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ck6 更新时间:2010/7/20 17:24:03 字数:0

第六章:白焰的牲禮

「於是…這這場鬧劇也差不多該落幕了吧。」

夏娃微微傾著那小小的腦稍,任由銀色的髮絲流洩而下。她慵懶的撥弄著秀髮的姿態顯得有些嫵媚。

「朝與夜的皇朝、戰神的使徒,這齣戲我也差不多看膩了呢…唉,真是的,終究也只有這麼一點程度啊。」

「面對這兩股勢力,還能淡然的說出『只有這點程度啊』的人恐怕也只有夏娃小姐了吧。」

「啊咧,你不也是這麼覺得的嗎?情報商先生,你不也是因為察覺到這場爭鬥已經大局已定才抽身事外的嗎?」

夏娃笑吟吟的望著坐在自己眼前的男子,被稱為「情報商」的男人有著相當平庸的長相,視其五官找不出一處顯眼的地方。是相當容易從回憶中淡去、遭人忽略的容貌。

即使刻意的在相見時意圖記下他的長相,但一經分別他的長相便又會自記憶中逝去。就算到了現在,仍然沒有人知道,這名情報商的真實身分,還有他究竟是從何處來到凱爾諾亞又究竟是從何時開始出現的,他就像是無中生有般,突然的出現在這朝與夜的國都,又如同影子一樣衣附於這座城市之中。

「我?請您別說笑了夏娃小姐,不是您通過中間人找到我後又把我強押至此軟禁的嗎?甚至還派人看守住我不讓我逃脫啊。」

情報商苦笑著答到,同時伸手指了指從剛才就一直站在自己身旁一臉倦容的白髮少年。

「嘛,老實說與其派這種年輕小夥子來看守我,還不如叫一個美女來,這才是待客之道吧。」

「少裝了。」

無視於情報商的戲語,夏娃乾脆的拆穿了他的謊言。

「我之所以會派人把你帶來確實是為了要阻止你繼續幫助戰神教的人,但是其實你也早就不打算要幫忙他們了吧。不然,光憑一個亞瑟真的能防止你逃跑嗎?」

「唉呀,如果夏娃小姐真的那麼認為的話,又為什麼要作出這種事呢?」

「嘛,這其實只是一個實驗。我想實驗看看如果你想逃脫的話,我們究竟能不能攔的住你。不過,現在的你根本連一點逃跑的意思都沒有,就代表你已經捨棄了戰神教對吧。」

夏娃露出了挑釁的笑容與試探的眼神望著眼前那名毫無特徵的男子,試圖從他的神情中捕捉蛛絲馬跡,然而情報商卻始終維持著營業用的平淡笑容。

「您這真是太抬舉我了,我區區的一個情報商,又怎麼有辦法從水鏡院的手中逃脫呢?」

「哼~你果然連我們組織的名字也知道了啊,真不愧是情報商啊。」

原先只因流傳於成員之間的組織名稱,被情報商隨口說出,另夏娃露出了不快的眼神。

「您客氣了,畢竟這我就是靠情報吃飯的啊。」

「那麼,我還想請問一下,你對我們水鏡院了解有多少呢?」

在這麼問的同時,夏娃臉上的笑容雖然優雅依舊,卻多出了一絲陰暗的殺氣。感受到了她的變化,亞瑟不動聲色的移動到了情報商的正後方力道緩緩的注入指尖,只等夏娃一聲令下便立刻取走這名男子的性命。

