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泞的地面、奔腾的山洪以及阴冷的天气,最重要的是我们还在山林中迷了路,唉,这场大雨可真是给我们带来了不少的麻烦。但凡事还是要往好的方面想不是吗?就拿雨后的空气来说,湿润清新又带着一点点泥土的味道,这种自然的气息让我的肺部得到了充分的净化。而且大雨过后的天空总是那么明媚,向着远处依稀可见的城市废墟望去还能看见一道彩虹,看起来毫无关系的两物这样搭配在一起居然产生了一种奇特的美感。
为了躲避岩龙与大雨我们冲进了山林,可结果就是我们与使者分散,迷失在了茂密复杂的山林之中。在指南针的帮助下我们成功走出了山林,回到了被岩龙追逐的丘陵地带,但也花了不少时间。
由于暴雨的影响想要追踪使者的脚印并找到他已经成了不可能的事情。当然我们也可以就此打道回府但我能想象休顿那见到我们时那种如奔丧式的表情,而且我也不想放弃那诱人1000钱贝。
我们先找了附近最高的制高点安营压寨,而按照使者所说白柳镇就在山林附近或者山林里面,进入山林最多半个小时就能到达,所以我和黑羽轮流观察着山林方向的空中,大概到了中午的时候终于有几道青烟从山林中冒了出来。
在确定了方向后我们立刻收拾好行李就骑着马向着冒出青烟所在的方向进发。
刚开始进入山林时我还担心会走错方向,所以一直将指南针拿在手里确认,可我很快发现自己有些担心过头了,因为在我们顺着方向前进时发现了一处由混凝土建造的公路。这个公路是旧世纪留下的产物。在这条路的大部分地方都出现了裂口,一些小型的灌木和杂草在裂口中安了家,湿滑的青苔也覆盖了水泥的表面,落在地面上的树干上也长出了不少的蘑菇,整条公路俨然融为了自然的一部分。
这条公路是笔直的,一直延伸到青烟冒出的方向,只要跟着这条路走下去就不会迷路了。
虽然我们很想快马加鞭地赶过去,无奈雨水和青苔让路面变的又湿又滑,为了安全只能放慢速度。
大约行走了四十分钟我们来到一处小型村落的废墟,这也是四处可见旧世纪人类文明所遗留下的残骸。对于那个曾经的文明现在的人只能靠着想象去追忆它曾经的辉煌,而这些残留下来的东西只能在风雨的侵蚀中渐渐倒塌,最后被青苔和藤蔓所占据,成为小动物的家园,彻底回归了自然。
我们离开村庄又走了大约10分钟终于来到了青烟的所在地,一处位于半山腰的小型聚落。
这里应该就是白柳镇,可说是这是镇子还不如说是村落更为恰当。整个白柳镇的建筑约有二十多个,大小各异,基本都是木石结构。其中最大的建筑是一栋有着三层楼高的木质建筑,应该是镇里的行政机构,毕竟看起来就它最大最壮观。为了全面的保护白柳镇,人们在村子外围用圆木加石头和泥土的方式修建了一堵围墙,看起来很结实,一般野兽或者怪物都无法将其破坏。
虽然白柳镇的规模确实很小,但许多方面都做的不错,特别是建筑风格,很明显是有用心去设计,比岩山堡垒那跟狗窝一样的地方好上许多倍。
我们刚走近围墙上卫兵的警戒范围几名穿着皮革护甲的士兵就举起十字弩对准了我们,其中一名像是队长的士兵很远就对我们吼道:"来者何人?"
因为距离太远又不能贸然前进我也只好用着同样的分贝回道。这对我的嗓子可不好……待会得吃点糖润润。
"岩山堡垒派来协助白柳镇处理匪患的人。"
"你们稍等。"
那个看似队长的士兵匆匆跑下了围墙,一会儿我们再次见到他时通向白柳镇的大门已经打开了,墙头的士兵也放下了手中的十字弩回归了自己的岗位。
出来迎接我们的人正是那个使者。只见他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惊讶的说:"你们居然从岩龙手里跑掉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你是在做梦,因为现实中我们会直接提着岩龙的脑袋来而不是让它逃走。说起来大叔你来堡垒求援的这段时间里强盗有动作吗?"
