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ck6 更新时间:2010/7/27 15:19:45 字数:0

「特茲‧謝克倫資對吧…你的名字我記住了,你的英魂必將伴隨我的武道直至盡頭。」

在擊倒了敵人之後,樓風靈並沒有立刻離去,仍然駐足於原地低頭帶著敬意的視線俯視著特茲那心有未甘的死者之容。

「妳在搞什啊?竟然打敗敵人了還不快點執行任務?」

自一旁的草叢中,低沉而焦躁的嗓音響起,帶著淡金色短髮的青年雙手插在口袋中走了出來,之前拿在手中的那一根鐵杆似乎已經被他丟棄了。

「洛昂,你那邊也已經解決了嗎?」

樓風靈並沒有回過頭,只是淡然的問到。

「啊啊…當然是解決了,真是一個無聊至極的任務。」

在說話的同時,名叫洛昂的金髮青年自口袋裡掏出了一個黑色的皮袋,理頭部知道裝了甚麼令袋子的表面顯得有些溼潤。

「另外,『那個』我也弄好了,就差妳這邊了快點處理完吧,我想快點回去了。」

「這個嘛…」

東方少女歪了一下頭,似乎是在思考著甚麼似的沉默了半晌後才又開口向洛昂說到。

「欸,洛昂,這邊也交給你來好了。」

「甚麼!?」

「嘛…這傢伙算是一個可敬的對手,我不想破壞他的屍體。」

「妳這傢伙少開玩笑了!自己的工作給我自己解決!」

「就這樣囉,拜託你了洛昂!」

「喂!」

不顧金髮青年的反駁,樓風靈自顧自的轉過身雙手合十,朝他擺出了拜託的手勢,接著倩影一晃,如同一隻靈巧的貓而一般,一個翻身躍上了附近的大樹上不一會兒便消失無蹤了。

「那個女人…老是這麼為所欲為!」

被獨自一人留下的洛昂,只能憤憤不平的厲聲罵道,像是為了洩憤似的,他用左手猛烈的朝著身旁的樹幹一錘。

「所以我才討厭那傢伙!」

砰隆,一聲沉重的悶響之下,粗壯的樹幹被打出了一個巨大的空洞,邊緣些許的殘餘根本無法支撐上半部的重量,在緩緩的傾斜之後便一鼓作氣的傾倒了。

大樹倒下時所發出的隆隆巨響,令在枝幹間不斷躍進的樓風靈也不禁回過頭,嘴腳露出了淡淡的苦笑。

「又開始再搞破壞了嗎?洛昂那傢伙真讓人拿他沒辦法啊…好了,那麼我現在該去做些甚麼好呢?要就這樣直接回去嗎?」

她那嬌弱的身影靈巧的穿梭於數葉的間隙之間,兩手背在身後,單靠雙腳便能在半空中行走自如,那輕盈的身影彷彿已經脫離了重力的束縛一般。

「算了,趁著現在心情正好,我就去大禮堂那兒湊一夏熱鬧好了…」

露出了頑童般的淘氣笑容,風靈甩動著在身後綁成一束馬尾的黑色長髮,朝著現在即將要陷於一片水深火熱之中的尤理斯基大禮堂邁進。

若要用一句話來形容這次戰神教的攻擊行動到目前為止的情勢的話,我想大概就只有一句話──實在是順利過頭了。

沒有任何華麗的辭藻、沒有任何多餘的著墨,他們的行動就如同字面上所示──順利的過頭了。順利到幾乎可以說是毫無美感,甚至於是沒有任何的道理可言。

當穿著白袍的戰神教徒於大街上出現時,群眾們立刻發出了慘叫聲向巷弄中逃去。由萊希所率領的精英部隊如同一把白晃晃的尖刀切開了紛亂的人潮,輕而易舉的攻向了封鎖住街口的重兵防線,王宮近衛隊的士兵們紛紛架起了盾牌與長槍要阻止他們的強攻。

「哼,以為這樣就能阻止我們了嗎?」

來希的嘴角揚起了猙獰的笑意,在與近位隊的士兵接觸時,他雙掌向前一探,剛猛的力道竟直接打穿了鐵製的盾牌,兩手各掐住一名士兵的頸部,用力一拋砸向了周圍的近衛隊員們,令好不容易排好的陣型在一瞬間完全崩潰,在他周遭的士兵們連忙抓準時機刺出了手中的長槍,只見六柄槍頭在同一時間擊中了萊希‧多倫斯的身軀。

幹掉了嗎!?

