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除了昴以外还有穿越者？
沉默着站在锻造师“涅兹哈”视线的死角的小巷子里。从我这里看，“涅兹哈”几乎被一个穿得像一个铁人一样的玩家给死死的遮住了。？
头上带着造型粗犷的重装头盔，全身还穿着厚实的板甲，更背了一个门板样式的塔盾。看着虽然有些引人瞩目，但是SAO里也不缺这种有“特殊嗜好的人”，路过的玩家好奇地看几眼就又忙碌的离开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而在这厚重的铠甲之下的人并不是所谓的有“特殊嗜好的人”，而是桐人。
桐人现在是为了防止被“涅兹哈”认出来，才进行了变装。原本桐人只想要戴一个重装头盔就可以了，但是亚丝娜觉得光戴一个头盔太不自然了吧？你当对方是傻子吗？这样的情况下，桐人衣着方面就决定了。
桐人还曾经挣扎过说:“如果是为了防止被认出来的话，奏和昴都可以啊！为什么一定要我去啊。”
亚丝娜将桐人垂死挣扎的幻想毫不留情地打破了，“昴是玩家导师的领导人，只要是在主城里待过几天的人都知道她的样子。奏就更不用多说了，前几天她的照片还挂在通告板上。像这种有名的前线攻略组的人，他一定不敢下手的。还有！你居然想把事情推给女生去做，你真的是一个男生吗？！”
当时在场的另外两个“女生”听到亚丝娜说的话，沉默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推门走出了房间，弄的正在教训桐人的亚丝娜一头雾水。
所以，经过以上的讨论，桐人成功的被选为计划执行者。
桐人沉默地站在“涅兹哈”面前，从背包里拿出了他的Anneal Blade+6，静静地等待好像有点害怕的“涅兹哈”接过他手上的剑。
“让我看看剑的属性。”
看桐人一言不发，锻造师便这样小声说道，然后轻轻敲了下剑柄。瞥了一眼弹出的对话框，他垂着的眉毛突然跳了一下。
“+6的Anneal……还剩两次尝试机会，么。而且内容是……※S（Speed）3，D（Durability）3。真是把不错的剑啊……”他感慨地抚摸着这把剑。
不过仅仅一秒后，涅兹哈那感慨的笑容便消失了。露出的则是忍受着强烈痛楚般的僵硬神情。
他低着头，从紧咬的牙关中挤出了这样一句低沉的话语：“………………强化的种类，是什么呢？”
—————————————此时的小巷子里—————————————
“亚丝娜，你继续在这里看着。我和昴离开一下。”说完不等亚丝娜的反应就牵着昴的手从小巷子的另外一个出口出去了。
“诶？为什么要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啊！”反应过来的亚丝娜立马朝着奏的方向吼去。
为了不当在你和桐人之间发出不和谐光芒的电灯泡……我甚至把昴也拉跑了，你要加油哟！
停下脚步回头给亚丝娜一个鼓励的大拇指，要不是现实不允许，还想再加一个爽朗到牙齿闪光的微笑。
“走吧，昴。”
“哦哦，好的导师。”
拉着昴在各个小巷子里乱串，七拐八拐之后，终于在地图上确定这是一个一般人不会经过的地方。
奏松开昴的手，转过身面对着昴。
“所以，昴昨天想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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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昨晚的讨论，现在应该先弄清楚锻造师的调包手法，这个是解决问题的关键，最好当面戳穿手法。这样就不用多花口舌跟他进行无谓的争辩了。
“拜托你强化Speed。素材我也会付钱的，请使用成功率百分之九十的材料。”桐人按照计划很快说出回复，不动声色地从狭小的缝里观察着“涅兹哈”的反应。