水鏡院向來是以神秘主義為行動依規,若是這名男子真的對於水鏡院有深入的了解的話,那麼就算他真的不會說出去也是得盡早排除他。

「您打算現在就殺了我嗎?」

儘管面對這樣的險境,情報商仍然輕鬆的笑著望向夏娃。

「你認為我不敢?」

「不,我只是想,您應該還有其他事情要問吧。不如等您問完以後再殺我也不遲啊。這次就當作是免費服務好了,我就不跟您收錢了。」

「………」

情報商一派坦然的態度,令夏娃瞇起了雙警戒的打量著這名看似平凡的男子,在經過了短暫的沉默後,她才再次開口到。

「好吧,就按照你的意思,我就先把我感興趣的事情問完吧。」

「嗯,您請說吧。」

「首先,你為什麼不願意繼續幫助戰神教的人?別再跟我扯甚麼你是因為被我們抓住才沒有辦法的,我不想聽。」

「這個嘛…好吧,夏娃小姐是聰明人,我就直說了,那是因為我已經把能幫的都幫完了。」

「甚麼意思?」

「一開始的時候,約薩芬教的人剛來到這座城市,雖然擁有超乎常人的力量,但是和凱爾諾亞王事所掌握的資源比起來還是略遜一籌,所以我才會給他們一點幫助,讓他們有機會跟凱爾諾亞的皇室平起平坐。其實,並不是我已經捨棄他們了,而是我已經讓兩邊的勢力維持了平衡的狀態,接下來就得看他們各自的造化了,我不論是給任何一方援助,就現在的局面都會造成其中一方的崩解,所以這次的事件我才選擇抽身不再插手。這樣才符合我一貫的原則。」

「原來如此,那麼你認為這一次是哪一方會獲勝?」

「如果就檯面上來看的話…應該是凱爾諾亞的皇室會贏吧。不過,這也只是表面上罷了。」

「表面上?你的意思是實情不然嗎?」

對於情報商語帶玄機的回答,夏娃揚起了眉梢問到。

「您是認真的這麼問的嗎?」

男子露出了無奈的神情說到。

「這次的最大贏家當然會是水鏡院了啊!到目前為止,一切不都是在您的掌握之中嗎?」

「這可很難說…畢竟世上的事大都沒有絕對的。」

夏娃不置可否的聳聳肩,引用了亞瑟的口頭禪回應了情報商的話。

「你說是吧,亞瑟。」

「對。這世間絕大多數的事,都沒有一定的解釋。」

站在情報商後方,一直不發一語的白髮少年,點點頭同意到。

「這樣啊,相當有趣的觀點呢…確實,同樣的一件事情在每個人的眼中都有不同的定義,是非勝敗對錯皆如此,一切都是由人們所定義的。剛才是我太過武斷了呢…真是失禮了。」

「夠了,這個閒話就先到此為止了吧,我要繼續問下一個問題了。你的目的究竟是甚麼?」

「目的?區區一屆情報商只圖混口飯吃,能有甚麼目的嗎?」

男子以四兩撥千斤的閃爍言辭躲避著他的問題。

「情報商先生。」

夏娃甜美的笑容中參入了劇毒般的妖艷,紫色的雙眸中透露了凶狠的殺機。

「老實說,我現在真的越來越覺得應該直接殺死你了,如果你還要再繼續敷衍我的話,你身後的亞瑟會直接扭斷你的脖子喔。」

話聲一落,亞瑟的雙手不知在何時已擒住了情報商的頸部,就算是這樣,男子依舊面不改色的說到。

「您又何必心急呢?夏娃小姐,我想您不久之後就應該會知道了,不必急於一時吧。這個世界雖然沒有絕對的事物,但命運的軌跡卻仍有其定數。」

「不論怎麼樣你都不肯說是嗎?」

笑意逐漸自臉上淡去,取而代之的是越發濃烈的殺氣。

「不是不肯說,而是沒那個必要,夏娃‧奧尼薇亞小姐。您為了自己的野心都已經等了三百年了,又為何不願意將這份耐心分一些給我呢?」

「亞瑟!」

就在情報商含笑著調侃夏娃的同時,銀髮的少女嚴聲呼喚了少年的名字。順著這聲代表處決令的話語,少年毫不猶豫的將雙手用力一扭,但是…應有的骨肉碎裂聲卻沒有隨之而起,就在亞瑟要折斷對方頸部時,男子的身軀忽然失去了蹤影,憑空自椅子上消失了,連一點痕跡也沒留下。

虛空中,忽然傳來了那名男子的聲音。

「那麼,夏娃小姐,在下就先行告辭了。請放心,命運早已注定了我們再次的相遇。」

「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亞瑟睜大了雙眼望著自己的手,無法理解剛才究竟發生了甚麼事。

