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喜欢你 爱丽丝

作者:九月诗歌 更新时间:2010/6/17 22:00:10 字数:0

有一天突然兴起的上帝,创造了世界上第一个人类,亚当。

亚当有着其他上帝创造的生命所无法比拟的特殊性,亚当拥有着上帝才能用拥有情感。

亚当是这个世界上寂寞的存在,于是他折断自己的肋骨,创造了夏娃。

这便是一切的起因,当亚当充当上帝的角色创造夏娃的一刻起,就注定了自己的毁灭。而毁灭他的却是与同样出自上帝之手的亲弟弟——该隐。

而现在,同样的事情,又再度上演。

Eve——夏娃。

又一次轮到,她来做出选择。

************************************

这就是所谓的生命之源,一种虚无缥缈却能创造奇迹的能量。

潜藏在每个人体内,包裹他——林星。

维持着生命的运转。

为什么,没有一个这个世界被那个什么‘狗屁封印’染成红色后,每一个人都会变得煞白沧桑。现在林星知道了答案,这个封印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将普通人内体的生命之源扩散到封印中,以维持封印或者其他什么咒法的运转。

林星能清楚的感觉到身旁生命之源溶于空气中所引发的颤抖,他的皮肤耸起了无数的鸡皮疙瘩,这才是真实的世界,隐藏在所有人类眼睛的背后。

露娜身后飞旋着洁白的羽毛,羽翼在她的身后张开的瞬间。将她带离地面。

鞭子缠绕在她的手上,位于手指外的地方变得僵直无比,如同长枪一样,尖锐直指银发的少女。

露娜刚才所占的地方,已经深深的凹陷了一大片,只不过是那个银发少女随手的一击而已,这就是由圆月所凝聚的生命之源的力量。

“这次,好像很难缠的样子。”

“集中注意力……”

露娜依然是一副轻松表情,悬舞在半空之中。只是她晃动的眼神出卖了她所装出来的悠然。

“我没问题的!!”

露娜回应皮特一声,在空中旋转着身形,羽翼如同搅拌机一样搅拌着空气,白色的气流随着露娜的手中长枪的尖端喷发而出。

白色的气流带着巨大穿透力,瞬间刺穿了银发少女的肚子,并将她身后的石块击的粉碎。

只是银发少女被击中的一刻,却完全没有肉体被冲撞的感觉。

“!!”

怎么会这样……还轮不到露娜惊讶的时刻,银发少女的身形,变得虚虚实实,竟然是一道残影而已。

本体呢?

早已出现在爱丽丝的身下血红色的光球,迸发而出,擦过了露娜的羽翼。

失去了平衡,露娜在空中翻转着,掉了下来,在石瓦肆意的地上,滑行了数米,才停下了身形。

露娜的左翅,撕裂的伤口滴着鲜血,那是不同于人类的血液,要冷得多,色泽也要深的多。

银发的少女依然如同婴儿一样步履蹒跚,她似乎还没有懂得怎么运用这个身躯,她的手护着胸前更准确地说是护着那件银白色的外衣,

这就是Degin以死创造而出的东西,不同于这个世界上任何已经存在事物,不是人,不是吸血鬼,不是狼人,也不可能是上帝。Degin究竟创造出了什么,恐怕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这场战斗已经不是一时半会能够解决得了。

露娜心知肚明,轻挥了一下长枪,‘咣当!’一声,束缚着林星的铁链应声而断。

“快跑!找个地方躲起来!”

露娜目不转睛的盯着银发少女,她知道这场战斗,她必须认真起来了。

“啊……恩奥!”

四肢僵硬的林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照露娜说的去做,跑向护栏翻了过去,停满十字路口的车辆,衬托着这座城市现在的寂寞。

(跑?…….还能往哪跑?)

