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晓墨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双手,第一次显得有点失措;张了张嘴,似是想说什么,不过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
而她在雨地中默默地爬了起来,低着头,轻轻地向阎晓墨走去;如果她抬起头或是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她的眼角有些发红;阎晓墨没有遗漏这一点,不过很可惜的是他从表面上看似乎并没有表露出一丝一毫的愧疚,至于内心的想法,除了他,大概没人会猜得到。
“对不起,哥哥,我又惹你生气了。”阎溟爱很小声的说——如果不小声的话,就会被发现其实她已经了哭出来了;肩膀,都在不停地、很细微得颤抖。
遗憾的是,阎晓墨还是没有想要去安慰她的迹象。只是想离开这个让他出丑的地方。
他用力的扶着墙完全站起来,但腿依然不受控制的发抖;可以看出她刚才下意识的想要去搀扶他,然而楞了一下后却又收回了已经伸出去的手。
“呼。”终于独自站起来的阎晓墨长长地呼了一口气,靠着墙壁休息了三四分钟左右;在期间他本有无数次的机会向她道歉或是让他她也过来避雨,可是他就只是这么站着休息而已。并不知道此时面前的人的心里的痛苦。
嗯,可以走路了,太好了,时间还不算慢。刚刚有了一丝力气的阎晓墨这么想着,身体就自己站了起来向外面走去;而这一次,她,并没有再次阻拦他,而是就这么,任由他从自己面前走过去。
终于厌倦了是吗?也对,就我刚才那种做法想不憎恨我都很难吧?阎晓墨浅笑了笑,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去。
阎溟爱低着头,肩膀不停轻颤着。
他悄悄地回头看了他一眼轻叹一声,无言的转过头去打算离开————但是才走出几步而已之后又停下了脚步。
因为有一只纤细、软弱的手正轻轻地拉着他的衣袖。
如果那只手的主人打算使用蛮力强行把他拉回去,那他势必会像之前一样以暴力来制止此行为;然而,就是因为那只手太过脆弱、太过无力,才使他萌生了停步的念头。
“不可以,不可以离开的,哥哥;你的身体……会…完全,撑不住的。”
“呐,我说,”阎晓墨回过身去,用一种很跳脱的语气问道:“你为什么要忍受我对你的……嗯……可以说是暴行呢?”
“?”她抬起头来,望着他的脸,有些不明所以。
“我是问,你究竟是为什么还在关心我这个暴戾、乖僻、对自己妹妹毫不留情面的废物呢?”阎晓墨又再次问了一遍他的问题,也是他从她到来之后的疑问。
“才不是!哥哥才不是那样的人!为什么要这么贬低自己?!”第一次,这还是第一次,阎晓墨看到自己的妹妹生气,还是如此的盛怒;还是………对着自己,对着这个她从来都百依百顺言听计从的人;却只是因为———他自己贬低了自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