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ck6 更新时间:2010/7/25 17:48:25 字数:0

就在尤理斯基大禮堂周遭,戰神教的主力與凱爾諾亞帝國的衝突爆發的同時,特茲護教使正帶著十名戰神教的信徒悄悄的來到了凱爾諾亞的城郊處。

他們的任務就是和從凱奈瑟爾前來接應的伙伴們會合後,領著他們的帶來馬車前往城內各處事先約定好的接應點,待萊希分教長襲擊完大禮堂的據點後,那一批主力部隊將會立刻分散逃脫到個個據點上,在分別自規畫好的路線上逃離洛特亞這座城市。

「那個…特茲大人,我們跟跟對方的會合地點到底在哪裡啊?」

「奇怪,應該就在附近了才對…」

在城郊的小樹林中,特茲與身旁的部屬們四處尋找著本應出現的友軍們,每當他們往樹林深處前進一步,特茲心中的不安也跟著加深了一層。

「怎麼回事?為什麼到現在都還沒有半個人影…」

「特茲大人!你看前面!」

像是在回應著特茲的疑問,前方的樹叢間忽然走出了一個蹣跚的身影,搖搖晃晃的朝著特茲等人走來,在敵友不明的情形下,特茲立刻擺出了戒備的架勢但就在那人來到距他們約七步之遙時,特茲終於看清了來者的面容,臉上的神情立刻從警戒轉為訝異。對方是一名約三十歲初頭的奘年男子,有著一頭棕色的短髮擊和特茲不相上下的見狀體魄。

「狄米約!」

在喊出了那人名字的同時,特茲連忙跑向了叫做狄米約的男子的身邊。

「特…特茲。」

就在特茲來到男子面前時,男子突然間雙腳一軟跪倒在地。

「喂!你振作一點啊!狄米約!」

特茲將那名男子扶起,大聲的呼喚著他的名字。

這名男子和特茲相同,也是戰神教中隸屬於護教使階級的人物,同時也是這次被指派來接應由來希分教長所率領的第二分教團的領到人物,然而他現在卻面色慘白、氣若游絲,四肢冰冷而軟弱無力,就像是一個將死之人一般,老實說,依現在狄米約的樣子,恐怕不論甚麼時候死去都不稀奇。

「狄米約!這是怎麼一回事!?你不是應該來接應我們的嗎?其他人呢?」

「其他的同伴…全都死了。」

在特茲懷中的狄米約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般擠出了最後的話語。

「那個『怪物』…突然襲擊我們,大家都被他殺了…」

擁有著戰神之力,在他人眼中被視為超乎常理怪物的護教使狄米約勁在這時露出了恐懼的眼神將「某人」稱呼為「怪物」。

「你在說甚麼!?這種事怎麼可能會發生?你可是和我一樣都是戰神約薩芬的護教使啊!」

不敢相信又或者說事不願相信狄米約所說的話的特茲,睜大了雙眼大喊到,但是已奄奄一息的棕髮男子已沒有多餘的時間去說服這名戰友,他以那沙啞的嗓音發出了最後的警告。

「快點逃…特茲,那傢伙不事你能應付的,快帶著他們逃會去,然後跟萊希分教長報告這件事………」

將這臨終的信息傳達完後,狄米約在特茲的臂膀中嚥下了他最後的一口氣,察覺到這名同伴已回天乏術的特茲無奈的放下了他的身軀。就在這時,他住意到了,由於之前狄米約的臉色實在是過於慘淡所以他才沒有留心觀察,但就在他將狄米約放下後他才首次察覺到,狄米約的全身上下,竟完全沒有任何一絲的傷痕!

他連翻開了狄米約的衣物,檢察他的屍體,結果證實他的觀測並沒有錯誤。

對,他就只是死去了,彷彿沒有任何原因的便喪失了生命,縱然臉色再怎麼的蒼白,他的身軀卻依然完好如初,別說是傷痕了,就連瘀青也沒有。

這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在意識到這個事實的同時,一股惡寒的危機感竄上了他的脊髓。論實力來說狄米約和自己其實不相上下,若是那名襲擊者真的如他所說的強悍的話,那麼特茲恐怕也不是敵人的對手。