只要眼睛能看到的地方,都被血色染得鲜红,这是让人不禁作呕的颜色。停止了时间转轮的颜色,正是因为这种颜色,才把所有人蒙在鼓里,完全不知道这个世界已经变得有多么糟糕。

“……呼呼……咳…..”

不知道跑了多久,林星扶着墙喘息着,‘嘭!’他给了墙壁一拳头,虽然会感到疼痛的只有他自己。

(……为什么会这样?……)

是啊!为什么会这样,陷入这份迷茫与恐慌之中。

(……我到底是谁?……)

脑子里有着从出生以来就把铭记着一切的记忆,但是依然不能左右现在的事实,虽然被倒吊在十字架上的感觉并不好受,但是为什么Degin要挑林星来充当这个角色?

(我好像忘了什么?)

林星突然觉得心里多了份牵挂,从刚才起心就因为害怕耳不停的狂跳。

现在他逃了出来,心却依然没有随着他的呼吸慢慢恢复平静。

(爱丽丝……)

原来是爱丽丝,在最后的时候被击中的爱丽丝。

‘啪!’林星给了自己一个打耳光,顿时他脸上浮现出红红的手印记,

(爱丽丝,爱丽丝,爱丽丝…….)

他在心里一遍遍的重复着这个名字,毅然决然的转过身子,那里爆炸的轰隆声,一次接着一次的响起。林星锤了下胸口,撒开步子又顺着原路返了回去。

露娜的长枪穿透了当在银发少女身前的石板。借着一个后翻,警惕的看着石板破碎后显露身形的银发少女。她的银发随着逆风漂浮在耳边。

(可恶)

Degin临死前留下的‘血祭-禁锢’现在依然维持着运转,‘trials of life——生命之源’完全被隔绝在外,现在的露娜只能用最简单的招式,而完全由‘生命之源’创造出来的银发少女却可以使用这股力量,这本身就是一场不公平的战斗,也正因为不公平才称得上是战斗。

(该怎么办…….)

跑!露娜想到这个字,她看着银发少女晃动的脚步。一个冲刺平举的长枪仿佛要刺穿少女的胸口一样。

少女手中凝结的光球就是在为这一刻做准备,忽然露娜再次落地脚步加大了力道,跳跃而起,险险的躲过了原本要射向她的光球,高越而起的露娜,在少女背后落地,接着丝毫没有要停下脚步的一丝,继续向前飞奔。

“…...”

少女头稍稍一歪,出乎她的意料,高傲的净化使竟然选择了‘跑路’。少女一跃而起,脚踩在楼面上,借着用反弹的力道越像另一栋大楼,就这么如同弹簧球一样的反射,紧追着在路面上飞奔的露娜。

(竟然追的上来)

露娜稍稍有点吃惊,虽然直到那个少女一定会追上来,但是以她移动的步伐应该没有这么快才对,露娜不能往后看,她清楚的感觉到,那名少女的气息,还有玻璃破碎的声音。

(露娜…....Degin设下的‘血祭’范围是不是太大了点?)

皮特质疑道。以露娜现在的速度,最少也奔出了三四个街区的距离,竟然还是不能摆脱Degin设下的‘血祭’的束缚,能设下如此大范围的封印型‘血祭’,Degin倒真是古往今来第一人。

(我虽然知道Degin是天才‘血祭’创造师,但是这么大范围的封印型也太令人咋舌了,可是就算不相信也没有办法……我根本感觉不到‘生命之源’的波动。)

露娜转身,数步跑上一座楼房的顶端,从边缘一跃而起,落到另一座楼房的房顶,一个光球擦身而过,仿佛是要警告她,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

(Degin……)

皮特低吟着Degin的名字陷入了沉默,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哪怕是将来,恐怕再也没有第二个人能够配得上天才‘血祭’创造师这几个字了。

露娜在空中抓住一旁的铁杆如同荡秋千一样,将自己的身体甩向半空。

(皮特……你说刚学会走路的孩子,最容易犯什么错?)

