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难道你不满意这个结果?”
“这是当然!你简直是在自毁名声!”
中年人一捋那长长的胡子,背对着对方,怒气冲冲地说道.
“呀呀呀~会长大人,违心话可不要说多了,难道你看了那份报告,还依然那么认为吗?”
另一个中年人摇了摇头,嘿嘿地笑着.
“那个人的身份我早也知道!”
“而且你早已下定决心要杀了他?你是想这么说吧?”
“……”
“会长大人~你也太看小我了~好歹我也是被称为贩卖命运的商人啊!”
“既然你也知道自己被冠与这样的名声,那就应该好好做好你的事情!”
“我已经做得很完美了”
“胡说八道!”
“接下来的转变,定会让你心满意足”
“……”
“那么啊,我想我也得去为我的另一个客人服务了”
“你真的确信你看穿了我的内心吗?”
“当然~连这种程度都达不到的话,我会有愧于我的名声的……那么,下次再见了”
徐徐的白烟从香炉中升起,飘荡在这沉寂的房间中.
“唉……”
宛如一块投入水中的石子,这声叹息在这份寂静上激起了阵阵涟漪.
最后,宛如摆脱不了一样,房间重归于一片安寂.
…………
衣服上沾了血迹,要是被姐看到的话,说不定又得被说教一番.
当我回到家门口.
“暂停营业……有事出去了吗?”
我抽出钥匙,打开了这家门.
虽说是家,但我对这里的回忆长度也只有一年左右,这并不是说我刚搬到这里一年,根据姐的说法,我们住在这已经很久了.
“我回来了……都没有人,叫个什么啊”
我走进了家,这里是被装修成店铺的客厅,这样的话,这里也不能说是客厅了.
我穿过靠里的门,走上楼梯,推开了自己的房门.
“得换了它”
看了看这沾有鲜血的衣服,我走向衣柜.在衣柜旁有只巨大的熊布偶.
我也不是有这种爱好!这只不过是岚那家伙硬塞给我的!当然,那个穷家伙是没有钱特意买这种东西.
那是之前的事,想起当时,我拳头又开始想打那家伙了,是我的拳头想打而已!
往事不再提,往事不再提……我取出一套衣服麻利地换下.
“说起来,那家伙的伤不要紧吧?”
手指骨可能断裂了,食指和中指都不自然地往外翻,光想想这样的伤就令人心寒,但那家伙却一面嘻笑的,几乎完全不把那伤放在眼内,还优哉游哉地向我借钱……
算了,岚他的话应该也不要紧,失血一公升也好,不进食一星期也好,对他来说似乎也不是大问题,虽然那个伤似乎还挺严重,但是我应该相信那家伙的生命力的.
我可不是在担心那家伙.
“说起来,很久没见到月呢”
我推开阳台的门,将沾有血迹的衣服丢进盘子中.
“不知道在干什么呢?”
月,不久前突然闯进来的女孩,看上去很文静,但经常说出一些很……很吓人的话,似乎还很喜欢捉弄岚.
“没了她最近都很无聊啊”
问了那秃头的班主任,得到的只有一直在请假这样的答案,嘛,也正常,毕竟月也是个除魔师什么的,做的事情也不能让普通人知道吧,不过就算说出来,似乎也没有人会当真就是了.
水哗啦啦地冲刷着衣服,血迹慢慢变淡,渐渐溶于水中.腥臭的血迹依稀可闻,不知道这是谁的血迹.
或许是岚的,或许是我的,或许是那两个带面具的家伙的……
也或许是那个人的……
水不知不觉间从盘中溢满,冰凉的水从指间流过,慢慢流出盘子.
如果这血迹是那个人的话……早知道向岚问清楚.
“话说!我这么担心那个家伙干什么啊!明明嘴巴这么毒!说不定是个腹黑!”
那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家伙,根本没必要为她烦恼吧!如果我真的把她打伤的话……如果……似乎……不太好啊,如果真把她打伤的话.
怎么办啊……
不是说过要保护她么……
“呃?!糟糕!”
我急急忙忙地关上水龙头,算是阻止了满屋子是水的情况出现.
“我……究竟在干什么啊……”
…………
手指似乎不能动了,这么严重的伤,近一年来是少见的.
说起来,芸这家伙真的很强啊……即使是那样的我,面对着那种状态的芸,都感到自己全身在发抖.
一只杀人鬼居然会发抖.
那究竟是什么力量啊,完全摸不着头绪,看来得请教下别人,这个世界还有很多我不明白的东西啊.
总之,先回去再说吧,不快点回去的话,不知道那笨猫又会做出一些什么可怕的事情.
