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大批的警务员从一方赶来,这场突如其来的战斗终于结束了,只不过,不知道算不算胜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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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延市新城区」SAF专用医院】
静悄悄的走廊中,在一旁的等候位坐着两个人。满脸痛苦与悲伤,把头埋进手臂,双手胡乱抓着头发的少年和安静的坐在一旁,像是在等待时间的少女。
少年和少女身上都有医药擦过的痕迹,这些痕迹令他们显得有些颓废。旁边紧闭的大门上,“手术中”三个红色的字在幽暗的走廊中格外显目。
“凌……琴……”凌枫嘴里喃喃道,脑海中不断重复回放着「龙卷雷鸣」击中她的画面,更加令他触目惊心的是那之后……凌琴伤痕累累的那一幕。
“死不了的。”雅夜冷冷的回应她听见了不下数百遍的呼唤。
凌枫停了下来,像这种看似冷漠却又带着安慰的话语他早已习惯,所以他没有作答。
但是雅夜这句话并不是在安慰他。
“我问你,「冰神」死的时候是怎么样的,「林隐者」也是如此的吗?”
这句话令凌枫突然回过神来,脑海中不断重复的画面瞬间切换成另一幅画面——飘散在空中的蓝色光粒子。
“不,没有……”
“B级和A级「异能者」死亡时和正常人一样,但S级「异能者」在生命终结的时候都会化为光粒子消失,只不过S级的比A和、B级的会多剩下一个名为「异能晶粹」的物体,就是你给「焰魔」的那个东西。”雅夜面不改向的继续解释道。
所以,并没有升华为光粒子的凌琴,也就意味着她的生命还没有被终结……
可是即便如此,即便知道了她不会有生命危险,看见自己平常活泼可爱的妹妹变成那副惨样,凌枫心里总是隐隐作痛。
一家六口,父母离去,大哥下落不明,二哥忙于工作,陪在凌枫身边的只剩下永远充满稚嫩童心的妹妹凌琴,甚至可以说,凌枫身边的亲人只剩下她了。而对于凌琴来讲也是一样的,除了这个最小的兄长,其他亲人几乎是一无所有。
这也许,就是凌琴是“兄控”的缘由吧……
“还没消息吗?”从远方传来一阵脚步声,司马诚带头问道。
“目前没有。”雅夜瞟了一眼那边,代替凌枫回答道。
“都过去五个小时了,凌枫,要不你去休息一下吧,没准明天醒过来的时候……”邓柯安慰的话语突然停了下来,他看见凌枫的眼角貌似有什么东西在闪着微弱的光。
司马诚摸了一下吊着绷带的左臂,一屁股做靠在等候位上,说道:“等吧,反正天也快亮了。”
刚刚泛起些声音的走廊立刻又变得安静了下来。
不一会儿,在走廊的另一头又隐隐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夹杂在脚步声当中。
凌枫睁大了双眼,他知道这个声音意味着什么。
两个身影随着声音的变大而变得清晰起来。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一边。
“为什么……”凌枫微微张开双唇,“为什么要用那种武器……”
「诺亚战舰」的主炮,能够发射出高纯度能量转化而成的破坏光线——「龙卷雷鸣」,完全充能完毕后破坏程度近似于半颗氢弹,SAF在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轻易使用,只有在大规模战场中,例如:战舰团战等战场中才会使用。
「龙卷雷鸣」对S级「异能者」甚至力量达到S+级的「异能者」都不会轻易使用。但是,这次却对着凌枫的妹妹毫不留情的开火了……
“为什么?回答我啊!当初要我加入!说要协助我拯救「异能者」!现在却要杀死她的那个人!”凌枫发出沉闷的呐喊,回荡在幽静的走廊中。
所有人,都被这振振有词的呐喊震慑到了,即使不是他们所为,仍低着头不敢出大气。
凌枫口中的“那个人”沉默了一会儿,靠在冰冷的金属墙壁上,抬起头回应道:“如果有更好的办法……”
“什么意思?”凌枫转过头去看着他。
宇文凯把军帽拉低遮住自己的双眼,回答道:“153人死亡,201人失踪,460人重伤,难以计数的轻伤,这些比一年前的「那件事」高出一倍的数据还不够吗?”