"没有,毕竟我们加强了巡逻,也嘱咐镇民别去太偏僻的地方,他们就算想下手也没机会吧。"
"嗯……看来这要做好长期作战的准备了。总之能先给我们准备点吃的吗?我们带的干粮在路上吃完了。"
"没问题,没问题,请跟我来。"
说完使者便热情带领着我们走进了白柳镇。还记得刚和使者见面时他的态度和现在简直判若两人,看来他在狼狈地逃回来时一定因办事不利挨了领导不少的骂,而我们的来到则为他开脱了所有的罪责。
使者将我们带到一栋平矮的房子里,这是整个镇子唯一的酒馆。由于平时这里没有什么旅客酒馆的生意自然也是冷清,整个酒馆除了在吧台一本正经地雕刻着一小块木头的老板就只剩下三个人围在角落里打牌了。
五颜六色的水果还有由鲜肉所烧烤的料理以及几杯低度数果酒,这便是酒馆能提供的最好食物,虽然算不上什么美食但比堡垒里的许多料理都要新鲜。
正当我挑选了一颗红色的水果小心翼翼地尝了口味道时一名大叔走了进来。这个大叔的身材已经胖到可以用臃肿来形容,再加上他身材也很高大,看起来活像是一座肉山。而其穿的白色衣服更是光鲜亮丽,连一块补丁都看不到,还加装了许多不实用的装饰。就算我和老佣兵闯荡了那么久也很少见过像他这样的人,就连堡垒内最贪婪的领导人都没他这么富态。
这个胖子来到我们身边先是打量了我们一阵,而后他昂首挺胸用趾高气扬的口气说道:"两位就是堡垒派来的援军对吧?前天的大雨还真是辛苦你们了,要是这家伙能再勇敢一点就不至于让你们在那雨中过上一天了。"
说着胖子不满的横了一眼现在一旁的使者,而使者则低着头,像一个犯了错误被家长教训的孩子。随后胖子继续说道:"总之,欢迎两位来到我们美丽的白柳镇,我是这里的镇长,你们叫我琼德就好。在你们处理那群强盗杂碎的这段时间有什么需要尽管提,我会竭尽可能的满足你们的需求。"
"是么,既然镇长你这么支持我们的工作那我就不客气了。"
"请讲。"
"我想现在和所有见过强盗或和强盗事件有关系的人都见上一面,问一些事情,毕竟现在关于强盗的情报还是太少了。"
听到我的请求后镇长认同的点了点头。
"你现在就去把那个还留在这里蹭吃蹭喝的商队护卫和那个几个被强盗抓走的人的家人都叫过来。哦,对了,我想问一下那位莫不成是狂猎?"
在使者匆匆跑出去叫人后镇长将话题转到了同行的黑羽身上,这也引起了一直沉默不言只顾吃饭的她的注意。
面对镇长的询问黑羽用点头代替了回答,不知道这样的行为会不会让镇长觉得他没有得到我们的尊重,看样子他好像是蛮在乎这方面的人。
"果然呀,毕竟狂猎的武器都那么怪异。不过没想到我这辈子还有机会再见到一次狂猎!"
"以前你也见过其他狂猎吗?"
"是啊,不过那都是我还是小毛孩时候的事情了。说真的,要不是当时我爸把我五花大绑吊在粪坑上打了整天我都跟着他去当狂猎了。"
说到这里时镇长的脸上浮现出了些许怀念,看来他也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
"是么,原来大叔你也有这样的过去。既然如此,黑羽,你有没有兴趣收大叔为徒,虽然他年龄大了一点,但身材不错,犹如熊一般的壮硕!"
"你是认真的吗?"
"当然是开玩笑的,不过教大叔两手应该可以吧?"
"那……先从仰卧起坐开始?"