“主!主人!”
“呃?”
奇怪,怎么突然听到十三的声音,难道我伤太重了,出现了幻觉?
“主人!”
背后传来一阵柔软的触感,温热的水滴湿润了我的脊背.
“主人!没事吧!喵!”
我说,这幻觉也真切了点吧.
“幻你妹啊!”
“喵?”
她耳朵动了动,尾巴一甩一甩的,满是担忧地看着我.
我将手收到了背后.
“十三,你怎么出来了啊?”
“喵……人家担心主人你嘛……”
“可是你要知道,你这个样子跑出来,吓到人是小事,被什么奇怪的人拐走了就麻烦了”
“主人放心!十三还不会笨到这个地步!”
“不,你笨的程度远超这个地步”
“过份!明明人家担心主人,特意跑出来找主人的!喵!”
担心吗……
“主人最近一副落泊的样子,人家是害怕主人出事才……”
担心啊,芸也担心我吧.
我用手摸了摸十三的头.
“抱歉,让你担心了”
“喵……”
“我没事了,以后我不会勉强自己的了”
“主人……”
“我们回去吧”
“恩!喵!”
这样的话,应该没问题了,这样的话,我就不会害怕了吧.
即使害怕了,也不要紧……
皓陵,我会阻止你的.
…………
“爷爷!不准看啊!”
“有什么关系,哇!这胸部!太刺激了!”
“都!都说了不要再看了!”
“哈哈~这!这太让人吃惊了啊!”
“笨!笨蛋爷爷!”
“呜!我可爱的孙女居然对我动粗……不要!不要啊!”
少女将抢来的书撕得粉碎,途中不经意间看到了那内容,这使得她嗵的一声变得满面通红.
也难怪,十多岁的女孩看到那些东西也会不好意思吧.
“那只是她不懂得欣赏罢了”
“谁会欣赏这些啊!”
老头自觉无趣,便转身坐回那椅子上.
少女叹了一口气,叉着腰看着那老头.
想起刚刚的书的内容,再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我!我说爷爷!你让我穿这衣服,不是因为对我修行有帮助才要我穿的吧?”
少女指了指她身上的衣服.
那是女仆装,白色的花边围裙加上黑色的连衣裙,充斥着蕾丝装饰,毫无疑问这是一套女仆装.
只是少女手中握住的长剑与她的衣服极不相衬.
老头没有回答,只是提起桌上的茶壶.
“没水了,孙女”
“知道了……爷爷!差点给你蒙混过去了!快说啦!”
“真是的,我这孙女性格怎么这样啊,跟那个臭小子越来越像了,整天咬着一些小问题不放”
“和哥哥像吗……”
“某些方面”
“不知道哥哥怎样呢,已经出去一年呢,伊阿姨有好好看着他吧,有好好吃饭吗,不会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搞在一起吧”
“喂喂喂,乖孙女啊,你对那臭小子那么关心可不好,不管怎么说那个臭小子可是害怕得尿湿裤裆,连自己家人也不顾就逃走了的哦”
“哥哥才没有爷爷说的那么糟糕呐!哥哥只是向着自己认为正确的方向走罢了,而且哥哥也不是不想保护我们啊!是爷爷对哥哥说什么连自己都顾不上去的人就别说保护家人这样的话,哥哥才下定决心的吧!”
“我有对那臭小子说过这样的话?”
“有啊,爷爷真是的,明明爷爷自己也希望哥哥摆脱那种折磨……”
“只是那家伙懦弱才会感到痛苦吧,而且明明都一口气走到那个高度,却仍然是那样子”
“……哥哥是很强的呢,哥哥要去做那种事,其实都因为我……”
“别这么想了,这不能怪你啊,怪就怪我这个老头子吧,生在这个地方,你们两个总得要牺牲一个,那个臭小子这么做也应该的啊”
“爷爷也很辛苦吧,自从哥哥走后”
“不,那群家伙似乎也忙着呢,那臭小子走后的一两个月还经常找我麻烦,但之后就没了声气了”
“说起来,爷爷也的确很久没被叫出去过呢”
“是啊,那群家伙是没有再找我麻烦,不过……”
老头顿了顿.
“现在似乎又开始被人找麻烦了,对吧”
“爷爷?”
“藏在那边的家伙,快点出来吧,老头我也有够好耐心的了,你都呆了快一整天了”
老头双目微闭,悠然自得地危襟正坐着.