涅兹哈应该在三天前的夜里听过桐人的声音，但可能是因为完全覆盖脸部的重装头盔产生了很强的变音效果，他完全没有意识到面前的人是与之前那位委托他强化Wind Fleuret的女性剑士在一起的人。
“……我明白了。将成功率百分之九十的材料费……和手续费加起来，总共是两千七百珂尔……”涅兹哈用僵硬的语气进行了说明，桐人则是用尽量平淡的口气回了句“这样就好”。
桐人微微挥动左手打开菜单窗口，进入交易面板支付了涅兹哈说的金额。一般来说在这时就会关掉窗口，不过他却在返回主页面后就摆在了那里。所幸涅兹哈并没有觉得这个举动可疑。
“……两千七百珂尔，我确实收到了。”轻声说出这话后，矮小的涅兹哈便走向里面的携带炉。用很自然的动作把收到的剑挂在比毯子上堆得密密麻麻的商品高几厘米的位置上。
因为重装头盔只拥有狭小的观察孔的缘故，桐人的视野被牢牢的限制住了。所以他目前眼睛只能直盯盯的看着涅兹哈手上的剑。
涅兹哈大概是从货架上取出强化素材扔入炉中吧。如果注视着炉子的话，毫无疑问会被那强烈的光效瞬间迷惑了视野。桐人注意到视野右上方出现了绚丽的绿色光芒这么想着。
刹那间——涅兹哈猛地伸出左手食指，轻轻碰了下摆在毯子上的剑与剑的缝隙处。握在他手中的Anneal Blade，虽然仅有一瞬间，但的确不明显地闪烁了一下。
这样大概已经把武器替换完毕了吧。这是多么精湛，巧妙的戏法啊。这个就算在大白天，被一百人围观时也不会有人留意到吧。桐人在粗犷的头盔中发出了类似于刚才涅兹哈看到剑的属性时的叹息。
但桐人却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观望着锻造师正在进行的强化过程。他还有其他想从涅兹哈身上知道的事情。
在绿色的光芒如同液体一样从炉内迸发而出时，涅兹哈左手拿起挂在身旁的剑，右手将其拔出。刀身显出Anneal Blade特有的黑钢光泽。不过那光泽度比之前桐人给涅兹哈的要黯淡一些。
因为如今涅兹哈手握的剑并不是桐人交给他的+6品——而是前几天，从奏在酒吧里遇见的倒霉鬼那买来的0+END品。虽然这只是推测，但应该不会错的。
锻造师把剑放在携带炉中，刀身立即被绿色的光泽覆盖。随后将其移送到旁边的铁砧上，开始用铁匠锤敲打。当、当地发出清脆的声音，与强化亚丝娜的Fleuret时没有任何不同。
记得那时桐人对将Fleuret弄坏，提出要返还手续费的涅兹哈说过，“没关系，你也努力地挥过锤了，所以没有这个必要哦。虽然玩家锻造师敲击的次数都一样，不过马马虎虎敲打几下应付过去的人也是有的”。
可是从现在明白一切的缘由以后，他的锤声听起来饱含心意并不是因为期盼强化的成功。涅兹哈一定在心中进行着悼念吧。对这些为了成功进行欺诈，而被故意破坏掉的剑们的悼念。尝试次数用完的END品，如果继续强化的话一定会损毁。这是昨天夜里从老鼠阿尔戈那里得到的情报。
而如今在桐人面前，这种现象就要出现了。
一次、两次……八次、九次、十次。在心里默数着敲击的次数。最后的锤音响起时，发出了很高的声音。铁砧上的剑，虚幻地破碎四散。
涅兹哈颤抖了一下，稍微缩了缩身子。他缓缓放下右手握着的锤子，同时剑本体的附属物（Bind）剑鞘也从左手上消失了。涅兹哈就那样深深低着头转向桐人，他吸了一大口气，表情扭曲起来，哆哆嗦嗦地要大声说出“对不起！”
——在此之前，桐人却平静地说道：“不，你没有必要道歉。”
“…………诶…………”在木然地愣在那里的锻造师面前，桐人直接在还显示着的装备人偶上按顺序操作起来。滑雪靴一样的巨大护胫、板甲下部、长手套，板甲上部……变装用的金属防具逐个消失了。
重装头盔刚刚消失，桐人就甩了下垂在前额上的头发，同时呼地大喘了一口气。说实话，长时间穿着这件盔甲会得“幽闭恐惧症”的。
