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梭在各大城市的铁路网,早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物了,由魔力机关驱动的列车奔跑在伊利亚德国内各条主干线上。火车的动力核心一直在随时代的变迁而改变,不变的大概只有它那臃肿的外形了。
“没想到这么简单就混过来了,伊利亚德的国内警备还真是松懈。”
“对手只是一群绵羊,没什么好得意的。”
一群戴着黑色宽边帽的男子聚集在站台上,列车缓缓进站,穿着各异的乘客开始在列车员的带领下检票登车,这样的场景重复了百年之久。相比现代公路交通的便利,伊利亚德人似乎更享受这种看似慵懒的优雅生活,有人说过“伊利亚德人喜欢站台胜过喜欢火车,因为那是产生过无数浪漫邂逅的地方。”。
“老大,这身衣服快勒死我了。”
“老实点,一切按计划行动。两人负责车头,两人负责3号车厢,剩下的和我去5号车厢,最终目标是4号车厢里的富豪们。记住该干什么,不要留下活口!”
黑帽人遁入了上车人流之中,漫长的等待后列车长拉响汽笛,火车厢门即将关闭。就在此时,一个穿着修道服的修道士手持圣典直接跨过检票口,冲向了即将关闭的3号车厢车门。
“这位客人,请留步!”
负责车门关闭的列车员挡在了修道士面前,但是在修道士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后,列车员对他做出了放行的处置。
“十分感谢,请帮我补票吧。”
“好的,请这边走。”
列车员带着英俊的修道士走向餐车6号车厢,列车长的办公室就在那里。
“您这么着急,是要去参加户外教学吗?”
面对列车员的提问,修道士平复呼吸不紧不慢的回答道:“是的,而且还是一个问题学生。”
“当老师真不容易啊。”
修道士用微笑回应,火车已经出站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向后退去,五分钟后它已经在铁轨上全力飞驰。
“欢迎你登车,克罗斯先生。”
“列车长先生,我想向你打听一下,在刚才上车的人之中,有没有一个手里拿着红酒瓶或者熊玩偶的青年。”
“他有什么问题吗?”
“他是吾辈的一名问题学生,而且最显著的特征是非常好色,眼睛总是盯着女性的胸部。”
列车长咽了口口水,开始用对讲机联系各车门的列车员,答复来得很快,毕竟一个青年手持红酒和熊玩偶的特征实在太过明显了。
“您的学生好像在2号车厢。”
“多谢了。”修道士宽阔的额头上出现了一条皱纹,一把夹在圣典中的戒尺被他抽了出来握在手中,他开始快步向目的地走去。眼前的一切在列车长看来,就是一个淘气学生惹老师生气的经典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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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声在修道士的面前响起,三枝乌黑色的冲锋枪控制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都不准动!把你们的随身财物都交出来!”如同猛虎一般的咆哮声撞入人们的耳膜,纵使捂住耳朵也无法隔绝这可怕的声音。
“你!坐下!”
一人将枪口对准了站在车厢中间过道上的修道士,并大声命令他。
“这个社会真是可悲,净出些自以为是的垃圾。”
“哼!”带头的一人摘下宽边帽,在他的脸上有一条从额头延至下巴的可怖伤疤,浑厚的声音再次传来,其中夹杂的冷酷令人齿寒:“你们愿意配合的话,就会少点痛苦。反正早晚都是死人,做一个听话的死人难道不好吗?”
听到枪声赶来的列车员同样被枪口堵住了去路,前方车厢不断传来的枪声砸在每一个人心中,修道士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
“好孩子,好孩子!过来!”疤脸从身边座位上一位母亲怀中强行拉过了一位小女孩,并将他手中的宽边帽翻转交到了她的手中说:“现在就由你去帮我收集大家的东西吧。”
枪口对准了小女孩和她的母亲,在巨大手掌的推动下,小女孩被推到了修道士和劫匪中间。
“人渣!”修道手中的戒尺吱嘎作响,他就像一个即将爆炸的气球,眼角边爆出了可怖的青筋。
“无用的愤怒!要怪就怪你们在和平里呆太久了!”
……
“哎呀!哎呀!漂亮些小姐,你为什么在哭泣?”
一步步向前挪动的小女孩遇到了阻碍,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玩偶熊站在了小女孩的脚前。它的头上戴着列车员的帽子,手中拿着“正在打扫”的招牌。
“……”
“原来如此,这个车厢里也有坏人呢!但是请你放心,我乃贝伦希尔公爵的熊骑士,任何邪恶……”
疤脸上前一步,掏出腰间的手枪,对准了这个不及他膝盖的玩偶。
“不错的布偶剧!”
枪声响起,但是飞上天空的不是棉絮,而是疤脸手中的手枪。
“其实本熊不善于使用枪械,因为你看我没有手指哦。”
一个毛绒玩具是如何快速拔出手枪,并且扣动扳机的,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劫犯震惊的瞬间一道光之壁已经将劫犯与乘客隔离。
“开枪!”
愤怒的劫匪失去了理智,他们疯狂的向挡在他们面前的光壁扫射,但是射出的子弹无一例外都被挡住了。
乘客的撤离工作在列车员的指挥下有序进行,而围绕着劫匪的光壁也越缩越紧,三名劫匪此刻只有立足之地了。
“安洁!”母亲抱住了自己的孩子,惊魂未定的母女二人哭在了一起。
“两位!快走吧!危险还没解除!”
毛绒玩具拉着小女孩的裙摆,催促着母女二人快速避难。
“你是?真的?”女孩眼中闪烁出的光芒盖过了先前的恐惧,她盯着眼前这个在他脚边带路的毛绒玩具,并在它的引导下渐渐远离威胁。
“是真的,如假包换!我是贝伦希尔公爵的熊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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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离结束,这列车厢中只剩下了被挤作一团的三名劫匪和一名修道士,另一个神秘物体不知道该归类为玩具还是生物。
修道士转向了跳上座位的布偶熊问道:“看来前面的混账已经被你解决了。”
“不全是我的功劳,车头的劫匪好像被锅炉工解决掉了,但是有两名列车员重伤,你是治疗专精的修道士,应该能帮上忙吧。”
“救助伤残我克罗斯当然义不容辞。”
“那么……”
“教育一个品行不端者也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爱德华*贝伦希尔,你逃不掉的!”
“放过我吧,我现在可是一个流放者。”
“闭嘴!”戒尺盯在了熊玩偶的鼻尖上,修道士居高临下义正辞严的喝斥道:“没有什么比一个人放弃自己的职责更可耻的行径!如果你从来没进过学校,那么就由我来教育你如何成为一个有用之人。”
玩偶熊突然从椅子上消失了,就像它刚才突然出现一般,没有任何征兆与过程。
“在我处理完这些伤患和人渣之前,就先让你先跑一段路吧。”
修道士手中的戒尺指向了缺氧三人组,刚刚还不可一世的劫匪,现在只能在那不断缩小的光壁中等待着命运的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