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过后,总会有晴空万里的时候,洪水过后,总会有河流清澈的时候,狂风总有平静斗得时候,而无论作家多么的笔耕不辍,故事总有迎来结局的时候。
莎士比亚在他的著名悲剧里《哈姆雷特》中说过:““啊,霍拉旭,宇宙无边无际,不是你我的哲学所能想象得到的。”
人们都喜欢对事物进行预言,其实这是一种非常拙劣的欺骗手法,比如预测战争,战争的结果无非输和赢,只要两边都下注,往往就能造成料事如神的结果,就像我以前说过的那个股票骗局一样。
然而,世界万物其实只是简简单单的二极管,如果世间万物真是如此简单,那么哲学这个学科可以废掉了,那些哲学家的著作比如诸子百家,启蒙思想家等人的著作都可以扔进垃圾桶里了。
江艾草事件就是如此,经历了如此多荒诞,混乱的争论,无理取闹,胡搅蛮缠,如同混沌世界一般的大乱斗之后,江艾草事件迎来她的结局。
今天,可以说是发生了三件大事。
第一,悬而未决的江艾草事件终于迎来了众所期待的真相,今天警方在各大新闻平台公布了江艾草事件的调查结果,并召开了新闻发布会。
在新闻发布会和各平台的文章中,江艾草事件的真相终于公之于众,如同吕艺茗所说的那样,江艾草的确是醉酒溺死的,警方通过法医的验尸报告,确定了这个事实,至于所谓的江艾草被下药等阴谋论纯属胡说八道,警方对江艾草当时使用的酒杯进行了鉴定,确定没有任何违禁药物。
而所谓的当事三方吕艺茗,曹振,严宇是高干子弟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他们的父母都是普通人,至于什么利维坦,**交易更是信口开河,胡编乱造。
对此,会上的记者进行了针对性的提问,警方也没有回避,统统给予回答。
警方在会上和网络上都公布了当时的监控录像,并逐一讲解,监控录像证明了吕艺茗所说的大部分是事实。
但是吕艺茗在一个地方说了谎话,就是在江艾草落水之际,他们并没有马上报警,而是耽误了一分钟后,才报的警。
当时,通过监控录像,吕艺茗当时是要跳水救人的,但是被同行的曹振和严宇给压了下来,结果耽误了江艾草的救援时间,所以警方决定以过失致人死亡罪起诉曹振和严宇,而吕艺茗则是被免于起诉。
至于警方自己的问题,则是当时认为这只是一起简单的意外事故,所以并未上心,一定程度上导致了舆论的发酵,所以警方决定对在案件前期处置、执法办案工作中存在履职不到位、执法行为不规范等违规违纪问题进行倒查,依照党纪党规和相关规定对16名民警分别作出了免职、降级、党内严重警告、诫勉等问责处理。
第二件大事便是学校对我的事件调查做出了结论,最终学校认定所谓的我是江艾草五年前的男友这件事纯属子虚乌有,学校也公布了我的学历历程,并和江艾草的学习历程相比较,说明我们读书的时候,我们两人那是相隔十万八千里呢,学校也查清了那篇文章的作者,就是周皙,周先生的四大护法之一的安晋山,而蒋青也是受了他的蛊惑而冤枉了我,所以学校决定对二人分别处以记过和警告处分。
第三件大事便是行动派的代表黄天舒也发表了自己的调查报告,也配上了监控录像,他的调查报告与警方结果并无异处,高度吻合,但是他还额外的揭露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江艾草的母亲买了水军的事实,为此,他还专门放了录音,原来黄天舒假扮是江艾草的亲戚,从相关人员口中,套出了相关信息。
这三件事可谓像是三颗原子弹投放在了法西斯战场上,引起了轩然大波,尤其是阴谋派和清白派,二者可谓是两败俱伤,一无所获。
因为阴谋派的核心观点不是他们有没有罪,他们的关键是有没有利维坦,有没有**交易,有没有以权压人,有没有贪污腐败,结果这起事件的真相确实却是如此的无聊,没有利维坦,没有**交易,没有以权压人,更没有贪污腐败,这无疑是在告诉他们这些所谓的阴谋根本就是他们的脑补,纯属空穴来风,这表明他们这段时间的饶舌就是笑话。
而清白派呢,他们的主张一定程度上获得胜利,因为这起事件的确就是一起意外事件,根本没有所谓的阴谋,但是他们没有罪吗?称得上是清白的吗?也不算,曹振和严宇身为江艾草的同伴,见死不救,在法律上的确要复一定的责任,所以清白派也输了。