最后装备上“Coat of Midnight”并掀起衣摆。这时，涅兹哈细细的眼睛猛地睁大起来。
“…………你，你…………你是…………那时候的…………”
“很抱歉，我变装了。不过我想如果被你看到脸的话，你是一定不会接受我的委托的。”虽然桐人是用尽可能平稳的语气说出来，不过在听到这些话时，涅兹哈的脸上便充满了惊讶与恐惧的神色。他大概也明白了吧。桐人已经推测出“强化欺诈”的存在以及其方法了。
将视线从凝固在那里的锻造师身上移开，左手食指按下依旧展现在身前的菜单窗口中，靠下面的武器技能Mod发动图标。
咻！在发出这样轻微音效的同时，右手中出现了一把剑。收在黑色皮革剑鞘中，沉甸甸的单手直剑。是在这个死亡游戏开始不久后便作为搭档一同战斗的伙伴，Anneal Blade+6。
涅兹哈的脸，大大地扭曲了。看着他那可怜的表情，桐人继续平静地说道：“你竟然这么快便习得了‘快速切换’的Mod了啊，而且还是以锻造师的身份，这没有人能想得到啊……还有就是，你把发动技能需要的菜单窗口，藏在了毯子和商品之间了吧，这手法真是精彩。能够想到这招的家伙，真的是个天才啊……”
在桐人说这些话的同时，涅兹哈的肩膀逐渐垂落，没过一会儿头也深深低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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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导师你早就已经知道了诈骗手法了吗？”昴满脸震惊地忍不住的大喊，不过幸好他们是在人迹罕至的小巷子里，不然一定会引一大堆人聚集过来围观的。
“嗯，我知道。而且我认为昴可以信任。”相较于昴一脸震惊的表情，奏平静地点头，回答她的问题。
“那为什么昨天晚上不告诉桐人他们啊，如果昨天晚上导师直接说的话，我觉得桐人他们一定会相信导师的。”昴有点不理解奏的做法，脸上浮现出困扰的表情。“而且，导师是怎么知道的呢？”
“因为这个世界……我看过。”奏说了一半，停顿了一会才小声的在昴的耳边说出剩下的话。
昴的脸上又一次浮现出吃惊的表情，嘴巴也因为震惊逐渐长大。奏手疾眼快的直接捂住了她的嘴巴，以免她又一次大喊大叫。
在确定自己已经将昴老老实实的控制之后，又悄声说道:
“剧情之类的事情不能跟这里的人说，可能会造成意料之外的状况。”
“唔！唔唔唔唔！唔！”被捂住嘴巴的昴着急的吐出不明所以的音节。
“没有回答你第一个问题是因为这件事情比较重要。还有，对于你那天说的事其实我一点都不在意。”奏平静的将手从昴的嘴巴上移开，就像她表情一样平静。
“导师你居然听懂了？刚才我说出来的话，我自己都怀疑我能不能听懂！”昴的三观在短短的十分钟之内被奏刷新了四五次。
“我能听懂很奇怪吗。”奏用理所应当的语气回应着昴的吐槽。
“那导师能不能今天晚上把这个世界的故事全部告诉我？”对于奏理所应当的语气，昴选择转移话题。毕竟她最在意的第一个问题奏已经回答了。
“不能。”奏摇头说道。
“为什么？！”昴本来还自信满满的认为奏一定会答应这个要求的。
“因为这是一个游戏世界，GM随时可以监控我们。昴你只需要知道加油去锻炼玩家导师就可以了。”奏说完这句话就准备打开地图面板，跟着地图离开这里。
突然昴伸出了她的右手抓住了奏斗篷的衣角。
“那导师今天晚上有时间可以跟我走吗？我好像找到了跟我们一样的人。”昴身体前倾，手远远的拉住了奏，头微微低下，以奏可以听见的音量说。
对于昴所说的话，奏注意点只有一个——为什么你老想今天晚上让我跟你在一起……
顺便在内心平静吃瓜，感叹一声——穿越的人好多啊……
PS:小奏我有话要说
啧……还有一篇番外就下午再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