「特、特茲護教使…現在該怎麼辦?」

見到情勢不妙,在特茲身後的另外幾名都顯得有些膽卻,特茲沉著臉略為思索了一會後向他們發出了命令。

「你們先在這裡待命,我自己一個人去一探究竟。」

他帶著堅決的目光,望向了方才狄米約前來的方向。

「這、這樣真的好嗎?」

「嗯,要我就這樣在看到狄米約被人殺死後就落荒而逃是不可能的,我一定要親自去看看發生了甚麼事。如果我沒有回來,你門就先回城中去跟萊希分教長報告吧。」

「可、可是…」

不理會部屬們的勸說,特茲在交代完之後便頭也不回的朝著樹林的深處走去,望著他的背影,留在原地的部屬們雖然露出了擔憂的神色,卻仍舊沒有一個人敢追上前去,至今仍倒臥在地上的,護教使狄米約的屍體橫程於他們的眼前,一並扼殺了他們原先的膽識與勇氣──竟然連護教使都沒辦法了我們去也只會礙手礙腳,這個藉口合理化了他們內心的膽怯。到最後,仍然沒有人敢踏出步伐前往追隨獨自身入樹林的特茲,就在那高大的身影沒於扶疏的枝葉間後,十名戰神教的信徒徬徨的站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突如其來的變局令眾人的心中惶恐不安,這一批人也是屬於戰神教中的主力部隊,對於戰神約薩芬有著相當堅定的信仰,不過也正因為如此,一直以來他們都深信著自己所擁有的戰神之力是所向無敵的,凡人絕無法與之抗衡。然而,這份信仰與自信卻令他們在遭遇了更為強悍的力量時便立刻失去了冷靜判斷的能力,對他們而言,這就像是長久以來的信仰遭到他人連根拔除,原先依靠著戰神之力所建立起的虛偽的驕傲與尊嚴,在這時已完全的遭到了粉碎,內心最原始的惶恐與懦弱徹底的被揭了開來。眾人在林中面面相覷,沒有一個人有辦法拿出主意決定現在他們的動向。

「啊咧…果然都是剩下一些雜魚啊,唉唉…竟然還真的被那個討人厭的女人給說中了。有夠不爽的!」

低沉的而雄厚的嗓音,有如一聲雷鳴似的在戰神教的信徒們身後響起。他們連忙轉過身,只見一名約莫二十多歲的青年男子不知在何時來到了眾人的身後。褪色般的淡金色短髮,有些女性化的纖細五官,修長的身材顯得有些瘦弱,看起來過於寬大的黑色上衣勉強的罩在他的身上,在他的右手上握著一根長長的鐵杆斜拖在地上,上頭有著大大小小的凹陷看起似乎經歷了不少的強烈碰撞。

「唉呀…真是夠了!為什麼我就得要負責撿破爛啊!」

那名青年露出了相當不耐煩的神情以那低沉的音色像是在自言自語似的說到。琪神情和語氣皆與他秀氣的五官顯得相當不般配,卻又反襯出了一種獨特的氣質。

「啊…算了,趕快收拾收拾。這種麻煩的事拖越久越火大。」

「你、你是甚麼人啊!?」

其中一名戰神教的信徒鼓氣了勇氣向前站一步,朝著這名不速之客大吼到。

「你這傢伙知道自己是在跟誰……!!」

很可惜的是,這名戰神信徒的勇氣並沒有獲得對方任何的尊敬,他根本來不及把話說完,他的眼前忽然閃過了一道淡金色的光芒,他遲了一秒才發現這是那名青年的髮色,然後…一句充滿了不屑與怒意的話語傳入了他的耳畔…

「你這傢伙…真是吵死人了!」

在場除了那名金髮的青年以外大概沒有人理解究竟發生了甚麼事,在後方的戰神教眾多信徒們眼中只看見自己的夥伴正在朝著對方喊話時,那名青年忽然衝到了他的眼前──接著,他們的夥伴就這麼消失了…

或者應該說是,自地面上消失了。

只剩下那名金髮的青年站在他們的眼前,單手插在口袋中右手的鐵棒直指天際,尖端還殘有著些許的血跡。

人被打飛到了空中。

如果是在現代漫畫中這或許會是一幅相當滑稽的畫面,但若是這發生在現實生活中的話恐怕就沒有任何人能笑得出來了吧。

就在剛才,青年猛然竄到了那名戰神信徒的前方,細瘦的臂膀由下而上用力的一揮命中了對手的下巴,戰神信徒絕對不能算的上是瘦小的身軀就這麼被打飛上了空中。

剩餘的九名戰神教信徒就這麼帶著驚疑的神情目瞪口呆的望著眼前的光景,下一刻,「砰!」的一聲悶響在他們的後方響起,在眾人的心中落下了一到驚雷,沒有人敢轉過身去,其一是因為他們沒有膽量去確認究竟發生了甚麼事,其二是因為他們害怕一旦將是現自那名青年的身上一開的話,說不定下一個飛上天的人就會是自己。

