等身高的大包袱“食材都准备好了~”
“真不愧是师父!!”小撒的眼睛闪闪发光。
“那么厨房就交给我咯~”哈迪斯路过我身边,走向通往厨房的小木门。
“干得好,安格斯大人。”哈迪斯在通过木门时回身对我笑到,随后一人走进了昏暗的过道。
“哈…”我害羞的搔头,她什么都知道了嘛?!真不愧是冥王……
“爸爸!姐姐!!来小撒这里!!”小撒站在大堂中间末端高耸的阶梯上向我们挥手。
“来吧,藏…”我向跪坐在石砖上的藏伸出右手傻笑到。
“父亲…不责怪藏嘛…?”藏低着头对自己被控制做出的错事耿耿于怀。
“我什么时候责怪过你?再说…小撒也没有责怪过藏…别废话啦~”我持续着傻笑。
“父亲…”藏惊异的表情逐渐淡去,抓住了我的手“好的…”
我牵着藏的手两人走过无数粗大的罗马石柱,穿过了大堂,走上尽头的石阶来到小撒的身边,这顶端有三张石椅,不知经过了多少岁月蹉跎,纯白的石椅上充满了裂痕,石椅的棱角甚至都已经脱落消失的无影无踪。
“爸爸,姐姐,坐在这里…嗯…小撒就坐在…这里好了…”小撒指引我坐在中间最为高大的石椅上,她和藏则坐在两侧较小一些的石椅上,大堂的烛火实在太过于幽暗,从这石椅上望下去实在看不清什么…
“就这样吗……?小撒…?”我好奇的问道。
“这才刚刚开始哦~”小撒笑着从石椅上站了起来,拍了拍手,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开始用欢快的旋律唱起了歌。
——“勇者的利刃刺穿了怪物的胸膛,正义再次回归净土。”
—— “正义的阳光笼罩着我们,与我们洁白的圣殿。”
—— “四季绽放的鲜花…拉夫提姆…清澈的湖水…拉夫提姆…”
——“勇者的回归…带来和平…欢声笑语…”
空灵的歌声穿过漆黑昏暗的大堂,空荡的回响并远去,随后又由走廊尽头回应回来同样的歌声,那是合唱,是五千年前广场前愉快的歌声……
过道上熄灭的烛台,从远至近逐渐点燃一团团蓝色的火焰,大堂逐渐变得光亮…合唱伴随着爱尔兰风笛,在空灵的大堂中带来越发愉快的气氛,然而却看不见歌者与演奏者。
“大家!~别躲着啦!!快出来!!”小撒喊到。
一道道蓝光从四周的墙壁与石砖地面升起,她们飞舞在天空中,那些是精灵的亡魂…她们存在于此,不愿离去。
“这是?…难道这里?……”我惊讶道
“欢迎回家,爸爸~”小撒转身冲着我笑到“欢迎回到拉夫提姆,爸爸。”
我呆呆的愣在那里,亡魂们看不到我们的存在一般…她们嬉笑着,在大堂的中心成对成群轻盈的跳起了特有的舞蹈…她们,永远都是那么的快乐,看起来又是那么的美丽善良……
“怎么了……爸爸……”
“没…没什么…”我快速擦掉眼角的泪滴回答道“能在看到这一切……真的是太好了……”
“父亲……”藏在一旁担心的说道
“哦!话说回来~姐姐跟我来哦。小撒这里有很多很多!!漂亮的洋装哦!!既然是派对的话~不穿的漂亮一些可不行~”小撒说着拉起了藏的手。
“唉……?”藏被小撒强行拉着下了石阶,准备走去侧面的房间换衣服。
“爸爸稍微等待一下哦,很快就回来。”小撒古怪的脑子里又在想什么“不会让你失望的啦。”
“啊……好的。”只有我一人留在石阶上,面对着台下幽灵欢快的舞蹈与欢笑,但这一切如针毡一般刺痛着我的心脏…对于那场惨剧已经深深的复刻在我的脑海中,当我接受藏与小撒的同时…就已经将这一切沉重的惨剧也一同收揽在自己的肩上。我也逐渐变得不再是我,那个因特征异于常人时常被嘲笑的男孩…我向前世的自己在一步步迈进…这样真的正确嘛?……
“小安。”蒙蒂斯手举着托盘,将托盘中的曲奇饼干放在我身边石椅的扶手上“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发呆…?”
“啊哈哈~没什么。”我随手拿了一块曲奇塞进嘴里“美味~”
“那是当然!这可是哈迪斯大人亲手做的!”蒙蒂斯笑着说道“但是你在发什么呆呢~岔开咱家的话题。”
“没…什么”
“让咱家想一想哦~”蒙蒂斯想了想说道“难道,小安在在意毁灭拉夫提姆的勇者安格斯的事情?”