「切,這傢伙八成是魔女的後裔吧,想不到現在還有血統如此純正的…真是讓人鬱悶的男人。」

相較之下,夏娃並沒有露出多大的訝異,只是望著天花板一臉不滿的抱怨到。

「夏娃小姐…那現在該怎麼辦?」

仍然有些手足無措的亞瑟詢問到。

「還能怎麼辦,現在只能先放著那個情報商不管了吧。」

夏娃心情惡劣的回應到,剛才讓人擺了一道對似乎對她造成了不小的打擊。

「把樓風靈先調回來,現在我們也該準備行動了,這一次的事件落幕時,我們得要獲取最大的利益才行。叫其他的幾名『秋星』也作好準備。不久後,就該我們正式上場了。」

「遵命,我這就去處理。」

亞瑟離開房間後,夏娃一個人坐在房中,心事重重的望向窗外的夜景。

「那個情報商,到底是甚麼人?這傢伙,明明不是敵人,卻比敵人還要麻煩。算了…」

撥弄著一頭銀色的長髮,夏娃站起身走到了窗戶旁,藉由玻璃的倒影端詳著那精緻容顏上的淺笑。

「那個艾莉賽希亞也差不多要回來了吧,『我們』終於要跟那位宿敵會面了呢。夏娃,妳也開始亢奮起來了嗎?」

倒影中的那個身影,淺淺的笑容中隱隱透露出了如黑夜般永無止盡的暗色瘋狂…

「來吧,就讓我們一同為這個世界奏響最終的輓歌吧!為那諸神與眾人牽扯了百年的宿命,劃下一個完美的句點。」

攤開雙臂,夏娃仰面狂笑,不止的笑聲中,融入了瘋狂、理智、喜悅、哀傷、期待、失落、憤怒、慈祥等種種矛盾的感情在同一時間爆發了,就像是兩個不同的靈魂正為了相同的理由懷抱著相反的表情所發出的笑聲。最後,埋藏在這聲長笑之下的還又深深的、濃厚的,如同襯托星子與月的漆黑夜幕般籠罩著所有的情緒的──絕望。

只有絕望,是這兩分不同的心與靈魂,唯一的共鳴。亦是,將兩顆不同的心緊緊相連的羈絆。

經過了一個禮拜的準備,祭神大典終於準備就緒。奇蹟似的,戰神教的人在這一周內靜出奇的安分,再也沒有發生過任何亂事,祭神大典的準備工程在這樣的情形下順利的竣工了。

這出乎意料的好運,造成雖然並不是所有人,但是已有一部分的人開始期待說部定這次的祭神大典真的能夠化解戰神教所帶來的危難,雖然說這一天一大早,天空就是一片陰鬱的暗灰色,厚重的雲層遮蔽了陽光。但是卻仍舊無法遮掩人民期望神跡救世的心,深受戰神教所害的人們,縱然也曾經咒罵過朝與夜之神為何沒有在當時整就他們,不過,在今天他們看到祭神大典竟平安的完成準備後,心中又再次的燃起了希望的火苗,寄望著他們的神真能在這場祈福典禮中將下神跡驅逐那些戰神教的使徒們。

這種期待的心情在城中蔓延了開來。典禮還沒開始,個個街口就已經圍滿了人潮,雖然都被嚴陣以待防止戰神教來搗亂的士兵們給擋下了,但是好奇的民眾們仍舊盤據於通往由理斯基大教堂的路口上不肯散去。

