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一年一度卖惨的时刻。
德哥,来段二胡音乐,对对,就是咱俩经常用的《江河水》
给大家介绍一下,德哥是我在火车站要饭的搭档,我负责哭和写文案,他负责音乐和煽动围观群众情绪,分工特别明确。
没错,不要怀疑,现在干什么都讲究效率,连要饭这行也是啊。
两个人一起要饭,的确比一个人来钱快,每天数下来碗里也就多个二十块。
至今为止,我和德哥已经蹲守吉林火车站半年了,生活勉强过得去。
每天人来人往的,我和德哥不停在卖力演出,紧衣缩食的攒下点钱,但没一个正眼瞧得上我俩的。
赶上旺季,还能多要到几十块,午饭能买的起几包乌江榨菜,在来几个馒头就已经很美味了。
要是淡季就可惨了,只能喝点卫生间里的凉水充充饥,馒头都要分成三份,早中晚吃。
我每天卖力的哭,德哥在旁边拉的满头大汗,都快饿昏过去了,但微薄的收入,时常会让我在三更半夜穷醒。
但人总要坚强的活着不是?
德哥是个哑巴,以前在客运站搞捐助那一套,不过骗子多了,大家也精了,像德哥这种真正需要帮助的人就惨了,只能和我组起搭档堵在吉林火车站门口要饭。
德哥是个多年在外漂泊的流浪汉,这不是快过年了,他想回家。
作为搭档,我觉得有必要帮帮忙,所以只能接点其他活。
前不久有个老太太驾鹤西去,我们去给人家哭丧,哭了一整夜,但最后被人家说不走心,直接把我俩踢了出来。
那天早上白雪皑皑,寒风比往日更加凛冽,我俩踩着厚厚的雪路,又回到了火车站,挤在犄角旮旯里取暖。
这样下去不行,赚不到钱,德哥没法回家了。
所以我只能写写书,帮德哥赚够回家的火车票钱。
我重新拿起我那捡来的破烂诺基亚,又开始写书。
唉,又到冬天了,除了帮德哥赚够回家的火车票,我还要赚点衣服钱,到现在我穿的还是一件薄薄的单衣,虽然看上去很厚,但里面全是卫生纸啊。
去年写的《我的妹妹从来不叫哥哥》,也就勉强糊口,但稿费也让我撑过了漫长的冬季,感谢SF网站,和各位编辑的支持。
行了,说多了一把辛酸泪,我又要和德哥去干老本行了。
至于德哥走后我怎么办?
我当然还会继续行乞了。
因为我去年就是这么过来的。
啊,没错,我还是那个德行QAQ
这是我码字用的诺基亚手机,每天去蹭外面餐馆的WiFi给大家上传章节,本来想给大家拍个德哥拉二胡的照片,但摄像头不好使啊,只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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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助可怜德哥回家。
( •̥́ ˍ •̀ू )
也帮助我度过这东北漫长而又寒冷的冬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