什么!凌枫怔了一下。
“我也说了吧,拯救「异能者」是为了最大限度的减少人员伤亡,可是,做到了吗?”宇文凯继续说道,“战斗的时候,以「天昙区」为中心的地底不断发生地面塌陷与崩断,致使附近一带的所有「地下避难所」全部被破坏,如果再这么下去,你打算让整个「星延市」都瘫痪吗?”
“我……”凌枫欲言又止,无奈的叹了口气。
“不过你放心吧,「龙卷雷鸣」没有调到最大充能。”
“是么……”凌枫感觉的一丝的安慰。
“「焰魔」已经拯救了吗?”宇文凯开始进入正题。
“不用到司令室再汇报吗?”司马诚提醒道。
“算了吧,在这里就可以了吧。”
司马诚点了点头,开始说道:“「焰魔」现在在特殊病房休息,目前没有什么异常。”
“那就好,尽快安排移居到「异交所」的工作吧。大家都累了,尽早休息吧。”宇文凯点了点头,准备离去
“等等。”雅夜突然的发话令宇文凯停下了脚步。
“还有什么事吗?望月「指导官」?”宇文凯问。
你们说的「那件事」是怎么一回事。”
“一年前”,「那件事」,自从凌琴变成「异能者」后,这一类的字眼就变得多了起来,那么在这些词的背后,一定隐藏着一些见不得不为人知的事情。
宇文凯迟疑了一会儿,说道:“你真的想知道吗?”
“什么意思,难道你们经常挂在嘴边的话也算是高层机密么。”雅夜冷冷的嘲讽道,走廊又静了下来,局势一下变得十分僵硬。
“真是直言不讳啊,望月「指导官」。”宇文凯轻笑道。
“你们SAF究竟藏了多少秘密,难以计数吧。”雅夜已经开始争锋相对了,甚至可以说,她已经做好打起来的准备了。
如果真的打起来,以自己的身手尽管没有SMA,但对付几个受伤者和一个瘸子,还是绰绰有余,只是,凌枫……
“呵呵,幸好你遇上的是我这种脾气好的长官,如果换一个人可就麻烦了。”宇文凯不紧不慢的说道,“我说的对吧,贸然出击去「克里西斯岛」的望月「指导官」。”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雅夜那边,连凌枫更是睁大了双眼,吸了口冷气。
“这是你承诺的,我的行动不受任何干扰。”
“但我可没答应你可以不用上报行动内容啊,只身前往「克里西斯岛」有什么目的吗?”
“「克里西斯岛」?那不就是……”邓柯想起了什么,刚想说出口就被萧紫依拍了一下打断了。
「克里西斯岛」,正是「Angel」陨石坠落的地方,位于太平洋中部地区,原本是一片绿林,并有许多生物生存的生态自然岛,却在五年前陨石坠落的一瞬间一切都化为乌有。如今变成了一片荒漠,没有生息的孤岛。
这让雅夜很难开口,不管是找借口还是说实情,进退两难。但这么沉默着拖下去,雅夜的身份迟早会被发现……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凌枫开口了。
“够了吧,雅……雅夜她只是初来乍到,有些不信任SAF,我相信她是不会做出对不起人类或者「异能者」的事情。她只是想靠自己的力量去试图完成任务,所以……”
“所以现在的她是可怜的。”宇文凯的语气有些严肃,作为最高长官,在这种士气低迷的情况下,他不得不这样说,“一个总是单打独斗的人就算有再多的力量,迟早会葬送在自己的鲁莽上。”
雅夜盯着他,无话可说。
“难道你连凌枫都不信任吗?”
“不,我只是不希望他牵扯进来而已。”雅夜回答道。
“好,那你要怎么才能相信我们呢?”
“我想知道「那件事」。”雅夜果断承接刚才的内容,一本正经的说道。
“行呐,不过,「那件事」需要队长和凌枫一同来讲述才完整全面呢。”宇文凯伸出手做出“请”的姿势,朝向凌枫和司马诚。
“我们?”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是啊,就以SAF和当事人为视角来叙述吧。”
不知道是宇文凯“不正经”的毛病又犯了,还是他真是那么想的,总之,还是尽快把「那件事」讲述出来吧。
“一年前……”凌枫先开口道,“正好是我的生日,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