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机是什么的我已经忘记了,一开始只是感觉到父亲对自己的视线很诡异,总是在与弟弟和我玩游戏的时候,特别喜欢抱着我,有时候父亲也会在我耳边小声的说,“把内裤脱下来,爸爸要帮你检查下面健不健康。”这样的话。
如果我不答应的话,父亲就会强行扑上来,但是父亲很胆小,所以只要我用力挣扎,父亲始终是会放开我的,放开后父亲便会说,“对不起对不起,爸爸有精神病,这不是爸爸的意愿,我下次不会做了,你要相信爸爸。”
而我只是僵硬着身子,无论是发生这件事之前还是之后,我都是保持着微笑,我都是一句话也不说,我连流泪都不敢,因为我怕我一个大叫,或者是哭出来,所谓的家庭就会破碎。
爸爸的话我还是相信的,而爸爸也会在短期内不对我做些什么,但是他会直到我已经以为一切都结束了,一切都会变得美好时,就再把我推入地狱,“四叶,你要看男人的精子吗?”爸爸的手握着自己的下身,不断的撸着。
我依旧是低着头,什么都不说,假装看不到,听不到,连哭泣都不敢,一直到客厅内充斥着腥臭味时,爸爸便独自去洗手间,然后再回来和我道歉并做着永远不会兑现的承诺。
我的童年就是在相信和绝望中反复度过。
唯一一次的反抗,是某天夜晚,我跑到妈妈的身边,“妈妈,妈妈,爸爸对我做了很奇怪的事情。”我幻想着各种家庭破碎,父母离婚的事情,心脏几乎快停止跳动了,我觉得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决定,这样说了之后妈妈会不会很难过?爸爸会不会很难过?弟弟会不会就这样失去完整的家?!
“什么事…”妈妈模模糊糊的说。
“爸爸说要看我的…下面…”我终于还是说出来了。
因为实在是忍耐不了了,虽然我年纪还小,但是我也知道爸爸对我做的一切是不对的,而我也不想再过着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我啊…我想要当一个普通的女生。
“...”妈妈安静了半响,“孩子她爸,你有这样说过?”
“没有啦,是小孩子撒谎罢了。”爸爸的声音从楼下传来,显然是很慌张。
“没有就好,我要睡了,别烦我。”
然后妈妈就睡着了,而我则是呆了半响,便默默的躺回床上,眼泪不知道为什么流下来了,明明很担心的家庭破碎也没发生,爸爸和妈妈没有吵架,也不用怕弟弟不能在健全的家庭里成长,所以说,我到底在难过什么呢?
啊…话说,我的存在到底算什么呢?
从那天开始,爸爸还是不间断性的对我做出各种性骚扰,而我看着一脸没事的妈妈,平时很和蔼的爸爸,然后我觉得我才是那个异类。
会不会就是因为我的存在所以爸爸才会这样做呢?如果没有我的话,妈妈和爸爸肯定很恩爱很开心的对吧?…不,实际上他们现在也很恩爱。而我的存在是个污点,我的存在就是个错误,如果这个家没有我的话,肯定是个正常又完美的家庭。
所以说,是因为我不够乖所以爸爸才会这样对我的吧?如果我乖一点,配合他们一起演戏,或许哪天爸爸就会突然停止那些行为了呢?对吧?对的吧?
“四叶酱,你很幸福哦,你今天也很幸福哦,”我看着镜子里那个哭得不像是自己的自己,“记住啊,你有疼爱你的爸爸,你的妈妈,还有听话的弟弟,我们是很普通的家庭,四叶酱啊…你必须得继续努力,才能报答父母给予你的恩惠哦。”
我开始每天都在镜子前,对自己说我很幸福几十遍,每天在本子上记录自己做错了什么,自己为自己的行为打分数,我希望我能成为一个乖孩子,那么或许只要我是个乖孩子,或许爸爸就会良心发现,还给我一个普通的家庭。
我每天都对自己说那些不存在的家庭活动,为了加深逃避那些不愉快的事,我买了一本小本子,把自己希望的人生当成日记写在本子上,一开始只是为了逃避现实,但是渐渐的,我开始信以为真。
自欺欺人,也是可以到足以欺骗自己的地步。
我迷失了自我,丧失了作为人的个性,我的记忆总是在混乱,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我根本分不清,我甚至觉得自己快消失了,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是个普通人了。
但是我持续着,然后渐渐的,我崩溃了,在没人知道的情况下,我就像是个快喷发的火山,拼命的找寻杀人和自杀的方式,但是总是在最后一步,想到父母和弟弟会难过的表情,我就停手了,然后就这样反反复复,反反复复。
“弟弟。”某天,我打开了弟弟的房门,时间是凌晨2点,这个时间除了还在偷偷看图画书的弟弟,父母早就睡觉了。
“!”弟弟害怕得立刻关掉手电筒装睡。
我爬上弟弟的床,钻进弟弟的被窝里,从他身后抱着我那可爱的,娇小的弟弟,弟弟的身子颤抖了一下,他恐怕是没想到我会抱着他,但是他依旧没有动作。
男生的味道很好闻,体温也很温暖,而眼前的弟弟,是我嫉妒的对象。
是的,嫉妒。
在这家里面,凭什么只有我遭受这种虐待,而弟弟却能活在愉快的家庭里呢?怎么想都太不公平了,所以我想把自己快崩溃的情绪,发泄在弟弟身上,这样我才能继续扮演好我的四叶角色。
罪恶感在内心蹿升,但是我的荷尔蒙却将罪恶感视而不见,我想,我终究还是继承了父亲的血液吧?