黑羽看了看镇长那庞大的身躯露出了难色,她还真的在认真去思考这问题……
"不不不,我做人还是挺有自知自明的,我知道我现在是什么鸟样子,不过我有一个女儿也挺向往旅行生活的。我倒是可以让她来跟你学习。"
"那你最好做好一定的觉悟。狂猎的训练可是很艰苦的,而且在正式成为狂猎之前死亡率将近百分之九十,即便是这样你也要让我教她吗?"
"百……百分之九十……怎么可能……"
"狂猎是猎杀怪物的战士,要想与怪物作战体质和内心都必须经过残酷的磨练才行,而狂猎们为了让自己达到在面对着高出自己无数倍的怪兽时内心都不会觉得惧怕的境界会去做很多疯狂的事情,会挑战非常多的怪物,直到你完全不会感觉到恐惧之后你才能成为狂猎。所以,你有把自己女儿送到我手上的觉悟吗?"
黑羽在说这话时整个表情都很严肃,没有一点玩笑的意思,从她那锐利的眼神中我仿佛都能看见这名纤细的少女手持利刃孤身一人面对着一只长满了尖牙和利齿的巨大怪物的场景。这份严肃让本着玩笑心情的镇长有点不知所措
"说是学习也不一定要以成为狂猎为目标,像是一般防身技巧或剑术都可以。"
见到两者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我赶忙圆了个场,不过黑羽这种交流方式肯定在过去让她吃了不少亏。
"嗯咳咳——对,学一点剑术就行了,而且那孩子肯定吃不下那苦。对了,既然她是狂猎,你呢?佣兵吗?"
"怎么说呢……我应该是药剂师吧。"
"药剂师?"
"对,上到治疗伤口缓解病痛的药水,下到杀人越货的炸弹我都可以制作。简单来说其实就是每天鼓捣着草药和蒸馏的家里蹲。"
在我说这话的时候镇长表现的有点不明觉厉,倒是旁边的黑羽投来的疑惑的眼神,应该是缇莉告诉她了有关我的一些事情和乱七八糟的称号才让她奇怪吧。
刚见到镇长的时候我以为他会是那种不为别人考虑凡事以自己为中心的人,可在与他的交谈中才发现他其实是一个平易近人的家伙,而且我也很久没有遇到对我女性的身份提出质疑的人,这可真是难得可贵。
过了3分钟之后酒馆迎来了一名农夫打扮的青年。他的年龄应该不大,只是在烈日下的长期劳作让他的皮肤变得又黑又粗糙,再加上一身肮脏不打理的样子让他看起来比自己的实际年龄要大上不少。
农夫一进来他便畏手畏脚的走到镇长跟前。
"那个……有什么事找我吗?"
"当然是强盗的问题,你们不是最近一直在反应强盗问题吗?现在我请了人来了专门对付那群杂种,你就把你遇到的情况给她们说一下吧。"
听到镇长这么说那个农夫将信将疑的看着我们。
"哦……事情是这样的。本来那天我和我兄弟一起去林子里采点野果,可那天平时都很安全的路上却冒出来一群佣兵打扮的家伙,那些家伙一看到我们就骑着马怪叫着冲了过来。见到这情况我俩当时就拼了老命地往林子里面钻。当时我的注意力都在逃跑上,完全忽略了我的兄弟,我再次看到他时他已经被那群人绑地像猪一样抓走了。那群强盗起码有二三十个人,我没办法救我的兄弟只好先回了镇子求援。"
"这倒霉家伙回来后我们就派了全副武装的十人去他说的那个地方,找到的却只有满地的脚印。还有好几个人都遭遇了类似的情况,最可恶的是我家的佩佩只是出去散散步晒个太阳都被那群不知道从哪来的杂种给抓走了。"
"佩佩是?"