以尤理斯基大禮堂為中心,方圍數尺內已已被淨空,在被選上的神職人員進入前,這裡將連一個人影也沒有──正確說來,是沒有一個「活人」。

「一切都準備就緒了嗎?」

在皇宮的附近,蒂芙尼和暫代的王宮近衛隊隊長斐南‧哈茲確認著整個祭神大典的流程。

「是的,一切都已經按照特雷王子的吩咐準備完畢了。」

「大禮堂的附近已經都淨空了嗎?」

「是,雖然有很多群眾聚集,但是王城守軍與近衛隊的士兵們已經都將他們攔下了。」

「那麼…那些招募來的工匠呢?」

說到這裡的時候,蒂芙尼忽然壓低了嗓音雙眼比直的凝視著斐南的面孔。

「啊…是的。」

斐南也連忙壓低了聲音緊張的說到。

「那些工匠已經在昨晚全數處決了,屍體仍然堆放在充當宿舍的民宅中,這樣可以嗎?」

「很好,這樣就行了。」

無辜的工匠們的喪命顯然沒有對蒂芙尼造成任何影響,她依舊面無表情的吩咐到。

「等事情結束以後就把一切的責任推給戰神教,那些工匠也當成是被戰神教的人殺死就行了。」

「好、好的…不過,戰神教的人真的會來嗎?」

斐南一邊小心翼翼的應答到,一邊露出了困惑的神色問到。

「事情…真的會那麼順利嗎?」

「不知道。」

「疑!?」

「老實說這次的計畫真的很冒險,就算成功了仍得付出相當大的代價。成敗也還是一個未知數。」

「那、那如果失敗了該怎麼辦?」

聽見了蒂芙尼的答案,斐南睜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的追問到。

「所以…」

銀髮的女僕只是輕輕的側了一下頭,平靜的答覆。

「我們不是已經舉行祭神大典在向神祈願了嗎?說不定朝與夜之神真的會幫助我們呢。」

那雙不帶有一絲感情的冰色雙眸讓人看不出蒂芙尼的這句話究竟是玩笑還是認真,斐南啞口無言的呆立在原地,銀髮的女僕則不在理會他轉身就要離去。

「那麼,就這樣了。你繼續去完成自己的工作吧,我也該回宮了。」

「等、等一下!」

看著他連忙離去的背影,斐南突然開口叫到。

「…還有甚麼事?」

「我想問一下,這一切真的都是特雷王子的意思嗎?」

擺出一副破釜沉舟的神情,斐南鼓起勇氣詢問到。

「你在說甚麼?這當然都是王子殿下的旨意啊。」

「可是,這一周以來我們都沒有人見過王子殿下…」

「那是因為王子殿下有傷在身,所以需要靜養,才有我代為轉達的。」

蒂芙尼不由分說的打斷了斐南的話,語氣雖然平淡卻帶又著相當強勢的態度。

「還是說…」

接著,她緩緩的走到了斐南的身前,近距離的與他對視著,在那雙銀色的瞳孔無情的注視下,斐南發現到這名身材纖細的銀髮女子正散發出一種強大的壓迫感,令他的身軀不由自主的顫抖著,就好像是被一條毒蛇給盯上一般,只要自己稍為輕舉妄動致命的毒牙便會立刻咬了過來。

「你是再指控我假冒特雷王子的名意向你們下令?你的意思是,特雷王子無能到任由我這麼一個小小的女傭擺布嗎?又或者是,你就像那些無之的愚民一樣相信了王子殿下已經死了的荒唐謠言?你是想要動搖我們的士氣嗎?」

蒂芙尼的話語中沒有怒氣,卻比憤怒的咆嘯更讓人畏懼,那平緩的話聲就像是絞繩一般慢慢的勒緊了他的胸口,每一個字句都是如此的淡漠而冷靜,但仍確確實十的把名為恐懼的鋼釘打入了斐南的心中。

「回答我,斐南‧哈茲,你現在仍然在懷疑特雷王子嗎?你是在懷疑他的能力嗎?」

「沒、沒有,請恕我方才失言了…」

在高壓的詰問下,斐南立刻被蒂芙尼給逼入了死角,只能被迫區服。

「是嗎?那就好,請你立刻回去直行自己的任務吧。」

「是,遵命!」

好不容易自蒂芙尼的視線下逃開,斐南連忙前往屬於自己的警備位置待命,在途中,她想起了宮裡的人對於蒂芙尼的普遍評價大都是認為她不過是一名貪戀財勢的女僕誘惑特雷王子以滿足個人的虛榮心,不論是侍從或貴族們皆對她沒有甚麼好評,雖然斐南也對那名銀髮的女僕沒有好印象,但他還是不得不說,宮裡的人們實在是太小看蒂芙尼了。

從上周起特雷王子遇刺受傷後,便衣直沒有接見過任何人,琪身活起居和對外的連繫都是由蒂芙尼一手包辦,包括這次祭典在內不論是表面上的工程或者是隱藏於檯面下的計畫,雖說聲稱是特雷王子的意思,但實際上的指揮幾乎都是由蒂芙尼來直行的。

