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女生两三个在换衣服,其余的都坐着在喝茶休息。
“哈啊……哈啊……”
黑暗中,我呼吸越来越困难了。
女性的皮肤敏感仿佛放大了十倍,法哀的脑袋搭在我肩头,每一次呼吸都弄得我好痒。
有头发的味道。
有脖子的清香。
……还有一丝牛奶般的甜香。
她的两只大白兔挤在了我胸上,可、可是,我现在的身体也是女生呀!“哈噫……”彼此的兔子一相交,我的两抹殷红激发出了酥麻的宛如触电一般的感觉。
“呆哀,别挤啦。”
“傻!澄!难道我这边就有空位吗?!”
法哀近乎愤怒的声音吐到我耳边,弄得我耳朵酥酥麻麻的。
喤!
我们一挣扎打到了置物柜的门。
“诶,你们有听见有什么东西在响吗。”
哒哒哒,有人在走过来。
“呜!!”
仿佛害怕被人察觉,我身体越来越温暖——不知不觉间法哀抱紧了我,我也紧搂着她。
啪!前头的置物柜被逐渐打了开,动静逐渐到我边上。
“天澄,我们先出去!趁她反应不过来的时候宰掉她!”
“‘宰掉她’是闹哪样啊!?”
啪,我边上的置物柜被打开了。
“不行啦傻澄,躲不了了!”
没等我反应过来,休息室外面忽地传来一声:“你们几个还在这里坐着干嘛?比赛要开始啦,快点走哇。”
一阵动静过后,休息室空了。
我们回到了休息室,忽然感觉空气好清新,好可口,虽然少了一丝法哀身上牛奶般甜香的味道……
随即,法哀回到了我身体,我们逃也似的回去了观众席。
丫头在观众席上咬着雪糕,赢爱枕在她膝盖睡着了。
“呀安琪姐。”丫头发现我后,厌厌道:“都过了两场比赛了,你都去了哪里啊?”
“随便溜了会。”
听见我模糊的回答,妹妹也没多理会,看着比赛场地漫不经心道:“对面糟了,对手是楚家的二小姐,要吃亏了。”
“天澄,是她。”
体内的法哀一说,我往比赛场地看去,发现上面站着的,是我来这里的时候遇到的那个楚溪燕。
“这人什么来头?”我问。
妹妹心不在焉道:“她呀是工商管理的楚溪燕,大学二年级,说起来也是上一界的尖子生呢。不过嘛……”妹妹迟疑了一会,又道:
“这人脾气有点跋扈,好几次因为自己男朋友的事情挑衅到了我们医学院,很多学长学姐都烦她呢,我的导师光听见她名字就一脸黑线。”
——正当这时,赛场中央发出了一声爆炸,楚溪燕的女子抓住了对面的人的衣领,脚狠狠往对面的脸上踩去。
“对面的人也是倒霉。”
后方,妹妹幽幽地说:“他是楚学姐上上任的男朋友,这一场恐怕要被暴打了。”
“分手之后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啊,肯定是下狠手狂揍啊。”
“不……”妹妹道,“虽然是分手了,但他们对外还是宣称是朋友呢。”
“好过分。”
这时,心澈膝盖上传来一声——醒了过来的赢爱在往赛场上看着。
“朋友……绝对不是这样子。”
朋友。
我又想起了刘怀婷。
那个温柔的人。
这会四周观众席上人群热涌,在欢呼道:
“楚二小姐宰了他!快,宰了那个负心汉,让他知道我们姐妹的厉害!”“连车都买不起算什么男人啊?一点担当都没有!要我们二小姐在外面走路?现在的男人脑子都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我环顾四周一圈,体内的法哀满不在乎道:“我劝你不要出手哦,反正跟我们没关系嘛。”
“不会。”我站起来往下走。“我就去买支水喝。”
“对了,我发现了件事。”体内,法哀继续说:“刚才我拿走的那条裙子有点儿怪,不少接口处的线都断了,面料也好奇怪哦,好像被什么东西浸泡过,变得好脆。”
“什么意思?”我茫然问去。
“那条裙子要是穿上身的话,说不定没事,也说不定会自己裂开……这应该不是穿坏的,看上去好像被人故意弄坏的。”
嘭,赛场上又传来爆炸一声,那楚家的二小姐好像又揍人了。
“琪买水吗?我这儿有呢。”
我走到自动售卖机正准备买水,旁边传来温柔一声,一支透明的瓶装水被递来了我脸前。
“哦……谢谢。”
一看,这是168块一支的高档水。
递水女子莞尔一笑,一头长发随之荡漾,她穿着一套白礼服,与身上散发的雅致气质极为相衬。
“会长,吗?”
我上下打量了她,愕然道:“你今天难得不穿裙子呢。”
“因为今天要参加部队的任务。不过说起来也是奇怪。”
刘怀婷右手轻轻拨动耳上的落发,小声道:“我放在休息室的一套裙子不知被谁拿走了,那件是我奶奶向三十二名匠的‘薰衣草大妈’定制的真丝裙呢。啊,琪听说过‘三十二名匠’么?他们是一群手工艺术顶尖的人,被芈国国王升为贵族,授予了这个荣誉称号。……琪怎么一脸黑线了?”
“……不,没事。”
糟了,法哀坏事了。这时体内的法哀也不说话了。
“其实我也没所谓。”
刘怀婷仿佛把丢了裙子的事情抛之脑后,是为了不影响我的心情而故意挑开了话题?
“会长今晚要参加比赛吗?”
“不,我不参加。”刘怀婷雅然一笑,“那套裙子之前借给了燕,约好了今天拿回来。”
“燕?”
“就是场上的楚溪燕,楚学妹。”
“……”
“天澄,那条裙子的事情小会长好像不知道。”法哀试着小声提醒。
我心中徒然冰冷,难不成那裙子的破坏就是楚溪燕下的手?为什么?她是为了什么?
“真可惜呢,生日会那天我还准备穿这条裙子,看来要再定制一套了。对了,那天……琪?”
这会,有什么东西涌上了心口。
“这种事不会令人反感吗?”
此刻,楚溪燕欺骗别人的憎恶脸孔,暗中下黑手这种令人反胃恶心的做法,以及——法哀拿走刘怀婷的裙子而让我产生的内疚惭愧,这两份情绪糅合在一起,令我火大起来。
“琪?”
刘怀婷惊愕地看向我:“你做什么?”
——何时,我扭开了瓶装水,用力地往赛场上扔了下去。
赛场上,楚溪燕犹如一只落水鸡,被水从头顶一直浇到了脚,衣服全湿透了。
观众席四周一片冷寂,目光汇聚在了我身上,表情愕然,以及,迷茫。
我越过护栏,满不在乎地从观众席上跳了下去。正当看见了我的楚溪燕准备开口说话,我迎面冷笑道:
“楚家的臭女人哟,我又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