"啊——一只可爱的斑纹小**。"
"我想它烤起来绝对不错。话说你们有这附近的地图吗?就镇子周边的也行。"
"这倒是没有。要知道生活在白柳镇的每一个人对这里或是附近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就算是天黑后倒着走都能走回来。"
说着镇长肥胖的脸上浮现出了几分骄傲。这让我不由的感到郁闷,没有地图的话就代表着我们必须得花大量的时间去搞清楚周边的环境以及路线,真是麻烦。
接下来又有几个人陆续的来到了酒馆,他们都是农民,有男有女,所反应的事情也都大致相同,基本上就是在去野外劳作时被突然出现的强盗追捕,他们都幸运逃脱了,但更多的人是被那群强盗抓走了。这情况让我联想到了前几天我们在荒野当中找到的马车残骸,也许那个旅行商人也是遇到了这样的不幸。
至于那个商队护卫,他是和使者一起来的。不过从使者脸上那恨不得揍他一顿的表情就能看出来为了找他使者可是花了相当多的时间和精力。
这个商队护卫面黄肌瘦,身材也很矮小,整个人都显得有几分猥琐,而他穿的皮甲上有非常多的地方都破损了,就连作战用的刀刃都没了刀鞘,刀身上全是缺口和伤痕。我觉得敢聘请这样的护卫的商队不被别人抢个精光那才叫奇怪咧。
在发出几句牢骚后这个商队护卫向我们讲起了遭遇强盗时的情景与地点,听使者说那地方似乎离白柳镇还有些远,骑马也需要半天的时间。
就此在了解完所有与强盗有关的袭击事件的经过后我便让使者带着我们把白柳镇附近的所有地方都逛一遍,包括农民们受到袭击的地点。至于商队遇袭地点明天在考虑。
当使者带着我们在周遭都逛了一圈后才发现原来白柳镇和岩山堡垒一样,都是建立在旧世纪遗迹上的城市。
在白柳镇附近你到处都能看到那些布满铁锈的残骸与倒塌的建筑,不过这里的居民别出心裁的将这些遗迹整理出来作为农田使用,里面种满了水果和蔬菜。居民们还用建筑的瓦砾与石头修建起了一条水渠网络,覆盖了整片农业地区,清澈的水中还能见到鱼与虾的身影。在农业区的前面就是一望无际的树林,使者告诉我们前面是猎人们的猎场,农夫们也常常会到林子里面去找点野菜野果,被强盗袭击的地方也多在那里。
在我提出去林子里看看时使者担心和强盗来个亲密接触所以一百个不配合。一开始我还用平淡和蔼的口气跟他讲道理,可这个家伙并不打算和我讲道理,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得拔出刀用着更加原始粗暴的方式交流。果然,在人类传承了无数年的交流文化下使者终于抛弃了自己的愚见,与我达成的共识。老实说我还想真希望能遇到那群强盗,以免找他们找的那么麻烦。
我们花了三个多小时才转完白柳镇周边的地方,也到农夫遇袭的地点逛了逛。在回到白柳镇简单的吃完了晚饭后我们就来到了镇长给我们找的临时休息处,是全镇最大房子三楼里的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面积不小,家具也是应有尽有,打开其中的一扇窗户就能俯视到大半个镇子,若是在艳阳高照的天气应该能看到不错的风景。
我将一个椅子搬到了窗户边坐下欣赏起了山林中傍晚的景色,黑羽则坐在床边埋头擦拭着自己的刀。
"关于强盗你是怎么想的?"
我半转过身看着床边的黑羽。
"很奇怪。"
"对,是很奇怪。一般来说强盗都会选择在常有人经过的大路附近按营扎寨,这样才能保证自己这行当做的下去。可白柳镇这种偏僻角落若不是有人刻意告知都不会有人知道这林子里还有这样一个镇子,就算有人告诉了具体位置也不好找。但就在这样偏僻的一个地方却有一队二三十人的强盗在到处抓人,而且只抓不杀。但他们抓的人都是连职业的人贩子也看不上的这些满身土腥的农夫。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这群强盗抓人的精确性,很难想像他们是在毫不知晓的情况下在复杂的山林中闲逛才找到那些出门的农民的,而且镇子周围也没看到有安营扎寨的痕迹。"
"你的意思是镇子里有人报信?"