「總之…」

像是要加深他們的恐懼似的,青年的抬起了視線輕蔑的掃視著在場的眾人。

帶著強烈的不耐與厭煩,緩緩的吐出了充滿殺意的語句。

「我現在的任務,就是把你們這些該死的混仗傢伙,一個一個給打飛出去就對了!!」

掄起了鐵棒,超越戰神之力的終極暴力,如同狂風驟雨般無情的降臨在了戰神使徒們的身上。

特茲‧謝克倫資正在試圖理解眼前的情況,在他的前方有著一做屍體所堆積而成的小山,大約是二、三十具的死屍疊在一起形成了一座小山丘,這很明顯的是有人刻意製造出這種情況,某人故意的營造出了這種羞辱死者的行為,從他們其中幾人的長相,特茲能夠認出這些人就是原先預定要跟著狄米約一起前來接應的戰神教信徒,同時他們每一個人也都跟狄米約一樣,身上看不出有任何名現顯的外傷,但卻都臉色蒼白毫無生氣。

然後,在這座屍山的周圍是數把斷折的刀劍散落在四周,應該就是這些戰神信徒們所用的武器吧,和它們的主人不同,每一把兵器都遭到了嚴重的破壞,長槍的槍頭嚴重的彎曲、劍鋒從中間段成了兩半有些甚至是劍身整個粉碎了只剩下劍柄殘留在地上。

樹林的空地上的這一幅景象只能用淒慘來形容,甚至讓人不禁懷疑,這真的是人能夠辦的到的事嗎?事實上,現在的特茲心中也正盤具著這一個疑問。

不知該說是幸還是不幸,特茲並不需要特意去尋找造就這個慘狀的兇手,就在那座屍體堆成的小山上,一個嬌小的身影正從容的坐在上頭,兩腳騰空輕輕的晃著,就像是一名天真的孩童似的,與周遭的一片狼藉顯得格格不入。

而且,那個身影,特茲並不陌生…

「又、又是妳…」

他的聲音微微的顫抖著,但並不是因為恐懼,而是源於憤怒。雙目圓睜全身上下的每一吋肌肉在看到了那個身影的瞬間便緊繃了起來,沸騰的怒意注入每一根神經上。仇恨,源源不絕的憎昧自他那冒出火光的眼瞳中不止的流出,恐怕只要再來個風吹草動,他便會立刻衝上前降對方碎屍萬段。

但是,那名在他視線前方的身影,面對這排山倒海而來的怒火與憎恨所做出的反應卻只是輕輕的一笑。

「我們又見面了啊,特茲護教使。」

清潤,猶如那山間溪流的清澈流囀之聲,少女──樓風靈戴著淺笑向那目眥盡裂的高大男子輕巧的打了一聲招呼。

「妳這傢伙!竟然又殘害我們重要的同志!妳究竟是甚麼人?是凱爾諾亞派來的殺手嗎?」

「嘛,認真說來,其實我也不是甚麼凱爾諾亞派來的殺手。只能算是一個普通人吧。」

樓風靈歪著頭,伸手抵著下巴俏麗的面容上露出了無奈的神色。

「還有啊,你以為我很喜歡跟你們作對嗎?我也是不得已的啊,老實說我也討厭做這種麻煩的工作。既沒樂趣又沒有挑戰性…」

可愛的嘟起了嘴,風靈似乎相當委屈的抱怨到。

「閉嘴!!」

特茲的一聲努吼打斷了東方少女帶有明顯調侃意味的話語。

「妳這傢伙,到底是甚麼東西啊!明明也不是黃昏遺族,到底為什麼能和我們戰神的使徒抗衡!?」

沒錯,繼承了戰神的力量,能輕易的辨識出身為逆神罪人的黃昏遺族的特茲,完全沒有從這名少女的身上感受到任何一絲在遇見黃昏遺族時會產生的詭異氣息,亦及這名少女其實正如她自己所言的指是一個普通人罷了。