露娜突然这么问道,她的眼睛闪过一丝光芒,因为她看到了一个绝佳的战斗站所。

(…...额…...)

(答案是……摔跤……)

露娜身体下沉,踹碎屋子顶棚上的玻璃,落到了冰面上,没错!是冰面上,午夜滑冰场之中。

投射在冰面之上的月光是整座滑冰场唯一的光源,露娜站立在投光之中,宛如即将进行表演冰上舞蹈的运动员。

‘哗啦’正如露娜所预料的,银发少女打破窗户跳了进来,轻轻的落在露娜对面。

(嘿嘿……)

落地的银发少女突然发觉有些不对劲,原本就是婴儿学步,现在更是在光滑的冰面上站都站不住,左摇右摆的失去了平衡,没维持几秒就一个劈叉做到了冰面上。

露娜毫不客气飞跃而起,以长枪自上而下向银发少女刺去。

“!?”

这一击,露娜预谋了很久,从开始‘跑路’她就尽量将力量凝聚在手臂上,尽量的少消耗肉体的体力,现在看来这个准备是很有先见之明的。

还在惊慌中的银发少女丝毫没有考虑和反应的时间,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露娜的长枪刺向她的身躯。

“什么!?”

露娜不得不惊讶,长枪竟然在距离银发少女皮肉前面停了下来,似乎是被一面无形大墙挡住,什么样的墙能挡住露娜奋力的一击,不敢想象,也想象不出来,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毫无疑问,这一击,作废了。

一个滑步,露娜拉开和银发少女的距离,长枪软化,又变回了鞭子,只是这次,鞭子上没有那血红色的光芒笼罩了。

“这是,主人赐予我的守护……”

少女将头贴在白衣上,双手紧紧交叉贴在胸前,露出淡淡的笑容。忽然,她的脸色一变,眼睛带着寒光对视着露娜。

“我现在是这座城市的主宰,我要完成主人未完成的使命!受死!!”

大地竟然因少女的声音而颤抖,燃起在她手上的血色光球,表面浮现着巨大的波动。

(这是什么感觉?)

露娜发现自己不自由自出的颤粟了一下。

(不寒而栗么?)

“爱丽丝!!!”

林星跑回教堂的时候,已经看不到露娜和那个银发少女的踪迹了。

他叫喊着爱丽丝的名字,他直到爱丽丝一定还活着,因为现在停止时间的封印,是爱丽丝的杰作。

因为时间还没有恢复正常,因为封印开没有溃散,所以爱丽丝一定没有事的。

“爱丽丝!!”

林星跑向刚刚爱丽丝被击中的地方,废墟掩盖的一块碎石上,还留着当时的血迹。

‘哗啦’林星不小心踢到了一块石头,却引得堆砌的废石,又一次的塌陷。

“——那是什么?——”

似乎是一只手从石堆里露了出来,那绝对不是爱丽丝的手,毕竟要大很多,也有壮很多,林星摸过爱丽丝的手怀,还记得当时的尺寸,刚好是他的手可以全然握住的。

(会是被时间冻结的人么?)

皮肤到是没有那么煞白,却也白的可以。

(先不管这么多了。救人要紧。)

林星扑上去,一块一块的将压在这个人身上的残石搬开,正因为刚才林星的不小心,反倒让他现在要做的简单了很多。

这个人手上的脉搏还在跳动,尽管吃惊,但是林星却没有想那么多。

压砸在这个人身上的头越来越少,体积却越来越大,林星拉着他的手,用力向外一拽。

‘哗啦’又一次崩塌,不过这个人却被救了出来。

是陨,林星却不认识,毕竟自他从十字架上回复意识之后,便一直关注着爱丽丝。

林星抹去额头上的汗。

(爱丽丝难道也被压在了废墟下?)