這一句話還來不及說出口,只聽見「鏘!」的一聲刺耳音色傳來,反震的力道令士兵們下意識的鬆手令長槍掉落在地。

然而,來希卻仍舊毫髮無傷的站在他們眼前,再仔細一瞧,掉落於地上的長槍無一例外的槍頭都彎曲了。

「怪、怪物啊!」

順著這一聲悲鳴響起,潰敗的浪潮一發不可收拾的淹沒了凱爾諾亞的防線。

「簡直不堪一擊。」

如同高傲的雄獅一般,來希昂首俾倪著四處逃竄的王城守軍們。然後,他高舉右臂一招,在他身後的戰信徒們一擁而上,揮舞著手中的兵刃清除殘餘的防禦勢力,血霧之風在那高昂的戰吼聲與淒厲的哀嚎聲下冉冉升起,在萊希分教長充滿威嚇性的突襲後,大多數的首君早已不敢戀棧,少數幾名鼓起勇氣留下來迎敵的士兵們卻又寡不敵眾,慘遭戰神教優勢暴力的蹂躪。

但是,萊希自己心中也清楚,現在只是由於幾方採取集中兵力的單點突破戰法才能有這麼卓越的成效。不過這也只是一時的,待時機一久凱爾諾亞分部在王城中各處的援軍感來的化是必又會形成一場死鬥,雖說他有自信不管來的士兵有多少都不會是自己的對手,可是他們仍然會蒙受極大的損失,當務之急還當務之急還是盡早完成突襲大禮堂的既定目標才是上策。

於是,他勒令部下的戰神信徒們別再追殺逃竄的士兵,全體人員快速的通過了路口的防線,勢如破竹的朝著大禮堂攻去。

同一時間,琪利安‧拉諾也在修道院中聽聞街上傳來了戰神叫強攻大禮堂的事,修道院上下立刻亂成一團。

「現在該怎麼辦?德莎修女孩在那做大禮堂中啊!?」

「不是說王城的軍隊會負責保護她們的安危嗎?」

「妳到現在都還再相信那種事啊,聽說那些異教徒們早就已經攻入大禮堂了!」

「那、那現在該怎麼辦?德莎修女不就…」

「夠了!大家安靜點!」

出生制止了眾修女的人正是被德莎修女委託負責掌理修道院中大小事務的葳爾蒂修女,在她沉著臉色的一聲喝斥下具擊在此處的修女們才紛紛閉上嘴望向這名德望與輩分街僅次於德莎修女的代理人。

「總之,現在我們絕不能處於恐慌之中,大家去把門窗鎖好同時也要看好孩子們千萬不能讓她們跑到街上去。」

「可是,德莎修女…」

「我知道妳想說的…但是,我們又能做些甚麼…」

看見葳爾蒂修女沉痛的神色,所有的修女們都閉上了嘴,沒有人再多說一句,她們都知道,在這座修道院裡就屬威爾的修女與德莎修女的交情最深,現在聽聞戰神教襲擊大禮堂,恐怕她比任何人都還要來的擔憂。但是,德莎修女親手交給她管理修道院的這個重擔卻也逼的她不得不隱藏起自己的感情,努力裝出一副冷靜的假像。

「那麼就先這樣吧…大家就各自去處理自己份內的事物吧,不管發生了甚麼事,我們都一定要支撐住這座修道院。」

像是再也無法於眾人面前掩飾自己的憂心,葳爾蒂草草結束了這個話題,轉身便要離開。這時,一名資歷尚淺的年輕修女忍不住低喃道。

「…我們就真的什麼也不做了嗎?」

聲音雖然不大,卻清晰的傳入了眾人的耳中,在場的所有修女立刻對她投以責難的視線,並偷偷的以同情的神色望向威爾蒂修女,然而後者卻只是緩緩的轉過身,以平靜的語調又或者應該說事情裝出來的平靜語調說道。

「我們現在能做的,大概也只有祈禱了吧,就像德莎修女為了這個帝國祈福一樣,我們也一起為她祈福吧。」

說完後,她便頭也不回的離去了,只留下眾修女們以同情而擔憂的眼神目送他的背影,剛才失言的那名修女也因為察覺到了自己方才的那一句話深深傷害了威爾蒂修女而面露愧色,老友遇難自己卻無能為力,想必此刻她的心中必定是要比任何人都來的煎熬,但她卻仍然必須表現的比任何人都還要來的沉著,正因為這座修道院是摯友索託付的,所以她必須堅強的守住這裡絕不能流露出一絲的軟弱。

