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郎你说了什么?」
不可思议的看着我的远坂。
「我说要杀了间桐脏砚。」
没有一丝感情波动,就像是谈论什么理所当然的事一样。
肆意的绝对着别人的生死。
「士郎?!」
「虽然失去了servant,但是脏砚是master一事依然没有改变。」
「那么在失去了assassin的当下,为了获得圣杯他会做出什么来呢?远坂?」
无法回答。
对着冷漠地阐述着事实的少年,自己无法回答,只能诧异于少年的改变。
「士郎……你……」
「当然,我没有能够打败脏砚的力量。所以最终决定还是由你来做。」
「士郎,你没事吧?最近你的样子怪怪的。」
实在无法把眼前的少年和几天前的那个笨蛋联系在一起,总觉得那个笨蛋似乎舍弃了什么……
然后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啊,让你担心了,远坂。我没事。该说的事也说了。那么……」
像是对自己的担心感到厌烦似的,明显的抵触着。
不知为什么,感觉对抵触着自己担心的那个笨蛋感觉异常不爽。
「如果你现在离开的话,你拜托我的事我就拒绝。」
像小孩子一样耍着小性子。
虽然觉得这种样子不适合自己,不过偶尔为之感觉也不坏。
「远坂…………你…………」
看着他露出向往常一样一副好笑的脸。不由得放下心来。
啊,原来他还是能做出这种表情的嘛。
不知为何这样想到。
就像是要把这张好笑的脸刻到脑海里一样注视着。
就像是以后再也没机会看到这种表情一样注视着。
「开玩笑的。脏砚的事我会和Archer商量的。卫宫同学。」
「那是最好,那么再见。」
像是在逃似的,那个笨蛋飞速走向出口。
「你真的是个……笨蛋呢……」
忍不住低声嚷道。
「…………」
拖着绝大多数部位都已经失去知觉的身体狂奔着。
想要远离那个地方。
害怕着。
如果在那里继续呆下去的话。
会忘记…………
自己现在活下来的代价,就是不让十年前那种光景,再度上演。
在被火烧的满目疮痍的小镇里,独自一人为了活下去而舍弃的东西。
为了赎罪而背负的责任。
在那一刻就决定了。
对着自己发誓,决定要成为为了拯救他人的存在的正义之士。
卫宫士郎的人生只有这个目的。
为了自己已经舍弃了的一切,只能继续下去。
不断以性命作为赌注,去拯救他人。
以不断拼命来赎罪,以祈求原谅。
早就明白了的事情。
可是,如果和她继续在一起的话……
自己一定会丑陋的想要活下去。
只要自己活下去就好。
一定会那样想的吧…………
自己迄今为止的人生的愿望。
拯救求救的人们。
帮助被卷入毫无关系之事的人们。
这是一直以来支撑着自己活下来的支柱。
但如果继续和她在一起的话…………。
如果为了一个人而否定这一切的话…………
做不到…………
又想像那个时候一样独自一人活下去么?
无法对那个声音置之不理。
「………………」
跑了多久了呢?已经可以看到卫宫砥的大门。
跑进玄关。
紧紧的带上门。
走向土藏。
像往常一样跪坐下。
深呼吸………………
接着像往常开始自己的锻炼。
不对,和往常有点不同。
因为我已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战斗方式。
「投影……开始。」
按下那个切换自己体内神经的按钮。
然而身体却没有丝毫反应。
「这是……怎么回事…………」
开始审视起自己的身体。
被红色麻布包裹着的自己。
「等等……的确,我记得……这是圣骸布吧?」
效果似乎是…………
「这样啊。」
随手将缠在自己身上的枷锁解下。
「咯啊!!!!!!!」
一瞬间,脑浆沸腾了。
原本平静的身体就像是不属于自己一般。
狂吼着发泄出自身的痛苦。
左手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了。
只能感觉似乎正在从骨头开始融化。
感觉左手似乎正在变成什么别的东西。
从左手肩膀处刺出什么异物。
脑海中浮现出无数的…………
剑…………
大量的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涌入脑内。
皮肤上流出的汗液也像黑炎一样灼热。
但之所以能撑下来……
是因为那些剑吧…………
每一把都不逊色于Saber的黄金之剑的神秘。
明明肉体是如此痛苦。
却不想停止。
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幻想中的神秘。
连呼吸都快忘记。
那就是…………
我想要的么?
向自己的心询问着。
可以听到自己理性正在破碎的声音。
然而本能却不允许自己停止。
「额…………啊啊啊啊…………」
想要看更多…………
再多一点…………
向更深的地方探索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明明没有想过那样的事。
喉咙却擅自的大吼出来。
「??…??…?……」
关节僵硬。
手脚扭曲的好痛。
神经已经燃烧起来。
感觉自己的内脏似乎正在化为什么异常的东西。
可是,却还是不想停手。
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似的。
什么确实属于自己,却无法记起的东西。
裂开了。
理性的碎片不停的剥落。
「啧,没有自知之明的白痴。」
传来一个熟悉?哎?那个人?
我认识么?
穿着红色风衣,拥有着一头银色短发的男人?
将什么强行缠在了我的身上。
想要反抗…………
可是反抗又是……什么意思?
记不起来…………
「切,这不是现在的你能够接触的东西。」
「???」
那个生物在说什么?
无法理解。
但是为什么似乎有种熟悉的感觉。
感觉光是这样想些什么大脑都好痛。
那么就不要想了吧。
嗯,这样就不会痛了…………
就这样…………
最后的碎片,裂开。
然而那个生物还在说着些自己无法理解的话语。
「都理失,性没办去了!么?法了。」
接着…………
意识被强行切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