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匿名者哭声也消停了,布伦缇和匿名者到了家门口,停了下来;布伦缇摸摸上身与裤袋,之后掏出钥匙。开门时间过久,匿名者则望了望隔壁的门口。
“…………好了,请进吧!”
大门非常残旧与潮湿,匿名者进入黑魆魆的房间里,布伦缇的家不像匿名者的家那样,住在郊外,有着自己的独立房子,布伦缇一家是住在城中的公寓里,一层两户,这瞳楼上上下下全靠那趟木梯。
房间里怎么那么暗啊,窗户呢?;布伦缇非常快速并准确地去到窗帘位置,拉开。而一打开窗帘光线透射进来,空中弥漫着尘埃;产生了丁泽尔现象。
匿名者并没有理会什么;找个位置坐了下来,他脸上则是无法言语的悲伤,这种情绪;不断地向他发起进攻,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哎,头疼呢?”布伦缇叹息道。
“还好她们现在都不在家。”
“恩!?”
布伦缇并不是一个人住在这公寓,还有着他的妻子与女儿,不过现在她们都去了远地生活了,这种分居生活持续了两年,有时布伦缇对着妻子与女儿抱有思念,通常做其他事来分散注意力,停止思念。
两人在吃晚饭的时候,闷闷不乐的匿名者在各种菜肴面前一动不动,因为有客人来,布伦缇特意准备平常不怎么会吃的菜,他以为自己女儿喜欢,换作匿名者应该会喜欢的这种想法。
匿名者突然啜泣起来,这几天很累真的很累;奶奶怎么就死了,想想那些男人;觉得一切并不是那么顺利;布伦缇就说:“你不吃的话,身体会挺不下去的。”,匿名者说道:“我想……”。
“我想迟点再过去洗衣房那。”
“哎?”
布伦缇不明白匿名者说的,不过认真听匿名者讲完后;布伦缇答应了,想最后看看奶奶和朋友,匿名者所讲的朋友那就是;一起踢球的人;悼念长辈也应该的,所以余留了三天给匿名者,在他们对话的其中,匿名者还告诉了布伦缇他的名字与;他奶奶的姓。
匿名者的奶奶死去了,因身边没有亲属来处理,这种人属于孤家寡人,国家专门为这些死去的人作了个安息之处;国家公墓,哪里宁静、宽敞、祥和;是让人永远安睡的地方,不像有着活人的城镇吵吵闹闹的,最后他的奶奶就立碑埋在哪里。
过后第一天这户人家被杀的事情就传开了,还知道是匿名者一家出的事情,大家几乎可以认定他们是一家人,互相是街坊邻居;而且这一带没几个人叫这么一个名字;当匿名者找到那些朋友时,到了他们家访问的时候,他们非常不愿意和匿名者待在一起;甚至讨厌他。
“佩吉,我……”
“你什么都别说了,给我走吧!”
“人家只是来这里坐坐。” 在佩吉旁边的青梅竹马说道。
“不行!!”
佩吉信念十分坚定;青梅竹马疑惑地看着佩吉;站在门口的匿名者想不通这是为什么?什么东西导致他们拒绝我了,我只是想请求帮助;佩吉此时有点生气地将他推开;站在门口的匿名者非常难过,佩吉也马上关上门。他觉得再谈下去的话毫无意义。
匿名者只是想得到帮助,家人已死,起码能得到一个朋友的慰问与帮助,但这些都不能如愿以偿,非常沮丧的匿名者在他们的家门前;就坐在门前的石梯上;反复思考着那些毫无意义的事情。
这时候一位身穿全黑服饰的人,整个头黑布包裹,走到他的跟前;轻轻碰了碰他肩膀,突如其来的触感让他身体跳动起来,然后不知所措的往身旁看去;忧伤与害怕的神情映入蒙面者的眼中。
“有什么事情可以帮到你的吗?你的样子十分不开心啊!”
“你是谁。” 匿名者突然有点慌张地说道。
“嘘!……我?我是……那种告诉别人正确做他自己的人。”
“真奇怪,没有名字吗?”
蒙面人的话,匿名者不懂;而且蒙面人没有告诉匿名者他的名字;这人相当的滑稽;蒙面人就问匿名者,为什么那些家伙不理睬你?为什么他们的态度如此的不善?;然而只不过是自问自答的过程。
因为他们讨厌你;讨厌你那个父亲;讨厌你的家人;匿名者顿时沉默了,过一会说道:“果然是父亲的问题,害死奶奶的!?”;匿名者很茫然……很茫然。
因为你父亲害死你的奶奶,就是因为你的家不和谐;才引发这样的事端;匿名者继续非常生气大声地说道:“你不要再说了,你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我是让你做回你自己,不要再让自己软弱了;你要起来,让那些杀死你奶奶的人,尝到滋味,让他们知道该付出什么代价。不然你会一直沉闷下去,你自己救不了自己的,问题仍在。
匿名者听到他那些惹人厌的话后,就离开了;过后匿名者开始觉得他说的并没有不对;站在城里服饰店的玻璃外;映出他那单薄的躯体与一直处在极度不安极度悲伤中的脸;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回到布伦缇家,空无一人的房间,那些曾经存在过的人气;也已经销声匿迹了,布伦缇每天都要工作,基本上快傍晚的时候才回家,回来的匿名者一天没吃东西了;空腹的他想着怎么办的时候,发现桌子有些菜被薄膜罩着;隔壁有张布伦缇留的字条。
布伦缇:“如果你看到这个,我就知道你回来了,还有昨天看你一直没吃好,如果现在想吃的话,注意热一下,热的时候就用……。”
匿名者看完后,不知道该说什么,一种温暖朴素的表达;匿名者已经不知道用什么才能感谢布伦缇了;索性帮忙买包子算了,想了又想这样只是在增加他的负担罢了,匿名者一直不愿给别人麻烦。
他觉得给人麻烦,是很不好的行为;他是这样认为的。
但是人与人交际,基本上都是麻烦与麻烦的交际,一群麻烦引发更大的一群麻烦…………
过后的第三天,他和布伦缇来到了国家公墓,来到公墓后布伦缇与管理员说道:“前些天是不是有个人;进入,不,葬在公墓里了。”。
“你说的是谁呀?每天都有尸体要处理,有冷尸有热尸,一天可能有几具或者更多。”
布伦缇跟管理员提起那姓氏后,管理员无所事事地翻了翻记录表后说道:“就是那个刚被杀死的?你亲戚吗?”
“啊,不不不不,我亲戚还没死呢……是那个人想去看看她。”
“他们是什么关系。”
布伦缇并没有说他们是亲戚,不然肯定会有很多很多麻烦,布伦缇就告诉管理员,他们是附近住在一起的人,我是他叔叔,带他过来看看,毕竟他们有相处嘛,这位老婆婆经常带着他。
管理员理解了布伦缇所说的并引他们到了;匿名者的奶奶墓地前,匿名者与布伦缇呆头呆瓜的站在墓地前,看着那些刻在碑上的冰冷文字,匿名者一声不语的哭泣起来;管理员看后:“不用怎么夸张吧,孩子,我还是不妨碍你们了!!”,管理员离开了。
匿名者的哭泣,越来越大声,奶奶的走;毫无真实感,跟花瓶中的花朵一样转眼即逝;明明刚刚才互相对完话的人,然而现在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了,因为她已经不在了……
墓地前是一个孩子的哭声,它是那么的纯粹;不过在树旁一直观察的蒙面人,他是那么的执著。
——Princess Inver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