「葳爾蒂修女。」

在走廊的轉角處,忽然有人出聲叫住了葳爾的修女。

「啊,是妳啊…」

葳爾蒂轉過身看間一名亞麻色長髮的少女正朝著自己走了過來。

「琪利安…剛才的話妳都聽見了吧。」

葳爾蒂修女露出了抹苦笑,這裡離適才她們談話的地點並沒有多遠,如果說琪利安一直站在這個轉角處的話,那麼想必自己和其他修女們的談話肯定也被牠聽見了。

「嗯…抱歉,我不是有意要偷聽的。」

琪利安有些愧疚的點了一下頭,葳爾蒂卻擺擺手要她別在意。

「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德莎修女對你而言就像是親生母親一樣…」

「不,您這麼做是正確的。」

琪利安搖頭否定了威爾蒂修女的自嘲,然而葳爾蒂並沒有看漏,她那棕色的眼眸中其實早以盈滿哀傷的淚水。就和她一樣,琪利安也強忍住自己的哀傷,在這個危急的時刻展現出了最堅強的一面。

「德莎修女一定也會希望您這麼做的,我現在會站在這裡,並不是為了要責難您,而是希望您能明白,這座修道院中沒有人會責怪您的決定,大家都會支持您的,就只是這樣而已。還有,我相信朝與夜之神一定會保佑德莎修女逢凶化吉的。」

「……謝謝妳,琪利安。」

沉默了片刻,葳爾蒂修女最後也只能擠出這麼一句簡短的話語來回應琪利安的體貼。

「…那麼,我也去忙了,孩子們就交給我來照顧吧…」

「嗯,就麻煩妳了。」

在這個時候,不管是琪利安還是葳爾的修女都已經無法再表現出更多的關懷與體貼,深怕只要一個不小心,滿溢的悲傷便會壓垮那最後一根稻草,潰堤而出淹沒她們好不容易強裝出的冷靜。

所以,現在的她們就只能這樣了,光是露出淡淡的微笑、壓抑後的神色便已耗盡了她們所有的心神,早已無力去承擔更多的情感…

和葳爾蒂修女談話後,琪利安獨自一人朝著其他孩子們的房間走去。沿路上,她不斷的調整情緒讓自己待會能於孩子們面前露出最完美的笑容。但是不管她怎麼努力的想要把戰神教的事情置於一旁,卻仍舊無法遏止自己去想起某個蒼藍色的身影。

煌鳳…

在修道院遭怪物襲擊的那一晚,她已經確信了那個拯救了自己的藍髮女子正是煌鳳,而她說不定也真的如自己所想的被捲入了這起戰神教所引起的糾紛中,那名間信著正意的友人,恐怕就和兩度救了琪利安的時候一樣,又想要再次憑一己之力守護那些柔弱的庶民們。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根本只是個平凡人的我又該怎麼幫助她呢?

這個想法,整整盤據在琪利安的心頭長達一周之久,軟弱無力的自己除了束手無策的接手好友的守護並看著她繼續邁向更危險的戰場上奮戰以外又能夠做些甚麼呢?

打破這個懸念的,是記憶中藍髮少女的眼淚…

在經過了無數的反覆思索後,她終於想起了──那一晚,煌鳳與自己離別時眼中的淚光。

除了痛苦以外還包含了無限的後悔。

煌鳳她…為什麼會哭泣?

原先在琪利安自虐式的思考中,煌鳳是被自己傷透了心而哭的。

但是若反過來想的話,這也代表了離開自己是一件令煌鳳難過的事。雖說這樣想難免有些自以為是,但就琪利安的回想,之前兩人仍然在一起的時候,煌鳳的臉上或許並沒有總是掛著笑容,但至少她都是帶著開朗的神色在和自己談天的。

也就是說,如果我能夠陪在她的身邊的話,是不是就能減輕她的痛苦?

再說一次,這是相當自以為事且一廂情願的想法,但是卻令琪利安從新振作了起來。

沒錯,我一定要找機會跟煌鳳好好談談。到那時,就算我無法在現實層面上幫助她,但至少我伊定會努力成為她的精神支柱的!