焦急的他站起身,刚要向废墟走去,脚踝却觉得一紧。

“……”

陨张开了眼睛,却说不出话,衣服破损处的皮肤没有一块是好的,狼狈样说明他受了多重的伤。

林星皱起了没有,他焦急的想要救出爱丽丝。

而陨的手却紧紧的抓着他的脚踝,没有一丝要放手的意思。

忽然,陨抓着林星的手松了开,向他身后指了指。

疑惑的林星,向陨手指的方向跑去。

教堂四周的老树之中,靠着一位姑娘,轻闭着眼睛,被血沾染的血红的白衫,那件白衫可是属于林星的,至于为什么他会有女式校服,就不是现在该将的事了。

“爱丽丝!”

林星双手扶着爱丽丝的肩膀,也不敢摇晃,就这么轻轻的扶着。

爱丽丝,似乎没有了知觉一样,头一歪靠在了林星的怀里。

虽然爱丽丝昏迷不醒,林星心里却多了一丝安心。

(你这个窝囊废!)

林星自己咒骂着自己,只知道逃跑的窝囊废,不单单的是丢了爱丽丝,还有他的家人。

林星心中惶恐着,如果那时候自己猜测是对的,如果真如他所想的那个被创造出来的少女体内蕴含的是属于这座城市所有人的生命之源的话。

即将被抹去的就不再只是林星,还有最爱的老妈,喜欢玩闹的班长,总是哭哭啼啼的陈晨,他才刚刚所拥有的一切,

林星的手不自觉的搂住了爱丽丝,越搂越紧。头埋在爱丽丝长长的金发间,眼睛也许是因为惶恐而充满了泪水。

(——现在到了享受你‘trials of life’的时刻了,我的宝贝——)

林星的脑子充斥起那个怪物的身影。

(——现在就让我赐予你死亡吧,我的宝贝。——)

他的眼前浮现出那张大口,只是要撕咬的对象却不是他而是林星的老妈姬香草。香草就如同当时的他一样动弹不得,一脸惶恐。忽然,香草的脸一变,那是班长,用哀求的眼睛看着林星,仿佛祈求林星的援手……

他颤颤巍巍的眼皮跳动,那张大口这次瞄向了林星,再一次重演的那一幕。

“…...都已经过去了。”

林星眨了下眼睛,那一切都从他的眼前消失了,从新浮现在他眼前的,是他怀里搂着的爱丽丝,她正用大大的眼睛看着林星。

“……那些都已经过去了……”

爱丽丝轻声的说着。

“啊…...”

林星回过神慌忙松开抱着爱丽丝的手,突然失去了依靠的爱丽丝似乎牵动了伤口痛的叫出了声。

“对,对对不起……”

林星结巴的道歉,爱丽丝能看到他的心思,只是刚才明明没有在心里地说什么,为什么爱丽丝会用那句话安慰他呢?

“没什么……”

爱丽丝捂着肩膀说道,林星却低下了头,他的脸颊上的汗水清晰可见。

“很…..温暖。”

“什么?”

爱丽丝突然说着莫名其妙的话,脸上还挂起红晕。

“我说,你的胸口,很…..温暖,——你不要误解奥,我我我我只是说很暖和而已……”

这次结巴的却是爱丽丝,原本前半句话并没有什么,加上了后半句的慌张,就不由胡思乱想。

(这还是爱丽丝么?)

看着眼前的爱丽丝,林星吞了口唾沫,她害羞的样子还是第一次让林星亲眼看到。而且距离适中,爱丽丝并不知道林星心里在琢磨些什么。

“你的伤……要不要紧?”

林星拍拍脸颊,试图让自己从发春的情绪中清醒过来。

“伤到骨头了…...而且…….”

爱丽丝轻轻闭了下眼睛,又再次睁开接着道。

“没有trials of life,可以调动回复看来恢复起来很难。”

“用我的血呢?”

