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一脸震惊地看着我啊，我可是早就说了我是男的了。”
阿娅伸手到有些呆滞的约翰面前晃了晃，约翰的双眼这才渐渐恢复了焦距。
“那个，真的非常抱歉，我我喔喔喔……”
恢复意识到约翰想要道歉，但一开口舌头就有点打结变成了公鸡叫，好在反应快一个标准的鞠躬把意思表达了出来。
他慌啊，人家都强调过了自己还满脑子的“阿娅小姐”，要是真惹毛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嘛，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反正都习惯了。”
阿娅说这话的时候约翰明显看出他的表情有点沧桑，好像很有故事的样子，又联想到刚才水车先生念出来的那一堆阿娅的经历里面某个不起眼的内容……
女仆？
“喂！你刚刚是不是幻想了什么不该想的东西！”
“喔喔喔喔喔……”
“别给我学公鸡叫！”
最后还是没对约翰怎么样，不过为了保险起见，阿娅和璐婕在短暂地交换意见之后就达成了一致。
“不让走吗？也是，为了保险起见么。”
情报贩子看着给门从里面上了一道锁的璐婕，很坦然地就接受了。
“相互理解一下啦，放心，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要是有机会的话这件事之后你能成为北风的正式人员也不一定啊。”
璐婕晃了晃手里的钥匙，“总之，在水车先生回来之前我们就安心等待吧。”
一边说，小鹿女多看了一眼情报贩子身边若有所思的约翰，比起对北风相对了解一些的编外人员，这个该溜子这么淡定地接受这种变相的扣押反而更加奇怪。
然后，她就听到了该溜子的自言自语。
“嗯，虽然这么说了……但看起来还是……不不不，倒不如说男的也问题不大……”
喂喂喂！你的思想很危险啊！
璐婕回头想找阿娅，却发现阿娅已经慢悠悠地溜达到房间里面在据点里晃悠起来。
本人都不在意自己也没必要操心了，对吧？
然而阿娅并不知道约翰的危险想法，他只是想找个地方坐下来顺便参观一下这个北风的“据点”罢了。
据点里面和外表看上去的差别其实不大，精神力一扫整栋建筑的结构就尽收眼底，一层的客厅、餐厅，短走廊两侧是小厨房、厕所和一间储物间，而楼上则是一间小小的门厅和三间卧室，看起来只是普通的民居而已。
唯一从外面看不到的就是通向二层的楼梯下有一条通往地下室的通道，不过里面也并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东西，仅仅储存了日常生活用的物资和一些看起来像是记载了大量信息的文件箱。
“阿娅？你要去哪？”
“楼上的门厅，我想一个人休息一会，没问题吧？放心，你的房间我不会进去的。”
阿娅站在楼梯口，回头冲小鹿女眨了眨眼，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嗯，就算进去也不会翻你的那些少女的小秘密，放心，我很有道德的。”
“呃，那倒不至于……喂等一下！你在说什么？我才没有什么小秘密呢！”
璐婕愣了一下，意识到阿娅说的是什么后小脸刷的一下通红，三步两步跑到阿娅面前大声说道。
“我懂我懂，没关系，能理解的，蒂兰大小姐其实也有那种小东西，年轻人正常的生理需求嘛。”
“都说了没有啊！”
玩笑到此为止。
阿娅来到二楼，随意地在门厅的一张沙发上坐下找到舒服的姿势坐好，接着闭上双眼将意识下沉。
正好有时间能够用来研究一下今天早上突然从印记里感受到蒂兰的灵魂波动。
回到精神之海中，阿娅迅速找到了龙骑士契约的精神烙印，可盯着这玩意之后阿娅却觉得自己有点无计可施。
当时感应到底灵魂波动肯定没有错，但激发的条件呢？
身体内的力量都转化为神力后阿娅也不止一次研究过这个龙骑士的印记，但收获廖廖，无非就是知道骑士和坐骑之间的联系是通过扭曲空间规则和加上一部分“灵魂”和“生命”的规则才实现了那种几乎无视距离的bug级关联，所以也只有同样是法则层面的干涉才能破坏这种联系。
阿娅现在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印记的存在，但问题是契约的交互应该是双向的，来自蒂兰那个方向应该有的信息流完全消失，导致阿娅除了知道蒂兰大小姐还活着外根本毫无头绪。
当然，这本身也透露出了一个信息：蒂兰大小姐至少不是被普普通通地关在了某个牢房里。毕竟按照过去的经历，契约不好使的时候大多都和领域有关。
“说起来，这个契约本来不是你和光明女神开发出来的吗？就没有什么后门之类的东西吗？”
阿娅用神力对着印记反复解析试探，许久后仍是没有取得有用的信息，失望下随口问道。
“要让你失望了。”
精神之海中蒂丽芙妮显露出半虚幻的身影来，语气却带这些嘲讽，“首先，龙骑士契约这件东西其实并不是我们开发出来的。”
“哈？这和你以前的说法不一样啊。”
“因为我没说清楚。”
蒂丽芙妮的语气很平淡……也很气人，这家伙还真是一点惭愧都没有。
“我没有撒谎或者骗你，龙骑士契约的【原型】的确是我和希莉娅那个女人一起研究出来的——当然，主要的开发者是我，至于希莉娅主要是帮我做了一些对接测试。”
“原型？那龙骑士契约……”
“后来在战争里用来制造龙骑士的那些是人类的魔导师修改以后批量制造的版本，和最初的那一份存在本质的差别。”
“差别？”
“灵魂的深层绑定。”
蒂丽芙妮的语气变得有些复杂，“神话战争那个时候的龙骑士……原则上是可以更换搭档的。”
“卧槽？”
阿娅愣了一下，“喂，缔结契约的方法不是……那个啥吗？这搞法没问题？”
“你没有见识过那个时候的战争。”
蒂丽芙妮冷笑：“我向你保证，那时的魔族……可比你现在能看到的这些残暴得多。正面战场的样子根本不是城外几十公里那种过家家一样的战争可以比的。”
过家家……
阿娅扯了扯嘴角。
虽然他也觉得和星陨城半斤八两，但在阿娅经历过的那些战争中也绝对算顶级的激烈了，圣阶、各个种族的军队、各种储备的战争兵器一股脑扔进那个巨大的绞肉机里……叫过家家也太过分了。
“不信么？战况最激烈的‘十日战争’里每天都有复数的圣阶陨落，血流成河也不是夸张的修辞而是真是存在的景象，而就算是那些战士战死以后的灵魂和血肉也不得不被死灵法师唤醒加入战场才能勉强维持战线不退……神话战争是两个世界赌上了未来的战争。你觉得，那种情况下缔结契约付出的那点代价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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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章达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