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莉娅首先袭击了蒂丽芙妮并且猎杀龙族，目的是获取龙族蕴含在躯体和灵魂中高密度的魔力以及蒂丽芙妮本人的神格作为启动世界漂移的火种，但因为没预料到蒂丽芙妮留的后手失败——是这样吧？”
孔明看着阿娅问道。
“……嗯。”
提到龙渊之中发生的事，阿娅眼中的光芒暗淡了几分。
对于光明女神来说，遭受了蒂丽芙妮燃尽整个龙族和自己的绝大多数力量的殊死一搏虽然并没有对本身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但考虑到急需收集大量能源的处境，无疑是重大的战略失败。
可放在阿娅身上，如今被凝固在那片残损神域中生死不明的同族、家人和朋友才是他更加不愿意支付的代价。
“维持定向的世界漂移不仅需要引导航向，还要持续对抗可能将世界本身摧毁的时空乱流。希莉娅认定了当她实现世界漂移后我们就会被迫和她成为一条绳上的蚂蚱，自己的力量加上阿尔忒弥斯、阿娜斯塔西娅、英格妮丝菲儿、东陆的皇女和在下，这是计算出来在漂移过程中能保证世界不至于解体崩溃需要的底线。”
“哼，听起来还真是她能想出来的办法。”
阿娜斯塔西娅挑了挑眉，有些不屑地说。
“要么帮我要么一起完蛋啊……不愧是小光。”
阿尔忒弥斯也叹了口气，左手托着右手手肘晃了晃，“明明至高神座上待了一万年，这糟糕的性格还是没变嘛，开始漂移之前我们打不过她，从世界树上分割出去以后又不得不和她一起出力维持世界不崩溃，这不是根本无解了吗？还是说这位阿娅同学有什么办法能打破这个局面？”
“在希莉娅的认知中，蒂丽芙妮已经死去。获取了龙神一部分力量的阿娅在这场战斗中必定是一个意料之外的角色，光这一点就很有价值了不是吗？”
孔明笑了笑：“抛开那个，自然也还是有机会的。首先，将世界从‘树’的体系分离这个过程绝不会是手起刀落那么简单，能量充盈、术式发动再到世界彻底脱离可能是一个持续数天的过程，期间希莉娅的力量就已经开始大量消耗了。”
“等到她的力量下降到某个我们能够击败她但世界仍然没有完全分离的那个时机吗？”
阿尔忒弥斯有点怀疑，“但那个时机真的存在吗？万一她的力量强到即使经过了大量消耗仍然足够打败我们呢？你应该从魔神的记忆中看到过那个权能的强大之处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也只能自认倒霉了吧？”
孔明难得地露出几分摆烂迹象，笑容中多了些苦涩：“对手可是拥有完整至高神座权能的神明，在下则仅仅是继承了不完整魔神力量的新神，指望在下提出一个万无一失的方案可实在是太为难在下了。”
“这么一说也是哈……不过毕竟那家伙曾经也是一个打我们全部的猛男嘛，总是还会下意识对顶着魔神这个名号的人多点期待。”
阿尔忒弥斯忽然爽朗地笑了起来，走到孔明身边伸手用力拍打了两下他的后背。
“等一下啊，那我呢？你还没说我到底要干啥呢？”
阿娅指着自己问，搞啥呀，虽然有了思路，但你刚刚不还说我是秘密武器啥的吗？
“当然是‘秘密武器’，”
阿娜斯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阿娅的身后，右手伸到他的面前，掌心上空飘浮着一簇深红近乎暗色的火焰，
“和那家伙决一死战的话，我们能参与的战斗力当然是越多越好。虽说就算蒂丽芙妮那个女人真的能帮你把我们的力量都融合也还是个半桶水，但至少是更接近满溢的半桶水，聊胜于无吧。”
“总之，就是这样啦。”
阿尔忒弥斯也冲着阿娅眨了眨眼，随手将一枚光影流转的植物种子推到阿娅面前，“等到你完成融合的时候大概距离开战也不远了，要加油哦，到时候好好扮演起暗影中的刺杀者。”
“那是什么奇怪的中二说法啊？”
阿娅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个据说和光明女神关系还不错的精灵神在告别般地挥了挥手之后消失在面前的空气中。
于是光秃秃的山顶再次只剩下了阿娅和孔明两个人。
“我说孔明，你的计划不会真的仅此而已吧？帮我提升实力然后和光明女神正面一决胜负？”
尚且对孔明抱有一丝期望，阿娅一本正经地盯着魔神大人询问。
“就和在下说过的一样，神与神的战争里想用点小手段实在是太困难了，对于力量强大到可以影响世界本身的生物，把所有能用的力量加在一起压上去才是最稳妥点做法——如果把太多精力花费在算计上甚至可能会害死自己。”
“呃……”
阿娅摸了摸脑袋，有些无力反驳，但是心里总觉得什么地方有些异样。
而这时孔明也向他伸出了右手，一枚残缺的六芒星徽记飘浮到另外两颗力量的种子旁，看起来颇有种神奇宝贝御三家的既视感。
“放心，里面没有蕴含什么过于庞大的力量，更多的是作为神明对世界法则的理解，你也不必完全将它们弄清楚——毕竟在下也没有把前任留下的遗产理解多少。比起‘力量’，它们更像是一种路径，只需要按照里面记录的方式沟通世界就能够对现实造成影响，正好也符合现在的需求。”
孔明像是什么游戏的新手导师一样耐心讲解，“如果有困难的话可以问问蒂丽芙妮，她的经验能帮到你，直接帮你稳定和平衡来自不同神明对力量也没问题。毕竟现在一心同体，她也不至于不帮这个忙。”
“嘁……”
意识空间中莫名被提到的前任龙神发出不爽的出气声。
“那就……拜托你了？”
阿娅将三枚神力种子握在掌心，很快它们就都和先前项翎给予的那颗一样融入了阿娅的身体。
或许是因为还没有开始融合，这些来自不同神明的力量还维持着本身的独立性，以至于当阿娅在意识空间看到排列在一起的神力种子时总感觉自己像是条打了一堆补丁的破船或者……
插了一堆显卡的矿机？
“不用那家伙说，我也会全力以赴的。”
蒂丽芙妮的声音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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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今天晚上还是没有等到大的嘛……
虽然有点失望，不过还是还干嘛干嘛吧，睡了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