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讯息,究竟是……
“‘倘若没能出去’的意思很明确,就是想到了我们会被困在这里吧?”
这会儿法哀来了精神,有心情分析着说:
“前部分能明白,但后面‘沿红光走至尽头’的部分,又是什么意思?”
“沿红光,这附近有光吗?”
听了法哀的分析,我就随口一说,赢爱拉了拉我衣袖往墙上的警示灯一指——
“那些!”
我愣了一下,后退几步;又觉得不够距离,退到了平台的边缘,突然意识到什么,往这堵墙一前一后的两个方向眺望。
先前没留意,现在才注意到,墙顶上的这个平台前后都长得看不见尽头,就像……
海面上的一条路!
“原来这样啊。”
我大大吐了一口气。
“怎、怎么了?”
赢爱看我的视线里既有点害怕又有点茫然。
“这片黑暗就像沙漠,人进去了会分不清方向,但假设一下,进入之前在自己身上绑一条绳子会怎么样?”
我咽了下唾液湿润嗓子。
“之后哪怕困在沙漠里不知道要往哪里走,只要沿着绳子往回退,就一定可以回到出发点。这堵墙是筑在海岸上的,我们只要顺着墙走,就可以穿出去回到海岸!”
有点佩服了。
关键是压根没想到,海水上涨时高于海面的墙会形成一条路,一条犹如从岸上垂入这片黑暗的绳子。
从丫头留下的讯息中发现了这些,我压力骤然轻了。
“不过又有个问题,墙有前后两个方向,该走……?”
“前面。”
我还未说完,法哀就回答:。
“先前感受到的那股奇怪气息就从前面的方向传来。”
不过,她的声音有点迷离不定。
“这股气息有种怀念的感觉……先不管,傻澄,赶快往前走,前面一定有什么。”
我本身没有任何头绪,只好将信将疑的开始动身。
途中,风停了,闷热感袭来,我握着赢爱的手掌湿溻溻的,拇指不自觉磨蹭到她细嫩的手指,好像摸到凤仙花的主茎一样,女孩子的手指竟然也有如此纤细。
走了近半小时,我们停下了。
前头,墙顶这条宽两米的平台被一堆杂物堵了住,四五个包装木箱垒在一起,十几支空的绿色啤酒瓶竖在上头。地上有一只敞开的木乃伊型睡袋,旁边置了一副扑克。满地弃了瓜子皮和花生壳。
我想着能不能强行过去,便往前走探情况。
咔嗒。
墙顶的边缘传来救生梯嗒咚嗒咚的踏响,像有人在爬。我楞了一下,紧接着一颗黑油油的人脑袋冒了上来。
出现的人高一米九,肩头厚得像两本字典并在一起,体格很壮。他口咬住一支双蒸白酒,眼圆如杏,略带惊讶地瞪向我们。
“志强?”
我不禁喊出了这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