正是這個想法,令其利安找回了她的笑容,也有一個原因是她注意到了整做修道院的人不論是修女或是孩子們都因為自己一周來鬱鬱寡歡的模樣而擔憂不已,這也是促使琪利安盡快振作起來的原因之一。

對琪利安來說,修道院中的所有人都和煌鳳一樣都是對自己而言相當重要的人,所以,如果自己因為只注意到煌鳳而讓其他人焦慮的話那就真的是本末倒置了…

絕對不能在犯下相同的錯誤了…我一定要,讓所有我珍惜的人露出笑容。

「為什麼…又是妳呢?」

一陣微風掃過琪利安亞麻色的髮絲,轉過身的同時,一個聽似平淡卻蘊含深深焦急而擔憂的嗓音畫破了她的耳畔。然後,在她視線的前端,一雙褐色的瞳眸

猶如鏡面般清晰的映出了自己的倒影。

隨後,一隻手臂猛的掐住了自己的咽喉,在因缺氧而朦朧的意識中她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了有人將手掌放到了自己的而頭上,隨後──四周只剩下一片幽暗…

一聽見戰神教攻向大禮堂的消息,煌鳳沒有多做二想便立刻衝出民宅,將仍在房內的近衛隊士兵給拋諸腦後,然而就在她才剛踏出門檻第一步時,自她的右方忽然襲來一陣強大的風壓,混雜著刺耳的破風之聲,突襲未至她那蒼藍的長髮以微微飄起。

「嚴冬的律音」,黃昏遺族中四大戰士民族的血脈,令煌鳳在尚未理解情況前身體便已做出了反應。壓下了身子,一頭長髮在半空中翩舞,來路不明的襲急著的一記強襲只空虛的掠過了她髮梢,但是煌鳳又怎麼可能只是「躲過」呢?在感覺到輕微的觸感自被牽動的法斯傳來時,她斷定的對手一擊未城必定會露出破綻,左手握住了刀柄。接著…

殘雪出鞘!

散發著幽藍色光芒的刀身、弦月的刀軌、獵殺的凍氣,如同一只嗜血的蒼狼般追尋著敵人的血肉。

然而,在近乎完美的一季斬擊發動後,握刀的左手卻沒有傳來一絲命中的手感,反而只感到在刀鋒上層有一個一陣若有似無的壓力卻又立刻消失無蹤,原來是那名襲擊者洞悉了煌鳳的攻勢,早一步跳了起來並以掠過腳下的刀鋒為施力點向後翻去。在視線的一角,漂亮的銀色弧光在身邊中閃過,一股危機感竄上煌鳳神經的末梢,她向左側一躍,幾乎是同一時間,一記兇狠的左勾拳打穿了煌鳳原先所站之處的空間。

「是妳…」

再拉開了距離後,煌鳳終於看輕了那名襲擊者的面貌。

銀冰色的秀髮束成長長的馬尾,那如同人偶般精緻而缺乏生氣的容顏上一雙無

神的瞳眸平靜的望向煌鳳。

「您好,煌鳳小姐。」

「妳在這裡做甚麼!?蒂芙尼!」

透過鳶花的面具,煌鳳怒視著那如雪國妖精般的銀白色剪影。此時的蒂芙尼並沒有穿著之前的那種女僕裝,身上是一套簡便的黑色衣褲,右手上戴著金屬的指虎,左手則是一個鐵製的護腕。

「嘛…實在是沒有想到,原以為只要在白天就能不用擔心您的干擾了,想不到竟然會是這種陰雨的氣啊。」

蒂芙尼沒有回應她的問題,只是以一如往常的平淡語氣訴說著毫不相干的話語。

「妳到底在說些甚麼啊?快點讓開!妳沒聽見戰神教的人就要來了嗎?」

「當然聽見了…不過,也正因如此,我才必須在這裡阻止妳前進。」

蒂芙尼輕鬆的開口道,並同時拉開了柔軟的身姿擺出備戰的架勢。

「抱歉了,煌鳳小姐。為了徹底擊敗戰神教,我必須在這裡阻擋妳。」

「為了擊敗戰神教?我還真的聽不懂妳再說些甚麼!?算了,妳如果再不讓開的話,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戰神教逼近大禮堂的腳步聲隨風而傳來,煌鳳在這聲聲的催促下已無心詢問蒂芙尼的用意,刺骨的凍氣在她的周身凝出了美麗的冰晶緩緩飄落,但是與那夢幻般的景色相對,煌鳳的身上散發出了懾人的鬥氣與殺機,輕輕按住刀柄的手彷彿在無言的訴說著──下一刻,她就要將這名銀髮的可人毫不留情的一刀兩斷!

「妳真的認為自己能檔的住我嗎?」

「這種事…不試試看怎麼知道呢?」

千篇一律的開場白,稀世的兩名美麗女子,銀與蒼的冰色視線交錯的剎那,激鬥的火花綻放於那暗淡的天幕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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