露娜跟他说过,他的血具有特殊性,不光是气味和味道。爱丽丝吸过他的血后,短时间就复原了伤口。

“呵呵……其实上次我从你那吸的是生命之源。”

说着爱丽丝苦笑一声,仿佛是做了什么坏事的小孩。

“连你所剩无几的生命之源都不放过。我还真是摆脱不了Vampire的本性……”

“爱丽丝……”

林星突然保住爱丽丝,将爱丽丝的头贴在他的脖子上。

“爱丽丝……我……你姐姐还在和一个战斗,她需要你。而我什么也做不了,我也想做些什么……大概……”

“林星……”

爱丽丝不知道这是怎么了,身体酥软的没有一丝力气就这么任由林星抱在怀里。

“嘘……爱丽丝,你听我说完……我的家人,朋友,还有这座养育的我的城市,都即将化为乌有,我想为这座城市,为我的家人朋友,还有你,爱丽丝,我想为你们做些什么,而我能做的只有这个……就算在下一刻消失也无所谓,只要能大家做些什么…..”

说着林星更用力的抱紧爱丽丝。

“嘶”

这一次林星清楚的感觉着被爱丽丝咬住脖子感觉,这是他第一次自愿的奉献他的血液,他的生命之源。

(好痛……呵呵。)

尽管很痛,却依然笑了出来。

(都有点想要反悔的意思了,之间被咬伤的时候,好像没有这种感觉…..)

林星便笑着便皱起眉头,原来心甘情愿反倒是最记忆犹新的。

这痛楚,这辈子是不可能忘记了。

(爱丽丝……如果你听得见的话…….我喜欢…...你……)

一定要听得见,听得见这句话。

林星眼皮变得犹如千斤一般,举都举不起来,眼前变的一片漆黑。

林星瘫软在爱丽丝稍显平坦的胸口,平静的呼吸告诉爱丽丝他只是昏睡了过去。

爱丽丝抚摸着林星的黑发,眼神里滑下的晶莹滴落在林星的脸庞上,她轻轻放开抱着林星的手,手轻轻一张,名为影逝的长刀出现在她手中,凭空旋转了几周,刀锋冲下停了下来。

“trials of life!”

爱丽丝看着缠绕在刀上的血光,低声说道。明明有了能控制的生命之源,爱丽丝却依然感觉空气中根本没有生命之源的存在。

“爱丽丝!正南方向。”

阿拜德说道,露娜的气息正是从哪里传来。

“恩。”

爱丽丝轻声应道,肩膀上的伤口随之愈合,宽大的蝙蝠之翼伸展开来。

“那句话,我听到了…...你一定要撑到,我给你答复的时候。”

抛下这句话,爱丽丝扇动着翅膀向正南方,露娜气息传来的方向飞去。

“…..咳……”

陨从地上爬了起来,那把属于他的大剑上的火焰已经熄灭了,陨一把将它从废墟中拔了出来,抬头望向爱丽丝飞远的身影。

“……好象又充满了活了似的……刚才发生了什么?…….”

伴着拖在地上的大剑发出刺耳的‘咝咝’声,陨走向了老木之中。

“你是谁!”

陨惊讶的发现,一个睁着两只血红色眼睛的男孩站在那里,似乎是为了迎接他的来到一样。

男孩优雅的拍拍身上的泥土,望了眼月空,目光又回到了陨身上。

他看着陨悬挂在口袋里的怀表说道:

“看来你曾经也是一名净化使……你的血契者是谁?”

陨惊讶的看着这个男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是‘丧钟’娅夫洛蒂。”

怀表开口回答道,眼前这个男孩不是靠沉默所能欺骗的,相比放抗,倒不如顺从。

作为‘丧钟’娅夫洛蒂的契约者,陨自然明白娅夫洛蒂的用意,只是他除了从这个男孩身上感觉到有微弱的‘生命之源’外,再没有什么,为什么他还是觉得男孩不可抗拒呢。

“丧字,还真不怎么适合作为女性的称呼……呵呵……”

说着男孩伸手浮动了下遮盖了额头的发梢,晃动中隐藏在黑发下的金丝现了出来,他接着道。

“‘丧钟’娅夫洛蒂,可否帮我一个忙?”

