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我抓住她的手臂,把她直接拽了过来。她一时间被吓着,整个人不知所措,朝我投来可怜巴巴的眼神,我可不为所动。
“喂,打开它?”
这人太奇怪了,我又不认识你,怎么能被你这样做?
“怎么了,安……琪?”
“钥匙,在哪?”
我重复一遍后,视线不经意瞥到了旁边,她床上有一枚闪闪亮的钥匙。
“为什么,赢爱……不能成为安琪的朋友吗?”
我夺走钥匙打开了手铐。睡衣女生瘫坐在了床边的地毯,垂着头,搓着自己被手铐勒到的手腕,一脸的失落。
“我说你想干嘛?”
“赢爱,赢爱不能成为安琪的朋友么!”她无视我的提问,自顾自地大喊。“太过分了,明明答应了赢爱,安琪刚刚不是答应了赢爱吗!”
“啥?那个?两码事吧?”
我搞不懂她。
“明明……明明答应了……!”
下一秒,她往床低摸,抽出一根黑漆漆的棍子。……等等,这不是安保值班室里的橡皮棍吗?!
“安琪食言了……安琪食言了……食言了的安琪,赢爱可以惩罚吧?”
♂×♀
哗啦,门被破了个洞。
我靠在走廊上,睡衣女生轻推开门走出来,房间的门一碰就瘫倒在了墙边,完全报废。
“好吵,那边怎么回事?”
“有新生在闹事!”
远远的地方聚集了不少人,七嘴八舌讨论起来。
“那个拿棍子的女的,我好像有印象。”
“啊?你认识?她谁啊?”
“我早上晨跑的时候,在一楼大门口看见过她。那时候她抱着一只浑身是血的猫走进电梯,样子有点怪。”
我回望前方。
赢爱提着橡皮棍,慢慢地朝我走。
“停停停!我和你无冤无仇吧?”
“安琪反悔了……赢爱要,赢爱要……”
“喂,你有认真听吗?”
“赢爱要……!”
她举高棍子敲过来,我往旁一闪,走廊的扶手喤当一声,被打凹了。
“怎么办啊法哀。”
“只能上了吧傻澄。”
法哀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仿佛我被那睡衣女生敲出脑浆了也无所谓一样。
心冷的家伙!
“别这样嘛,我出了事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一起共患难,给我提点意见呗,宝贝?”我有点无奈,半哄着她。
“不是这样吧天澄?你不认真的话我也懒得理你!这时候你还在犹豫什么?”
“你别一副懂我的样子。”我叹了口气。“我作为新生,第一天进来就闹事,真的好么。”
“别想太多啦,傻瓜!”
我耳边拂起一丝风,那女生的橡皮棍贴着我头顶,砸中了我后背的墙壁。
“啊,真烦。”
趁睡衣女生没来得及收回手臂,我提手轻扬,麻利地打掉了她手中的棍子。
“喂醒醒!有病么你!”
“为什么?安琪,为什么……?”
我扼住她的手腕。她动弹不得,小嘴微微喘气,脸颊透出一片鲜红,两只眼眸被迫和我对上。
“再这样下去我不客气啰?”
“赢爱要……赢爱——哇啊!!”
我手肘顶入她的腹部,她一声娇吐,咳嗽起来,双腿发了软,半个身子倒在了我怀里。
“!”
原以为这样就完事,但没想到脖子立马凉了半边,随之的麻痛令我直冒冷汗。原来那家伙提起了手,四指并拢,手掌如似鹰嘴般呈“月”形。
不妙,脖子被敲了。
趁着我脑袋发白的空档,赢爱从我怀中溜了出去。
“这家伙不好对付啊,力气怎么这么大。”
“是元气。”
法哀解释说。
“这个女生会操纵元气,把元气输送到手臂上,能发挥出比常人还要厉害的力量!”
“这就是你们女生力气都那么大的原因?”
“真失礼,我可是淑女。”
我余光里有东西一闪,她朝我冲过来了。
“嘛耶,这人也太执着了吧!”
“不行,天澄!别跟她硬杠!你不会使用元气,肉搏对你很不利!”
“谁管啊?!”
睡衣女生的一掌正落到我脑边,我直接上手挡,不料自己的手直接被压住,她这一掌宛如一口铁刀,其劲头直压到我肩头。
“啧,靠。”
伴着肩膀传来的巨疼,我慌忙后退几步,目视着女生。
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吗……?
以前打人的感觉,渐渐又回来了。
“穿牛仔裤的学妹一脸苦笑个什么劲啦,怕了吗?总之要加油哦!”
远处有女生喝彩。
“另一边那个女的好奇怪哦。”
“就是说啊,诶诶诶,听我讲,你们不觉得那个穿牛仔裤的好帅吗?”
“就是!那脸好酷!”
那个,不会吧……
就算你们夸我外貌,我也不会高兴啦。
“天澄!”
不等法哀把话说完,我支使疲软的腿站了起来。
“我懂得怎么做,你别吵。”
适逢其时,睡衣女生冲到我脸前,几乎只差一步,那根迎着我脑门上敲的棍子就能把我脑袋砸开花!
“仔细想想,最近真是衰啊,为什么会这样啊。”
我活动了一下手腕,眼前所有景象都迟缓下来。
时间仿佛凝固了。
盯着眼前这个高举橡皮棍往下砸的女生,一瞬间我不自觉喃了出声:
“给——我——适——可——而——止!!!”
我借着她往我猛冲过来的势头,一手逮上了她颈脖把她整个人提了起来拍去墙上。
嘭——!
“哇呜……啊呃!”
橡皮棍从她手中滑落。
睡衣女生双手往我手臂抓挠,欲想扳开我的手指,但窒息中逐渐失去判断力,一会后四肢就逐渐软下来,胸膛起伏着,呼吸微弱而顺畅,似乎晕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