「你問我…為什麼?」

對於這個問題,樓風靈露出了啼笑皆非的神情反問到。

「我倒想要問你──為什麼不行?」

最後的幾個字,是從特茲的後方傳來的…

「!!」

在聽見了她那輕巧的話聲時,特茲才驚覺樓風靈已自前方的那座小山上消失了。

「甚麼時候…」

他連忙轉過身,但一切已經太遲了。樓風靈的右掌輕輕的朝特茲的背上一拍,這看似若無其事的一掌卻讓特茲攤倒在地,四肢彷彿是被注入了鉛塊似的沉重無比,連動也不能動。

「所謂的神說穿了打從他們出生的那刻起,他們的能力便已經到達了極限,就算再怎麼的強悍,他們仍然還是有界線的。對於只不過是依靠著戰神所施捨的皮毛便耀武揚威的你們,我才想要問──你們憑甚麼和探究了武者之道已逾百年不斷超越極限的我對抗?」

樓風靈的眼神是冰冷的、樓風靈的話語是責難的、樓風靈的眼神是輕蔑的,看著依靠他人力量狐假虎威的戰神使徒,在身為一名武者的樓風靈眼中這和寄身蟲相同的並無二致的行為,令她由衷的感到鄙夷。

「所以,我才說我根本不想喊你們作對,因為光是看到你們這些傢伙,我就覺得噁心。」

她舉起了右掌俯視著到在地上的特茲,目光中充滿了不屑,像是要拍死一隻蒼蠅似的,她已做好準備要給予對手最後一擊。

然而…

「妳少開玩笑了!!」

原先應該動彈不得的特茲,忽然用雙手撐地朝著樓風靈的臉部踢出一腳。

「喔?」

露出了些微驚訝的神情,樓風靈輕輕的拱起身子一躍,避開了這一踢後,在空中一個翻身安然無恙的著地了。

「啊咧,竟然還能動啊…」

「妳這傢伙!不要太小看戰神使徒了!戰神約薩芬的力量怎麼可能會輸給你這種邪魔歪道!」

特茲用盡了全身的力量勉強的站了起來,雖然全身上下仍就無法使出多大的力道,但是他的神色中卻看不出任何一絲的弱勢,他仍然毫不畏懼的向樓風靈咆嘯到。

「妳給我聽清楚了!戰神,是永遠不會戰敗的!」

「呵呵…」

看著特茲的身影,樓風靈先是有些驚訝的沉默了一會後便露出了愉悅的笑容。

「想不到,你竟然還能動啊…很好很好,終於讓我看到了一個有趣的傢伙了。」

這時,特茲動了起來,他很清楚的能感覺到自己的全身各處都發出了悲鳴聲,無論在甚麼時候突然倒下也不奇怪,所以他決定趁著這個時機,趁著身體還能動的時候,竭盡所能的擊倒眼前的敵人。

不論處於甚麼樣的困境中、不論敵我的十力有多麼懸殊,他仍沒有放棄勝利的希望。只要在戰場上,直到生命的盡頭,他都不知道何為退縮,只要還有一口氣在便會義無反顧的向敵人發起挑戰,這就是這個叫做特茲‧謝克倫資的男人的驕傲亦是他的生存方式。

「我記得你叫做特茲‧謝克倫資是嗎?不錯,至少戰神教中還又一人能讓我看見一些武者該有的樣子。」

嘉許的口吻,樓風靈輕聲的誇讚著特茲的勇氣,並在同時身軀一晃避開了朝她砸來的鐵拳,趁機鑽入了對手的懷中,用肩膀朝著他的胸口用力一頂。

「咕嗚…」

特茲發出了一聲悶哼,動作驟然停止。樓風靈反身朝著他的心臟伸出了食指抵在上頭,銀鈴般的悅耳語調在這時響起。

「記清楚了,我是水鏡院的『秋星』,『武修羅』樓風靈。」

代表自己認同了特茲做為一名戰士的氣魄,樓風靈向他報上了自己的名號,接著那纖細白皙的手指輕輕一頂,這看似毫無殺傷力的舉動,卻令特茲睜大了眼露出了痛苦的神情,沒有任何的掙扎,他的瞳孔漸漸放大,接著那高大的身軀便緩緩的向後仰倒,揚起了一片塵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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