我把弟弟的手拉到自己刚发育的小凸点上,弟弟害怕的想要缩回手,但是却被我抓着了,“...”我的小手抚摸上了弟弟的下身,那是和爸爸不一样的,小小的下身。
弟弟的身体开始变热,此时我松开我的手,但是弟弟并不打算从我的身上移开。
我们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弟弟的爱抚让我很舒服,那样的舒服感让我暂时忘记了我是四叶这样的事情,“姐姐…”弟弟沙哑的说。
我把弟弟的身体摆正,压在弟弟的身上,审视着那黑暗中的弟弟,想必过几年,弟弟会长得比我高吧?想必到时候或许他的力气就会比我大了。
“姐…”
我的唇覆上弟弟的嘴,他惊讶的僵硬着身体,我的舌头灵巧的伸入弟弟的口腔。
现在这样就好,这样最好,把我的初吻给了弟弟的话,就算是爸爸哪天强吻我了,我也不会崩溃,因为我的第一次已经给了别人。
而那个别人是谁都好,我只要能够保护自己不要崩溃,继续演绎着四叶,继续坚持着善良的价值观,或许哪天爸爸就会结束这一切,让我回到普通生活。
所以在此之前,请容许我玷污自己的弟弟。
那是的我12岁,弟弟10岁。
而那天晚上之后,我便放弃自我一般的,让一个男人用了个可笑的借口绑架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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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明知道男人是在骗我,但是我却抱着或许对方不会骗我,又或许骗了我又如何,又或许我能就此离开世界的各种理由跟他走。
果不其然,我被关在了一个地下室里,地下室除了我以外,还有一个男孩——月笙,和一个他的妹妹——小萱。
让人意外的是,被关在这个地方的我显得特别轻松,因为我难得不需要再面对自己的父母和弟弟了,但是眼前的两个小孩正常的反应让我觉得很刺眼。
嫉妒他们的普通,也可怜他们的害怕。
所以我便露出了微笑,尝试用愉快的表情鼓励着他们,“别担心,一定会有大人来救我们的,”我说着漂亮却没用的话,“放心吧。”给予他们华而不实的假象。
这是我父母从小教给我的事物。
纵使是非常没用的话,但是他们却在我的关心和开朗的个性下情绪渐渐稳定,而看着他们终于能露出笑容的表情,我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帮助到他人脱离难过,这感觉很好,因为我一直都活在难过之中,所以我不想要别人和我一样难过,正因为身处地狱,所以如果可以的话,希望别人能别跌进地狱。
当然,我那可爱的弟弟,除外。
男人似乎很满意我的乖巧,甚至都不给我拷上脚镣,我能自由的在地下室行动,必须说的是,这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日子。
我总是在幻想自己会不会买卖到奇怪的大叔手上,被虐待,被杀害,无论怎么样都好,只要能离开这个地方,被人玩坏的话,只要对方能因为玩坏我而开心的话,我也是能开心的。
人生第N次,又充满了希望。
但是啊…我又忘了,上天总是爱在,当我以为一切都变好的时候,就把我打回地狱,这样的事。
【咿呀——】
门被打开的声音,进来的是一个黑色长发,长得有点像是娃娃的女孩子,女孩怀里抱着个玩偶,脸上露出的是既担心又期待的表情。
能够从上面走下来的,恐怕是男人的孩子,如果是男人的孩子,那么现在出现是不是说我应该要顺应剧本,要求她带我们逃离这里?
无论我多么的不想回去,但是月笙和小萱他们…
我看了他们两人,我想让他们能有个开心的人生,不像我一样的人生,“你是新来的吧?嘿嘿,是被坏人叔叔的冰淇淋骗来的吗?不哭不哭哦,不要怕,一定会有人来救我们的,在他们来救我们之前,我们要照顾好自己哦。”我和往常一样的露出微笑,将女孩拥入怀里。
女孩的眼泪滴在我的肩膀上。
那灼热的温度简直让我绝望得想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