今天的天气依然是万里无云的大晴天,没有狂风的呼啸,只有令人心仪的安静。
我的名誉得到了恢复,我的停课处分也取消了,而吴老师也恢复了我书法俱乐部进行书法训练的权利,余晓柔也是,于是我和余晓柔重新在书法俱乐部里相聚。
今天的我在练习陆柬之的《文赋》,而余晓柔则是依然在练习颜真卿的《颜勤礼碑》。
“余晓柔,你的字写得越来越好了。”
我对着余晓柔的字称赞道。
“还不如你的字,什么时候我的字能写得像你这般好,我才能称心如意。”
“那你加油吧。”
“你也是。”
于是我们二人继续练习书法。
这时,书法俱乐部的门被打开了,原来是章雨馨学姐,只见她抱着一堆书,来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杨诚,余晓柔,你们看了关于江艾草事件的调查结果发布会了吗?”
“看了,怎么了?”
我和余晓柔一起说道。
“你们胜利啦,事实证明你们等待派赢得了胜利,你们是正确的。”
听着章雨馨学姐的胜利宣言,我和余晓柔的心中可谓是我五味杂陈,对,我和余晓柔所代表的等待派取得了胜利,但是我们却丝毫无法感到高兴。
自江艾草事件发生以来,我和余晓柔不断发声,呼吁大家冷静对待,让子弹飞一会儿,等待警方的调查结果再来进行判定。
但是,我们的声音就如同丢入大河里的小石子一样,除了掀起一点点波澜,还能有什么作用。
不仅不能取得什么反响,还招来了一大堆的别有用心的恶意,这段时间以来,我们都承受着各种乱七八糟的言语攻击,什么污言秽语就不说了,有时,遇到了一些刁钻古怪的人,一上来就给你扣上什么乌七八糟的帽子,比如什么左傀,左壬,左小鬼,翼赞诸如此类的令人摸不著头脑的名称,本来还想跟他们辩论几句,结果要么骂完之后,就拉黑禁言,要么就阴阳怪气,要么就把责任归咎到什么上面的人或者利维坦等等这种乱七八糟的事物上。
尤其是我,本来作为局外人的我因为各种因素而被牵涉到其中,甚至遭到了无缘无故的“大字报”的批判,差点身败名裂,好在老天爷是长眼睛的。
但是到了真相公布的那一刻起,我的心里又是空荡荡的,想起这段时间,被江艾草事件折腾的七荤八素,想起无数人为了这个事件斗得你死我活,头破血流,斗到最后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章雨馨学姐,既然真相已经大白,就不要跟我再说这件事了,毕竟这件事带给我的回忆不是那么好。”
经过林瑶碧的劝告,我已经决定不再跟这件事扯上任何关系了。
看到我不想再谈论这件事,章雨馨学姐也只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于是,我们三人继续研究关于书法的知识,继续沉寂在黑白之色的世界中。
“有人要跳楼了。”
突然之间,一声充满着惊恐、兴奋、不安、冷漠等等感情于一声的声音一下子就传入了所有人的心中。
“杨诚,我们去看看。”
余晓柔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嗯。”
于是我们三人都跑出了书法俱乐部,等我们出了门,却发现外面早已形成了好几股人流,他们都朝着一个方向汇集。
而我们也是随着人流汇集的方向急匆匆的走去。
人流所汇集的“河水”越来越多,小河也逐渐变成了“江海”。
“是你们啊。”
熟悉的声音响起,我们望去,原来是谢辉,渐渐地我们所熟悉的身影也聚集到了我们身边,黄天舒,魏涵宇,司马文老师都出现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我急切的问道。
“吕艺茗要跳楼了。”
魏涵宇的回答让我们心惊胆战,他拿出手机给我们看,“颤音”上有个人正在进行直播,屏幕上显示的是在一栋教学楼顶的边缘矗立着一个女孩子,而那个女孩子就是吕艺茗。
一瞬间,一股我想拼命的埋葬的记忆开始涌现脑海。
“大雨”“满身是血的女孩”“哭泣的我”“冷漠的人群”等等几个画面不断地向我袭来,一时,我的脑袋像是被内爆了一颗炸弹一样,头痛欲裂。
“杨诚,你怎么了?”
