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抱、抱歉……我走神了。有什么要求您说！我一定全力帮忙！”
回过神来发现阿娅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友善的约翰赶紧道歉，但看阿娅的眼神里畏惧已经少了很多。
“哈？你的态度怎么……算了，愿意配合就行。”
虽然理论上神力可以轻松深入这种普通人的灵魂把他从内到外解析一遍，但阿娅到目前为止也没有把自己当成凌驾于众生之上的神看待，对于这种行为本能地抗拒，因此自然不知道该溜子先生刚才脑内上演的小剧场里究竟演了些啥。
“你之前有和我说过，你很熟悉圣城，而且还认识一个情报贩子，对吧？”
“没错，那家伙似乎还是白色北风的成员，有什么想问的东西我都可以帮忙找他问，那家伙是我的好兄弟！”
约翰拍着胸脯打包票。
当然，某种程度上他略有些夸大，比如情报贩子应该只是编外人员，再比如他和情报贩子的关系更多类似于酒肉朋友……
不过不重要！这种时候一定要努力证明自己的价值，只有让面前的白毛少女认可了自己的价值才有机会后续发展感情啊。
什么？妮卡小姐？咳咳，当然是没有忘记，但这不是为了拯救世界成为英雄才好光明正大地去见她嘛。
“还不错，希望真的能和你说的一样。”
阿娅点了点头，“那么我们应该算是暂时达成协议了吧？”
一边说着，阿娅一边向约翰伸出了手。
握住阿娅的手的一瞬间，柔软的触感转变成神经电流传到脑袋里的瞬间，约翰在心里发出一声感叹。
皮肤的柔软程度和妮卡小姐比也不遑多让，但稍微压下去一点后的骨骼感觉上却坚硬很多。
“对了，我还不知道您的名字……您看能不能……”
“也是，总不能总是喊我你你你的，我叫阿娅，认识一下吧，希望合作愉快。”
阿娅点了点头。
“原来是阿娅小姐！你好你好，我也再自我介绍一遍吧，我叫约翰，没有姓，前街头混混，现沃克街转角圣堂的神仆。”
“谁是阿娅小姐啊！”
“诶？”
约翰愣了一下，一脸懵逼地看着面露不悦的阿娅。
阿娅松开约翰的手单手捂脸，好吧，蠢龙终于意识到刚才感觉到的不对劲在哪里，敢情这货跟自己说话的时候发愣根本就不是走神而是走肾啊，完全把自己当成女孩子了吗这不是！
“我，男的，懂？”
阿娅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认真地说道。
“呃……啊？”
约翰明显露出了不信的表情，“不不不，阿娅小姐您绝对是在开玩笑吧，虽然那个，胸平了点但要是阿娅小姐是男人的话我就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我——”
阿娅欲言又止。贫你妹的贫乳啊！那是蒂兰大小姐可不是我！啊不对，我本来就是男的哪来的平不平的说法啊混球！
第一印象啊第一印象，第一印象可太重要了。
被蒂兰大小姐荼毒太深以至于变回人形态的时候选择的装束都是往当初蒂兰大小姐的审美上靠，现在可好了，有过伪装成老佣兵的经历，就算再变成别的样子，在这家伙的眼里自己也只是“因为不想被认为是女孩子所以用魔法改变了样貌”。
算了算了。
阿娅只能安慰自己不重要，反正只是让这家伙帮忙带下路顺便利用他的关系网找点线索，他怎么看自己都好了。
“别去管那个问题了，总之接下来我们要抓紧时间去圣城，进城以后我们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你去联系你那位情报贩子朋友，如果可以的话带他来见我或者选一个见面的地方，不要告诉他我的身份，没问题吧？”
“没问题！交给我好了！”
脑子里擅自预设好了主角剧本之后约翰也彻底点燃了斗志，满口答应下来。
“很好，那么久准备出发吧。”
“好……呃？阿娅小姐，我们不是要出发吗？”
“对啊。”
“那为什么您要往我身上施加……这是什么法术？”
“轻灵术、漂浮术和风之祝福。”
阿娅每往约翰的身上施加一条咒文就解释一句。
“呃……为什么要用这些法术？”
明显感觉身体在渐渐挣脱引力的束缚，约翰略微感到了一丝不安。
“因为这样带着你走的时候更轻松啊。”
“带着我走是指……”
“嗯？我不是说了吗？这里到圣城有几十公里，怎么可能靠你的腿慢慢走回去啊。”
“所以……”
“要靠我的腿啊。”
阿娅竖起拇指，嘴角露出不怀好意的坏笑，已经和公主殿下有了那么几分神似。
之前约翰说的圣城的防卫体系里甚至包括了对周围空中的“虚空神视”，具体来说就是用一套能将聚集在圣城中海量的信仰之力通过女神亲自留下的术式转化成神力的系统持续使用神识监控周围的空域，基本上所有的飞行物都在监控范围内，倒是地面因为起伏的地形处在虚空神视的盲区中。
既然这样那就用跑的呗，反正论脚力阿娅也不差，最多费点劲。
精神力触角牵引着离地大约半人高的约翰试着移动了一下，阿娅看向这个街溜子：“怎么样？感觉如何？”
“还挺新奇的？”
约翰不太确定地说。
双脚离地的感觉让他有点无所适从，不过倒也没有多少不适感。
不过直接用这种方法带着自己跑……阿娅小姐这是要跑得多快啊？
“既然没问题我就准备起跑了，抓稳扶好……虽然你也没什么可扶的地方。”
就在这个念头冒出来的瞬间，阿娅已经略微俯下了身体做出一个起跑的预备姿势。
下一秒，约翰的耳边仿佛响起了炮弹出膛的动静，原本眼前清晰的原野和起伏的山峦骤然变成了被拉长变形模糊的景象，视觉根本跟不上景象的变化。
“太——快——了——啊！”
……
“这就是你们的成果吗？”
蒂兰倚靠着一旁视野良好的透明幕墙打量着下方的战场沉默许久，半晌后给出了评价，“有够凶残的。”
“为了捍卫人类的家园嘛。”
源站在她的身后露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也是为了减少人类守军的伤亡啊。”
“屁嘞，你根本就不在乎这个世界的人类死活吧？”
蒂兰没有力气回头，打了个哈欠后冷静地怼道。
今天上午和海伦娜战斗留下的后遗症还没有完全恢复。虽然被太阳圣火和剑刃伤到的地方已经借助治疗术愈合，但身体没有一个地方不在传出疲惫感，就像还是普通人的时候用没有任何锻炼的身体跑完了一场马拉松一样。
后遗症让蒂兰多少对海伦娜的法则有了一些猜测，大概率是直接针对某个范围内对象“生命力”一类概念层面的操作，对于同级和以下的对手来说绝对是bug级别的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