該不會…上次的米契爾‧愛克雅事件也是…

一個荒謬的念頭閃過了斐南的腦袋,他連忙搖搖頭甩開了這個想法。

「這怎麼可能呢?實在太誇張了……」

斐南苦笑著自嘲,但是隨即他又沉下了臉色,就像是開啟了潘朵拉的寶盒般,諸多累積已久疑問突然在這時一起湧了上來。

「但是,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三個月前特雷王子為什麼會在前一晚臨時變更計畫,而且完全改變原本的目的這一點也說的通了…可、可是,那不就是代表說…該不會──特雷王子其實只是一個魁儡吧?」

光是說出口便會感到害怕,斐南為了這個自己所提出的假設而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冷顫。

「算了,現在先別想這個…」

他強迫自己冷卻下恐慌的心,專心的思考著眼前的局面。

「總之…現在就現把戰神教的事處理完吧,等這件是過了以後,我一定會把真相查個水落石出!」

長期替特雷蒐集情報的斐南‧哈茲的內心燃起了鬥志,決意要查出隱藏在暗處的皇室疑雲的真相,這個決心住定了他的悲劇,卻也因為如此,才讓某個原本應當永遠埋藏在黑暗中的真相得以公諸於世。不過,這又是另外一段故事了…

「我要出發了,修道院的事情就拜託你們了。葳爾蒂,我不在的時候這裡就交由你來主持了。」

在今日稍早的時候,德莎修女與另外兩名被選上的修女便已準備好要出門了,她穿上了許久未用的正事法袍,白底的布料相著金線的邊,上頭繡著象徵日與月的紅色圖騰。由於大部分的孩子們都還在熟睡之中,為她送行的就只有剩下的幾名要留守在修道院中的修女。

「好的,德莎修女,你們就專心為國家祈福吧。」

葳爾蒂修女是一名身材高挑的中年修女,現年四十五從十歲起便已投身神職的行列。

「嗯,一切就拜託妳們了。」

德莎修女滿意的點點頭後,又四處張望了一下。

「孩子們應該都還在睡吧…待會等她們醒來後記得告訴他們不要跑到街上去。最近的外面的情況真的很亂。」

「好的,我會負責管好他們的,您就請放心吧。」

一個輕柔的聲音從老修女的身後傳來回附了她的話。

「琪利安?」

德莎修女回過身,驚訝的看見那名亞麻色長髮的少女正站在自己的後面,臉上帶著如陽光般的燦爛笑容。

「抱歉,這段時間讓您操心了,還請您路上小心。」

「妳已經沒事了嗎?」

看到琪利安又恢復了以往的笑容,讓德莎修女感到又驚又喜,這一周以來,琪利安仍然和之前一樣勤勞的幫忙著修道院中的大小雜事,但卻始終露出一副憂鬱的神色,時常一人站在窗邊幽幽的嘆著氣。

她這副模樣不只是德莎修女,就連修道院中的其他人也都察覺到了她的異狀,然而不論她們怎麼問,琪利安都只是勉強的擠出了一絲笑容強推說自己一點事情也沒有,完全拒絕了他人的協助。而之前已經承諾過要由琪利安自行去解決心中煩惱的德莎修女所能做的也只有不時的給予她幾句鼓勵的話語,其餘的也是愛莫能助。

所以當她看到現在的琪利安終於能一掃陰霾重拾往日的笑容,德莎修女也終於放下了內心的一塊大石,並回以琪利安一個慈祥的微笑。

「嗯,那麼那些孩子們就拜託妳了,我出門了喔。」

「是的,請您也務必要小心,就像您自己所說的,現在外面的情形相當不穩定。」

「沒問題的,王城的士兵們有說過,這一次的祭典圖中就算發生了甚麼事,她們也會為我們爭取到足夠的逃脫時間,妳就別擔心了。」

於是,在琪利安與眾修女的注視下,德莎修女和另外兩人一同踏出了修到院的大門,臨行之前,德莎修女回過頭朝琪利安露出了淺淺的笑意後又點了一下頭,後者立刻會意過來這名慈祥的老修女是在替沮喪了一個星期的自己打氣,想到她竟然讓德莎修女如此的操心,琪利安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了愧疚的情緒,她立刻露出了開朗的神色,朝著德莎修女笑著揮了揮手,展現出自己堅強的一面來讓老修女放心,對方則是再次滿意的點了一下頭後便轉過身和兩名夥伴一起走上了大街。

直到這個時候,還是沒有人知道,這送行的一幕將成為琪利安與德莎修女今生最後一次的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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