余晓柔担心的问道。
“没事,我们得赶快了,否则又要造成严重后果了。”
于是,我们便立即向目的地出发。
“魏涵宇,不是真相已经水落石出了吗,怎么还是这么的鸡飞狗跳?”
谢辉问道。
“你太天真了,以为真相能说服所有人,有时候不是真相去说服人,而是人企图说服真相。”
魏涵宇说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到这个地步?”
余晓柔问道。
“案件真相公布后,吕艺茗就成为了众矢之的,阴谋派为了证明‘利维坦’,就不断地宣扬吕艺茗能够避免法律的惩罚是因为她上面有人,再加上她是女孩就更容易成为攻击的对象了。”
司马文老师解释道。
“为什么女孩子更容易受到攻击?”
谢辉问道。
“我委婉的说一下,谢辉,女孩子有四张嘴,那四张嘴就是她们的弱点,但有时,又是最为有力的武器。”
面对魏涵宇的解释,谢辉先是想了一下,然后马上就明白了。
“都这个时候了,就不要开玩笑了。”
余晓柔对此表示抗议。
“而清白派则是基本已经投降了,因为他们无法说明为什么有两人要收到法律的制裁,所以他们也将矛头指向了吕艺茗,声称自己都是受到了吕艺茗的蛊惑,也加入了对吕艺茗的攻击。”
司马文老师继续解释道。
“也就是说,现在所有人都想要吕艺茗死吗?”
我问道。
“按现在的情况好像是的。”
司马文老师无奈的说道。
司马文老师的话刚说完,我们就到达了目的地,是音乐学院的教学楼,在楼下,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吕艺茗孤单的身影。
她的样子就像一个失去灵魂的木偶,脸上可以说生无可恋。
“她的样子很危险,杨诚,你跟我们一起上去。余晓柔,赶快报警。”
于是在司马文老师的带领下,我们一起穿过拿着手机拍摄的人群。
司马文老师和我们来到了音乐学院的楼顶,终于看到了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的吕艺茗。
为了不惊扰吕艺茗,我们小心翼翼的靠近吕艺茗,但是当离吕艺茗还有几步的距离的时候,吕艺茗突然大喊:“不要过来。”
这声音使得我们不得停下脚步。
“吕艺茗,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们说说,千万不要做傻事啊?”
我说道。
看到我们,她的表情终于有了些许的变化,她的脸上露出了凄惨的笑容,然后对我们说道:“谢谢你,杨诚,黄天舒,在我被攻击的时候,只有你们能够保持冷静的头脑。”
“不用谢,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我和黄天舒一起说道。
“那么就这么永别吧。”
一瞬间,吕艺茗做出了要跳楼的动作,顿时,我们大惊,我立即大喊:“吕艺茗,不要做傻事,想想你的家人。”
我的呼声终于让吕艺茗停了下来,但是她并没有放弃的样子。
“不用担心,我的父母有我哥哥和弟弟照顾,对于现实,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地方了。”
“等等,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因为下面这群混蛋和垃圾的几句污言秽语吗?如果是这样,难道你不觉得为了这样而死是那么的不值吗?”
我喊道。
下面的人看着这幅令人兴奋的画面,立即露出了尖锐的獠牙。
“快跳啊,你是不是不敢啊?”
“诶,刚才你看到她的内裤是什么样式的吗?”
