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娅小姐……”
“我已经变回来了，再乱叫揍你哦。”
“阿娅小姐的话，现在应该打不过在下，刚刚不是已经尝试过了吗？”
“……可恶！”
星陨城的废墟之上，气氛多多少少有点尴尬。
“其实我之前就想问了，魔神大人，莫非原本和这位……关系很好？”
洛可希奈的视线在两人之间徘徊，眼神带着些许暧昧。
倒不是恶意揣测，主要是魔神大人调戏样貌怎么看都很像是女孩子的阿娅时实在是容易看出些不对劲的味道来。
所谓黄镜看黄大概就是这样吧。
“虽然见面的次数不多，但在下和阿娅小姐的关系么，至少也算是生死之交了。”
不顾一旁阿娅气急败坏又打不过的憋屈表情，孔明笑吟吟地说，“好了，闲话就先放到一边，阿娅你更在意的是正题吧？”
“本来就是你想着找事吧喂？”阿娅扯了扯嘴角。
“……嗯，在下逐渐理解为何蒂兰小姐这么喜欢阿娅了。”
“喂！我真的要咬人了啊！”
“那么，在下就开始了。”
尽管嘴上这么说，可阿娅怎么看都还觉得这家伙还居心叵测。
一阵寒风吹起地面的尘砾，几块细小的砖石碎片翻滚着如同风滚草一样从阿娅的脚边掠过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风声仿佛也吹走了孔明调笑的心思，这个样貌着装都颇有几分东陆美男子味道的魔神板起脸来时仿佛自带气场buff强行转换了周围的气氛。
“首先，对于之前想要杀死蒂兰小姐在下非常抱歉。”
孔明略略低头躬身，单手抚胸语气认真地说。
尽管刚刚和自己大战一场摧毁了整座星陨城同时将人类的防线敲得粉碎后再说这种话显得非常像是场面话，但阿娅居然凭直觉觉得孔明这厮不是在调戏自己。
“在下之前说的，杀死蒂兰小姐是为了拯救世界并不是开玩笑的话语。在下真的希望将这个世界从希莉娅的手中拯救。”
“等等……谁？希莉娅是光明女神的名字没错吧？”
阿娅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魔神，引起了魔王军对人类世界大举入侵的魔神说他想要从被人类视作守护神和最高信仰的光明女神手中拯救世界，这是那个家伙讲的冷笑话吗？
“而且就算光明女神真的想不开了想要毁灭世界，杀蒂兰大小姐和拯救世界有什么关系啊？”
阿娅真是把脑袋塞进马桶里都想不出来这两者之间的联系，总不能是因为蒂兰大小姐某次泼了光明女神一脸咖啡外加嘴巴太损给女神陛下气得对人类没爱了吧？
要是世界真因为这种理由要被毁灭，蒂兰大小姐可真是纯纯的带恶人。
不过仔细想想这种可能性还是不大的……应该？
呃，蒂兰大小姐的话，貌似还真不能完全排除这个可能性。
“嗯，想要讲清楚的话，在下可能得从很久远的时间开始了……首先，阿娅，你对魔族和魔界的历史了解多少？”
“呃？怎么突然问这个？”
阿娅愣了一下，努力试图回忆。
龙族的历史传承有一部分是通过刻印在灵魂和血脉中的烙印，所以相对主要依靠文字记载和口口相传的人类相对完整很多，但和魔族相关的内容也只是主要集中在神话战争时代，要说了解很多阿娅还真没这个自信。
“环境恶劣的半位面……之类的？”
“除此之外呢？”
“至少得给我个大方向吧？”阿娅无奈摊手，“你这么问我总不能把还记得的全说一次。”
“好吧，再具体一点，关于‘半位面’魔界的来历，你有什么想法吗？”
已经没有多少人还记得神话战争时代是怎么开始的了，魔族入侵之前的历史则更加地久远而不为人所知，以至于一部分研究历史的学者提出了各种天马行空的假设和构想并为之寻找到了各种论据。
类似“魔族是这片大陆上一个纪元残留的文明，为了逃避某场大灾变出逃，归来后为了夺回曾经故土而发动战争”这样的推测也相当盛行，甚至一度占据了主流。
当然，关于这些推测的真实性几乎无人知晓，毕竟就算是去询问魔族，大部分的魔族也对此一无所知。
而在阿娅记忆中那些龙族流传下来的历史中……
“似乎是……突然出现的？”
阿娅皱眉。记忆中与此相关的倒是有半句与之相关的模糊记载。
“白雷裂空，黑潮泛海蔽天，凶兽自中虚出，其状如龙，常伴阴风呼啸，奔雷掣电……”
龙大约是深渊魔龙之类的魔物，而这个画面倒是有些眼熟……魔界之门打开的样子？
“你们是这样记录的吗？”
孔明有些新奇地说，“‘半位面’本身是一种很不寻常的形态，正常的世界可能会有小型的伴生亚空间粘连，但像是魔界这样完整而拥有和主世界截然不同的种族和环境的半位面几乎不可能自然形成。”
“魔界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是‘最初’不属于，至于现在，它当然已经彻底成为这个世界的一部分了，而我要说的是在‘最初’之前，早于神话战争的故事。”
孔明笑着说。
别说是阿娅，就算是边上的洛可希奈都听得一脸茫然。
对于她，还有几乎所有神话战争后一万年的魔族来说，孔明所讲述的都是一段太过久远的历史。
主位面、魔界和天界并立，这是所有生活在这个世界里的有知性生命对于世界的基础认知。
它们的存在相对于短暂易逝的生命来说过于久远了，仿佛自文明诞生伊始便沉静地呵护着自己孩子的母亲。
神话战争时代……那就是超过一万年之前，就连如今稳坐神座的其余神明也都是在这个时间点踏上登神长阶，万年的生命已经被看作近乎永恒，而更久远的时间对于任何一个生活在当下的生命都几乎和“历史”出现之前差不多。
或许存在，却难以为人所知。
“阿娅，你听说过‘世界漂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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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一儿童节快乐啊同学们，高考加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