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是从那个夏天的最后一场雨季过后开始的。
在那个无雨的夜晚,她对他说,她要去木叶,去那个原本属于她父亲的地方。
十一岁,她放弃了她自己。
十一岁,她成为了清澈而肮脏的玻璃。
海蓝色的天空,轻盈漂浮着的白云,给人一种安静的舒服。抬头望去,它是那么的干净。女孩微微地眯起了双眼,心不禁像被针刺着般疼痛。
她知道,她感受的到。
当她看到了一个类似漩涡的标记时,她便知道她已经到达目的地了。木叶,那是属于木叶独有的象征。门是开着的,像是在迎接女孩一样。
虽然隔的很远,但女孩还是可以听到门的后面所传来了幸福的欢笑声。那是讽刺吗,女孩想着,还是和平呢。
这就是木叶,是木叶。
她感觉自己越靠近那扇门,就越不安。
她不知道应该用怎样的心情去面对这一切,因为她还很小,因为她才十一岁。当她越是这样想着时,脑海里的画面就越记得清楚。然后持续着这样的心情,迟迟未能踏出最后一步。直到有人叫住了她。
“你终于来了。”
站在木叶的大门旁,一个身穿白色宽大风衣的老年人,头上还戴着一个写着大大 火 字的角帽笔直地站在原地。望着不远处的身影,原本有些苍老地脸孔,因为喜悦更显得泛黄。但却又不缺少应有的风伟。
她望着门后的身影,她知道他是谁。
于是,老年人不等对方走来便迫不及待地走上前去。
“你终于来了。”
老人微笑地看着面前的女孩,然后伸出他那已经苍老乏力地右手抚摸着这位身高只到自己腰间的女孩的头发。
被触碰的发丝传来了对方的温暖,她不禁感到有些欣慰。
压抑在心里的复杂心绪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然后她也微笑地回应道。
“是的,我来了,火影大人。”
“好好好。”眼看自己等待了很久的人精神完好,心也像放下了一块大石般松了口气。然后用手牵起对方的手,“走了这么多天应该累了。来,去看看我帮你准备的房子,你以后就住那里。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再帮你换。”
“谢谢你,火影大人。”
她没有拒绝对方的手,而是礼貌地向对方点点头。看着他那发白的头发以及满脸皱纹的脸,心想对方明明很辛苦,却坚持来接待自己,不禁有些感动。
“不,你并不需要跟我道谢,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这位被称为火影大人的老人这时像是想起了什么难过的回忆,整个脸都沉了下来。然后停下了脚步,面对着身旁的女孩,缓缓蹲下。使自己与对方同高,已经布满泪水的眼眶直直地望着对方的双眼。
“是我对不起你的父亲——
如果不是我当初让你的爸爸去当卧底的话,他就不会有家回不得。背着莫须有的罪名流放在外头,最后还因此被人杀害,让他这一辈子都让人误会。”
越说得激动,老人眼里的泪水终于流了出来,随之双手握住女孩的手。
“对不起,是我让你失去了爸爸跟妈妈。”
女孩望着那双充满愧疚的双眼,脑海里不禁浮现出那天爸爸妈妈被人杀害的场景。沉默了一会,被握的双手突然紧紧地回握住对方,嘤嘤地小嘴也说出了话,“不,我根本就没有怪你。爸爸和妈妈的死,也许就是他们的命运吧。”
“所以,请你不要感到内疚。”
女孩的明白事理让眼前的老人有些惊讶,不过他很快又恢复了原本的心绪,伸手擦去脸边的泪痕,慢慢站了起来。
“好了,我们不提伤心事。”
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老人再度牵起女孩的手,慢慢向前走去。
“啊对了。”
这时老人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事般,双脚向前走着,头却微微低下,“我还帮你办了转学手续,过几天你就可以去我们的木叶忍者学校就读。那里有很多跟你差不多年纪的人在那里读书,学习忍术,你也可以交到很多朋友。我知道你在之前都没有学过忍术,不过你不用担心,你可以从最基础开始学起。”
“是。”
女孩偷偷地抬起头,看着依然一头白发满面皱纹的老人。
心中那因为紧张而不停加速跳动的心脏,终于在这一刻平息。然后安心地握紧住对方那没有肉感的手掌。