“快跳啊,别浪费我们的时间。”
······
这样的声音此起彼伏,令人气愤不已。
听了我的话,吕艺茗顿时嚎啕大哭,她开始将心中所郁积的所有情绪都释放出来。
“当时,我是真的想去救她的,可是我被曹振和严宇给摁住了,他们说你不会游泳,又是大冬天的,你跳下去也没有,所以我求他们去救她,可是他们也害怕了,就这样她就慢慢地沉入了水中,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着急的去报警,当时已经晚了,当时的我们都很害怕,所以都说了谎。”
“可是现在已经没事了,警方已经认定了你没有责任,现在的你只需向江艾草的墓献一束鲜花,鞠躬道歉就可以了。”
我说道。
然而,她却指着下面的人说道:“可是他们不答应。”
听了这句话,我愤怒了,我开始大声的对她说道:“吕艺茗,你以为你是谁,难道全世界就你一个人遭遇了不幸吗?”
然后我也指着下面的那群混蛋,说道:“吕艺茗,你知道他们为什么那么的着急的想让你跳下去?”
“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流量。”
回答这个问题的是魏涵宇,只见,他上前,然后点燃了一根烟,缓缓地说道。
“吕艺茗,你知不知道你跳下去能为他们贡献多少流量?”
“多少?”
“你让我算一下啊,案件发生的时候一次,案件反转一次,你跳下去一次,如果以后再出现反转又一次,也就是你至少为他们贡献了四次流量,每次至少了贡献了五位数的流量和三位数的粉丝啊,这里面是多大的利益啊。”
听了魏涵宇的解释,吕艺茗流下了一滴泪,然后讽刺的说道:“原来,我是那么的值钱。”
“没错,曾经我和你一样,站在这个高台的边缘,我也曾想过就这样跳下去一了百了,可是当我想起我的朋友对我最后的劝告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对这些混蛋最好的反击方式就是活的比他们更久,活的比他们更好,让他们为此发狂,为此嫉妒,只有这样才是战胜他们最好的方式。”
听了我的话语,吕艺茗的脸上露出凄然的笑容,然后对我说道:“谢谢你杨诚,但是在这个最后的时刻,我想教你一个道理,那就是用言语杀死一个人是非常容易的,但是用言语去拯救一个人是非常困难的。”
然后,她转身,对着下面的人大声喊出了自己最后的怒吼:“今日,便以我血,以我命,以成尔等竖子之名。”
说完,她便纵身一跃,像是无脚鸟死亡一样,坠落下去。
一瞬间,我的身体动了起来,我想救回她,可是当我即将到达边缘的时候,我和她的距离还有半个手臂远。
就在这时,我的身体被压了下去。
“杨诚,你冷静点。”
谢辉大喊道。
就这样,我就成为了唯一一个见证吕艺茗死亡的人,只见她的脸庞依然保持着凄惨的笑容,眼角的眼泪因为重力的关系而短暂的停留在空中。
“砰!”
一瞬间,坚硬的石板路上就绽放了凄惨无比的红玫瑰,一个生命就这样消逝了。
一刹那,我眼中的世界变成了黑白色,耳边不断的有耳鸣声传来,世界的声音似乎已经与我与世隔绝,我只看到欢呼的人群,感受到了我的眼角流下了一滴微不足道的眼泪,就像她的生命一样。
我已经记不清我是怎么下的楼,我只记得吕艺茗的尸体被赶来的警察和救护车给抬走,石板地上只留下那朵凄惨的红玫瑰。
黑白的眼中不断有短暂的闪光闪过,突然一道强烈的闪光将我的黑白世界给劈开了,一阵震耳欲聋的声音将我重新拉回了世界,黄豆般大的雨滴敲打在我的身上,开始恢复了我的触觉,大雨倾盆而下,将那朵凄惨的红玫瑰给冲散了。
“同学们,正义已经得到伸张。”
这是我被拉回世界所听到了第一句话,瞬间,我的心如火山爆发一般,突破了所有的顾虑。
“王!八!蛋!”
我发出将所有心中的情绪都释放出来的怒吼,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谁骂得啊?”
“我骂得。”
一看到是我,对方便露出嘲讽的表情,尹斯灵说道:“我但是谁呢,原来是反民主,反自由,反人权的三反左傀分子—杨诚啊。”
“狗屁的民主自由人权,狗屁的左右。”
我痛声骂道。
“你竟然敢这样侮辱民主自由人权,诸位同学们,法律在哪里?宪政在哪里?”
公孙止对着大家扇风点火道。
“那么我问你们,你们的所作所为符合哪种民主?哪种自由?哪种人权?哪条法律?哪条宪政?”