“不愧是上一代的宇文家的最强,我明明完全隐藏了气息,依然被你发现了”
一团淤泥般的黑影墙壁旁的阴暗出冒出,渐渐形成人的轮廓,最后化成了一个头戴惨白色面具,身穿漆黑色风衣的人,从那低沉的声音可以辨出是个男子.
“请问,你是谁?”
少女防备着眼前这突然出现的怪人,凌厉的眼神似乎要刺穿对方.
面具男子不语,只是干笑几声.
“老头我也问你一个问题”
老头从那椅上慢慢站起,带着了无平淡却暗藏杀意的气势,慢慢转身正视着对方.
“爷爷……”
“你!”
面具男子后退一步,提防着眼前这个深不可测的老头.
“你……你没有偷看我孙女洗澡吧!”
“……”
“……”
“……”
“爷爷你这个笨蛋!”
“怎么这样!我的孙女啊!我可是担心你啊!喂!孙女!你手上可是拿着剑的啊!”
“笨蛋!爷爷你这个笨蛋!”
少女羞红了面,手中的剑胡乱地挥舞着,老头吓得上窜下跳,屋内顿时变得乱糟糟的.
“笨蛋笨蛋笨蛋!爷爷就是个大笨蛋!”
“孙女你修行不够呐,这么容易就冲动起来”
“这,这与修行无关!而且都是爷爷你这个笨蛋害的!笨蛋笨蛋笨蛋”
“冷!冷静点啊孙女~”
“咳咳……请问”
“……”
“……”
“……”
“抱歉,让你见怪了,让我们谈正事吧”
老头重新坐回那扶手被削掉了的椅子上,少女也害羞地低下头,站到了边上.
“其实小人冒昧闯进来,是受东方大人所命”
“东方?东方家的哪个家伙?”
“是东方皓陵大人”
“浩陵?爷爷,那个人不是……”
“东方大人希望小人能请到宇文片樱小姐来我们这边做客”
“……”
“……”
“既然早被发现了,那么小人我也只能开门见山.请问,宇文小姐意下如何?”
“抱歉了,这位先生,我当然是不会去的”
“果然是年轻人呢……那么宇文大人,你又是……”
老头没有回答,静静地靠在椅子上.他突然笑了笑.
“那当然是不答应咯,没了我这乖孙女照顾,我这副老骨头可是活不下去的啊”
面具听后,声音带点急躁地说道.
“宇文大人!请你好好想清楚了!后果孰轻孰重,你应该清楚的!”
“……我明白了”
“爷爷……”
“宇文大人能想清楚就好……那么请”
“无论如何我是不会让我孙女跟你走的……你就请回吧”
“宇文大人,别敬酒不喝喝罚酒了!”
“我从来不喝酒,只喝茶的”
“好吧,既然如此……”
面具男人用低沉的声音笑着,从中透露着阴冷的杀机.
“五月雨!”
男子慢慢摆出战斗的姿势,但在他行动之前,一旁的少女突然暴起.宛如狂风暴雨般的攻击,直压向面具男子.
剑在瞬息间将面具男子切成几百万片,但却没有带起丝毫的血迹.
“什么!”
“背后啊,孙女”
少女闻声,转身将剑横护在胸前.咚的一声,脚与剑身交击在一起.
“什么啊这是,有两个人吗?还是……”
少女侧身一闪,然后迅速退到老头的身前.
“孙女哦,你修行果然不够呐,只有一个人哦,你看”
之前被切成一块块碎片的人,开始化为一块块淤泥,融入阴影中.
“真是奇怪,这究竟怎么做到的啊?”
“孙女,这世界还有很多你未见识过的东西呐,千万得小心呐”
“我知道了,那么爷爷,我可以上了吗?”
“喂喂,宇文小姐,做事要有分寸啊,别不知轻重啊”
“恩,孙女,你上吧,对你修行有好处”
面具男子顿时感到哭笑不得,看着眼前这个说是小毛孩也不为过的女孩,他觉得有点难以下手.
不是因为他不忍心.
仅仅只是对方在他眼中实在太弱小了.
弱小得可以单手捏死.
“没办法了,既然二位真的要这样……”
“废话少说”
少女疾速地冲向对方,手中的长剑刺出,直取对方要害.
“没用的”
剑穿透了那面具男子的身体,依然没有带起半丝血花.
少女马上从那慢慢溶化的淤泥上抽回剑,警戒着四周.
“放心吧”
一双手突然抓住少女的双脚.
“东方大人可是说不能杀你的”
面具男子从少女身后现出,挥动着的手刀直击向少女的脖颈.
“笨蛋”
少女伸出左手,接下了这从后而来的袭击.
