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余的秘密,余是不会告诉你的。”汐的话戛然而止。
“哎…那还真是扫兴啊……”我叹了口气,托汐的福,我现在已经是睡意全无。
“不过……他们现在都早已离开了……”汐低下头,“对了…这些人是依吹她的朋友么?”
汐再次抬起了头,将手伸到高处。在她手中的是哪个白色的相框。
“嗯,算是吧。”我回答着,表示默认。
“依吹她笑得很开心呢,真是幸福,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汐稍稍用力,从桌面上跳了下来,“深空你一定不会了解吧,余总是会觉得对不起依吹呢。因为余的原因,依吹她很少有机会从神社中出去。现在的神社也很少有人可以进入,依吹她总是一个人很是孤单。她小的时候还有几个玩伴常常会去神社,但现在的话几乎没有人陪她。”
“我也是有点感觉的,依吹她那孤单的心情。”我回应着,“但这也不能全算上汐的错误啊。”
“因为还有别的事情导致的……”汐说着走到了我的床边,“有时候余甚至有些怀疑余的存在是否应该呢……”
神,也有自己的烦恼啊。存在的意义,这个问题我从未有想过。
“依吹在这里的这段时间,希望可以给她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汐盯着我的眼睛,“着是余的愿望。”
“汐。”
“嗯?”
“你不就是依吹么,美好的会议的话也会分给你一半的。”我笑着说着。
“余么?不用了。余是明白的呢,无限的生命就意味着无限的失去。所以对余而言得到的越多就会失去的越多……不过还是要谢谢深空你的安慰呢,”汐露出笑容,瞳中泛着淡淡的蓝色。现在的我才注意到汐眼睛的颜色。
“汐,害怕失去么?”我悄然的问。
“余不会害怕的。”
“我也是呢,”我接着说着,“我一直是这样认为的呢,只有有资本失去的人才能失去更多,反过来想有能力失去很多的人才是快乐的呢!”
“嗯……是这样啊。”淡淡的月光照在被面上,反射出来的冷光似乎有一些的耀眼……
?
汐坐到了我的床上,将相片放到了我的面前。
“说不定在这个时代余还能见到不少可以说话的人呢,可以和余说说么?有关照片上人的事情。”汐饶有兴趣的问着,长发柔和的散在被面上。
“嗯,那当然可以了。”在这有些明亮的月光下,照片上的人可以清晰的显示。
“那谢谢了,”汐笑着说着,然后想了一下,伸出手指着照片的部分,“这是谁呢?深空?”
“那是,”顺着汐手指的方向,“那是习见老师的,虽然和他认识才一个星期而已,不过他啊总是给人一种很亲切的感觉。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根本就感觉不到他有一点老师的严格。如果要下一个定义的话,他就像是一个高一级的学长一样,谁让他完全没有老师的样子啊。”
嘛,我也只能这样来定义习见老师,毕竟天天看漫画的老师世界上也找不到几个。
“老师啊?”汐想了想,“嗯,貌似从很久以前就是很严格啊。嗯,和以前私塾的先生大概是同一种生物吧。”
“可以这么说吧,”我点点头表示认同,“不过意见老师她真的是很强呢,听说他以前在学院中学习的时候就只花了一年就成为了顶尖的学生。”
“那还真是很厉害啊,”汐叹了口气,“想当年我的能力和家人比的话也是一般般呢。”
“汐的家人么?”我好奇的问。
“嗯……”汐用手轻轻的拨弄着相片。
“是么……”我不打算再问下去,因为汐的家人毫无疑问都已经早已过世了。
“这是攸弦。”我将注意力再次集中到相片上,右手指着照片中的攸弦。在照片中攸弦的身体已经完全的失去了重心,正要撞到若现的身上。
“攸弦?”汐的注意力也重新回到了相片。
“嗯,简而言之她啊就是一个天然的角色,”我在脑海中回忆着和攸弦初次见面的时候,“记得第一次和她见面的时候就是在灾难之后的新学期,那时候因为灾难的原因我失去了很多的记忆。才刚刚进入新的班级就被人撞到在地,回过神来就看见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的攸弦,而且还在说,‘对不起!攸弦我迟到了!’之类的话。有点要说明的是当时离上课还有一个多小时,班上还一个人都没有。攸弦她那时候竟然连时间都弄错了~”
“那真是有趣呢,世界上能做到这样的人也不是很多呢。”汐笑着说道。
突然间我感到一丝凉意……
“怎么了?深空?”汐感觉到了我情绪的变化。
“不…不没什么……哈哈,我接着说吧!”我连忙掩饰道。
突然想起来…在七天之前,我貌似也做了同样的傻事……
“嗯~之后……”我继续讲述之前的故事,“攸弦突然很惊奇的看着我,说什么‘攸弦我不小心弄丢了’等等的话,我倒是到现在也没有理解她到底在说什么,不过八成是把我和别的什么人给混在一起了,以她的天然这种事是绝对有可能的。”
“不过也说不定是你原来认识攸弦然后将她忘了吧。”汐推测道,“毕竟你也失去了很多的记忆。”
“也许吧,”我笑着摆摆手,“对了,哈有很多关于攸弦的有趣的事呢。”
“有趣的是吗?”
“嗯,对~比如说在100M之类连撞五次电线杆之类的。”
“哈……这种事的确不是一般人可以做的到的呢……”汐勉强的笑道。
“不过她的确很可爱啊、也很开朗,她的话总是活力四射。有时候还真羡慕她呢,怎么才能做到像她一样的精力旺盛!而且她很执着的,从来就不会说放弃。准确的来说甚至有点算是偏执了吧。”
“嗯?为什么说是偏执呢?”汐问着。
“因为她一直在寻找一样东西,听说是很久以前一个人送给她的,她已经找了三年了却依然没有找到,但是她依然却没有任何想要放弃的样子。”我解释着,对于攸弦的这种执着用偏执来说说不定会更加的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