面对我的质问,现场都陷入了沉默。
“你们以为你们是谁?是华盛顿?是杰斐逊?是亚当斯?是富兰克林?是汉密尔顿?是林肯?是罗斯福?不,你们只是博卡萨,是阿明,是蒙博托,是苏哈托,是马西埃,是杜瓦利埃,是菲利希安·卡布贾."
这时,钟鹏跑出来说道:“如果我祭出波尔布特,不知阁下又改如何应对呢?你这个不懂民主自由的左小将。”
“放你娘的屁的波尔布特,其实你们恨得不是波尔布特,你们恨得是自己为什么不是波尔布特。”
“胡说八道。”
安晋山说道。
“那你们告诉我,你们连一个小小的真相都无法接受,连一个无辜的生命都无法尊重,你们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民主,谈自由,谈人权,谈法律,谈宪政。”
“你,你······”
公孙止指着我说不出话来。
“你们不是说要把我送上直升机,然后扔下秦岭上摔死吗,那么来啊,你们既然敢‘杀’吕艺茗,那么也敢‘杀’我,来啊,来啊!”
但是所有人如果木头一样纹丝不动,而且他们的脸上还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远看以为个个都是谭复生,林意洞,近看原来个个都是黎宋卿,袁项城。”
我再次怒骂道。
这时,他们终于受不了了,他们纷纷对我骂道。
“神经病。”
“你开行就好。”
“哈哈。”
······
然后他们便纷纷四散而去,就像被失了鸟巢的鸟儿一样。
望着远去的救护车,我想起了一些早已被我深埋在心里许久的记忆,顿时,不争气的眼泪再次流下来了,只不过不大雨给掩盖了。
“杨诚,已经尽力了,这不是你的责任,你无须自责。”
魏涵宇上来安慰道。
“魏涵宇,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为什么当沉默的真相公布的时候,每个人都喧闹了,而但喧闹的真相公布的时候,每个人为什么又沉默了?”
听了这个问题,魏涵宇望着远方,然后说道:“很简单,因为当沉默的真相公布的时候,我们站在高处,站在阳光下,可以拿着名为道德的机枪四处扫射,而当喧闹的真相公布的时候,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帮凶。”
说完,他便离开了。
“杨诚,我们回去吧,不管怎么说,事情已经结束了,虽然是以悲剧的形式结束的。”
余晓柔劝我回去。
“嗯,好的。”
我转身,却看见了两个熟悉但又陌生的身影,是蒋青和李小旻,她们曾经是我们非常要好的朋友,但是现在我不想看见她们。
“杨诚,我错了,请你······”
“啪!”
蒋青的话还没说完,余晓柔就给蒋青一个响亮的耳光。
“蒋青,这就是你想要的正义?你想要的真相?你想要的结局?”
余晓柔指着远去的救护车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我,我······”
一时,蒋青被质问的说不出话来。
“看看你自己,一副被人利用完而被丢弃的样子,杨诚叫你让子弹飞一会儿,你为什么不听,难道那些混蛋在你心中的分量已经超过了你的男朋友杨诚吗?难道你也是突然之间觉醒了,成为了伟大的民主自由的战士了?”
“小柔,你别这样······”
“啪!”
李小旻刚上去劝说,也挨了余晓柔一耳光。
“李小旻,亏你是学法学的,我问你法律的基本原则是什么?
“我,我······”
李小旻不是回答不上来,身为法学专业的她当然知道这个答案,但是她没有勇气说出来。
“李小旻,我问你,哪条法律赋予了你们审判她的权利?哪条法律赋予了你们杀死她的权利?即使她真的有罪,那么哪条法律规定了她必须以死谢罪?”
余晓柔的每个问题她都知道答案,但是她已经失去了回答的勇气和脸面。
我缓缓走过蒋青的身边,然后对她说道:“蒋青,我已经不想再玩什么情侣游戏了,我已经累了,我们分手吧。”
背对着她的我无法看清蒋青究竟是什么反应,但是我听到了哭泣的声音。
江艾草事件就以这样一个悲剧式的方式结了尾。
当悲伤来临的时候,不是单个来的,而是成群结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