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母亲来到了位于沙滩旁的“going home”女仆咖啡厅内。
由于我所在的城市是一座旅游城市,所以一到节假日前来游玩的人就特别多。虽然现在才十点不到,但是沙滩上却挤满了人,就连海滩边的一些商铺也已经人满为患,场面豪不亚于欧美的购物狂欢节黑色星期五,我和母亲所在的女仆咖啡厅也是如此。
原本在这个时间段,咖啡厅里是没什么人的,但现在整个大厅里都坐满了人,还有不少游客还在门外排着队,但大部分都是男性,在队伍中几乎很难找到女性的身影……
不过万幸的是,母亲好像昨晚就预定了几个位置,所以我们也就避免了排队。但是……为什么女仆咖啡厅还能预定位子?
“哇,今天人好多。”
母亲趴在桌子上,看着窗外大排长龙的队伍,不由得感叹。
“啧,谁叫你要选择这里啊?”我口气略带嘲讽的说:“明明知道今天是假期,来旅游的人肯定很多却还选在这里,你这不是作死吗?”
“所以我昨天晚上就预定了位子啊!”母亲撑起身子,理直气壮地说。
“你好,这是你们的咖啡。”
一名身穿着女仆装,头上戴了一个粉红色猫儿发饰的服务员端着两杯还飘着白烟的卡布奇诺咖啡把咖啡轻轻放到了我们面前,然后走开。
母亲拿起咖啡杯,轻轻泯了一口,皱起了眉头,说:“姆……我还是有些喝不来咖啡……”
“那您干嘛要点啊?”
我有些无奈地看着眼前这位犹如少女一般的四十岁中年女性。当时她看着我点了一杯咖啡自己也跟着我点了一杯,本来平时就不怎么见她喝咖啡,自己却还要点,真搞不清楚她为什么要逞这个强……
“到咖啡厅里不喝咖啡那还叫咖啡厅吗?”
这就是母亲给出的理由,我竟然还找不出一点毛病……
“啊……为什么他还没有来……”母亲喝完咖啡后,继续无力的趴在了桌子上,活像一只午睡时的黄毛贵宾犬。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都已经距离约定时间快半个小时了,男方居然还没有到,难道他就不知道男方在约会的时候迟到是多么可耻的事情吗?虽说这并不是约会,但这也能反应这个男人的时间观念啊!
“会不会是堵车了……”母亲两眼直勾勾地盯着窗外,眼神中充满了期望。突然间,她好像发现了宝藏一般,眼里闪起了金光,兴奋地站了起来,朝着刚进咖啡厅的一男一女招着手:“辰逸,诗莲!这里这里!”
一男一女听见母亲的呼唤后便向着我们走屁过来。男人穿着和我差不多的黑色休闲西装,不同的是,他在西装里穿了一件白衬衫。黑色的休闲裤扎着白衬衫,把中间镶着一个银色骷髅头的黑色皮质腰带给露了出来。中分刘海的发型配上他清秀的五官,就像是和我年龄相仿的高中生,却又比我显得成熟许多。
他旁边的女孩比他矮了很长一截,光看她的身高的话,看样子还是个小学生,但从她的穿着打扮来看,却让我产生了她和我一样是高中生的感觉。她一袭夜黑色的秀发齐到腰间,精致的五官和白皙似雪的皮肤让她看上去就像洋娃娃一般。纯白色的露背连衣裙在她娇小的体型下显得无比美丽,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保护她。脸上忧郁的表情就像是随时都有心事一般,更加增添了她的魅力。
“让你们久等了。”男人带着女孩走到我和母亲所在的桌子前,坐在了我们对面。
“哎呀,辰逸你真是的,为什么迟到了这么久?”母亲对着男人撒娇般的说,我还是头一次见到母亲在除了我以外的男人面前用这种语气说话。
“因为刚才在路上堵车了。”被母亲称作为辰逸的男人把身穿的黑色西装脱了下来挂在了椅子的靠背上,不好意思地说:“今天的车真是意外的多呢,抱歉了寄梅。”
“没事没事。”母亲笑着说,随后看向我,眼里充满了喜悦和自豪,“云帆,这就是我的再婚对象哦!以后就是你的新爸爸了!”
“啊啊。”我答应两声后,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男人,苦笑着说:“叔叔好,我叫苏云帆。”
我本来就不怎么善于和陌生人说话,所以一直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只好一直低着头。我感觉我康复已久的尴尬症又要犯了!
“你好,我叫许辰逸,正如寄梅所说,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所以你也没必要这么害羞的。”许辰逸笑着说完了这番话。成熟而又稳重的语气,让我瞬间就对这位继父的好感值提高了不少。
“诗莲,到你咯。”许辰逸用手轻轻拍了一下坐在一旁若有所思的少女。
少女就像是突然受到惊吓的兔子一样,身体一震,用她那水汪汪的眼睛打量了一下现在的情况,随后以轻柔到能让任何萝莉控为之倾倒的声音说:“我叫许诗莲,是他的女儿,刚从圣樱学院毕业的初三学生。”说完,她还笑了一下。
但她这一笑却让我难以忘怀,因为我看出来,她并不是发自内心的笑,而是强迫自己笑出来的,完全就是皮笑肉不笑。
“啊啦,诗莲笑的时候好可爱啊!”母亲似乎并没有发现这一切,伸出自己的手摸了摸许诗莲的头。
就连身为许诗莲父亲的许辰逸好像也没有发现,自豪的说着:“诗莲她啊,笑着的确就和天使一样美丽。”
听着两人赞美的许诗莲继续这样笑着,一直放在桌下的双手早已捏紧,就像是正在经历什么严刑拷打而痛苦的捏起了拳头,这一切都被我看在眼里。
我从小就有一个特长,那就是观察别人。我总能看出其他人脸上的表情是否是发自真心,是否是自己真的高兴,伤心,或是在别人面前假装自己很高兴,很伤心。以前我经常揭露人们这种虚伪的面具,结果遭却到排挤,所以我决定不再张扬,即使我看出了他在违背自己的本意笑着,哭着,我都不会去揭穿,只是在一旁默默地看着。
但是在这么轻松而又欢快的氛围里,到底是什么让她如此痛苦?我正在努力摸索着原因时,母亲一句意想不到的话把我瞬间惊醒。
“云帆,从明天开始,我们就要搬到辰逸家里去住了哦!”
“诶诶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