"没错,有一只披着羊皮的狼混进了羊群,而我们这些猎手的任务就是找出那狼给它下一个套把它后面的狼群钓出来。到时候不光可以从秃子那狠宰一笔,白柳镇也会对我们千恩万谢,拿出点好东西来感谢是肯定的。对了,你追踪的邪教也是只绑不杀吗?"
"不清楚,有关他们的了解我也只停留在他们一些疯狂的行为上面。"
"疯狂的行为?"
"嗯。"
黑羽将擦拭好的刀重新收回刀鞘,然后与我对视了起来。
"这个邪教会在他们的节日里把最虔诚的信徒绑起来,然后让其他信徒去啃噬他,直到吃到只剩骨头为止,而且他们还会用这种骨头做成某种附带着宗教色彩的装饰。"
"嘘~真是重口。还有其他的吗?"
"他们还会饲养一些怪物。"
"原来如此,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狂猎工作里会有铲除邪教了。要是那群强盗就是绑架商人的人就好了,解决他们对你来说可是一石二鸟呢。"
"嗯。"
简单的回应一声后黑羽就将自己的大衣脱下扔在一旁,自己则懒懒地躺在由干草铺成的床上。说起来人与人之间还真是奇妙,明明几天前见面时我对她可是充满了警戒和不信任,可如今却住在同一间房子里,解决同一件事。但有一点,就是黑羽这人话实在太少了,要是不找一个话题,她能闷上一整天都不和你说话。
黑羽现在是一幅懒得动弹的样子,但我可不同。为了尽快搞清楚卧底的身份我走出了房子开始在整个镇子闲逛起来。
在这个太阳即将下山的时间里不少吃完晚饭的人都聚集到了酒馆前的空地。在这里酒馆老板将店里大部分桌椅都摆了出来,并在每一组桌椅上都摆上几套木牌。这是一种酒馆常见的卡牌游戏,一般都是两人或三人进行对战,但酒馆前聚集的人数却着实让我吃了一惊,几乎镇上一半以上的人都来到这里打牌或是观战了。
男人们基本上都对牌有一种天生的喜爱,而女人们则更喜欢扎堆在一起聊聊家常八卦,毕竟在一天的劳作之后也就只剩夜晚这一点时间来进行人际交流了。
这可真是乏味无趣的日常。
"怎么样?要来一把吗?"
在我驻足观望人群时镇长从我身后走了过来。
"算了吧,我打这牌的话只会带来极差的游戏体验。"
"玩的烂吗?没关系的,就算在这里住了一辈子的家伙牌玩的跟屎一臭的是大有人在,不过只要开心不就行了吗?我们这里还会定期举行比赛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对了,那个护卫他不来玩牌吗?"
说着我指了指正匆匆穿过人群走向大门的那个商队护卫。在我的印象里能让大部分佣兵感兴趣的东西无非就是钱贝、酒还有赌博和女人,而这个看起来烂到渣的家伙应该是四向俱全才对。
看到那个商队护卫镇长脸上浮现出了厌恶的表情。
"他当然会玩,只是在他眼中他的情人比较重要。"
"情人?在外面?"
"对,没错,是一个在外面的情人,只是那个情人不是人类而是一只鼬猫,你知道吧,就是那种有着灰色毛皮和细长身体的小家伙。那个怂蛋对这玩意儿可着迷了,隔三差五的就去看它。"
"是他养的吗?"
"应该算是吧。按他所说就是最近他救了那个小家伙一命并一有机会就是看它,主要还是那个小家伙不嫌弃他。说真的,我真搞不懂商队为什么会请那怂蛋当护卫,那玩意儿能叫人吗?倒是你这样的才像正宗的佣兵。"
"哪怕我是女的?"
"这有什么?性别能决定一切吗?拜托,我可不是什么庸俗的世人,我能看出来什么人有本事。"
"这我相信,只是我觉得你挺着大肚子说出这话太不符合形象。"
说着我拍了拍镇长的肩膀便向大门走去。
"你去哪里?"
"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