“你…怎么会知道?…”正中靶心,我没能够回答她。
“而且,小安一定很好奇~我们怎么会在拉夫提姆的事情吧!”蒙蒂斯笑到。
“啊…全让你猜中了…”难道她会读心嘛?
“跟咱家来,小安。”蒙蒂斯带着我走下石阶,穿过舞动的幽灵,走到大堂一旁的落地窗前“答案,都在这里。”
我本以为外面正处深夜没有多想,直到用手推开五彩带有宗教图样的落地窗玻璃门…才知此时并非深夜,窗外什么都没有只是单纯的漆黑,如同眼前被蒙上了黑布一般。
“吾主将这座城市带入这里起,也整整有5000年了。”蒙蒂斯在我身边说到
“带到这里?…”我站在高耸的城堡,尽可能的眺望着城镇的边缘…寻找着我梦中的景象,女人的雕像依旧耸立,但它面前原本通入城内的桥梁已经断裂…以那里开始成圆弧状,整个城市与外界分离。整个城市漂浮在这片无边的黑暗中。
“吾主说,这里是自己的家乡。她要把家乡一直带在身边。这片虚无的世界是吾主创造的,用来把这座城市藏在身边。”
“是啊…文献上也记载小撒从一出生开始…便会说话…会记忆一切…”我趴在阳台边已一个罪人应有的自责说到。
“话是这样没错,但吾主虽然很清楚小安你带领十字军毁灭了她深爱的家乡的事情,却没有说过你一点不好的坏话哦…”蒙蒂斯笑到“不如~你直接去和吾主谈一谈吧~”
“嗨呀!总算找到你了,爸爸。”小撒在身后嘟着嘴不满的说道“又偷偷的和蒙蒂斯鬼混!!!呜!!!”
“不是啦…她只是带我参观而已……”我尴尬的说到。
“哼,算啦!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啦!”
“什么事情?…”
“姐姐她穿着姐姐的洋服!除了发色之外都像极了姐姐!!”小撒激动的表达不明白……
“你在说什么呀……小撒…”我一时间没能理解小撒说得意思。
“小撒,不要闹了……快把发带还给我啦……”是藏的声音,她在小撒的身后说到,快步走了过来。
“什么……!?”我瞪大了双眼……藏在我的面前停下了步伐,我们对视着。
“撒西……”
是那身亮蓝色的洋装…藏原本盘起的黑发散乱,凉风从阳台打开的门吹向她,吹拂起一缕缕黑丝与纯白的蕾丝裙边一同胡乱舞动…她像极了她…
“父亲…你…你在看什么……”藏红着脸说到
“刚刚姐姐说~想和爸爸跳一只舞~”小撒在一旁坏笑道。
“小撒!!…”藏不好意思的转过身背对着我们三人。
“啊,好的。”我走向藏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紧张的手“我很愿意。”
“唉!?父亲!小小小!小撒她胡说的啦!?真正、正的是、是小撒想,想才对!!”藏很紧张。
“跟我来,藏。”我抓住她的手穿过舞动着的幽灵们,来到大堂的中心,幽灵们闪亮的蓝色光芒为我们照亮了舞台,石砖变的如同发着蓝光的湖面一般。我们开始了有条不紊的舞蹈。
“啊!…抱歉!”藏很慌张,步伐紊乱,很快高跟鞋踩到了我的脚上,扑进了我的怀中。
“和藏跳舞,这是记忆中第一回呢。”我笑着说。
“父亲……”藏趴在我的怀中“如果……藏再做出那样的事情…请你阻止藏。藏…不想伤害父亲和小撒…但是身体却…”
“啊…没事的。”我笑到“我很了解藏,还记得我们去巴拉姆街边最有名的牛排店嘛?”
“父亲……你还记得…?!”
“藏把自己的份给了流浪狗…那时开始,我就已经肯定藏一定是一位天使。如此善良的天使,是不会伤害她心爱的家人的。”
“但是藏又一次……”
“那又怎么样?”我笑到“结果藏还是保护了我们不是吗?”