“死吧”
同时,剑在她手中一转.被反手握住的剑,从她腋下往后一刺.
“呵~有意思”
剑刺穿了他的身体,但剑上依然没有半点血迹.
“真是麻烦啊”
少女一挥剑,斩断了那抓住她双脚的双手.
“到底可以闪得多快啊.爷爷,看出有什么破绽了么”
“破绽什么的,这得靠你自己咯”
“爷爷!唔~~爷爷就是个笨蛋!”
“是是”
“请问,这位先生”
“怎么了,宇文小姐”
面具男子重新在隐影中浮出.
“先生,你就不能乖乖被我砍中吗?”
“宇文小姐真会开玩笑”
少女用手指按着头,一副苦恼的样子.
“孙女,束手无策了吧”
“才不是……算了,我们继续吧,先生”
少女话音刚落,便突然闪到了对方身后上方,也顾不上那飘起的裙子.
“请你死吧”
剑从肩膀开始削开,划过心脏的位置,直接将对方一分为二.
“还没行啊”
少女抽回剑,看着那只有丝丝血迹的剑,她叹了口气.
“很不错嘛,宇文小姐,难道之前一直在放水?”
“是的吧”
少女用剑身挡住从自己影子上出现的一拳.
“居然可以伤到我,不简单啊”
五支钢针突然从墙壁上的阴影射出.
“唔!”
一击之后,来不及做好防御的少女,右边的肩膀被击中了.钢针穿透了衣服没入了肌肤,鲜血渐渐从那伤口涌出.
少女咬紧牙,一边提防着四周,一边握住那钢针,忍住钻心的疼痛,将带着几丝鲜血的钢针一下子拔了出来.
“真是坚强的女孩啊”
少女身后突然传来了冰冷的声音.少女惊恐的张大双眸.
少女的纤腰被一腿扫中,整个人被打飞,撞向一旁的椅子上.
“喂喂,你这样打我的孙女,就不怕……”
“没什么好怕的,东方大人说过不能杀死而已”
“真是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家伙,难道你就不能对这可爱的孩子下手轻点吗?”
“可惜,在我的字典里没有手下留情这四个字”
“这话说得还真是……”
“爷爷!我没事”
少女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稍微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右手,手能自如的活动,似乎并无大碍.
“让你久等了吧,小女子失礼了”
“不不不!这怎会,只不过宇文小姐还能爬起来,实在让小人我敬佩”
“称赞的话就免了,你能说说带走我的目的吗?”
面具男子冷笑起来.
“说给你听也无妨……这都是为了对付宇文荧惑大人的计划之一作准备”
“……”
“……这样啊,敢问先生,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呢?”
“我们吗?”
声音从少女头顶传来.
“怎么会告诉你啊”
伴随着阴冷的笑声,数十根钢针从少女头上落下.
“别开玩笑了!”
少女疯狂地挥舞着剑,剑与钢针碰撞起来,火花在少女身边四溅.
“怎么可以让你们这些来历不明的家伙!”
少女收剑于腰间,四周突然飘落起粉红色的碎片.
那是一片片樱花花瓣.
“对那个人出手啊!”
少女一转身,向着虚空一挥,飘摇着的花瓣跟随着剑的轨迹,向着相同的方向飞舞.
“幻剑·樱华散”
粉红色的花瓣带起丝丝殷红,最后,在少女缓缓放下举起的剑,花瓣消失得无影无终.
一具尸体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没事吧,乖孙女”
看着气喘吁吁的少女,老头感到有点担忧.
“爷爷,没事”
少女撑着剑,将剑当作了拐杖用.
“这东西由我处理吧,你先回房间休息一下”
少女张了张口,然后又咬了咬嘴唇,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好吧,麻烦你了,爷爷”
少女慢慢地走出了房间,沉重的脚步声渐渐变得不可闻.
“好了,别装死了”
“……”
“再不起来,老头我可是要在你头上踹上两脚了”
“……”
“真是个麻烦的人啊”
老头捋一下花白胡子,缓缓从椅上站起.
“我都一把老骨头了,还让我做这样的事,你真是个不懂得尊老爱幼的家伙啊”
老头慢步走向那躺倒在地上的面具男子,看着眼前这具“尸体”老头叹了口气.
“老头我也算是有点见识,也知道影缝的厉害”
“……果然瞒不住宇文大人啊”
尸体化作淤泥,男子从地上浮出,只不过身上多了点伤痕.
“既然宇文大人知道影缝的厉害,可否……”
“我虽然说了影缝厉害,但是我可没说过我会害怕呐,像你这样一只小虫子,老头我可不曾畏惧过”
“老……宇文先生,请你三思啊!”