“再请别人帮忙之前,最好还是先表述下自己的身份,和立场。”

能在封印中活动自如的,除了吸血鬼和血魔,就只有狼人这种野蛮的生物了,而这位少年,除了有一双不同于人类的眼睛外,几乎在没有什么差别了,而且气息似乎都比正常人还要微弱。

“…...呵呵呵…...我只打算出现在人间一次,所以你没有知道的必要性,Degin为了复活他的‘血契者’竟然不惜使用血月凝聚这整座城市的‘生命之源’,是我始料未及的,未能有效地阻止血月的降临,是我的责任。这座城市不能在一夜之间变成空城,所以必须补救这一切,娅夫洛蒂,我再一次的请求你的协助。”

男孩向陨鞠了一躬,他刚才说的话,着实让陨咋舌,虽然他也是有个几百岁的人,却还没有像今天这么惊讶过。

(这个孩子到底在说什么?不会是疯了吧。这座城市少说也有数万人口,要补救这座城市所需要的‘生命之源’我连想都不敢想那个体积。)

(我不知道,但正如他所说的,这座城市不能在一夜之间变成空城。人间的动荡是不可避免的。)

娅夫洛蒂和陨在心里交谈着。没错,事情并不是简单的一句话就能结局的,将‘生命之源’提出来容易,想换回去就难了。

(这是净化使的事,我已经脱离了他们,就算人类毁灭了也不再管我的事。)

(所以,他才要我帮他,而不是你,‘陨 Dracula’。)

(切…..)

陨发出不屑的声音,陨还记得他从人类变成吸血鬼的时刻,也就是从那天起,他的姓转变成了‘Dracula’,也就是从那时候起,仇恨半Vampire的他成为了净化使,而现在他却归入了半Vampire的阵营——圣殿,就像Degin一样。唯一不同的是,Degin是一段传奇,即使被摸上了黑色的结局,却依然被所有Vampire所知道,而他则永远低着他的头颅。

“我答应你!”

娅夫洛蒂接着道。

“你需要我做些什么?”

“借用你的钟声,来帮我凝聚‘生命之源’。”

男孩说着解开了几个衣扣,脖子上还留着一个齿痕,血滑落到他的胸脯。

“喂,等等,你不怕我偷袭你么?”

陨突然出声拦住准备行动的男孩问道。

“如果你敢偷袭我,我会让你化为飞灰……”

“喂!!你以为…….”

陨本来想说句很话,不过这句话还没出口,他就自己打住了。

(这个男孩到底是何方神圣!)

从他体内溢向四周的‘生命之源’简直如同江水一样源源不绝。空气都为之颤抖。

‘叮当当’娅夫洛蒂的声音适时的响起。

原本躁动的空气,随着这声音恢复了平静。

原来如此,如此庞大的生命之源,若是不借助类似血月这样的媒介,直接融入城市,大量的生命之源只会堆积在一个地方,而不会向城市扩散,这样一来,根本不能营造出展开封印时,将生命之源从人类体内抽出来到时候所达到的分散性,铺盖性。直接撤掉封印后的结果就是,除了教堂附近其他地方的人都无法将生命之源转换回体内,而成为失去了生命之源的行尸走肉,只能等待着消失。

而利用了‘丧钟’娅夫洛蒂的独特性质,则可以迅速将空气中的生命之源浓度迅速还原。

只是用一个人的生命之源,真的能补充整个城市的消耗么?

如果眼前的这个男孩,这能做到这一点,恐怕上帝就该坐不住了。

想着,陨的手骨咔吧响了一下。

“Degin老哥,你应该看看这一幕,你一定会后悔都做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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