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爱这么一声,我们注意力也去了仓库窗户外头。外面,天空上闪动着好几根的红色光柱,犹如利剑一样不断切割着整片天空。
“那莫非是……”
与我和心澈不同,刘怀婷一脸愁容,似乎从那几根划破天际的红光中看出了蹊跷。
“大学原来还有这种老旧的探照灯啊,之前一直没见过呢。”
“不好,得赶快出去。”
正当我在喃喃自叹,会长打断了我的感想,无论是脸色还是语气都稍显着急。
“这是防空探照灯的光。现在因为电子监控的完善,探照灯很少会被使用,这样想来,外面极有可能是发生事情了。”
“不会那么严重吧,你看外面的雾多重,说不定只是有人想减轻一下路面照明系统的压力?”
我想试图去减轻刘怀婷心中的顾虑。
会长轻摇玉首,容愁道:“琪会这样想,是对情况的不了解。探照灯的光具有极强的穿透力,要是给整个儿大学照明,我想不论学生会、导师联还是校长,手段都有还许多。”
我想了想,自语自语道:“不是单纯的照明,那这光好像就是故意放出来给人看……”
刘怀婷点点头,道:“之所以选择动用探照灯,那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在紧急的情况下对全校范围内的人,或者是少数人——传递信息。”
“这灯真是神秘呢。”
体内,法哀寻思着念出声来。
单是照明的话,当然派不上探照灯。
但探照灯就好像古代的烽火,可以成为一种最原始的通讯工具,在一个大范围内传达“这里有危险,快来人!”的信息。
“怪不得从刚才开始我和安琪姐姐的手机就没信号。”丫头抬起双臂枕去了脑袋后,闷闷不乐地说:
“用这种方式传递信息,还意味着现在大学内一般的通讯方式起不了作用吧?”
“澈分析得对,这次情况恐怕十分危急。”
会长抿了抿嘴,似乎很不安。
“傻澄,那小会长在急呢。”法哀漫不经心地提醒我。
我猜,或许,刘怀婷对当下这个关键时刻,自己陷入了无法与外界联系的绝境而感到焦急吧。可她面对我们,却将内心的这份焦虑压抑住。
这人,素质真的十分高。
“那我想办法出去。”为了提升大家的士气,我毫不犹豫张口就说。不料刘怀婷却讲:
“谢谢您呢。不过琪,别说得而这么义不容辞……还是得等外面的人来接吧,我们都没法出去不是么?”
“仓库的排气扇。”
我四下环顾了一圈,指着另一头的墙壁。“把排气扇破坏,从窟窿里出去。”
“但那里这么小……”
“能行,会长姐,我或许可以。”
心澈走到排气扇底下观察了会,来了精神和我们说:
“安琪姐姐当然不行,太壮了。会长姐和赢爱妹妹……嗯,还稍微差了点!不过我或许可以。”
我从钢架子上取下来了一柄鹤嘴锄,看看她们,三女也看看我。刘怀婷手腕没力气,妹妹因为刚清理完仓库有点累了还使不上劲。这活只能由我来干……了吧?
我深吸一口气。
“法哀?”
“干嘛?”法哀对我的呼唤很不在意,语气漠然道:“傻澄,你又要逞英雄啦?”
“那窗户位置在头顶,我手臂不好出力,你帮我控制一下元气嘛。”
“那出去后要给我买衣服咯?”
“要不我亲你一口?”
“不要,怎么说这个……”
“那我不亲你,你帮我,怎么样?”
体内的法哀顿了一下,愤愤说道:“傻澄你怎么开始有坏主意了啊?哼……这次就算啦。”
之后,我用鹤嘴锄顺利破坏了排气扇,丫头先钻出去了外面,打开了仓库的大铁门。
“大学好像真的发生了什么。”
外头,迎接我的心澈眺望着天空说道。
我也发现不妥,从这往远眺望,位于校区的二三十栋大楼没了灯光,犹如遇上停电一样。
杂区的方向也漆黑一片。
楠月大学这座小城,此时此刻就好像陷入了深渊一般。我和丫头各自打开了手机的电筒模式,才看清这里四人的脸孔。
“停……停电了?”
凉风吹过,附近灌木丛簌簌响着。赢爱仿佛害怕往我身边钻,攥着我的衣服。
“看,是小婷!”
远处,几个手上抓着电筒的人影往我们这边赶。“嗨!小婷!太好了,终于找到你了!”
一个上口不接下气女生模样的人影刚说完,另外的一个人立马接上说:
“不知怎么了,十几分钟之前,楠月大学发生了大规模的停电!听公寓部的人说,好像是后山那边的变电站莫名其妙起了火。”
“状况怎么样?”刘会长立马进入了状态。
“目前正在抢修。”那人旋即答道。“但是,之后发生了很奇怪的一件事……景副会长那边特地给的情报,叫我们给你传达。”
那些人靠近了,我认了出来,是学生会的几个部长。其中,有几个人瞧了瞧我以及心澈,欲言又止。
“我现在就回去……发生了什么怪事,说?”整理着因清理仓库而粘上尘埃的衣服的会长,不由分说向他们询问下去。
那部长顿了顿,迫不得已选择了无视我继续汇报。
“保安系统显示,三号楼、四号楼、七号楼,以及校行政办公楼和妃子笑大会堂,全部进入了警戒状态。”
“进入了警戒状态?”
会长明显吃了一惊,食指不经意地触碰了下鼻翼。
“不可能呀,一旦进入警戒状态,意味着建筑将会从内部关上,防卫程序将会被激活!这在大学的近几年都没发生过,一般情况也不允许这样做。到底是谁授意这么做的?”
“景副会长查询了系统记录,问题就发生在这里……”
附近有人抖了一下,手上的电筒一晃,那说话的几个部长脸上被照得惨白了不少。
“激活那些建筑的警戒状态的,是一个名为‘ZZ-20180003’的ID,然而根据我们调查,这个ID根本没有这个权限!它的权重只有一星!就连安保系统也无法访问。”
“怎么回事?”
这事越听越诡异,刘会长停下了整理衣服的动作。ZZ-20180003?听到这串字符,我想起了什么。
“怪不得这事怪,原来是这样啊。”体内,法哀喃语起来。
“怎么了?”
面对我的询问,法哀轻声地回应:“这事恐怕是真的怪,天澄你还记得大海的那次吗……”
“重点也不在这里!!”
那部长声音逐渐变了大,把我体内法哀的声音覆盖掉了。我往那人脸上看去,那部长惊慌失措,嗓门越说越大:
“这个‘ZZ-20180003’的ID,是上星期导师联主导行动的参与者!而景副会长查询了档案库,这个ID所对应的人员,在一星期前的那次行动中已经死亡。”
我轻啊了一声,翻出钱包,手指慢慢地一摩挲,找到了当时从墙下那具尸体身上顺手牵来的红皮套证件。
这一瞬间,仿佛有寒风吹上我背脊。
ZZ-20180003——这正是证件皮套上的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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