“话说回来…衣服…很适合你…”我红着脸岔开沉重的话题。
“小撒说……一定要穿这件的……”藏脱离怀抱红着脸如天使般笑到。
“哦~她还真是会选啊~”我傻笑道,我知道小撒选这件衣服给藏,为了让我回想起撒西,但更多是为了这个不争气的姐姐能够开心。“还要跳吗?我的小公主?”看到藏如此低落,就稍微多陪陪她吧。
“跳……”藏扭捏红着脸,头看向一边小声说道。
“这会要好好跟好哦~”
“嗯…”藏将头依偎在我的胸膛,缓缓闭上眼睛“父亲的气息……迷人又温暖…”
舞会持续了很久很久,藏跳的越发熟练,她不愿松开我的双手,开心的笑个不停不知疲倦。小撒坐在餐桌前享受着一顿顿免费的时令昆虫大餐,将不需要的蔬菜塞进趴在肩上黑色小绒球别西卜嘴中,同时为坐在对面的罗斯准备了时令水果与鲜花草,蒙蒂斯则换上了女仆装在她的左右忙个不停负责传菜。
——————
“已经吃不下了……”x2
“已经跑不动了……”
“再也不想做菜了……”
小撒,罗斯,蒙蒂斯,哈迪斯四人趴倒在餐桌上,疲劳不堪。
“父亲,我们再跳一只吧。”藏笑着说。
“好……好的……” 已经……跳不动了……腿要抽筋了……
“喂!!”藏刚要起舞就跌倒在我怀中,吓得我紧紧抱住她,她在起舞的瞬间睡去,睡得很沉。看来体力已经到了极限。
与此同时,大堂的幽灵与歌声消失了,变得一片寂静。
“喂,小撒帮帮忙…”我抱着沉睡的藏回头去寻找小撒,小撒不知所去,这家伙该不会一个人跑去睡觉了吧!餐桌上只剩下疲惫的三人沉睡打鼾。
“唉……”我叹了一口气,自己走向大堂边的一扇木门,运气意外的好,一次就找到了卧室,我把沉睡的藏轻轻放倒在木床上,把被子为她紧紧的盖好后,坐在床边准备小憩一会儿。
—— “勇者的利刃刺穿了怪物的胸膛,正义再次回归净土。”少女凄凉的歌声从窗外传来,从空无一人的城镇中传来。
“小撒……?”
——“正义的阳光笼罩着我们,与我们洁白的圣殿。”
我起身寻向歌声,穿过大堂打开尽头的大门,来到城堡外,走下漫长的阶梯向城镇的方向进发。城中的一切如同噩梦中一样,都几乎被烧毁,原本洁净亮白的街道与房屋通通变得焦黑破烂不堪。
——“四季绽放的鲜花…拉夫提姆…清澈的湖水…拉夫提姆…”
高耸的女性雕像再也无法指向光亮的天空,她日月累积的泪痕如同血痕一般,让人痛心。
——“勇者的回归…带来和平…欢声笑语…”
我跟随歌声与梦境中的指示爬上了城镇中高耸的钟楼,来到了少女的背后,黑色的披风随着微风缓缓飘动。她站在这里,看着钟楼下中央广场上白骨与尸骸的海洋。
“小撒……”我叫住了她,我没有犹豫大声喊出由心底疤痕凝结成的那句话。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少女回过身,奔向我的怀中。并没有像梦境中将镰刀刺入我的体内。
“这些都已经……”少女的双手紧紧的抓住我的上衣,她很痛苦“无所谓了……”
我的双臂放在她的背后紧紧的抱紧了她。
“小撒…还拥有爸爸,真的真的很幸福…小撒曾被仇恨吞噬…曾毁灭了一切…”小撒的眼泪沁透了我的胸膛,这滋味比起镰刀刺穿身体更加不好受“但是……当小撒清醒过来……再回到那间带给小撒巨大幸福的木屋时……姐姐……爸爸……都不在了…那时小撒好想说出一声…我回家了…谁来给我一个拥抱…但是一切都不复存在…小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后来才知道…那天城里起了大火……父亲你在对抗恶魔的时候…永远的离开了……而我……我……我……”小撒哽咽着说“我……就是那只恶魔……我亲手毁灭了自己一切的幸福…从此也和姐姐反目成仇…只有黑暗中小撒在空无一人的拉夫提姆……不断的做着重复的噩梦…惧怕着那一天发生的一切…”
“我就在这里,小撒。”我抱着她温和的向她说到。
“不要再离开小撒了……”
“啊…再也不会了。”
“小撒不会再因怨恨迷失自己…也不会再去计较失去了什么……爸爸,是小撒唯一的财宝……小撒还拥有你的拥抱,这样……就足够了。”
“啊,是啊。小撒……”
她的话击穿了我内心伸出罪恶的顽石……她的宽恕与爱使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原本就该这样吧……不要因失去了什么而丧失自我……也不要因做错了什么活在阴影之中……失去的终究会成为你抹不去的记忆,做错的事如同脱弓之箭再也无法回头……但你终究会查觉到这一切……都已经与现在的你毫不相干…只要记住此刻,你拥有我……我拥有你,没有比这更美妙而幸福的当下……
“我还欠你一只舞,要跳嘛?我的小公主…”
“我很愿意,爸爸。”
无边的黑暗中,纯白的尸骸堆的顶点……两人抛开了一切,幸福的相拥,舞动起未来的幸福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