“没用的啊,老头我什么风浪没见过,难不成会怕你这些宵小之辈?”
“老头,看来你真的是老昏头了!”
面具男子握紧了拳头,声音变得激昂起来.
“就让见识下影缝到底有多可”
男子话还没说完,他便失去平衡再次倒在了地上.
不,失去双腿倒在地上,这样的说法更准确.
“什么!怎么可能”
“你也太小看宇文家的剑术了吧,老头我给你个机会,说说看,你们到底打算做些什么”
“我怎么可能”
失去了手指.
“我是不会”
失去了手掌.
“我死也不”
失去了前臂.
“怎样,还嘴硬?”
“我……我”
鲜血不停地流淌,生命一点一滴地被死亡吞噬着.
“好吧,老头我也不勉强你”
头部与名为脖子的人体部位分开了,嘴巴张动了几下,但根本发不出一丝半点的哀嚎.
“看来……得到外面走一躺了,说不定御院也崩离了,如果这样的话还真让人头痛啊,不管如何,先去御院一躺,再去伊一那里问问那个臭小子过得怎么样了……这次要带上我那乖孙女啊,放在这里也不安全”
老头自言自语到.
“如果那个臭小子遇到什么麻烦,只能希望他好自为之了”
老头负手缓步走出这溢满了血腥味的房间.
……………
“哈啾~我擦咧,天气也不是冷啊”
用力吸了吸鼻涕,这么做的原因是因为纸巾是对于我来说是奢侈品.
“主人?没事吧?”
“笨猫,这当然的了,只不过打个喷嚏,能有什么事”
“喵……人家不是说这个啦,主人,你为什么把右手收到背后?有什么东西吗?”
糟糕,这只笨猫怎么这么敏锐.
“没什么,真的,不要用这样的表情看着我”
“虽然说右手是主人的最好朋友……”
“好你妹啊!这东西你从那听来的啊!”
“喵~主人真是的,难道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吗!我可是连主人那方面的取向都一清二楚的”
“清楚你妹啊!话说那方面是什么方面啊!怎么听就怎么容易让人误会啊!”
“喵!……”
她用有点生气的眼神看着我,背后的尾巴似乎为了表达不满一样,一甩一甩的.
“都说了没什么啦”
“呜喵!人家才不信了”
“十三你看!那里有免费牛奶试饮啊!只要喵一声就可以免费试饮喝一年呐!”
“喵!真的吗……主人!人家才没有笨到那种程度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情啊!”
“是是,我们的十三最聪明了,我们走吧”
“喵!走吧”
“……”
“……喵!差!差点被主人忽悠过去了!”
“其可修!这只笨猫!给我天然一点啊!”
“主人!快把右手伸出来给我看啦!”
“好吧……看,没什么吧”
“喵……真的没什么啊”
“好了,我们走吧”
“……”
“……”
“……喵!不对!主人又把人家当笨蛋了!那只分明是左手啊!人家才不会上当啊!喵!”
“不,从某个角度来讲,你的确上当了”
“喵!主人欺负人家!喵~”
“哎,十三,别,别哭啊”
“人家是关心主人,但是,但是主人却把人家当笨蛋耍!”
“你也知道你笨”
“才不是!人家,人家,喵……”
糟,糟糕啊……
“好,好了,不要哭了……”
“……呜……”
“哇,鼻涕都流出来了,别哭了,十三……”
“喵!”
正当我不知所措时,十三突然往我身后一窜,紧紧抓住我的手腕.
“喂!”
这只笨猫居然使诈!
“主人!你的手……”
原本还打算瞒过去的,看来没办法了.
“喵!主人怎么做到的!手指居然可以弯成这个样子!”
“……”
“太厉害了!喵!”
看着她一面惊讶的样子,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话可说.
“主,主人?”
“十三啊……”
“喵?”
“你啊,真是的……”
我用左手敲了敲她的头.
“喵!”
她吃疼地摸着头,一面不解地看着我.
看着眼前这可爱的家伙,我突然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事.
“十三啊,当时你为什么阻止我去死呢?”
“……不知道,喵,那当时主人为什么要自杀呢?”
“当你觉得失去一切的时候,你就会有这样的想法了”
“……但是,怎样才算失去一切啊?”
“唉?”
我一时之间答不上.
“只要还活着的话,就还有机会的吧,喵?”
“也是啊……谢谢了,十三”
我揉着她的头发,她似乎很舒服,双眼眯成了一条线.
我笑了笑,然后迈出脚步.
“走吧”
“喵!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